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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也不回东大院,向着贾琏吼一声:“让人去请二老爷与二太太到荣庆堂,你带着你媳妇也来。”又吩咐跟在身边的林之孝:“带人将梨香院给我围了,再让人把周瑞家给我抄了。不管抄出什么,都带到荣庆堂来见我。”
这些年二房失势,就是贾母之命也难出荣庆堂,贾赦的吩咐在最快的时间被执行。现在将军府的护院可不是原著里只有几个婆子巡视,都是从庄子里挑出来的精壮之人。这些人在庄子上时,春秋两季交租可没少受周瑞的气,现在听说要抄周瑞的家,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抢着去。
贾赦带着那股气,也不等人通报自己挑了帘子就进了荣庆堂,贾母倒让他吓了一跳。刚想骂他又见贾赦颜色不成颜色,眼睛都瞪得多大,开口只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来问问老太太,若是这将军府也不在了,老太太该于何处存身?”
贾母消息早不大灵通,以为出了什么祸事,身子都委顿下去:“竟至如此么?”
贾赦听了觉得不对,这话风里怎么都是知道些什么的意思。于是他虎着脸问道:“都到了今日,老太太还不肯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吗?”
贾母失神道:“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说着泪就淌了下来:“当时说的好好的,就是平安州那里都……”她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刚才被贾赦乍然一问失神是有的,可回神也很快,一下子收了口。
只要听到平安州几个字,对贾赦来说已经足够了:“老太太怕还不知道,那云光已经在锁拿进京的路上了,还有老二媳妇的哥哥王子腾,现在还不知道巡边到了什么地方呢。还有宁国府的贾珍,就要秋后问斩了。”
贾赦一字一句,句句扎着贾母的心,他如狼般的眼睛一直盯着贾母,哪儿还有半分在林家时的萎靡不振?
字字句句重重敲在贾母心中,她喃喃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郡王不是说过一切都安排好了,还说成事之后便再赏政儿一个爵位,还要,还要封了元春。”这最后一项贾母自己也不愿透露,可刚才贾赦的话让她受到的打击太多了,令她早已衰老的神经承受不住。
贾赦的笑声直如夜枭:“老太太,您是真不知道当日圣人亲封的义忠郡王是谁,还是不知道永曦是义忠郡王的兄长、那个贾元春是太后赐给义忠郡王的?别说永曦并未成事,就算成事了,这兄夺弟媳之事,老太太觉得可能吗?”
贾母被他说的老脸红胀,刚想辩解,就听外头报说二老爷与二太太来了,然后贾政夫妻已经进了屋。贾赦两眼没离开贾政,让贾政就算给贾母行礼都有些不自在。等给贾赦也见了礼,贾政直接问道:“大老爷请我到老太太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商量?”
贾赦突然没有与他们解说的兴致,反正自己只要还了国库的银子,不管是宁国府也好利子钱也罢,都不会算到自己头上,那就让这些人自己作死好了,提醒他们做什么。
“嗯,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我觉得咱们总住在一处有些挤得荒,还是分家吧。不过老太太知道咱们府里还欠着国库八十两银子,这一份要先留出来,然后按着长幼定例来分。”
贾母深深觉得,自己当初没趁贾赦刚出生把他掐死,实在是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好么,你刚还振振有词的说着永曦云光王子腾,一见老二就说起分家来了?合着刚才都是逗老太太玩呢是吧?!
“休想!”贾母声嘶力竭,要是老二分出府去,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兄长何出此言?”贾政七情上面。王夫人只把念珠转了又转,心里把贾赦骂个贼死。
贾赦就如告诉他们今日天气还好一样,平淡道:“我听说老二家的虽然被褫夺了诰命,可是这手还是伸的不短,我胆小怕事,不想受她牵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夫人身上,王夫人没想到贾赦突然发难:“不知大老爷听谁进了谗言?”
贾赦才不屑与她对话,好整以暇的饮了口茶,又吐了一口并不存在的茶叶沫子,只等着那些抄周瑞家的人来回话。寂静的荣庆堂,只有贾赦喝茶的声音,那三个人即不敢问贾赦,怕他说出什么惊天之语,又盼着贾赦能自揭迷底。
“老爷,林之孝他们回来了。”贾琏与王熙凤这个时候进来,先是让贾母等人松了口气,又不知道林之孝去干了什么,刚放下点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让林之孝带着东西进来。”贾赦面上笃定,心里也没什么底,直到看到贾琏不动声色的点头,才把如贾母等人一般提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林之孝一进门呈上东西,贾母与贾政才觉得自己明白了贾赦为什么突然要分家:“你这个毒妇,竟然敢行此不法之事。”最先暴发的还是贾政。
贾母失神的看向贾赦:“这事儿?”
贾赦很光棍的向贾母道:“老太太别指望我,我也是听人说有人告到顺天府,才知道咱们府上出了这样的能耐人。我是没这个能耐压下此事,也无人可求。若是老太太不同意分家,那我也只能将王氏送官,好保下我大房上下。”
保大房,你只知道保大房。贾母心里多少的怨恨,在铁打的证据面前都化为雪消:“就算是分家,去了国库欠银,公中还剩下什么?你可让政儿如何过活?”
我管他去死?!贾赦对一向对自己爵位虎视眈眈的贾政可没什么好感,又当又立的东西!!
“得了老二,你就是现在打死她,人家该告的也不会撤了状子。”贾赦闲闲的对不停给王夫人耳光的贾政来了一句,对王熙凤道:“让人开了公库,留出八十万两银子来。然后再请族老们来,看着咱们分家。”
这就分家了?贾琏与王熙凤没听到前半段,还真不知道这样就能让二房滚出将军府去。不过王熙凤还是实话实说的告诉贾赦,公中的银子没有那么些。
不过这一世贾赦早几年拿到了将军府的主事权,当初还对帐让王夫人还了亏空的公中银子,也没建什么大观园,公中倒是有五十六万两银子,可离八十万两还差着呢。
贾赦为了保命,才不在意差多少:“银子不够,就点算物件,那些大笨家伙留着做什么,只管当了去,务必凑够了银子。”
贾母已经昏了过去,贾政夫妻也结束内斗,不敢相信的看着贾赦说出当东西的话:堂堂国公府邸竟然要当东西,说出去也不怕让人说闲话。
别人说闲话贾赦会在意吗?他可是亲自带着人将那些陈年家具、古董字画一车车送进了当铺,又在全京城都没回过神来之际,大张旗鼓的去户部还了银子。
理由十分充分,那就是他听闻将军府竟然有人敢放利子钱,自然不能容忍这样败坏祖宗声誉之举,一查之下发现了罪魁祸首,深感有负皇恩,一定要赎罪这才还了国库银子。
是,贾赦是没说那罪魁祸首是谁,可谁都知道将军府二房近乎净身被赶出了将军府,还能猜不出贾赦指的是谁?
别人怎么猜都不重要,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贾赦竟然得到了当今的褒奖,夸奖他深明大义,夸奖他为国分忧,夸奖他急公好义,然后当今便发了一道口喻:将来贾琏可不降等袭爵。
金口玉牙一开,贾赦如何欣喜若狂大臣们已经没眼看,只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圣人对还银之人如此宽待,那自己还银的话,是不是多少也能得些奖励?就算是没有奖励,能让圣人记住自己,至少是不记恨自己,那也算是为子孙谋了。
一心要引导工匠们自己“想”出高炉建法的沈越,从黛玉信中得知了此事,也是惊的不轻。看原著的时候他知道贾赦是个混不吝,可这一世贾赦几乎都是让张少卿或是林如海拉着走,怎么看拿的都是躺赢的剧本,怎么就突然大发神威了?
为了知道详情,沈越在下衙之后直接到了忠安侯府,一到门口就发现门子的表情有些紧张:“这是怎么了?”
门子小声向他道:“将军府的老太太,带着从人过府了。”
贾母这个时候来忠安侯府?沈越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她要做什么,估计又要让林如海这位得圣心的能臣,拉拔已经是白身的贾政吧。
事实证明沈越太过经验主义了,林如海就好好的在书房里考校宽哥儿,并没有陪着贾敏一起待客。等他考校完了,沈越才疑问的叫了一声:“先生?”你怎么安坐得住?
林如海把沈越与宽哥儿都看了一眼:“太太娘家一向事多,我不胜其烦,所以对太太颇有微词,与太太只是表面上的和气。”
宽哥儿听他这样一说就有些急了:“将军府是将军府,太太是太太,老爷怎么能因将军府行事迁怒太太?何况我看大舅舅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沈越一下子听出林如海的用意,拍了一下宽哥儿,换来了林如海的侧目,向宽哥儿道:“先生原来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今日说与贾老太太听的。她若是真心疼师母,就不会再给师母找麻烦了。”
宽哥儿听了长出一口气,有些不确定的问:“老太太能体谅太太吧?”见林如海与沈越的目光,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默默的收了书装进书袋之中。
看着姐姐亲手给自己做的书袋,宽哥儿想到自己姐姐已经得了赐婚,将来也有嫁到沈家的一日,于是将书袋背好后向沈越提出了一个问题:
“师兄,将来不管我与太太,都尽量不给姐姐出难题。可若是有一日姐姐一定要为我说话,你可会觉得姐姐麻烦,与她只做面上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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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钢材的锻造有些是自己私设,小天使们别拍我。
第104章
听到自己儿子问出这样的话; 林如海的老脸没来由一红; 也定定看向沈越; 想听他如何回答。
就见沈越凝眉想了一下,才郑重道:“林铖; ”他叫出了宽哥儿的学名:“你要知道,咱们做男子的,就该保护着自家的女眷; 让她们不担惊不受怕; 不缺衣不少食,不伤心不受外人欺凌。她们想得到的,咱们要替她们做到; 她们自己一时没想到或是怕咱们忧心不忍言的,咱们要先替她们想到。”
见宽哥儿认同的点头; 沈越微笑了起来:“我相信你姐姐,若真有一日她要替你说话; 那就是你有可原谅之处; 我自是会原谅你,怎么会迁怒于她。若是在我面前她都欲言又止,那就是我还不配得她的信任; 是我自己做的不好。”
“所以林铖,日后你自己有事; 都要亲口与我说。有想要的想玩的也告诉我; 不必经你姐姐之口; 你记住了?”沈越轻轻的诱哄着宽哥。
沈越这些话说得很平实; 知道他屡有惊人之语,等着他说出豪言壮语的林如海都听的一呆,细想这才是沈越能说出来的话,那些让人听得沸腾的言论,都是在外头说出来的,在家里他从来都是多做少言。
可是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意有所指的意味,林如海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
宽哥儿却觉得师兄说的句句在理:“是,我才不用姐姐与师兄说。谙哥儿写信告诉我了,他应考的时候师兄会送他进场,到时师兄也要一并送我。”
沈越一下子哭笑不得:“眼看就是九月,你还好意思说这个。自是要接你一起送考,反正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还得加上谚哥儿。
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