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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你了,”亚历山大拍了拍他的肩膀,“克鲁姆先生和彼什科夫教授都会力保你,其他教授也都很喜欢你,比起菲利克斯,其实大多数人更希望你被选上。无论如何实力是王道,至少在表面上,你还是能和菲利克斯一较高下的。”
尤里安揉了揉眼睛。
“我比不上,我的黑魔法防御术都是菲利克斯教的。”菲利克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你的谦虚确实也帮了你的忙,尤里安,”亚历山大继续说,“库尔尼科娃他们认为你毕竟才六年级,比七年级还是少很多经验,威胁不大。”
“亚历山大,你的意思是,库尔尼科娃因为妒忌要诋毁我?”菲利克斯问道,“,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没能排除足够多的竞争对手,事已至此,这样做对她又又有什么好处?”
“表面上没有,”亚历山大赞同道,“但你的表现越糟,可以让大家觉得高尔察克如果参加比赛会比你强——在你压根儿不会邀请她当你的圣诞舞会伴侣的情况下——”菲利克斯和尤里安的脸上都出现了要吐的表情,“她回去之后还可以继续嘲笑娜塔莎,这在她毕业后踏入所谓的‘上流社交圈’中时会形成很大的心理优势,眼光和辨别力一贯是喜欢政治联姻的家族看重的优点之一。”
菲利克斯皱起了眉头。
“你威胁要告发她陷害娜塔莎,这也不至于她朝你扔厉火。”
尤里安涨红了脸:“是因为我昨天割了她的头发,她迁怒你吗,亚历山大?”
“我认为这只是导火索,”亚历山大突然沮丧起来,“她父亲想让我和她订婚。”
菲利克斯和尤里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就是你开学时回家的原因?”菲利克斯敏锐地回想起了两个多月前发生的事。
“我说服了母亲和哥哥,”亚历山大埋下了头,“他们帮我游说我父亲,父亲最后拒绝了她父亲的提议,但是剥夺了我的继承权。我不在乎这个,真的,这能让大家都高兴。父亲不用再在两个儿子之间取舍,哥哥不用警惕我会取代他的位置,母亲也不用担心我会和兄长失和。”菲利克斯觉得亚历山大的语调里还是透着难过,“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但是菲利克斯,对不起,是我把你扯进了我的私事。库尔尼科娃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她压根儿看不上我,但是她觉得被我这样的人拒绝是无法忍受的耻辱。再加上我今天还威胁了她,她爆发也不奇怪。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当初就该告发她。说到底我还是存了私心,想着能挤掉娜塔莎也是不错的,这样德约科维奇教授就能把我的名字补到名单上。”
“对不起,菲利克斯。”他再次说。
“你是想帮助我,”菲利克斯沉默了一会儿说。
“那后来呢,菲利克斯?”亚历山大问,“我只记得我快要被火烧到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离厉火太近了,我用咒语把你击飞,你撞到地上昏了过去。”菲利克斯回答。
亚历山大凝视着菲利克斯被熏黑的脸。
“厉火没那么容易被熄掉,菲利克斯。”他的声音颤抖着,“那是厉火,为了救我,你——”
“别说了,亚历山大,”菲利克斯打断了他,“我没有想那么多,反正火就是熄灭了,”他举起手里的冬青木魔杖给两个朋友看,“我从来没想到我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但这根魔杖帮助了我,我甚至觉得她在引导我。”
“不是魔杖,是你的力量,”亚历山大盯着那根魔杖,敬畏地说,“想想你头上的伤疤。也许神秘人真的有一定要杀了你的理由。”
“那是我的父母的保护,”菲利克斯纠正他,“盖勒特告诉我,我母亲的牺牲让我逃过了那道死咒。”
“你今天可不是靠别人的保护。”尤里安放弃了给亚历山大理发,坐到亚历山大的旁边,紧张地说,“我听到霍格沃茨的学生说你挡住了库尔尼科娃的阿瓦达。”
“我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亚历山大抬起头。
“库尔尼科娃和我决斗,后来她发出了一个魔咒,带着绿光,我的缴械咒撞上了那个咒语,结果那道咒语偏离了方向击中了湖边的山毛榉树。虽然那道魔咒的确发出了绿光,但从结果来看,我不认为那是个真正的阿瓦达索命咒。”菲利克斯犹豫了一下说。
亚历山大和尤里安都盯着他,亚历山大一言不发,尤里安表示了反对。
“有人听到库尔尼科娃念咒的声音了,菲利克斯。”
“我不认为她的阿瓦达真的成功了。”菲利克斯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拭着冬青木魔杖,“她心里真的恨我恨到想让我去死?我不这么认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都知道怎么念这个咒语,但是许多人只能让他们想咒的人流点鼻血。虽然我不敢冒险,当时旁边到处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一切都是侥幸,她的咒语改变了方向,我想,那应该不是一个完全的死咒。”
尤里安还想说什么,但是亚历山大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阻止了他。
“不管是不是死咒,这件事后德姆斯特朗没人敢挡你的道了。”他带着思索的表情说,“卡卡洛夫确实讨厌你,但我第一次感觉到他怕你了,要不然单凭几句话威胁不了他。尤里安,你从霍格沃茨的学生那里听到了什么?”
“今天是周末,大部分霍格沃茨的高年级学生都在霍格莫德。我没听到他们提厉火的事儿,可能那些围观的没认出来。但他们都被绿光吓坏了,说什么的都有,”尤里安不安地看着菲利克斯,“有人说你一定是用了更邪恶的黑魔法才能躲过咒语,我着急过来,没有听到多少。”
“我跟麦格说会向邓布利多解释这件事,不管霍格沃茨的学生和教授怎么看我,现在我们先得商量怎么善后库尔尼科娃惹下的麻烦。”菲利克斯抬起头看着他用咒语锁上的盒子,里面是库尔尼科娃的魔杖。“这根魔杖是最重要的证据,可是不能给卡卡洛夫,不然他们绝对会反咬我一口。”
“当然不能给!”亚历山大斩钉截铁地说,“必须架空卡卡洛夫来处理这件事。无论如何我是当事人,我来写信给克莱森教授和克鲁姆先生,还有其他应该知道的人。尤里安,你也要写信告诉你父亲你知道的事实,这会儿不是斯米尔诺夫先生淡泊名利的时候了。菲利克斯,现在你不能再说什么,不然斯基特会像秃鹰看到腐肉一样往你身上扑。不过,菲利克斯,有件事我必须先问你,你觉得库尔尼科娃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被开除?进监狱?”
三人又一起沉默了,良久,菲利克斯摇了摇头。
“德姆斯特朗开除了肆无忌惮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结果他成了最可怕的黑巫师。库尔尼科娃是沉迷黑魔法,但我们不能因为她试图杀人就要想办法把她送进监狱。”
“她差第一点害死你们两个!”尤里安从床上猛地站起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愤怒地吼道,这是菲利克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
亚历山大面无表情地看着菲利克斯。
“如果这是你的看法,我会在给克莱森教授的信里说明。”他用一种缓慢的语调说,“不过,我想我应该也给娜塔莎·舍甫琴科写封信,赞扬一下她迷恋的对象是如何仁慈,”他满意地看着菲利克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无论如何,库尔尼科娃该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菲利克斯把自己收拾干净,尤里安则替亚历山大剪出了一个像样的发型,之后两人就开始斟酌要写的几封信。菲利克斯原以为邓布利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但是一直到晚上仍然没有霍格沃茨的任何教授前来拜访。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也都没有离开帆船,不过倒有几个男生过来问菲利克斯打算怎么对霍格沃茨那里解释今天的事故。
“看来今天也不全是坏事,”亚历山大总结,“他们终于肯公开站到你一边了,高尔察克这下真是损失惨重。”
“高尔察克没有针对过我,”菲利克斯公道地说,“他只是看着别人做罢了。”
“所以他不值得同情!”尤里安坚决地说,“他有野心,但是爱惜羽毛,虚伪得要命,不肯出头。拉赫玛尼诺夫对我抱怨过,开学查抄之后,很多低年级都在传搜查是他的主意,实际上是高尔察克故意让别人那么认为,除了教授们授意要关注的几个学生,他才出马表现给教授看,得罪人的事情他都让别的级长去主持。拉赫玛尼诺夫知道高尔察克没选上勇士,还特地写了封信给我,狠狠地挖苦了他一番。”
霍格沃茨的欢乐周末气氛被冲得一干二净。在霍格莫德闲逛的不少学生都看到尤里安在接到一只守护神的传信之后,完全失去了往常的翩翩风度,抛下了同行的布斯巴顿同伴,连滚带爬地匆忙离开,随后陆陆续续回校的学生在看到漆黑的草坪和没了树冠的山毛榉后立刻炸了锅。下午四点的时候草坪被其他装饰所取代,山毛榉树剩下的部分也被移走,之后回来的学生就只能听同学描写当时的惊险。离得近的目击者被各学院的院长们一个个请进校长室问话,不过在他们回来之后,无论教授们如何努力也阻止不了休息室里热火朝天的讨论了。
从库尔尼科娃和亚历山大开始打斗就冲过去围观的一个二年级格兰芬多成了休息室的中心,这次的经历让他觉得自己确实有足够的勇气,不负学院之名。
“在那个高个德姆斯特朗男生飞出去之后,菲利克斯·格林德沃就这么直接朝火焰冲过去,火焰一下子把他包围了,我都以为他要烧着了——不过火还是熄灭了。他当时黑得就想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我还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呢,结果那个女生看到火没烧着他就尖叫起来,继续不停地朝他扔各种咒语,我听不懂他们喊了什么,有几个德姆斯特朗男生一直在我前面,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咒语的声音砰砰响,地上到处都是被炸出的坑,真带劲!那个女生虽然占了先机,但是没有一个咒语落到格林德沃身上,她的另一只胳膊上反而挨了一记,僵硬得很。然后那道绿光出现了,这时候我前面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生摔倒了,我就看到绿光和红光撞在了一起,绿光偏离了方向击中了那颗山毛榉,两个人都朝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在地上。”他像是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神色惊恐,“最后还是格林德沃先反应过来,又施咒击中了那个女生,缴了她的魔杖。”
“那真的是绿色的光么?”一个六年级男生紧张地问。
“绿色的!”他肯定地说。
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自从冒牌穆迪后黑魔法防御课趋于停滞,DA集会也只练习防御咒语,从来不演示——实际上也找不到人演示黑魔法。所以,真正说起来,整个学校里从正常学习渠道见过不可饶恕咒的只有七年级学生——假穆迪三年前在四年级以上的课程中演示过三种咒语。斯内普接手DADA课程后在高年级的选修课上提到过这一些黑魔法咒语,但从来没有演示过。其他低年级学生只能从传言中猜测不可饶恕咒的征兆。
“绿色的光芒,具体是什么样的绿色,你能描述一下么?”纳威急切地问道。
二年级格兰芬多搜肠刮肚了半天,才不确定地开口,“怎么说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