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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一起盯着看,散发的气势绝对比单纯的两人相加要强不少。
作为被盯着的刃,童子切安纲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脸上也微微僵硬了一些,显出了一种戏剧化的严肃感。
差点后退一小步时,童子切安纲反应过来,自觉这样的反应有些搞笑,于是轻咳一声后,若无其事的问道:“一期殿发现了什么?”
一期一振给童子切安纲指了指虫子看,接着在他看清后,一脸认真的诚恳道:“童子切殿,时间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还要麻烦你一下。”
“唉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三日月宗近真诚的叹道,“目前而言没什么头绪,还是先尝试一下吧。”
一时间听了这几句搭着的仿佛商量好了的话,童子切安纲一时间还有点迷茫,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是了,”童子切安纲像是在对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着刚刚电光火石间得到的认识,“我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但符咒可以一刀击碎,他这么个天下五剑之一的付丧神童子切安纲该怎么办?
童子切安纲握着自己的本体想了片刻,然后抬头提议道:“我先把自己砍个半死如何?”
听起来像是一句破罐破摔的凶残嘲讽之语,但是童子切安纲看着却非常认真,竟然是真心实意的决定他的这个想法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他要砍的是他自己,但他开口时十分平静,似乎只要都觉得可行,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刀对自己动手。
“……不,事态并未如此严重,”三日月宗近看着童子切安纲的一系列举动,表情有些复杂的用袖子掩了掩嘴角,“我和御前大人想着,童子切殿可以试着沉睡看看。”
同样的时间长度,在刀剑付丧神这和在人生匆匆不过百年的人类那里,自然而然的有了不同的意味。
对于刀剑付丧神而言,沉睡个几十年或者百八十年是很正常的事情。沉睡时本体散发的灵力也会有所变化,大大减少了存在感——这段时期持有沉睡刀剑的主人,真的是非常倒霉。
不过刀剑付丧神如果不是遇到看也不想看到,特别讨厌的主人,或者无聊到极点,一般不会轻易沉睡。
三日月宗近想着,沉睡后也能削减童子切安纲的存在,这个有关时空的阵法里发挥的作用,试一试也不会有多大的关系。
左右还有审神者在,也不怕这位故友一睡不起。
总之丰臣夫妻刀的想法,反而比童子切安纲自己的提议温和了不知道多少,使得场面都奇怪了起来。
童子切安纲想了想,觉得可行,随后就十分干脆的双手一伸,半点拖沓都没有的消散了身影,成了一道流光汇入刀身,而“童子切安纲”也就这么失去依凭的在半空中滞留的一瞬,接着直直掉了下来。
重物落地的声音没有出现,一期一振在太刀落地之前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捧住。接稳后他松了口气,转身朝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三日月宗近总觉得在童子切安纲陷入沉睡的时候,空气里传来了“嗡”的一声,和夜风一起冲向了耳膜。
她不由感到了些许紧张,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一期一振的手腕,眼睛睁得微圆,眼中新月的光芒闪烁,“怎样,御前大人?发觉到什么了吗?”
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在深夜里折腾自己那些侦查值了。一期一振再刃前的侦查值可是不错的。
旁边的几只飞虫眼看着是有了动静,但是想到刚才夜风之事,也不能就此放心下来。
一期一振飞快的将三日月宗近的手攥在手心,安抚着紧了紧。然后动身前往楼梯口,探着头伸向昏暗的楼梯,仔细听着顶层之下传来的动静。
还好他们举办宴会的屋子和顶层隔着的楼层并不多,又在靠近楼梯的位置。否则一期一振还要冒着被自家有着可观侦查能力的短刀弟弟们发现异状的危险,下去跑一趟。
等了片刻,隐隐的喧闹声就渐渐传了过来。
在宴席间的时候不觉得,此刻站在外头,一期一振就发现宴会的声音在没有数百年后现世那些娱乐设施的寂静夜晚,格外明显。
但此刻听来,说得上吵闹的声音听起来却是从未有过的悦耳。
“夫人!”一期一振赶紧回去牵起三日月宗近,再一起到楼梯口他刚才站着的位置。
三日月宗近赶紧调动自己全部的侦查力,仔细的侧耳倾听。努力一下后,喧闹声便被她从夜晚中辨别了出来。
他们对视一眼,忐忑的提起来的那颗心全都踏踏实实的落了下来。既然连宴会里的付丧神和人类都恢复了时间,事情应该是成功解决了。
现在就可以采取把童子切安纲带走的方法,把一切都清扫干净,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哎呀。
安心之后,三日月宗近就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现在时间已经恢复了正常,那在参加宴会的人们看来,她和御前大人不就是一起恰巧离席了吗。
好像给过去的了自己和御前大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呢。
原本她还想着不要表现的跟这个时间点应有的进程有太大偏差,但是几日下来的事,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与这个打算堪称背道而驰了。
嗯。
得快些回去才行。
三日月宗近思索着,不知不觉就望向了一期一振,默契的对上了视线,就知道自家御前大人也经历了一番差不多的心理活动。
“御前大人,现在……”
“夫人,我们果然还是……”
两刃就只说了半句,未将所有言尽——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多费口舌,目光交汇之间已经完成了沟通。
没错,果然还是应该抓住机会把麻烦丢给过去的自己。
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同一个刃,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把锅甩的心安理得,微妙中还有一种担当感。
制造麻烦的刃“自己”解决麻烦,不正是如此嘛。
然而问题是,就算做好了这样的决定,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也不是想回就能回到自己的时空的。
之前他们就感觉到了,来到过去的身体里后,虽然与本丸的契约还是完好无损的,但与本丸的联系却像是人工隔了道闭不透风的墙般,被强行隔断。
现在事情解决了,他们顿时感到身体一松,同本丸那超越时空的联系这才重新回来。
可联系回来了,时空通道的建立还是要依靠本丸那边的行动。
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都是孑然一身的“魂穿”过来,谁的身上都没有带着时空通讯器之类的东西。他们的本体全都不在身边,很难依靠自己在这就算事情解决也尚未明朗的时空里回去。
听着下面宴会的动静,事情不由尴尬的僵持了起来。
“御前大人,我们出来了的事应该已经被发现了吧,”三日月宗近蹲下来,手肘垫着膝盖,双手捧着脸颊满是担心忧虑,仰头望着一期一振,“总觉得再过不久就要被孩子们发现了。”
一头长发随着她蹲在的动作在身后铺散开来,不免有一段搭在了地面上,沾上了尘埃。
一期一振赶紧过去撩过三日月宗近的头发,免得摊在地板上的时间越长,沾上的灰尘越多,然后双手圈着把自家夫人抱了起来。
“现在这样的情形,就算不被发现,回去后无论怎么解释也只能是‘欲盖弥彰’了,”他一边叹着,一边仔仔细细的帮夫人掸去发尾的灰尘,随后颇为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不得不再多麻烦‘自己’一些了。”
一件一件积累下来,与原本进程的偏差又扩大了一分呢。就算甩锅的对象是“自己”,他们也稍微对过去的“自己”们感到了些许抱歉。
一期一振揉了揉三日月宗近的头发,笑道:“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好好道歉了吧?十分抱歉,三日月殿,提前和你亲密了起来。”
“哈哈哈,此时的正常发展的话,应该是把你打出去了吧一期殿,”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抬手戳了戳一期一振的双颊,“不过我做不到了呢,御前大人。”
她还要说些什么,但来不及开口就忽然表情一变。
三日月宗近感觉的到,此刻她周身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而且耳边似乎听到了从极其遥远处传来,却仍然清晰的呼唤。
有人在呼唤,该回去了。
“御前大人,”三日月宗近抬眼看去。
而一期一振也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感觉到了。
不需要犹豫,他们立即抓住了时机,随即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等到天守阁顶层平静下来时,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还站在那里,而童子切安纲已经不见了。
“唔……”
三日月宗近缓缓睁开眼睛,觉得头有点晕,一些模糊的记忆闪过,但是当她看清了眼下的情形后,脑海里那些东西就排不上当下研究的资格了。
她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双眼,实在保持不住往日的淡定了,怒气罕见的袭上了双眸,明晃晃的挂了起来,使得眼中新月格外摄人。
“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气的毫不留情的用力把他推开,要不是本体不放在手边,定然会大打一场。
“你,你竟敢……!”
被用力推开的一期一振感到茫然无措,又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暗喜——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刚才他确确实实是抱着三日月殿的。
抱着……
一期一振感受着手心还残留着的温度,面对着三日月宗近气到发红,格外生动活泼的样子,完全不能像面对其他人一般扬起那股睥睨的气势。
“三日月殿……”一期一振不是笨嘴拙舌的人,面对心上刃三日月也一直是顺畅的述说这内心的情感。
但是现在他实在是被“一睁眼抱着三日月”这天降大礼砸懵了,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心虚的呼唤着女子的名字。
正如一期一振所见,三日月宗近整张脸都红了。但她自己清楚,脸上的温度除了气出来的,还有大半她自己想要压制却止都止不住的害羞。
活了一大段岁月,她还从未想现在这样清晰深刻的感受到,到底何为“不好意思”。
怎么会有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刃!
等到藤四郎们跑上来时就听到三日月宗近大喊了一声“登徒子!”,然后就用宽大的袖子遮着脸,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眼尖的瞥见了露在发间的通红耳垂,他们已然目瞪口呆。良久之后,他们才缓缓看向仍呆站在前边的兄长。
“一期哥,你完了。”
一期一振默了默,忽然轻笑了一声,“是吗?无妨无妨——反正我早就完了。”
本丸内。
阵法发出了强光,审神者几乎要激动的原地窜天,死命摇晃着旁边压切长谷部的肩膀,“奏效了长谷部!我们成功了!”
被审神者大力摇晃依然坚持着仪态的压切长谷部费劲的点了点头,“没错,主公,我们成功了!”
强光渐渐散去。
原本阵法间是两振走失了付丧神的太刀,而此刻,太刀的付丧神已经寻到了路安全归来。两道身影于阵法中显现。
光芒中还未看清眼前景象,但是重新脚踏实地时,三日月宗近就已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她顿时松了口气。
终于回来了。
紧接着她就被两只宽厚温暖的手拉了出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