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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大圣,只余光瞟到他气哼哼地给自己倒了一盅酒,恶狠狠地一饮而尽。
“这有什么,都是应该的。”小白龙显然对于我这个选择十分满意,笑着往我碗里夹菜。片刻,他放下筷子,盯着我道:“诶,凌书,你脸怎么红了?”
“我……我可能是热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还火辣辣的呢。这个该死的猴子,下手可真重,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小白龙又凑近了一些看,道:“不对啊,我看怎么有点像手指印儿之类的?”
“哎呀都说了是热的,什么手指印儿啊,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在我脸上捏来捏去的?”我一把把脸捂住。难道叫我说是那猴子掐的不成?太丢人了,太丢人了,面子要丢光了……
这时,猴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摔,道:“凑那么近干嘛?再磨蹭饭菜都凉了。”
小白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啊,吃菜,吃菜。”他拿起一旁的玉壶,帮我斟满一盅酒,道:“这是我们西海自己酿的花蜜酒,甜甜的,快尝尝。”
这——我活这么多年,还滴酒未沾过呢。但见对面猴子又自己干了一杯,我也不想示弱。
“尝就尝。”我于是举起小小的酒盅,也学着他一股脑倒进嘴里。
唉呀妈呀,好辣!说什么甜甜的,小白龙可真会骗人啊!这酒怎么那么难喝啊?!不过一小盅,到了嘴里一直辣到嗓子眼,咽下去之后又从嗓子眼一路辣到胃里面。天呐……诶,眼前怎么都是星星?头怎么也突然晕了起来?
咚的一声,我脑袋磕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天蓬那厮放荡的笑声自桌子对面传了过来:“这个小仙子,居然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杯倒啊,还学人家喝得这么潇洒!哈哈哈!”
可惜我还没支起脑袋回敬他,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摩昂太子为我准备的房间里了。豪华的架子床,软软的被褥,阳光透过粉红色的帐幔倾泻在腿间薄被上——
可是我这脑袋怎么这么疼啊?指甲也疼疼的。昨天有人趁我睡着了打了我一顿吗?不对,昨天好像不是睡着的,而是醉倒的。
我转了个身,发现手好像被谁攥着呢。
低头看去,大圣趴在我床上睡得正香,红红的鼻头一动一动的,右手还死死地抓着我的左手。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轻轻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站在床边看去,这卸去了一身攻防之心的猴子睡得安详,是守了我一夜吗?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额上柔软的毛发,心里突然暖融融的。
轻声出了门,我正好碰到天蓬从走廊那端走了过来。见我出来了,他立刻招呼道:“小仙子,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要睡过午时呢。”
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上前道:“嘘,大圣还睡着呢。”
他点了点头,小声道:“这是当然。昨天你耍酒疯折腾了他一宿,天快亮了才安生。”
“啊?”我十分意外,道:“我怎么折腾了?”
他将我拉到一旁,神神秘秘道:“你不记得了?昨晚你喝了一杯就倒下了。大圣抱你回房间,你就抓着他的衣服死活不松手,衣服都要让你扯破了。他离开半步你就又哭又闹的。”
怪不得手指甲里疼疼的。天呐,太丢人了。幸亏我原先在天庭从未偷喝过那琼浆玉液。我又道:“然后呢?”
“然后你还说,要去花果山给他做媳妇儿。”天蓬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道:“还说要给他生一窝小猴子呢。”
下一刻,我想,整个西海的鱼儿都感觉到了一阵由于尖叫引起的巨大波浪。
☆、谁要给他生猴子?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不应该啊,我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天蓬,别以为你长得胖就可以骗人的!”我满脸惊恐地说道:“天蓬,快别跟我开玩笑了。”
天蓬拍了拍我的胳膊,道:“俺没跟你开玩笑呢!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不记得啊?”
“我我我……我喝醉了啊!怎么记得啊!!”完了完了,崩溃了,怪不得那猴子死抓着我不放呢!好不容易拐来的媳妇儿,可不能轻易让她跑了啊。
“小仙子,你也别灰心,好歹那猴子也是花果山美猴王,也算是花果山一霸了。你跟着他,有酒喝,有肉吃,生一窝猴子猴孙,其乐融融!”天蓬说完还傻笑了两声。
“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喝一滴酒!”我攥着拳头手舞足蹈了半天,道:“我可是人啊,如假包换的凡人啊!怎么生的出猴子啊,老猪!”
老猪看了我一眼,愣了片刻,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朝着拐角处喊道:“老龟,老龟,你输了,哈哈哈,快给俺彩头!”
我正一头雾水呢,龟丞相从拐角处慢慢悠悠走过来了,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道:“银子啊银子,你与老龟我无缘呐。”
“这怎么回事?”我揪着老猪的耳朵,道:“你们整什么幺蛾子呢?”
“嗯……俺跟老龟打赌,你知道自己耍酒疯之后会什么表现呢。我赌你不愿意给猴哥当媳妇儿去,老龟赌你会害羞地跑开。”天蓬一把把老龟手里的银锭子抢了过来,道:“看,还是俺老猪了解小仙子。”
我的天呐,师傅啊,找雷公来劈死我吧——我仍不死心,凑到龟丞相面前,道:“丞相,他说的是真的吗?”
龟丞相又叹了口气,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完了,彻底完了。龟丞相都这么说,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了。我回头一瞧,猴子揉着满脑袋乱糟糟的毛就走出来了。重重地打了个哈欠以后,才慵懒地说道:“诶,你们都在啊?”
天蓬一脸坏笑地把龟丞相拉走了。我还在原地享受五雷轰顶的感觉呢,一个字——爽翻了……
“芝麻,昨儿睡得好吗?”他走到我身前,亲昵地拍了拍我的头——
不是吧!?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什么时光变得这么亲昵了!?还真拿我当媳妇儿了啊!?
我一下子跳开,道:“大圣,别这样,我们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你知道吗,从远处看你比近处帅多了。”
他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道:“保持距离?又不是你昨儿死活抓着俺老孙衣服不松手的时候了?”
呵呵,天蓬真的没撒谎!
“大圣,你衣服扯坏了吗?扯坏了我给你缝上——”我顿了顿,补充道:“但是这都是建立在我们纯洁的友谊以及伙伴关系上的。你要知道,醉酒以后的话是没有一丝可信性的。”
大圣十分嫌弃地耷拉着眼皮看了看刚到他鼻尖高度的我,道:“是吗?但是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呐。你昨天说的话到底当不当真?”
“说这话的人就该死啊!”我一下就气得跳脚了:“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话应该改成酒后说胡话吧!还有啊,大圣,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个纯纯粹粹的凡人,凡人!凡人是生不出猴子的!”
“啊?”大圣一下子愣在原地,下巴也快掉到了脚面:“生什么猴子?你要给谁生猴子?”
我看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是他才对吧!我气愤地说道:“你看这龙宫里还有第二只猴子吗?!”
大圣下巴垂得更低,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道:“俺?”
我立刻傻眼了,下一秒,我冲到走廊拐角,果然,天蓬那只死猪还在那捂着嘴偷听呢。
我一下子揪起他的耳朵,道:“天蓬,你个杀千刀的死猪,说瞎话都不带脸红的!谁说要生猴子了,谁说的!?”
“哈哈哈哈,小仙子你别生气嘛,”老猪跟我抢夺着他的耳朵,笑道:“我就是看你喝了一杯就耍酒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龟丞相,你也跟着他算计我!?”我不出好气地回房间摔上门,道:“都别理我!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可是……如果我没说生猴子的话,那大圣问我当不当真是啥事儿啊?!我到底说了啥了?
苍天呐,师傅啊,快叫雷公来劈死我吧!
☆、他知道你想着他呢
一头栽进枕头里,简直不想活了。
这时,大圣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你这呆子,没事儿逗她做什么?不知道她脸皮儿薄说点什么就脸红啊?!”
“要不是脸皮儿薄,俺老猪还不逗她呢!换成你这皮糙肉厚的泼猴,俺老猪才懒得搭理你。”天蓬话音未落,便哎呦喂呦地叫了起来,想必是耳朵又让猴子给拧了。
紧接着,猴子咬牙切齿的声音道:“现在好了,她本来昨天就喝多了,今天再不吃饭,身子都坏了。”
“她不出来吃你不许给她送啊?”天蓬此时说话气焰已经小了一半,声音都带有浓浓的试探性。
对啊,我不出去吃,你就不许给我送吗?我从床上站起来,偷偷扎在墙根听他的回答。
结果他说:“俺老孙去送?你没见她一看见俺就一副要投河自尽的模样啊?”
我哪里有要投河自尽了!这臭猴子!
老猪紧接着说道:“你个弼马温不去,难道叫俺去啊?小仙子可不稀罕俺老猪,见了俺怕是要把俺打出来的。俺不去。”
“打出来也是你活该!”又是啪的一声肉响,天蓬肯定又挨打了。猴子道:“叫你说什么生猴子不生猴子的,你也不看看她全身那光溜溜的样子,半根毛都没有,怎么生的出猴子来?”
听完这句我真是有投河自尽的准备了。大圣不愧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脑瓜子就跟个大石头一样,实着的!有毛就能生猴子了吗难道?耗子还有毛呢!衡量别人居然用有毛没毛这个标准,简直——还是跟桃子没脱开关系啊!这么说,我就是个软油桃?
愣了半晌,大圣道:“走,跟俺老孙去找点吃的给她,好好跟她陪个不是!”
“去就去。哎呦呦,泼猴,再揪俺老猪的耳朵,俺跟你拼命!”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还能听到老猪的声音道:“轻点,哎呦,你轻点啊——”
唉,这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我重新坐回床上,掏出怀里的小小金箍棒。上面大概有“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几个字。然而现在那字小得就是几个黑点,完全看不到了。而这绣花针大小的棒子拿在手里并没多重,难道真是变成凡铁了?
我开门唤了个侍女,叫她拿了一段红绳来,两头绑在两个金箍上挽了个结,挂在脖子上,心口马上凉飕飕的。猴子啊猴子,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过了会儿,门外咚咚咚传来响声。我起身开门,便见天蓬举着一盘子吃的挡着脸,道:“小仙子,俺知道错了,你吃点东西吧。”
我撅着嘴给他让了条路,指了指圆桌,道:“放那吧。”
“是、是。”天蓬把托盘放在桌上,还不忘揪个葡萄放在嘴里。
“天蓬,给我坐好。”我把他按在桌边一个凳子上,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道:“我问你,昨天我喝醉了之后到底跟猴子说什么了?”
“这——”天蓬为难地对了对手指头,又偷了个葡萄吃,一边吧唧嘴儿一边满脸委屈地抬起眼帘瞄了我一眼,道:“这可不能说。”
我一把把葡萄都抢了过来抱在怀里,道:“为什么不能说?如果你不说,我就不给你葡萄吃。”
“不吃就不吃吧,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