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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皇后爽朗的笑道:“若是本宫不放,他不答应也得答应,北王爷,你说呢。”水溶神色一怔,随后道:“娘娘说的也有理。”
转头看了黛玉一眼,水溶笑道:“不过到时大不了亦清带兵亲自征藩,去抢回来就是了,那时恐怕还得害的娘娘…。”
西藩王子在旁笑道:“冲冠一怒为红颜’,想不到还真会有此事,北王爷让小王佩服。”水溶淡淡一笑,道:“西藩风俗与天朝不同,亦清不敢认同王子以妻为婢的想法。”
明城皇后笑着对黛玉道:“林姑娘,连本宫也有些羡慕你了,能的北王爷这样的人,真是你的福气,你不知,当初本宫真想让他做驸马,可惜没能如愿,至今想起来还有些耿耿于怀。”
黛玉轻轻一笑,道:“看娘娘的为人处事,又岂有办不成的事,怕只是娘娘说笑罢了。”水溶看着黛玉,微微一笑,附和道:“甚是,要不亦清又岂能回来。”
明城皇后笑着道:“本宫今日才见识了什么是‘一唱一和’,也难怪那日北王爷着急的来呢,生怕让王儿抢走了你这个王妃。”
黛玉羞涩的低下头,只听水溶道:“娘娘说笑了,她早就是父王为亦清定下的王妃,谁又能抢去。”转头对西藩王子道:“何况王子如愿娶得天朝的七公主,不是皆大欢喜。”
提起七公主,明城皇后道:“林姑娘,本宫听说你和七公主乃是从小的玩伴。”黛玉点点头,道:“是呀,不知娘娘…。”
明城皇后道:“没什么,其实一见你,本宫就觉得西藩根本不是你能呆的地方,看来天意也如此,北王爷当时一说,和本宫不谋而合,说起来,还得谢谢北王爷才是。”
水溶浅浅一笑,道:“亦清还得多谢娘娘和王子,等以后有机会,亦清带着王妃去西藩登门道谢。”
明城皇后呵呵一笑,道:“北王爷敢去就行,不怕本宫把你留下,招为驸马。”水溶戏谑的看了黛玉一眼,道:“只要亦清的王妃不怕就行。”
西藩礼教疏松,人性爽直,听得水溶说道,明城皇后笑道:“本宫看林姑娘也不是个不讲理的,看来本宫的二公主倒能以偿心愿了。”说完,笑眯眯的望着黛玉,爽朗的脸上是一片轻松的神色。
黛玉恨恨的白了一眼身旁幸灾乐祸的水溶,转头对明城皇后微微笑道:“只要王爷合意,黛玉自是没有异议,只不过黛玉还怕委屈了公主,以黛玉之见既然王爷同意,何不…。”
只听水溶故意咳了两下,呵呵笑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呢,你想的倒长远。”话里含着微微的嗔意和宠溺。
西藩王子忽的笑着低声对水溶道:“亦清,看你这个王妃的机灵劲,说不定以后有你受的…。”水溶自信的一笑道:“我们这里有句俗语说得好,任你再能也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这点本事,亦清还是有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呵呵一笑,令的一边的黛玉和明城皇后不明所以。看了他们一眼,明城皇后笑着对黛玉道:“别听他们嘀嘀咕咕说去,走,你陪我聊聊去。”
第二十八章 、早寒日水黛细语
热热的地龙映得房里暖意如春,案头上的一枝白梅散着幽幽的清香,外面倒春的阴寒里飘着零零落落的雪花。
龙沐浅浅的道:“上次在藏书阁里说过,要和义妹下盘棋,不想等坐下对弈,已是几个月后的事了,人是物在心非昨了。”想起自己当初兴冲冲的去求皇上时满怀的心情,而今终于能面对玉容,不想却是人已无缘了。
龙沐的心意黛玉自是明白,对他的一片维护之心也心存感激,放下一个白子,黛玉道:“黛玉一直对王兄很敬重,王兄心存天下,些许小事只是心中匆匆的一抹浮云,黛玉相信以王兄的文韬武略一定会成就一番业绩。”
龙沐望了黛玉一眼,道:“义妹聪慧伶俐,第一次见你时的一番精论,就让我释解了萦绕多日的苦恼,至今想起来还犹如昨日。”
停了一下,龙沐道:“那夜累的义妹受惊,我这做兄长的一直耿耿于怀。”黛玉轻轻的道:“王兄多虑了,黛玉对那夜的事早就不在意了。”
龙沐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黛玉刚要回话,却听外面的侍女喊道:“北王爷来了。”话音还没落,水溶已是推门走了进来,洁白的鹤氅上挂着零零的雪花。
龙沐立起身来迎了上去,黛玉羞怯的低下头,避开了那一道肆无忌惮的目光。
“清表弟,你来的也太勤了吧,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北静王府。”龙沐的话和他的笑容一样温润。
水溶微微一笑,道:“沐表兄,如果表嫂住在北静王府,相信表兄也不会这样安然吧。”龙沐呵呵一笑,道:“清表弟,义妹还没嫁进你北府,如今可是我沐王府的人,你说的也太过了吧。” 水溶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黛玉,轻轻的笑道:“不管在哪里,她都是我的王妃,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而且住在你沐王府,亦清还有些担心呢。”
龙沐脸色一沉,道:“义妹还没见怪,你倒掂上了,你这个表弟做的也太小气了。”
转头冲水溶狡黠的一笑,龙沐对黛玉道:“义妹,你若是赞同王兄的话,那我们就去后堂看看风儿和颂儿,可好。”龙沐的话永远都是那么谦和温润,带着一种淡淡的轻松。
黛玉抬起头,轻声道:“就依王兄…。”水溶上前一把拉住侧身而过的黛玉,有些生气的道:“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黛玉羞得满面绯红,低低的道:“先放开我。”只听龙沐有些苦涩的呵呵一笑,道:“清表弟,这次你输了吧,好了,你们聊吧,我先过去了。”说完起身离开了,修长的背影有些令人心疼的落寞。
低头看着黛玉,水溶恨恨的道:“记住,以后你只能陪我下棋,你又不是不知表兄的心思,告诉你。”黛玉只觉得耳旁一阵温热,水溶低沉的声音道:“我嫉妒。”
黛玉的脸更红了,不知何时心也跳得快起来,拽了拽被紧紧握住的手,低低的道:“你是堂堂北静王爷,还这样小肚鸡肠。”
水溶脸色一沉,道:“这与王爷无光。”低下头,水溶咬牙切齿的道:“与你有关,你是我的王妃,我看不得他们的目光。”
黛玉道:“你也知道,他如今可是我的王兄,何况我如今身在沐王府,还没…。”低下头,黛玉声如蚊蝇的道:“你也有些小题大做了,放开我,紫鹃她们还在看着呢。”
水溶蛮横的道:“我才不介意她们看呢,你们刚才下了几局。”见水溶这样问,黛玉也没思索,随口道:“两局未完。”
水溶道:“好,那你陪我下完四局。”黛玉灵思一转,明白了水溶的醋意,不禁脸色一红,娇嗔的道:“这些也计较,可惜我有些累了,不能陪王爷对弈了,王爷请便吧。”
水溶看着娇憨的黛玉,也不禁微微一笑,低沉地道:“若你惹急了我,当心我让你脸红。”看了看侍候在一边的紫鹃,水溶紧了紧握住的素手,低低的道:“你可想好了,我的王妃。”
黛玉忽的羞红了脸,低声道:“我下还不行了,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讲理的王爷呢。”
呵呵一笑,水溶和黛玉来到棋案前,相对而坐。
水溶转头对紫鹃道:“紫鹃,本王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上茶。”紫娟笑着端上茶,道:“紫鹃是怕王爷没有空闲喝茶。”
黛玉在旁抿嘴一笑,水溶看了黛玉一眼,摇头苦笑道:“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连个丫鬟也有一副伶牙俐齿。”
排兵布阵,水溶抬头道:“过几天贾府的女眷就可以赎人了,我让水城带你去,至于住处我已经让他们安排去了。”
黛玉抬眼轻轻地道:“住处倒不必忧虑,在牟尼院时,静悟师太告诉过我,原来老太太早怕有这一步,托师太照管着城外的一处小院,等她们出来搬去即可。”
水溶不觉有些意外,随后叹道:“老太君深思远谋,可惜子孙们却不争气,竟落得这步田地。”
黛玉也不禁伤感起来,低声道:“老太太那么大把年纪,却要经历这些,真是…。。”
见黛玉的眼圈又有些发红,水溶忙跳转话题,道:“牟尼院的那个师太看样子好像对你很好,上次子扬去打听你的下落,不但她守口如瓶,就是旁人也难漏半点口风,害得我差点让人把京里翻了过来。”
黛玉微笑着道:“那时谁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实话告诉你吧,那次的事师太也帮了大忙,事后师太曾对我说过,百密有一疏,我们忙中出乱,案桌前残留着几滴血迹,多亏师太过去掩了起来,否则还不知结果如何呢。”
水溶邪魅的一笑,道:“大不了我们生不同枕死同穴,有你陪着,我死而无憾。”转而又低低的道:“不过最好还是生也同枕死也同穴,才不负我们相识一场。”
黛玉脸色一红,道:“好好跟你说句话,你这又说到哪儿了。”水溶面不改色的道:“我也是好好说话,是你自己多想了。”
看看黛玉,水溶欲言又止,黛玉不由道:“有话就说吧,你北静王爷何时这样吞吞吐吐过。”水溶淡然一笑,有些伤感的道:“我已接到圣旨,护送安阳公主出关,恐怕这一去得月余才能回来。”
情不自禁的,黛玉竟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涌上一股酸涩,还夹着丝丝的疼,放下一个棋子,黛玉轻声道:“既是皇命在身,自是不能推脱,此去山高路远,你……”
水溶低低的笑道:“我什么,你怎么不说了,我正听着呢。”黛玉脸色一红,低声道:“这一去路途遥远,公主也不知还有没有回来的可能,想想她自小母亲早亡,虽然后来到了宫里,可也不尽人意…。。”
水溶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古语道:害人终害己,你还替她惋惜,若不是这样,现在和亲的就是你,还有…。。”摇摇头道:“不说也罢。”
黛玉轻声道:“想不到你这样无情,好歹这么多年的情分,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何况人家对你可是…。。”
水溶笑道:“我怎么听得好像有股酸酸的味道,莫不是有人吃醋了。”黛玉娇嗔的道:“谁吃醋哦,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了。”
水溶正色的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安阳的心机比你想象的深沉多了,沦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说她自作自受。”
停了停,水溶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我是个无情的人,不过…。。”黛玉低低一笑道:“好了,我都知道了。”
看着黛玉娇憨伶俐的样子,水溶的心里一动,微笑着道:“我以后唤你‘颦儿’如何。”本以为会看到黛玉惊讶含羞的样子,谁知却见黛玉脸色一沉,肤若凝脂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随意,有些生冷的道:“你是王爷,有什么话尽可明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呢。”
水溶愣了,不明白黛玉怎么会对这个称呼如此敏感,心思一转,水溶淡淡的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这样唤你就是了,你又何必生气呢。”
黛玉放下棋子,立起身来,有些悲凉的道:“想不到王爷真有心,竟连这些都打听了,黛玉真是荣幸之至。”
水溶听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