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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下！”罗莎淡定地坐在椅子里，她确实感觉到四周有一种力量盘旋在她的手指附近，“叫爸爸。”
“爸爸！”
……
“卢瑟自己已经承认了所有罪行，并且已经在文件上签了字。”菲尔·寇森简直称得上满脸喜色。手里握着一个巨大的生物制药跨国集团的亚历山大·卢瑟从当上CEO那天起就一直不安分，本来这次他都已经放弃，认为对方又会像之前每次一样大摇大摆地脱罪的时候，天上居然掉下了一个好消息——卢瑟自己认罪了。
美滋滋的寇森向复联和蝙蝠侠转述着案件进展，“因为擅自研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并且意图使用，这次应该可以关他很久。”就算是罪犯也是有不同等级的。卢瑟虽然作恶，可他掌握得科学技术以及一些人脉消息却也让神盾局不能轻易把人推上法庭公开审判。这就好像英国的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即使几次抓住莫里亚蒂的把柄，也不能直接把人杀了一样。
绝对的光明与黑暗是不存在的，更多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在灰色地带游走。
说起来有些无力，可法律与正义在某些时候真的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要他的研究室。”钢铁侠当仁不让地提出要求——卢瑟的落网可是自家小姑娘的功劳。
“这个需要等神盾局先一步……”寇森顿了顿，“当然，斯塔克先生您随时可以去卢瑟的研究室监督神盾局的调查进展。”
这也就是变相同意的意思。
“卢瑟的公司在哥谭也有分部。”钢铁侠当仁不让，蝙蝠侠自然也不会落在他后面，“卢瑟曾经开发过专门针对正义联盟成员的生化武器，我希望对于亚历山大·卢瑟的调查，正义联盟也可以派代表参加。”
这个“正义联盟的成员”指得自然就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了。
“韦恩先生请放心，关于卢瑟的所有研究室和实验报告的调查工作只要涉及到肯特先生我们都会移交……”寇森嘴上答应得爽快，但实际上神盾局在执行过程中却还是会留有余地——毕竟复联才是自家的超英组织，正义联盟说到底除了蝙蝠侠之外全是外星人，作为一个以保卫地球为己任的官方组织，有些狡诈也是不得已的。
布鲁斯·韦恩自然知道寇森的想法，“正义联盟方面也会配合神盾局在哥谭的清查工作。”有来有往，利益交换。
“布鲁斯！”正说着，收到消息的超人来了，“卢瑟被抓了？”
“是的，现在还在审讯中。”布鲁斯回头指了指背后的门，“肯特，要去开心一下吗？”
“哈？”
*
罗莎坐在一张明黄色的舒适单人沙发里。她的大沙发和神盾局冷冰冰的审讯室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这张沙发是那位负责审讯卢瑟的探员特地让人搬来给她的，罗莎也就却之不恭了。
“……是的，我的研究材料大部分都存在我家地下室的保险库里了。”卢瑟端端正正地坐在冷冰冰的凳子上，认认真真回答着对面神盾局探员提出的问题，偶尔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扫一眼房间角落里那个一看就很舒服的大沙发。
“认真回答问题。”罗莎感觉到卢瑟又一次用眼睛偷偷看自己，于是很不耐烦地把手机放下，“不许溜号！”耽误她玩游戏！
“是的，爸爸。”被训斥的卢瑟立刻把眼神收回去，然后正襟危坐，生怕罗莎不满意。“我一定好好回答问题，爸爸。”
审讯室里的一问一答接着继续。
一墙之隔，超人肯特抽搐着嘴角看着里面的场面，感觉膝盖疼、胃疼、头疼、肝疼——总之，哪都疼。
号称是现在生活在地球的最强宇宙物种之一的超人同学看着坐在审讯室里的那个眼神可怜巴巴、语气老实巴交、偶尔嘟一下嘴表现得好像一只金毛寻回犬幼犬做错事之后在听主人训话的男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那是……”那是卢瑟？里面那个人是卢瑟？他读书少！别骗他！
“亚历山大·卢瑟。”钢铁侠对于罗莎能够在正义联盟两大巨头面前给自家复联争面子的行为很是得意，“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卢瑟。”超人前阵子可够惨的。
审讯室里，卢瑟对于神盾局探员提出的某个问题犹豫了一下，然后坐在角落沙发里的小姑娘就把手机扔下气呼呼地站在了桌子对面，紧接着，卢瑟就开始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嘴里还抽抽搭搭地说，“我真的不知道，爸爸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呜呜呜呜……”
听力极好的超人同学抽搐着嘴角，完全无法淡定。
他忽然觉得之前几个月因为亚历山大·卢瑟的研究而狼狈不堪的自己是个傻子——他怎么就没想起来上曼哈顿找复联的这个小姑娘呢？
要是早来了，他还受什么伤呀！没准卢瑟这会儿已经管他叫爸爸了！
啊呸，他才不想要这么一个倒霉儿子呢。
“肯特你就放心吧。”布鲁斯·韦恩望着里面哭得委屈巴巴的卢瑟，拍了拍自己战友的肩膀，“卢瑟从今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
“卢瑟仿制心灵宝石的原材料不属于地球已知的任何物质，由他自己供述，原材料和配给公式都是从洛基那里得到的。”复联大厦顶层的会议室，复仇者联盟的大家聚在一起开会。
“洛基！”索尔对于自家弟弟捣蛋的能力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亚历山大·卢瑟一共只仿制了2枚成品，1枚被他自己实验的时候用掉了”，钢铁侠给大家讲解现状，“另外1枚也在他试图攻击罗莎的时候被消耗掉了。”卢瑟制作的心灵宝石仿制品呈现一种半固体的状态，体积大概在1立方厘米左右，并且都为一次性消耗品。
“那我们可以放心了。”史蒂夫松了口气。心灵宝石的仿制品要是流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危害不可估量。但既然卢瑟已经被抓，真正的心灵宝石被神盾局接管，仿制品又没有成品存世，这是最好的情况了。
“不，我们需要利用卢瑟的计算公式和实验记录”，斯塔克坐在椅子里转了转，要是事情就这么画上句号他还叫人来开什么会，“另外我需要洛基交出他交给卢瑟的原材料。”
钢铁侠扔下这么一个大雷。
“斯塔克，你要仿制心灵宝石吗？”鹰眼有点奇怪，“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曾经深受其害的克林特对于心灵宝石可是深恶痛绝。
“斯塔克，你想干嘛？”美国队长和娜塔莎对视一眼，同时发问。
“我和托尼给卢瑟的脑部做了详细的检查。”回答大家的人是班纳博士，“我们发现卢瑟在被罗莎使用他自己研制的心灵宝石仿制品影响之后，他的大脑活跃度保持不变，但大脑中负责掌控情感的区域却有了明显的变化。你们可以看见他脑内的波动呈现曲线……”
“嘿，班纳博士。”克林特打断了班纳博士的科学讲解。作为一个背着箭筒上战场的人，他真的看不懂大脑扫描图像里那点细微的不同，“你说结论吧。”
“亚历山大·卢瑟的大脑没有任何损伤，他的记忆没有丧失，情感没有缺失、对于知识和常识的记忆也没有任何的损害，除了对于‘罗莎是他爸爸’这一点，也就是罗莎施加给他的影响深信不疑之外，他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亚历山大·卢瑟目前……”
“我和布鲁斯觉得卢瑟制作的心灵宝石仿品可以帮助詹姆斯·巴恩斯彻底摆脱九头蛇的催眠。”
钢铁侠挥挥手，直接切入了主题。
会议室一时安静了几秒钟。
“斯塔克，你确定可以吗？”想起自家被关在特殊牢房以防会再次暴走伤人的好友，史蒂夫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晕了。
“成功率在94。6％以上。”谈到科学，会议室里的钢铁侠和班纳博士绝对可以称为走在本世纪科技前沿的top10之列，“只要我们顺利拿到材料，并且最好可以在仿制宝石刚刚成型之际开始行动。罗莎她可以操控无限宝石并且本身也有精神操纵的能力，如果实在不放心我们还可以请X战警的泽维尔教授来帮忙监督……”
“从洛基手里把原料拿到就可以。”钢铁侠的态度很是肯定，“查尔斯·泽维尔那里我去请，现在亚历山大·卢瑟也可以作我们的实验助理。”
“……那就试试吧。”娜塔莎左右看看，然后朝着索尔耸耸肩，“索尔，你弟弟那里就交给你了。”
*
“洛基，把原料交出来。”大概是因为阿斯加德专门的情报部门的缘故，雷神童鞋讨要原材料的过程极其简单粗暴，“你居然教唆一个中庭人仿制无限宝石，你知道这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吗？！”索尔简直痛心疾首。
“哦，索尔，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呢？”牢房里戴着假发的洛基似乎已经完全找回了自信，比原本的真发发际线还要低的假发戴在头上美滋滋的，阿斯加德二公主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自己目前秃头的悲惨现实。
洛基坐在牢房里，惬意地翻着一本书，“索尔，你指责我教唆中庭人仿制无限宝石，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帮助中庭人仿制无限宝石？”
“洛基，你把原料交出来！”索尔黑着一张脸，单手举着自己的大锤，“你如果把原材料交出来，我可以在回去阿斯加德之后在父王面前为你求情。”如果洛基提供的材料真的能够帮助史蒂夫的朋友回归正常生活，那么索尔也算觉得能够安心一些——
洛基这个熊弟弟自从来到中庭以后给中庭的大家找了太多麻烦了，现在终于能够对于朋友们有所补偿，索尔自然不会允许洛基拒绝。
“哦，求情？”洛基“啪”地把数合上，然后转头藐视地扫了一眼雷神，“我不需要你的求情。”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无论他自己做了多少，奥丁和其他人眼里都只有索尔。
“洛基，你别执迷不悟！”索尔站在牢房前很是不满，“你擅自越狱跑来中庭又挟持了那么小一个小姑娘！要不是罗莎没事，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吗？”索尔对洛基简直失望透顶。
“索尔，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叫来教训我？”洛基站起身，不想在气势上输给索尔，“我告诉你……”
“咚咚咚”，什么东西敲在玻璃门上的声音传来，“索尔先生，您需要帮忙吗？”路过走廊的罗莎听见索尔生气地呵斥声，于是转回来敲了敲门，“我可以帮忙。”说着，她走进了室内。
“哦，中庭的小丫头。”洛基这个绑架犯在看见罗莎之后可一点愧疚感也没有。事实上他对于罗莎曾经把他头上这顶辣么好的假发拿在手里撕扯的事情耿耿于怀——他总觉得要是没被扯过会更好。“哼，索尔，你看看你都堕落到什么地步了？你来审问你的弟弟，居然中庭人要派这么一个小丫头来看着你。”阿斯加德二公主摇了摇头，似乎对于雷神的处境很鄙夷。
“你还记得索尔先生是你哥哥呀。”罗莎可不管洛基怎么想，“洛基，你要是还记得索尔先生是你哥哥，那你就赶紧把材料交出来。”
洛基每天都在地球搞事情，而雷神索尔每天都在地球给他弟弟擦屁股。罗莎自从被洛基绑架回来之后都已经收到了雷神不知道多少声代替弟弟道歉的问候了。
更别提雷神还用他女朋友的钱给罗莎买了很多礼物补偿。
平心而论，雷神这个哥哥做得够格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