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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有越来越多的人接近她,就算没有治疗她的情感缺失,就算依旧没有走进她的心,但是却在最后的时刻,愿意将她拉回悬崖之上。
根本同化不了的水晶。
很可惜,她永远不能品尝到罪恶的快感了。
他和她终究不是一类人。
他摧毁不了她,她也永远背离他。
“……为什么是我?”她忽然低声问道,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从一开始的重生,再到一系列的相遇,无论是和复联也好,汉尼拔也好,为什么是她?她一直都不太懂他对她的执念。
汉尼拔风度翩翩,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或许,因为命运。”他低沉的声音很是悦耳动听。
“我以为你不会信的。”
“可是这是最好的解释。”他嘴角含笑,看着窗外迅速接近这里的苏格兰场的人,淡定自若,“我应该庆幸,这次不是你找来的警察。”
她背叛了他两次,不,用不了背叛这种词语。第一次的举报信,第二次的FBI。
詹妮弗看着他,“你不走吗?”
“想走总是可以走的。”男人依旧风轻云淡,他有着这样的实力,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枷锁,他再次看向她,那是一种很认真很认真的神情:“可是,你真的决定了吗?”
“……”
“……”他们目光相对,就像一年前那次相遇一样,就像那个晚上提出他要教导她时一样。她从来没有追究过他的过去,哪怕那些美剧,她也只是听过而没有看过,然后这个人就活生生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从没有深层次地了解过这个人,不了解他的心理扭曲来自于何处。但是还是止步于罪恶的悬崖之前,而他在悬崖底看着她。
“我想是的。”
“……真是,太可惜了。”他说着这句话,蔚蓝的眼睛深邃优雅。
门被踢开,无数手枪对着他,他的眼里没有那些枪支,依旧专注地看着她,蔚蓝色眼眸中情绪莫测,他缓缓靠近她,苏格兰场的人愈发紧张,他却只是轻轻在她的发上落下轻如蝶翼的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吧。”
…………
他被抓走了,床下的猫咪尸体和无头尸体也被翻找了出来,那个女生也只是被注射了安眠的药物,被安全地带了出去,送往了医院,处理现场的雷斯垂德瞄了她好几眼,还是没有按捺住内心熊熊燃起的八卦之魂,“你跟汉尼拔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她说,望着他的背影被一群人挟制着消失在校门口的警车上……
“没什么关系他会没杀你。”最后那个暧昧的吻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一看就是有故事的。“我可不是傻瓜。”
难怪苏格兰场破不了什么案子,总是专注于八卦,怎么能破案!
詹妮弗没有理他,走到门口,瑞德正在和库因丁·戴维斯教授在交谈,他的老师,也是在法庭的心理判定中最后放水的那个心理学教授,老人交给他一份文件,看到她的时候忽然走了过来,“你好,詹妮弗。”他的声音格外慈祥温和,毫无侵略性。
“你好,戴维斯教授。”
他的眼睛不像是八十多岁该有的浑浊,反而异样的清晰,他看着她的眼神中有着心疼:“很抱歉,我们总是迟到。”
“你们并没有错。”
“不。”老人显得很郑重,向她鞠了一个躬,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我们的疏忽,我们应该早点意识到这一切的。”
这样严谨慈祥的老人她从没有遇到过,这让她有点不知道该做出这样的反应。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老人微微弯了眼眸:“事实上,我想询问你,愿意跟着我继续学习心理学吗?”
“?”
“为什么?”
“我必须承认汉尼拔教给你的确实是很有用的催眠技巧,但是在心理学方面,并不是只有催眠的,心理治疗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她终于知道瑞德那种一紧张就专业词汇乱飘的习惯从哪儿来了。
“瑞德的主意?”
“当然不!”老人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诧异:“亲爱的,你拥有着绝无仅有的天赋,我在当初心理判定时撒了一个小谎。事实上,在那场纽约大学的讲座上,我对你影响深刻。我一直觉得当初我就应该收你做我的学生,但讲座一结束我就被人围的圈圈转,等我好不容易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很意外。她定定地看着老人,老人坦坦荡荡地回应着她的注视。依照她现在的心理学水平,自然知道这个老人没有说谎。
“……可以允许我考虑一下吗?”她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没有过多的执念,哪怕是觉得心理学有趣,也没有想到依旧按着这条线路发展。可是,如果继续留在这里……
“当然。”
…………
在回去的车上,瑞德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中瞄了她好几眼,确认她没有睡着才开口道:“老师本来是去了FBI的,可是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他的帮忙,所以他又回来了。”
他又趁着红绿灯递给她一份文件:“这里是那些学生完整的心理评估报告,我们已经提交了强制的心理治疗的请求,老师会亲自出手的,詹妮弗,这件事情——”
詹妮弗接过文件,翻阅了一下,忽然不知怎么的,抬头,表情凝固——
“停车!”
第65章
这里是巴茨医院。她记得这个医院; 茉莉就是在这里工作的。而且这里的楼顶也可以看到小半个伦敦。
她叫停车的原因正是因为巴茨医院的顶楼有两个人站在那儿对峙着。离着天台悬空的坎只有短短的几厘米。詹妮弗直接下了车; 仰头看着那个建筑物的楼顶,尽管叫停车的声音很急切; 但她在瞬间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动作。
“很眼熟。”瑞德也跟着下来,他见过这两个人,但事实上却没有很深刻的印象。
“夏洛克·福尔摩斯和金·莫里亚蒂。”
金·莫里亚蒂是个很有魔力的人,不同于汉尼拔对人心的控制,他则是对一切的了如指掌。他差点把她弄到崩溃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他和夏洛克是同一种人; 他想要挑战; 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乐趣。她早该想到的; 金·莫里亚蒂和夏洛克之间的联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就像是一面镜子的两面。一个黑的纯粹,一个白的纯粹。黑白并不是代表着正义和邪恶,而是一种彻底的相反却诡异地相似,彼此塑造着彼此; 彼此承认着彼此。
瑞德的大脑在瞬间就调出这两个人的资料; 骇然;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就算这么问着; 他的身体本能就要动作——
她拦住他; “这是他们的战场。”两个同样骄傲的人的战场,这可不是别人随便就能够参与的。
“可这是人命!”
她的语气冷漠到近乎残忍:“莫里亚蒂未必会珍惜自己的生命。”
“可是福尔摩斯……”
“他也未必会输。”
瑞德是个很心软的人,在他们一群算是心理都不太正常的人中算是心理最正常的; 他太善良了,就算知道楼顶的两人不是什么省心的人,也微微颤抖起来,“不管怎样,詹妮弗,我必须过去。”他说的斩钉截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好吧。”
瑞德:……他还以为他要费很大一番口舌,目瞪狗呆。
看着茶杯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她收回视线,并不是真的被瑞德说动了,而是一个很不争气的事实是:瑞德那种靠智商在FBI混饭吃的人,以他的速度跑到顶楼的时候,楼顶的那两个高智商反社会早就解决掉一切了!
#没事,反正多跑跑就当作锻炼了#
#至于她?#
#算了吧,跑得还不如瑞德快,还不如老老实实看戏#
楼顶两人的身影短暂地消失在楼下的视线中,而在片刻后她就听了枪声,眸色微微一暗。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她似乎也只能做个旁观者。而且这两个祸害,怎么看都不是短命的样子。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是华生医生,他的神色很是焦急不安,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她,拿着手机和那边的夏洛克交谈着,而楼顶夏洛克的身影又重新出现了,他很喜欢穿黑色风衣配着深蓝色的围巾。她从零星听到的几个单词就推断出了整件事——大抵是一个神话被科学拆穿,人们不愿意却相信那样聪明近乎诡异的才能。人们不会去嫉妒比自己厉害太多的人,但他们也通常不愿意相信那样的人会存在。
遗言这个单词一出口,电话被挂断了。楼顶的卷毛侦探挂断了电话,张开双臂,跳了下来!她和他的的眼神在半空中对视了一下,就只听见了身体重重跌落的声音了。
华生悲痛欲绝。他整个陷入一种不可思议的恍惚中,跌跌撞撞想要跑过去,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冲向他的自行车,她拉了他一把,让他远离了那辆明显是撞向他的自行车,自行车上的男孩看了她一眼,转身就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街角。
不太对劲……
她看着那边瞬间围起的人墙,眼睛微微眯了下,拦住华生,企图安抚着他瞬间崩溃的情绪:“华生,该冷静点。”她的声音和气质都非常适合在这种时候安慰一个情绪即将崩溃的人。
他怔怔地看着她,目光像是不认识她般的陌生,口中喃喃着的是夏洛克的名字,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眼神忽然一亮,反手抓住她的肩膀,“詹妮弗,我是不是看错了,我是不是发疯了,是不是一场幻觉……”
他迫切的希望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她看着他急切的眼眸,敛眉,“……我很抱歉。”她说。
他忽然半跪下来,掩面而泣。
…………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像是做梦一般,隔壁的华生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死侍也离开了,她送的他,那家伙死性不改地强烈要求一个离别吻!她倒是被逗笑了,每次和死侍在一起就特别无语,但不得不承认和他在一起是最无忧无虑的。
哈德森太太因为夏洛克这件事情也有些低沉,她连着好几天都去看望她,学校的事情已经完全交给了瑞德他们,心理治疗或许管用,她跟着汉尼拔学到的只有代表着毁坏的催眠,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整个心理学的构架,在答应库因丁教授之后,签证也在办,。
德森知道了这件事有些伤感,却摸着她的长发道,“也好,出去也好。”她像个真正的长辈一直关心着她。如果说英国还能让她觉得温暖的,大抵就在这个老人身上了。
哈德森太太抱了抱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前几天的心理状态让我很担心。但是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夏洛克,”她顿了顿,别过头,眼圈微微发红,“很抱歉,因为年纪大了,总是不堪忍受这样的离别。不仅是夏洛克,还有你,甚至华生也有可能会搬走……”她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不应该拦着你们……”
“我只是想到这里又只剩下……”她说不下去了,詹妮弗轻轻抱住了她。听着她低声的啜泣,以及最后的那句。
“……I will miss you。”
夏洛克的葬礼并没有举办的很隆重,约翰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他的情绪崩塌地很汹涌,他拒绝任何形式地沟通,心理医生也对他毫无办法。哈德森太太也没来,对一个老人,大抵生离死别是最不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