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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脸色稍霁,狠瞪林逸一眼,仍不解气道:“只有玛丽娜小姐才能治得了他!”
林逸苦笑,倒被夏红一句无意的话,勾起了对相隔万里之遥的玛丽娜的无限思念。“不知她现在怎么样?过得还好吗?”他心中隐隐作痛,沉默下来。
马紫芳暗扯夏红,夏红知错似的轻吐舌头,忙补救性地叉开话题道:“昆明林春与夏绿来信了,她们今年想来南宁过新年!”
“真的吗?”马紫芳惊喜道,“这下好了,我们又可以团聚在一起了!”
夏依浓亦欣喜道:“都两年未见面,也不知她们变什么样了?还怪想她们的!”
夏红瞟向林逸一眼,又语出惊人,报复性道:“我还邀请了刘佳微小姐来我们这儿过年!”
“好啊!好啊!”马紫芳欢喜惊叫。
林逸猛然惊醒,暗叫:“坏了!”他脸上惊悸的表情,任谁都明白他内心的震动,这下轮到他想叉开话题了。他商讨性地询问:“依浓姐姐!我们现在可拿出多少流动资金?”
三女奇怪他怎会突然转话到家庭资产上来?夏依浓深情看一眼他,取笑道:“林郎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家有多少?你这个家长当得可不够格哦!”
林逸讪然,笑道:“小弟哪是什么家长啊?我只是家庭成员之一,家长应是依浓姐姐才对,我还得受依浓姐姐的管制呢!”
夏依浓涌出一股暖流,娇艳无比道:“小女子哪敢啊?林郎!恭喜你!我们旗下拥有股份或全资的公司有昆明卷烟厂、昆明春红化妆品公司、利民银行、依浓服饰公司等四家,其总资产由于各企业生产与经营的不断扩展一直未统一核算过,所以我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数字。但这几年夏红、夏绿与林春她们每年上交上来的利润现累计有一百七十多万华元。不过,由于你的意愿,我们不断向根据地的难民捐助,现只剩下九十万华元。”
林逸心情舒畅,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夏红她们很能干,都有这么多了!”
“林郎!你又有什么决定吗?”夏依浓最懂他的心思,她只需与他交换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逸扫视三女一眼,最后停留在夏依浓身上,会心一笑道:“根据地政府准备月末举行招商大会,届时将公开竞标几个行业的建设权与经营权,我希望依浓姐姐能组建一个公司参与竞标,争取夺得某个行业某个项目的建设权与经营权!”
“竞争会很激烈吗?”夏红商界老手,条件反射道。
“不会!这几个行业都是新兴行业,史前从未有过,我怕由于大家对他们不了解,会出现冷场的场面,所以希望依浓姐姐能去捧捧场!”林逸不好意思道。
“我说嘛!有什么好事哪会轮到我们家啊?公子定又是要我们支援什么根据地的发展与建设吧!”夏红嘟嘴不满道。
“放心!这次如真能夺得其中任何一项,将来肯定挣大钱,不会亏了你这位‘钱老板’的!”林逸安慰道。
“林郎!是什么行业?”夏依浓唯林逸之命是从,并不在意钱,倒是对这新兴行业充满好奇!
“过几天,广西省工业局与南宁市市府办公室将对这几个行业作出书面介绍,并会重点向中外商人推介,到时你们自会知其详情。”林逸故作神秘地不予点破道。
马紫芳对商业一窍不通,一直被冷落一旁,这时,她娇痴不依道:“林哥哥!我们开那么多公司,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们现在不是有吃有穿的吗?”
听到马紫芳那傻傻的话,三人相视一笑,暗想:“世上哪有嫌钱多之人?恐怕只有面前这位傻妹妹了!”
林逸放下手中吃完的饭具,拿起桌旁干净的毛巾,擦净嘴,突地伸手捉住她的鼻子,捉狭道:“家里不是还有几大闺女,没有出嫁吗?我能不操心给她们多挣几份嫁妆?你不想要吗?那好!我留着自己用了!”
三女同时放下手中的用具,伸手作势狠打他道:“谁是你的大闺女了?谁稀罕你的嫁妆了?”
林逸“哈哈哈”大笑,躲闪开,逃往书房去了。
在南宁市某一大宅院,郑申刚从昆明市回来,来不及洗去一身的尘土,疾奔至宅院最深处一座小楼阁,他上至二层,轻敲门恭敬道:“老爷!郑申回来了!”
“事情办妥了?”里面一个苍劲的声音传出。
“办妥了!对方已答应跟我们合作!”郑申道。
“进来吧!”
郑申推开门轻脚踏入房内,见一个佝偻的背影站在窗旁,手里拿着一个铜制烟斗,袅袅的烟雾一圈圈地向空中飘去。
“知道对方是谁了吗?”老爷木无表情道。
“不知道!对方很是神秘!他是在晚上四川会馆的一间昏暗包间中接见小人的!包间内隔着一道屏风,小人无法辨识他是谁?就连身体高矮胖瘦都未能看清!”郑申据实回答。
“我们在昆明的人难道没有跟踪他们至最后的住处?”老爷不信道。
“据负责跟踪的人第二天清晨回来报告,他们守候四川会馆前后四个大小门一整夜,除了对方负责外务事务的王真明单独出来回自己的住处外,其余未见任何可疑之人出来。”郑申叹息道。他对对方的实力也端是佩服。
老爷陷入深思,既对对方的神秘与强大实力感到恐惧,又感到安心。想想也是,对方没有相当的实力又怎生帮自己?想通此点,他继续问道:“怎么个合作法?”
“对方答应帮我方摆平六枝煤矿一切烦心事!而我方则须在他们需要我们时,配合他们的行动!”郑申低声道。
“配合他们的行动?他们会怎么行动?”老爷疑惑道。
“他们可能是要起事!”郑申声音压得更低道。
“郑申!你鲁莽!”老爷吓一大跳,责怪道。他未想到竟是这种行动,他脑海里还未有这种造反的念头。
“老爷!想必你对根据地的法律知之甚详,六枝煤矿所造成之惨案,已等若宣判我们为死罪了!”郑申解说道,“不是我们想造反,而是现实情况逼迫我们走这一条路。”
老爷颓废地瘫下身体,喃喃道:“一步错,步步错!都是钱害的人!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他知道郑申说的没错,只是他作为一个商人,只想安逸地过生活,怎也不愿与枪炮打交道的!
郑申跨上一步,道:“老爷!请你放心,对方也不是一定要起事,他们也想安逸过生活,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走最后一步。他们答应先尽全力帮助我们摆平矿难事件!其实,就是他们起事,他们也得作好准备的!老爷我们还有时间!”
“这些事情我自有安排,郑申你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另外,跟那边人联系的事情,还劳你多费些神!”老爷一下好像苍老了许多,无力吩咐道。
“老爷!你没事吧!”郑申见有不妥,担心道。
“我没事!你下去吧!先下去吧!”老爷打断道。他想安静地好好想想。
在昆明市神秘中年人那间书房里,中年人在召见王真明。
“对方的实力强大,还远超我方!只是对方无意于政治,真是可惜,不然,凭我们两方的合作,就是现在真刀真枪的干,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中年人感叹道。
王真明赞同道:“是的!他们的隐蔽势力也很强大,那天我们使用多个替身方摆脱掉他们的跟踪!”
“既然我们下了动手的决心,我的身份迟早要暴露的,以后也没必要把我掩饰得那么神秘!大家还是坦诚相见为好!”中年人想想道,“我倒是担心对方会不会坚定最终与我们合作的决心!我们还得加把力,推推他们才行!只要他们上了我们的船,就由不得他们跟不跟我们走了!”
“主人说的极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王真明在中年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听教的样子。
“现在还不是我们走最后一步的时候,先帮他们处理好六枝煤矿矿难的事吧!为我们也为他们多争起一点时间,不过,在处理此事时,注意留下一点尾巴,让他们始终有求于我们!”中年人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吧!”王真明恭身应道。
中年人想了想,阻止道:“此事我还是吩咐别人去办吧!你仍管你的外部事物!注意与对方保持联系!”
公元1855年11月8日,六枝煤矿矿难调查小组组长方矢球求见林逸,他表情急切,似有重要情报禀呈。何方叉开林逸正常的接见工作日程,开辟“绿色”通道让他直入林逸办公室。
“林主席!接到矿难调查小组驻六枝煤矿分组的报告,他们被迫撤离了六枝煤矿!”方矢球气急败坏道。已是初冬了,他脸上仍淌着豆大汗珠。
林逸大惊,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谁下的命令?”
站着喘着粗气的方矢球与静坐一旁记录的何方均吓了一大跳。方矢球还是第一次见到林逸的威严与怒气,体会至深,恐怕今生永难忘记。他战战兢兢道:“罗威副组长的报告说是人民军政治部与根据地政务院工业部联合下的命令,而这两个部门都是迫于人民军总后勤部军工企业与根据地各工厂企业主的压力才下的此命令。”
“莫名其妙!调查清楚矿难的原因,解决好六枝煤矿的生产问题,不就是为了多产煤,为他们服务吗?调查与生产并不矛盾嘛!”林逸怒气道。
“驻六枝煤矿的调查分组对有关问题查得怎样了?”他转念问道。
方矢球怔怔盯着怒火中烧的林逸,回答道:“根据调查小组南宁方面提供陈清振是清廷密探的情况,罗威副组长重新审讯在押的嫌疑人,发现绑架刘映英全家的七个人中,有四个也是清廷密探;还有在煽动矿工对峙发生流血冲突的几个起哄者中,有五个骨干是清廷密探,他们都是陈清振的手下,是被秘密安插在高占身边,协助与监视他实施矿难计划的人。”
“命令调查小组撤出六枝煤矿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未通知我,此事蹊跷啊!”林逸边听方矢球汇报,边暗忖。
方矢球见林逸良久未语,便出声询问:“林主席,罗威他们怎么办?”
林逸沉吟片晌,道:“既然他们已撤出了六枝煤矿,而对六枝煤矿实地的调查也差不多了,就算了吧!让他们撤至安顺市,整理好已交待完毕的在押嫌疑人的材料,到时好对他们进行控诉!”
方矢球未想到盛怒的林逸会如此轻描淡写地淡化此事,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啊!“好吧!”他泄气道。接着他又道:“林主席,由于有清查振兴公司财务的资金的注入,及六枝煤矿销售煤炭所得款项的补充,以前所欠六枝煤矿矿工的工资及对遇难矿工家属、伤残矿工的赔偿金与补偿金都解决了,只是有些多余的资金及今后售煤的款项怎么处理?”
“这么快都解决了吗?好啊!多余部分资金入根据地财政统筹;而今后六枝煤矿的生产与经营按以前的模式进行,该交多少管理费,就是多少费,该上交多少税,就是多少税,股东该分多少利,就是多少利。只是原振兴公司的那部分股份,暂时由根据地财政部托管,直至事情的最后真情大白,问题全部妥善解决为止!”林逸若有所思道。接着又关切地问道:“调查小组对矿难真相的调查还没有一点进展?”
方矢球惭愧道:“由刘夫义副组长率领的一组追查小组,找到了在矿难发生的那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