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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个家伙交头接耳。我听见小豆豆小声说:“果真是做运动去了,瞧这还回忆过程呢。”
我请求换宿舍!立刻马上不要拖延!
熄灯前我洗漱完毕,然后从包里掏手机准备上床娱乐娱乐。集体生活就是好啊,享受孤独会让人一直放空,身边有一群跳跃的家伙就可以开拓心智。
掏手机的时候,觉得摸到什么厚厚的东西,挺奇怪的,就顺手把那沓东西抓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元析将我放在床头柜抽屉里的“荣莎莎事件记录”给我塞进了包里,我却一点没察觉。
我瞟了一眼,开头是略带颤抖的几个字:小球球,我知道,你不会马上去看这份记录,我给你时间,但是你不能拒绝看它,更不能错过。
我立刻将这厚厚一沓纸合上,又贼溜溜地看了看周围。如果有人发现我手里拿着纸,肯定会说是情书什么的,然后威逼利诱地让我大声朗诵。
还好她们都各自忙着臭美护肤,我赶紧思考起藏这些文件的地点。
抽屉不安全,没有锁。
柜子不安全,集体使用。
包里不安全,小豆豆乱翻。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地方还可靠一点。我爬上床,把那厚厚的东西塞到枕头底下。
曾几何时,因为我实在懒得动弹,央求小豆豆帮我铺铺床,她都用将白眼翻出之势遏制了我的妄
想。所以这个位置,比保险柜还保险。
大概是因为脑袋下有秘密的缘故,我第一次感受到失眠的威力。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不管我如何央求,周公就是不给我开门。
一直到我快在床上烙成馅饼,才迷迷糊糊地眩晕过去。醒来的时候把我吓坏了,又是一个大黑天,我以为我睡了二十四小时,旷了一天的课。
刚要骂自己没出息,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依然是同一天。
凌晨两点我睡去,凌晨四点又醒来。
枕头下的秘密真是个魔咒。为了解除这个魔咒,我决定捺着性子将它看掉,反正无论他说什么,
无论他再如何解释,事实就是事实。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拿出它的时候,我的手有点颤抖。或许不是我不想看,只是不敢?
我不知道。
手机的亮光刚刚好,不会干扰别人,又能看清楚字迹。凌晨四点,集体宿舍,一个人的时刻,看着他的字迹,也算是与他进行另一种联通。
这种感觉很微妙,意外地没有让我感到太多抗拒。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绯闻
“小秋,我与荣莎莎相识,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
第一句话刚看完,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刚刚亮起的光骤然消失,四周又恢复一片黑暗,只有微微的月色透过窗帘照进来。
黑色让我的心里不太舒服。我猜想,关机是老天爷特意的安排。
我把信重新塞回枕头底下后,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睡得格外香甜。
还有两周就是期末考试了。不过按照老规矩,宿舍的奇葩们都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思想继续逍遥着,只有我这只勤奋的小鸟每天奔走于宿舍和自习室两点一线,去背老师划的那些文化课重点。
奇葩们都对我肃然起敬。
然后我发觉文化课竟也没有那么难,我预感这将是我第一次没有挂科的期末考试。
之所以开始变成勤奋的鸟儿,主要是因为我不想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当我看到那封信的第一句话,知道他们的相识是在国外时,他们相逢相处的场景总是在我脑子里蹦来蹦去,甚至会拿我自己作比较。
这种状况很不好,我不喜欢,而且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老李同志这件事。所以在各种事情都无头绪前,我就当一回好学生吧。
最近我的智商也在急速增长,背一篇课文竟然只用了十分钟,我自己都震惊了。
我想,世界已经无法阻止我乌鸦变凤凰的脚步了……
当我坐在宿舍的床上背着各种问答题,并且告诉奇葩们我要乌鸦变凤凰的时候,小豆豆推了推眼镜,瘪嘴道:“你白白嫩嫩的,怎么会是乌鸦呢?”
我停止背诵,感动地看着她。
她又瘪瘪嘴:“你是一只白色的土鸡。”
我垂下眼皮,世界已经无法阻止我变成杀手的脚步了……
我的手机这几天也很安静,没有元析的电话和短信,倒是经常在朋友圈里看到魏若亦和妖孽秀恩爱,我只能咂咂嘴,对妖孽的情商感到费解。
“小白脸不是那么好养的。”我嘟囔道。
小豆豆又抬起眼皮,说道:“那是,还是小白鸡比较好养。”
我抑制住内心的冲动,才把我快要崩溃的三观拉回正常位置。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大脑的那种放空状态慢慢在瓦解,毛细血管里又渐渐有了热度,麻木的内心也开始酥□□痒起来。
我拍打着胸脯,不愿承认这或许是失恋后遗症的反应。
虽然小豆豆对我最近的安静状态感到惊诧,不过我一句“元析出差了”就将她的八卦欲望扼杀在了摇篮里。
可是,好景不长,刚刚结束期末考试的下午,我还没有喘口气,就听见有人在宿舍楼下喊:“官小秋,官小秋。”
我趴在窗边往下一看,同班的八卦王张迪,正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冲我喊,大鸡爪子还一个劲儿地往旁边挥舞,眼睛都快挤出屎来了。
我伸着脖子一看,好家伙,元析正倚在宿舍楼对面的操场围栏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又转头看向张迪,似乎带了点责怪。
莫名其妙的,我一看到他,心怦怦地火速跳了起来,不是小鹿乱撞的那种跳,而是一个逃犯跑到了死胡同,回头突然被人截住的那种跳。
我不是逃犯,我心想,可是心还是跳得厉害。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下楼去和他说清楚。
别再来找我,这是我准备的台词。
走到楼下,张迪暧昧的眼神像能把我吃了似的。我走到元析面前,看着操场上的草坪和奔跑的少年。
“小秋,你瘦了。”他的口气里带着心疼。
我并不讨厌他,并不,但却少了些注视他的勇气。
“我怕提前告诉你,你躲在宿舍不下来,就想在这儿等你,只是那个家伙真像热情的沙漠。”
我没忍住,嘴角勾着笑了一下。
“你告诉阿姨了吗?”
他这话问得我毛骨悚然,我哪敢告诉她呀。
我摇摇头:“没。”
他又问:“我的信,你看了吗?”
我刚要说没有,转念一想,万一刺激了这家伙,他再找到我家请求老李同志协助,那可就要了大命了。
于是我点点头:“看了。”
我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
他听我这么说,眼睛一亮,我用余光都能看到他目光的跳跃。
“那你能原谅我了吗?”他像小学生询问家长一样。
我把视线拉回来,移到他鼻梁上:“元析,别再来找我。”
我迅速地说出这句话,唯恐迟疑一下就说不出来似的。
他似乎很诧异,有些激动,还想开口再继续解释。我拦住他,说:“有些事情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喜欢乱七八糟的纠缠,我喜欢过简单的生活。”
简单是我一生都追寻的目标。
他突然抱住我,有些着急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她不会再来纠缠你,也不会再有复杂的事情,好不好?好不好?”
我推开他:“我指的不是她的纠缠,是这些事情的纠缠。牵扯这么多人,牵扯这么多关系,你,我,她,表姐,陈世美,还有未来不知道是谁的谁,这太乱了。”
他听我这么说,有些发怔。
我苦笑道:“我也不能这么自私,再继续害我的家人。”
荣莎莎有多无耻,元析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沉默,代表无力。
当然,其实还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他,也是我最近一直不敢去深想的,是我一直逃避的原因。
我有处男情结。
到他家修养的第二天,荣莎莎给我发了条彩信,是元析的艳照。他躺在床上,双眼微闭,结实的胸肌有力而性感,腰身挺拔,双腿如运动员一样。
那种被人一刀又一刀往心口扎的感觉,特别难受。
所以,我被关在地下室,荣莎莎接通元析的电话时,他的那句“小秋你听好,我与她是契约恋爱,骗父母的”,完全是谎言。
一句是谎,句句是谎。他厚厚的一沓信,我又有什么再看的意义?
我承认我的放空和麻木是逃避,无论逃多久,也得逃下去。我无法想象他口中对我所说的过去,还有多少真假,我不想再猜下去。
“小秋……”他握着我的手慢慢加力,很不愿放开,“我该怎么做,你心里才能好过些?”
我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用做,消失就可以了。”
我知道这句话大概很残忍,我也知道他喜欢我的感情是真的。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宠,我没有一刻忘记过,可是,那不等于我可以重新面对他。
他走的时候,只对我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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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来得如此快,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人生中最后一个假期就开始了。我和小豆豆推着行李箱慢悠悠地走,北风呼呼地刮,正好有理由可以不说话。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为啥要不说话?
我是官小秋,不是忧郁女神啊。
说话吧,说话可以让自己更快速地开始新的状态。
于是我忍着大风对她喊道:“小豆!我们去唱歌吧!”把烦恼和苦闷都唱出来,然后再去大吃一顿!
嘿,想到大吃,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可以无压力地大吃大喝了。我是瘦子了,我是瘦子了,我是瘦子了,哈哈……这是最近最大的喜事。
小豆豆连喊带骂却又无济于事地被我大力塞进了出租车。当我把她推进KTV包房时,她愤怒得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她大喊道:“官小秋!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唱歌吗?我不会唱!”
我热情地调试着音效:“谁说让你唱了?”
她一愣:“不唱来这儿干吗?”
我点了一首十分动感的韩文歌曲《火花》,冲她挤眉弄眼道:“不会唱,还不会听吗?”
于是伴随着热辣的节奏,我连喊带跳如恶魔一样开始了自己的个人演唱会,虽然只有一个不耐烦的听众,我依然唱得热情似火。
唱完《火花》我又唱《死了都要爱》,最后嗓门儿竟越唱越高,在连续挑战了《辣妹子》和《山路十八弯》后,我气势蓬勃地点了一曲《青藏高原》。
小豆豆被我吓着了,看鬼一样地看着我。
不知是不是情绪被带动的原因,她竟也开始点歌,还与我抢麦,拼命显示自己的艺术天分。
我吼完《青藏高原》累得在沙发上侧卧,看着小豆豆深情的演唱,用另一支麦克风配着旁白:“瞧,她已被我带动,瞧,这叫偶像效应。”
她一边唱《星月神话》一边回答我的旁白:“我的一生最无奈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庞大的噪音已让我筋疲力尽,只好点歌曲。”
她唱完后冲我扬扬下巴:“喂,我跑调儿了吗?”
我如雕塑一样黏在沙发上,木讷地摇摇头:“没。”
她笑了,得意之色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