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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多美沉默着没有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眸子,偏生被盯着看的深井优不但没有半分的尴尬,还颇为好心地把自己的脸往她那儿凑了凑,让她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田多美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再次败下阵来。
“嗯,去医院。”
她别开脑袋,转而望向了窗外,这才闷闷地答了她先前的问题。
这是恼羞成怒……了?
深井优怔了怔,随后颇为愉悦地轻轻笑出了声来。
呐,她的美美酱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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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垃圾是先抓住了桠荣,桠荣不肯从他,就伤害了自己,把脑袋磕破了。
…… 为了保护她们,最终恩静主动站了出去……好在深井小姐的人来得及时,这才没让那个垃圾得手……”
文颂说得愤愤,听着的田多美也是愈听面色愈冷。
“佳淳呢?”
“在病房里。”
田多美紧抿着嘴点了点头,心中的暗潮汹涌,开始觉得只废了田中次一的手实在是轻了。
“我进病房看看她们,你呢?回去吗?”
她转头望向一旁一直充当着背景板的深井优,然后便见她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嗯,回去收个尾吧,看时间田中家也该把他家公子接回去了。”
田多美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如果处理不了同我联系。”
深井优闻此只随意地“嗯”了一声,明显便是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
“处理不了一定要同我联系。”
田多美皱眉不甚认同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加重了语气又将之重复了一遍。
深井优抬眸看了她一眼,终是妥协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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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多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病房的门,放轻脚步走了进来后,再轻轻地将之合上。
坐在沙发上小憩的安佳淳听到这声响立刻便警惕地睁开了眼往这儿看来,见来人是她这才放下心来。
“嘘!”
安佳淳竖起食指放至嘴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田多美便见她放缓了动作,一点点地站起了身子,然后格外小心地踮起脚尖朝她走了过来。
“她们刚刚才睡下。”
田多美点了点头,抬眸看向特地将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即便四人已紧紧抱在了一块儿仍旧皱着眉睡得格外不安的女孩们,心下不觉就是一疼。
“桠荣的头怎么样了?”
安佳淳微微一叹,“这丫头对自己也是狠得下心,真真是磕得头破血流的,医生说极有可能会留疤。”
田多美还未回话,那头睡得极浅的金桠荣已搓着眼睛醒了过来,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儿后登时便坐起了身子,眼泪也是立刻便夺眶落了下来。
“多美oma……”
她唤着她,哭腔浓重。
☆、2010
她俯在她的肩膀轻轻啜泣着; 本就瘦弱的背脊因此而颤抖得不停更显娇弱。
田多美沉默着; 只抬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劝啼哭不停的婴孩一般,动作轻柔却奇异地安抚人心。
一旁的咸恩静看着; 终是卸下了坚强的伪装; 撑着手往田多美的方向靠近了些,然后将头倚靠在了她另一边的颈窝里。
她脖颈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实在刺眼得很。
田多美看着,微微垂下的眸里暗潮涌动,心下掀起的暴戾更是让她恨不得将把咸恩静变得这般的田中次一千刀万剐。
不比金桠荣哭得肆意; 安静无比的咸恩静看起来只是靠着田多美小憩一般,一动不动,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可她也在哭泣。
因为咬着唇强忍下了啜泣的声音; 所以才会这般的安静。
若不是她脖间所感觉到的湿意,田多美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哭,毕竟另一边的金桠荣实在哭得太可怜,以至于她大半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对不起; 是oma没有保护好你们。”
田多美这一句话一出口; 一直咬着唇忍着泪意的安希妍以及金泫雅终是再无法忍下去,爆发一般任泪水肆意地夺眶流了下来。
“我真的以为没办法见到您了……”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女孩们的抱怨、哭泣; 田多美全都抿着嘴沉默地一一收下。
安佳淳看着心下不觉一叹,她知道田多美的难过不比女孩们少上半分——她们是因为猝不及防遇到了这般可怕的事情,而她则是因为没有保护好她们的深切自责。
“其实,你真的已经把她们保护得很好了。”
安佳淳倚靠在走廊的墙壁,双手环胸抬眸看向推门而出的田多美如是说道; 突如其来得让田多美不觉一怔。
“……她们现在在这里还算好吗?”
安佳淳瞥见她唇边嘲讽的笑意,眉头轻轻皱起,“够好了。从她们出道……不,该说是练习生的时候起,你的保护就够周到了,以至于她们看到的只是圈子里美好的灯光与掌声,那些阴暗的……难堪的真相你全都遮盖了起来……这次的事儿只是恰好把这些可怖的真实暴露在她们面前罢了,对她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你该知道,她们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保护下!”
田多美敛去所有的情绪抬眸望向她,眸底幽暗,面色微沉。
“多美,我一直想跟你说的是,我们需要做的是在她们的身后支持她们,给予她们鼓励与力量,让她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往前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冲在她们的前面,提前为她们做好一切。”
就像海中的波浪一般,推着她们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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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淳隔天便乘飞机回了韩国,而田多美则是留在了日本。
至于留下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女孩们也要继续待在日本,即便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
那天,在她们被掳走之时,周边的人虽有很多,但好在文颂处理得及时,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泄露出去。
这样的结果自然最好不过。毕竟她们是艺人,这样的事情曝光出来只会对她们造成更加可怕的二次伤害。
只是她们却需要为了粉饰太平而必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继续站在光鲜的舞台中央,如往常一般唱歌、跳舞,对着镜头微笑,对着观众微笑。
或许很残忍,可她们却只得这样做,再没有其他多余的选择。
“那件事是你做的吗?”
“什么?”
田多美举着手机站在窗前,垂眸俯瞰着底下车水马龙格外繁荣热闹的街道,开口便是满满的漫不经心。
“……田中次一昨晚又突遭不测了呢,听说□□都被人砍烂了,啧啧,田中家翻遍了整个日本都找不到到底是何人动的手……也不知道是哪个义士为民除害了呢……”
田多美闻此轻声“呵”的一笑,目光似是放在了窗外的街景之上,可仔细看去便可发现她眸中只是一片空泛的虚无。
“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
…………
只除了金桠荣因额头受伤不得不再静养一段时间,其余三个女孩只堪堪休息了一天之后便再度回复到了之前那样,通告、宿舍两点一线的忙碌生活,继续着《the last party》的宣传。
她们对外只称金桠荣是洗澡时稍不注意便滑了一跤结果便磕伤了脑袋,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所以不得不中止其于eidolon的一切活动,全然以她的身体健康为主要。
因着这解释虽然牵强,但却也格外符合金桠荣粗糙毛躁的性子,所以倒并没有人去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一个个在忧心她的身体状况之余,还忍不住嘲笑了一番她洗个澡都会磕破脑袋的神奇做派。
至于被强行说成是洗澡摔跤的金桠荣则是半点不在意这些评价。
嗯,更准确说来,她该是根本没空去看他们对她的评价。
现在的她,天天便缠着田多美给她做做这个,再陪她做做那个的,小日子过得好不轻松快活,又哪有什么多余的闲情逸致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评价。
便如此时的她,就全副武装地正同田多美站在一家大型超市的蔬菜摊子之前挑选着晚餐所要用的食材。
“生菜怎么样?”
“你想吃就拿吧……”
田多美挑着胡萝卜随口答道。
“那番茄呢,红通通的看起来好漂亮。”
“想吃就拿……”
田多美边答着边朝篮子里边再放了一根胡萝卜。
崩溃不已的金桠荣终是忍不住开口:“oma!别再拿胡萝卜了好吗!我不喜欢胡萝卜!恩静欧尼也不喜欢,希妍欧尼也!炫雅也!”
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胡萝卜的味道的田多美微微挑了挑眉,而后在她不满的瞪视下,再次以极优雅的动作往篮子里放了一根胡萝卜。
“是吗,这么大了怎么还能挑食呢……”
金桠荣看着占了大半篮子的胡萝卜差点就要哭了。
正当她着急地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不重却让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如同娃娃被抽去了电池一般,一瞬便失去了赖以行动的所有动力。
与她面对面站着的田多美真真是眼见着本还鼓着脸同她生气,并因此双颊泛着嫣红,看起来分外可爱健康的金桠荣不到一秒便变了一副模样——脸色变得煞白不说,一双本亮如星辰的眸子更是盛满了不安甚至害怕,到最后浑身竟然还微微颤抖了起来。
可便是那件事所留下的后遗症了。
她变得极为敏感脆弱,对于突如其来的碰触更是反应强烈。
“您好,有什么事吗?”
田多美揽过垂下脑袋以掩饰自己不安的金桠荣,皱眉望向那个拍了她肩膀的女孩儿如是问道。
“啊,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的朋友呢,好像是认错人了啊……”
这个女生的话听起来并不像是假话。
田多美面色稍霁,见她面色诚恳便也就不再追究,只大方地笑了笑,道了一句“没事”以后便领着金桠荣走了开来。
这次的事情或多或少地均给几个女孩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不只是金桠荣,其余三个女孩现在也是怕极了突然出现的轿车,以及突然走下车的陌生人。
她们总觉得一看到这些,便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这简直便如诅咒一般,如影随形。
心中的伤本就很难痊愈,田多美自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并不着急,只等着她们靠着时间的推移自己慢慢地走出这个阴影。
因为这一些只能靠着自己,纵使别人再想帮你做也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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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多美在日本待了将近两个星期之时,终是敌不过Heather与安佳淳一日一次的让她快一些回韩国的催促电话,无奈地告别了已恢复得差不多的四个女孩,搭乘飞机,再次回到了韩国。
“您可终于回来了!”
分明只是个负责艺人造型、形象设计的室长,却干着公司社长的活的安佳淳看到风尘仆仆出现在公司的田多美的那一刹那,激动的泪水差点就要夺眶而出了,天知道她盼这一天的到来盼了多久了。
“先前你让钟基去试镜的那个《成均馆绯闻》记得吗?”
田多美接过安佳淳递过来的文件,随意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便听她继续开口说道:“主角定的是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