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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林如海在心里把学生的名字狠狠念了一遍,面上还得恭谨应道:“能教导皇长孙自是臣的荣幸,只是臣每日还要上朝,怕是……”
“不要紧,当年沈越不是也每日去你们府上?”当今听出林如海话里松动之意,直接道:“便如沈越当年一样,每日你留出功课,下衙后再教导一番便好。也不必觉得他是皇孙就束手束脚,直如沈越那时一样便可。”
林如海心里苦呀,与沈越那时一样?沈越在皇长孙这么大的时候如何他虽没见过,可到自己身边前已经将常用字与三百千都学得明明白白了,可皇长孙却是实实在在的需要自己一字一句教起。
可是做皇帝的能与自己商量已属破格,再往出推是不可能了,只好道:“臣对学生有时会严厉些,还请圣人与大皇子说清楚。还有皇长孙去臣府上的安全,也请圣人周全。”
严厉好呀,严厉后教出如沈越那样的来最好了。当今表示很开心,笑向林如海道:“玉儿是渊儿的姑姑,你也是他的长辈,管教严厉些不算什么。”
没用多长时间,满朝上下都知道林如海要做皇长孙的先生了,还是专教一人的先生,上书房里的皇子们直接炸了锅:父皇也太偏心了,把林如海的女儿认在皇后膝下也就算了,还要直接把皇长孙交到林如海的手里,这是生怕林如海不支持大皇子是吧?
就是本以为沈越不会那么老实站在大皇子身后的人都不淡定了,当日沈越来上书房之前皇子们就被当今告诫过,说是沈越事师如父,最重师承之道,现在沈越的先生都跟到老大身后去了,自己还怎么拉拢沈越?
六、七、九三位皇子现在对沈越佩服得紧,听说沈越的先生要教别人家的孩子,恨不得能把自己也有个孩子能让林如海教导一下——前头五位皇子已经成了亲,后头的皇子们却还没有指婚,他们最多也只是想想。
八皇子自来身子弱,上课都是可有可无,也能忽略。五皇子刚成亲不久,还没一个皇孙,也能装不在意,可二、三、四皇子可都是有孩子的人呀。尤其是二皇子,他的长子也就比皇长孙小了两个月,这皇长孙能请林如海开蒙,自己的儿子差在哪儿呀?
三皇子看出二皇子心不在焉的样子,温文的一笑:“听闻林侯教学生与众不同,二哥家的孩子也该请他一起开蒙才好。”
二皇子脸已经铁青:“沂儿到底小了两个月,又一向不如皇长孙懂事,开蒙还早着呢。”当我真听不出你在挑拔不成?
三皇子听了也不恼,面上还是去淡风清:“如此倒是可惜了。若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长子更小,我就借这股东风请父皇做主了。”
说完才发现二皇子已经坐下翻书,自己的话似是对着空气说的。三皇子真真好气度,也随着坐下,还向二皇子的方向来了一句:“恰好小沈大人要来上课,该恭贺他得了一个好师弟。”
对呀,二皇子听了眼前都是一亮,向着大皇子来了一句:“大哥日后与渊儿可怎么相称?小沈大人也算是咱们的先生,难道?”说着脸上的笑意都挡不住了,不管是准备搅浑水的三、四、五皇子,还是单纯看热闹的六、七、八、九四位皇子,都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沈越就在这样的笑声里,一步一步走进课室:“挺热闹呀,说什么呢?”问话依旧挺平静的。
“在说小沈大人的大舅哥儿和内侄,做儿子的倒比自己的父亲高了一辈。”二皇子言语里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
沈越转头看大皇子一眼,发现这位脸色也不好看,看自己的眼神里都有些哀怨了,似乎是地埋怨自己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
“二皇子,臣想请教二皇子今年贵庚?”沈越直接掉转枪头,决定解决了提问题的人。
二皇子不明所以:“本皇子今年二十有三了。”
沈越一边慢慢走向讲台,一面轻声道:“二十有三,那二皇子是读过《国语》的了。听闻二皇子一向没犯过大错,每年祭祀之礼也是参加过的。”说到这里闭口不言,默默的将自己拿的书打开,要给皇子们讲课。
二皇子与别的皇子们都听得一头雾水,可在皇子里以会读书著称的三皇子脸色一下变了:《国语》有云“民性于三,事之如一。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非父不生,非食不长,非教不知生之族也,故壹事之”。而每年祭祀之位摆放的,则是以“天、地、君、亲、师”为序!
亲明明白白的排在了师的前面!!
见二皇子还没明白沈越的意思,三皇子心中一叹,自己枉比沈越大了几岁,这样浅显的事情竟然还要人提醒才能想得到,而自己的二哥,到现在恐怕还没想明白呢。有这样的人站在老大身后出谋划策,自己还有机会吗?
再想想父皇居然让亲自教导出沈越的林如海教导皇长孙,三皇子的心都灰了:这分明就是想要一位能谋善断的好皇孙呀。有了一位出色的长子,只要老大不糊涂到灭嫡压长,那个皇位怕是自己兄弟都没缘了。而有中宫坐阵,大皇子有灭嫡压长之心,只怕都难成功。
已经开始想抽身撤步的三皇子,丝毫也没有提醒二皇子的意思——二皇子只比他大了半年,平日两人争宠也不是一次两次,加之三皇子性子要温和一些,往往吃亏的总是他,那他凭什么要给二皇子提醒?
让他和老大对上吧,最好就如当年的义忠王府一样。三皇子心中恨恨的想,到时也可以看看那个总是压了自己母妃一头的女人,如早已经消失的甄氏一样,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二皇子不知道三皇子已经预见好了他的结局,还是趁着沈越没开口的时候问道:“不知小沈学士忽然问本皇子读没读过《国语》是何意?本皇子记得父皇让小沈学士来上书房,是教导我们兄弟格物之道吧?”用得着你管我读了什么书?
沈越听他发问,轻轻点头:“是臣逾越了。二皇子读过《国语》便好,就不会替大皇子与皇长孙之间该如何相处犯愁了。”
一直少在人前开言的八皇子突然道:“天地君亲师,亲排在师之前,这有什么好说的。小沈大人还是讲讲你庄子里那几样东西,我们去收的时候该注意些什么吧。”
“哦,八皇子对作物竟感兴趣吗?只是八皇子到了庄子上之后,还请量力而行才好。”沈越看都不看二皇子青红不定的脸色,温声向八皇子道。
自从听黛玉说那个为难她的顾清婉进了二皇子府,沈越已经将二皇子列为了时常打击的人之一,还想让他对二皇子好言好语,是开什么玩笑?
被一直忽视的弟弟给揭了短,二皇子哪儿还听得下课去?坐立不安的一节课后,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匆匆回了自己府邸,要与自己的心腹们计划一下,怎么给沈越一个没脸儿。
要不说人倒霉起来,挡都挡不住?当今批奏折批得累了,想起自己儿子们要去沈越庄子上,便亲至上书房,一来检查上课的情况,二来要借叮嘱儿子们一番散散心。
谁知儿子却少了一个。老二早晨给自己请安时好好的,现在就病了?若想不出这中间必有缘故,那当今也不用坐在龙椅之上了。
“沈越,怎么回事?”当今的脸沉下来,不管留下的儿子们心里是否忐忑,直直问起沈越这个批假之人。
沈越面上还是平静的:“回圣上,二皇子刚才听说皇长孙要拜臣的先生为师,而臣勉强算得上皇子们的先生,所以替大皇子忧心,父子间该如何排论。臣提醒了二皇子一句,可惜二皇子没听懂,倒是八皇子解的透彻。二皇子后来便病了。臣想着皇子们都是精贵人,便请二皇子自便。”
所有围观了全程的皇子们都在心里打个哆嗦,这位小沈大人是一字没提二皇子的不是,只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可这中间的过程说得简略,竟然会让人产生这样大的误会。难怪总说文人杀人不用刀,他们怎么敢觉得沈越去了工部,就不是状元了?日后对这位小沈大人,还是再客气些吧。
更让皇子们心塞的是,当今竟然没向任何一个皇子求证一下沈越说的是真是假,直接向高福吩咐了一句:“即是老二身子不好,明日就不必随沈越去他庄子上了,免得他这个精贵人再累着了,还得怨到沈越头上。”
谁是你的亲儿子?就连大皇子这个即得利益者心里都不平起来,不过他也没蠢到替二皇子求情,沈越打击老二才好呢,最好直接让老二翻不了身!
沈越才不管二皇子书房是不是换了摆设,也不管二皇子府多少人挨了板子,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率着一众皇子们到了自己庄子之上,再直接把他们塞给佃户们,就自己坐在地头上想心事。
几位皇子哪经过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折磨?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借着喝水也来到地头。见沈越坐着摇椅,摇椅边还摆着小几,上头茶水点心俱全,就是最小的九皇子也不干了:“小沈大人,你不是说要与我们一起秋收吗?怎么没见你下地?”
沈越没情没趣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道:“上一个休沐日我已经收过了,今日还有别事要思考。”
三皇子有意想与沈越修复关系,听他有事烦心,自要问上一句:“都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虽然没有小沈大人博学,却也有为小沈大人分忧之心。小沈大人不妨说说要思考何事,或许我们兄弟可以帮上忙?”
“唉——”沈越悠长的叹气:“你们也都知道了吧,我的亲事定在了三月初八。”诸皇子们都纷纷点头,听说这个日子还是自己的好父皇与林、沈两家家主一起定下的。想到这儿已经成亲的皇子们心里又酸了起来:当日自己大婚,也只是钦天监算出日子做数,何曾想过自己的岳家是不是同意?
拜大皇子这几日宣传所赐,除了二皇子外的所有皇子都知道沈越就是一个老婆奴,现在都要抱得美人归了,怎么看着倒犯起愁来?
大皇子率先想到了一种情况,又仗着自己算是黛玉的兄长,直接把脸虎起来了:“小沈大人,妹妹一心以你为终身之靠,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外头的女人再好,还能好过本皇子的妹妹去?”
“你还是早早与外头的人断了,不然本皇子虽然只是义兄,却也要替妹妹出这个头。便是小沈大人觉得本皇子人微言轻,还有母后呢。”父皇就算了,沈越自己应该能想得到。
吆呵,有可能哦:这大婚在际却提不起兴致,可不就是外头有让小沈大人情根深种、牵肠挂肚之人,不知如何安置美人才犯愁吗?所有皇子都忘了前几日大皇子还言之凿凿的说沈越是老婆奴,八卦之心成功让大皇子一席话给点起来了,齐齐目光炯炯地看向沈越。
沈越一脸震惊,这大皇子是怎么回事?自己就是想坑几个小钱花花,怎么他就想到自己外头有人去了?自己守了黛玉十几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自己脑袋里的坑得多大,要先在外头找美人?
一向少语的四皇子把沈越的震惊与久久不语,当成了他被人揭露之后无言以对,难得地开口道:“我们也知道沈学士家风清正,府上一向没有通房丫头与姨娘这样的人物。小沈大人正当气血之年,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只要扫干净首尾,我们兄弟都可当没听过此事。”
我还想当没听过你们兄弟之言呢!沈越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