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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顾凝那只小鬼；浪费了我不少时间。”陶宇将身后带回来的偷生鬼牵了过来；等待她的清点。
钟芸上前，在这些偷生鬼身上各自印了一道鬼印。陶宇适时将它们身上的铁链松开，这些鬼魂则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以前你可是从来都不管它们的；怎么，最近急着用钱吗？”钟芸开了一张单子；递到陶宇的面前，顺便问道：“是和那两个作者有关系吗？”
陶宇讪笑，“就算没有他们，我也要快点还清债务不是。”
“你好自为之，这里不是人间，电脑这种东西还是稀缺品。而且整个地府，如今还没有出现公共网路系统，有的也只是各公司的局域网。冒险投资不一定就有回报。”
说完，钟芸打了个响指，几只偷生鬼跟在她的身后一起离开了房间。钟芸还要把他们送往阎王殿判刑。
陶宇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这又将是一大笔钱。手指轻弹，有了这笔钱，陶宇差不多可以还上那笔债务了。这样接下来的视察他也就不用怕了。至于那些偷生鬼，他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其实他们逗留在人间，未必就是好的。只是当陶宇看向桌上的那份文件的时候，心里却多了几分感慨。那就是前段时间，那两个被‘误伤’的作者送过来的，如果能成，这将是一笔很赚钱的业务。但他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光是这段时间还债都已经把他累的够呛，他没有精力再支持这些。而且他对这种经营方式真的很不在行。
第二天一早，陶宇等到银行一开门，就去把贷款全部还清。等他刚弄好，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了子彦。他不是在天庭吗？陶宇奇怪的多看了两眼，却发现子彦径直来到1号经理的面前，一把将手中的文件甩到桌上，冷声质问道：
“这就是你让我回来的原因？你把她调到哪里去了？”
陶宇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发现那竟然是一张调职书。他惊讶的抬头，没想到子彦这么快就被调职回来了，可顾凝昨天就已经被调到人间了。
子彦也没想到比干竟然会来这一出，本来以为他之所以会同意让自己调职回来，是因为忆汤的原因。今天一早他一拿到调职书就去找顾凝。却被她隔壁的55号告知，顾凝昨天的时候就已经被调职走了。看着比干，子彦这才发现真的是他想多了，还以为经过这次的事情会让他有所好转，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固执己见，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她被掉到什么地方，是公司的决定。而且她之前也曾想回到人间，这次我不过是成全了她罢了。”1号经理看都没看桌上的调职书，抬手将笔重新插入口袋，用着淡漠的口吻道。
即使他这样说，但子彦还是清楚，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顾凝也不可能这样随便被调走。人间的分行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过人员调动，突然把顾凝一个新来的调过去，任谁也看出其中另有用心。
1号经理将手中的文件整理好，起身准备离开，离去前还若无其事的对子彦说道：“难得回来，你还是先好好工作吧。”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了。这场面任谁看到了都不会觉得他们是父子，但这却又是事实。
等到1号经理离开之后，陶宇想了想，走上前道：“你放心好了，顾凝她现在在人间，那里的工作清闲的很，而且很安全。”
子彦还在为比干的话而感到气愤，但他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受。等他发现一旁的陶宇的时候，这才终于知道顾凝的去向，他连忙道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陶宇摆手道，其实他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刚刚还完了所有的债，可谓是无债一身轻。“其实我这样也是为顾凝着想，怎么说她也曾帮过我。”
“嗯，总有一天，我会摆脱他的束缚。”说着，子彦的目光看向1号经理离开的位置，眼神变的坚定起来。
陶宇看着他的目光，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之前的子彦因为性格散漫，所以在这银行过一天是一天很好。但是如今他的心里有了牵挂，而且那个人还是一只刚成为小鬼的顾凝。他不得不为他们的将来所考虑了，再也不能在这银行之中一辈子的得过且过下去。看穿子彦的心思，陶宇一阵沉思，他突然想到那两为被无辜弄下来的作者。
“其实，我手头上现在有一个新的方案，只是缺少了资金投入，若到时候能够成功，让你摆脱银行应该还是可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陶宇一脸笑意的说道。他需要的只是资金，大笔的资金。至于人脉，虽然他在地府混的时间不太久，但若真说起来，其实要比子彦在地府的人脉要广的多。至于天庭方面，他相信只要子彦答应，人脉方面不成问题。
子彦怀疑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色看出点什么。但陶宇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现在也确实是需要走出自己的一条路，不然在别人眼中，他永远都只会是比干的一个私生子，是他生命中的一个附属品而已。子彦考虑一番，道：“说来听听。”
陶宇四下看了一眼，银行里鬼来神往，安静是很安静，但却多有耳目。这种场合谈论这些并不适合，于是道：“这里恐怕不太方便，明天下班以后，我来找你好了。”
“嗯。”子彦也并不着急，事情究竟值不值得他去投资还是个未知数，况且这里确实如陶宇所说人多眼杂。只是看到陶宇转身准备离开，子彦突然叫住他，希望他能帮忙带封信过去。
想到两人马上说不定会是合作关系，陶宇自然点头同意。也正因为他的这个点头，从此以后他除了是子彦的合作伙伴外，竟然还成了他和顾凝之间的信差。
人间，顾凝自从收到子彦的信之后，心下也安慰了许多。至少如今来看，她每天至少能够盼着陶宇的到来。有时候是两天，有时候是三天，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她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初中时代，用着最原始的书信方式来传递自己的感情。但仔细想想，其实也别有一番味道。让他们的心可以在那丝期待中慢慢升温。
今天一早顾凝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前，离她任职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星期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来过两个道士之外，这里就没有什么人过来。大多数都是回来忌日或者头七，回来看望亲人的鬼魂。不过也不是很多，大概一天也就那么两三个。
说起道士，就不得不说顾凝现在身穿的这套斗篷，她本来还奇怪什么地方竟然会用到这么奇怪的职业装。那天她本来是想着斗篷太脏，想要洗洗晾干以后在穿。结果正好那天店里来了个道士，当时顾凝正晾好斗篷准备从外面进来，却差点因此被那道士收了去。
要不是老王当时即使出手制止，顾凝说不定就已经被道士变现弄进口袋了。顾凝也是因此才知道，那斗篷虽然又脏又破，但是能让每位进店的凡人都看到他们的身形，而且还能保护像顾凝这样的普通职员不被那些凡人的道法伤害。虽然事后那道士一个劲的给她道歉，但顾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自己刚刚可什么都没做，不过就是从他身边路过就差点遭了殃。难道自己如果不是银行职员，就可以随便被抓了吗？
不过不爽归不爽，目前顾凝的道行还惹不起他。而且具老王所说，他做阴阳士已经有些年头了，积下了不少功德，阎王那已经替他留好位置了，只等他下去，就可以在到地府领一户好人家投胎。顾凝听后颇为不平，谁知道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过多少无辜的鬼魂，地府竟然还专门替他留了个好位置。
可事后老王竟然还告诉他，那道士因为得罪的阴鬼太多，所以以后下了地府，即使想留下来，恐怕也会被其他小鬼从中作梗。而且因为与阴魂之类的东西接触太多，他们的阳寿也会因此而被削减。像他们那类人，大多都不会活过60岁。但相较而言，60年的寿命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算是可以了。虽然似乎这样的弊处不太有什么效果，但顾凝却也多少安慰了不少。
但这并不代表顾凝就会原谅她的行为，我已经决定，等下次那人再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找个机会还回去才是。
想着想着，顾凝打了个哈欠，这人间的分行比地府来说也实在是太闲了点。以前她是看着子彦闲的发慌，现在她是变成自己闲的发慌。真不知道子彦以前是怎么打发过来的。今天的天庭是阴天，没有刺目的阳光，也没有那些电闪雷鸣，对于一只鬼来说，这是最好的天气。好到顾凝的眼皮一直的打着架，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睡吧，就一会。
正微眯着眼睛挣扎的顾凝，突然发现门口的光线似乎变暗了许多。她连忙打起精神，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端坐着身子等待顾客过来。
只是才看清来人，顾凝的眼神却是一愣。之间对方一身黑色大衣，将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脸也被墨镜和口罩遮住。但顾凝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同类的气息。
虽然这个银行平日里也有很多鬼魂过来，但大多数都有拘魂鬼带着，可对方的身后显然没有拘魂鬼的存在。而且顾凝此时还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他的气息虽然和她一样，但却和她所见过的鬼还是有些区别的。仿佛多了许多杂质，也多了几分不安。
那种气息，让顾凝感觉到一种危险的味道。
☆、第57章 、涨价
顾凝看着面前的这只鬼；她注意到对方的这身行头都是货真价实的；与他们阴魂所用的有所区别。她奇怪的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心下却开始防范起来。
正在这时；老王推门从内室走了出来，看见柜台前的那人时，顾凝注意到他停顿了一下。但下一秒就恢复到往常的状态；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来到柜台前。顾凝自动将位置让了出来；看着老王帮对方将一些东西变现成人名币。顾凝则在一旁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对方的墨镜让她有种压迫感，感觉对方像是一直在看着她一样让她不安。她下意识的将斗篷拉的更加严实，希望能让自己更加安全一点。但显然她是想多了；先不说她身上穿着的斗篷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护她周全，对方待弄好之后；全程说的话根本就不超过三句，更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一直等到对方离开之后，顾凝这才放松下来。“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他也是鬼吗？可是为什么没有拘魂鬼在旁边。”
老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烟，衔在嘴边，淡淡的道：“可不是鬼嘛，只是跟你不同，他大概还在地府没有登记过，属可能是一个偷生鬼。”
“没登记？偷生鬼？”顾凝不解，她当初死的时候，陶宇第一时间就出现了的，想不明白怎么还会有鬼被他们遗漏。按说以陶宇当初对付他的方式，任何一只鬼都不可能抗拒的了吧。当马上顾凝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他没有在地府登记过，那我们还要替他办理业务？”
“嗯，虽然他们没有走过正常程序，但怎么说也是三界之内。近些年来因为管理技术的上升，偷生鬼越来越少了，但也是不可能杜绝的。”老王抖了下烟头，再次道：“况且最近陶宇一直在附近抓偷生鬼，实力弱的，基本上都被他收拾干净了。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