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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莲从不会与胤禩同时出现,即便偶尔一两次的遇见,她也能察觉狐狸对他的忌惮,那是一种等级上的压制,惧怕深刻在血脉中。揉了揉眉心,她可是记得尙莲一直执着于她的灵植空间;搞得她初到青丘时每天晚上根本不敢入睡,身银针、毒药、鞭子那是随时都能甩出去的。
直到两人做了交易,她用灵气帮他疗伤,而他外出帮她寻找胤禩的下落,关系才渐渐和缓。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指环,芷薇长叹一声,不管那两人是否认识,是否图谋,彼此都不会伤害对方就够了。跃下高墙往雪梅斋走去。嗯,既然心情不好,那就去看别人的不痛快叫自己开心一下吧。
才踏进雪梅斋,果然已经好戏开锣。几个女人吵成一团,只听‘啪’的一声,芷薇望过去,梅树下,桌上被七零八落的推倒在一边,笔墨散了一地。一个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少女坐在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嘤嘤嘤哭泣。另一旁,两个少女正在安抚一个一身红衣,神情倨傲的贵女。
孙芷薇扫了几眼,地上还落了未完成的图纸,看来是切磋画技引出的纷争。不知那位红衣女郎说了什么,原本来劝架的贵女竟动起手来。二打一,两方势均力敌,在芷薇咋舌中,战斗圈越滚越大。女郎们都有自己的手帕交,一传二,二传四,最后变成十二人团战,直到丫头小厮震惊过后才慌忙的把双方撕拉开。
结局嘛,可想而知。啧啧,一群衣衫凌乱的女疯子,被胡管家面目表情的遣送回去。芷薇看了一头黑线,这战斗力也太渣了吧。强敌白牡丹都还没现身,一下子就去了十二个对手。孙芷薇瞬间没了兴致,转身要走,突然一沉,肩膀上多了个白色球球。
“你怎么又来了?”
“别走啊,好戏还在后头呢。”尚莲对方才的囧事闭口不提,兴致勃勃的跟芷薇讲八卦:“几个蠢娘么想用画计来吸引雄性,红衣服的是秦家庶女,大概是找了抢手画了副梅花图,没想到对方不靠谱又把这图卖给王家,就是穿黄衣服的那个,然后就。”开撕了。
秦家是安平县第二大家族,对崔凌天的正妻之位势在必得,便指责姓王的抄袭。而依附王家的小伙伴本就看不上秦家的嚣张和跋扈,何况还被一皆庶女刁难,自然就抱团反击。尚莲巴拉巴拉将事件都说清楚了,然后一脸傲娇的看向孙芷薇。
芷薇嘴角抽搐道:“你还真有闲情逸致,怎么不去当狗仔。”
“咳咳,那不是……。”被人逼迫的。想起大魔王的交代,狐狸一秒正色道:“你别看被ko了那么多人,事实上这些要不就是来凑数的,就么是被人借刀杀了。有哪个当家主母能容忍庶女飞黄腾达,踩到自家嫡女头上的。呵呵,在崔家选亲宴上被人赶出来,名声也算完了。”谁会娶个被崔氏嫌弃的泼妇,这些蠢娘们以后只能嫁给老头子当继室了喽。
尚莲幸灾乐祸的笑道,爪子往南边一指:“真正来参选的都在哪儿呢,世家教导出来的贵女不管心里怎么样,起码面子上的德容仪态都还是不错的。”芷薇顺着爪子望去,几个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坐在盛开的梅林中,一颦一笑皆成风流,瞬间把之前几个比成渣渣。
“好好看清楚了,那个穿月白色衣裳的小姑娘是秦氏族长的嫡长女,这才是白牡丹最大的对手。”
“我为什么要看清楚?”芷薇奇怪的问。
“呃,那不是……。”给你增加经验嘛!
被孙芷薇盯着,尚莲脸上讪讪,心虚的小心脏直颤抖。知道她移开视线,抬头望向梅林的一方才略松一口气。谁知这气还没喘完呢,毛茸茸的耳边传来令他心塞的话:“尚莲大神,我突然觉得……你很有当老嬷嬷的潜力。”
尚莲:“呵呵。”本座要是老嬷嬷就把你训成给爷端茶倒水暖床生狐狸的小丫头。两人互怼了几句,孙芷薇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喝茶吃点心,几块糕点下肚,终于看见崔凌天和白牡丹联袂而来。
两人穿衣款式雷同,皆是水蓝色的丝绸上绣着白色的梅花,只不过一个将亮点放在衣襟和袖口,风度翩翩。一个着重装点了袖口和腰身,显得细腰如拂柳。
情侣装啊,这仇恨拉的杠杠的。白牡丹一亮相就将所有女子全拖下战火,心不静便容易出错,她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搅动这些贵女的心神。不出意外,很快就有一个少女跳出来指责:“听说白女郎是崔侯爷认下义女,同崔郎有兄妹之情。既是兄妹怎么可以穿的,穿的这般不知廉耻。”
大唐言论自由,思想百花齐放,不会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狭义思想。各种手工业欣欣向荣,其中便有服装设计这一领域尤其受人欢迎。在长安大街上能看见各种奇葩人物穿着奇葩服饰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可情侣装除了已经订婚的未婚夫妻也只有亲近的兄弟姐妹在孩童时才会穿戴。
白牡丹不过是区区义女身份,这一身打扮在一众贵女眼中简直就是荡,妇的表现了。少女咬着唇,水光潋滟的眸子含情脉脉,试图吸引崔凌天的小手段让白牡丹嗤之以鼻,她大大方方任由打量。
“不知这位是?”
“小女李氏梦萝,见过崔郎君。”那娇憨的声音黏黏糊糊,芷薇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道:“我要是个男的,有人这么掐着嗓子跟我说话,定要扇她几个巴掌治治喉咙。”
尚莲:“……。”从没听说扇巴掌能治喉咙的。
“李家女郎,我大哥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崔郎。”白牡丹含笑的道:“昨日是大哥生辰,我不过是做了一身衣裳当作礼物,没想到竟惹得你起了这般龌蹉心思。即使白牡丹出生草莽,其中有不妥之处,那也是我崔家的家事。你和我大哥素未相识,非亲非故,就敢挑拨我们兄妹感情,要真让你过门了,我白牡丹还不让被恶嫂磋磨死。”
精彩。芷薇真心想为其鼓掌。要知道‘义女’这个充满暧,昧的身份在正统世家是受到病垢的,就跟现代的干爹套路类似。氏族很少会认外姓为女,但也不是没有先例。这个认义女的过程比一般过继还要来的复杂,是有一套复杂的规矩。
其他先不说,设宴告知的流程肯定要有的,再由家中嫡女领着交际。正式一些还要开坛祭祖,上家谱。所以如白牡丹这般默默无闻,一般都默认她是妾氏的身份,自然报以敌视。可如今被她大大方方承认两人是只是兄妹之情,其他人便不能再端着这点拿乔了。
至于以后,呵呵,妹妹不喜欢哥哥,哥哥非妹妹不娶总行吧。反正两人也没有血缘关系,只要崔凌天认定了,他老子也没办法不是。或者干脆弄个生米煮成熟饭,上代的崔妇人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谁让人家一脉单传,又是嫡子呢。
李家女郎被炮灰后,场面一度和谐起来。几个情敌姐姐妹妹叫的十分亲热。白牡丹也大方的把崔凌天推给其他人。渣男被众美环抱,在花丛间游刃有余,几句话把人家小姑娘逗得芳心大悦,孙芷薇甚至还瞧见谈笑间还有逾越的举动。
快来人打死渣男。芷薇愤怒的目光刮向禽,兽,被崔凌天捕捉个正着。
她,吃醋了?崔凌天因这个猜测而心花怒放。然后故意左拥右抱,尺度越来越大,几个被揩油的小姑娘脸色绯红,低头呐呐不语。崔凌天得意的向芷薇挑衅,那神态仿佛再说‘现在后悔了,可爷不稀罕你了。’
孙芷薇:“……。”她尽然看懂了渣男要表达的意思,她是不是让人误会什么了?再看看白莲花一副‘抢人男票遭雷劈’的愤恨表情。莫非连白牡丹都以为她暗恋崔渣男,施欲擒故纵?
特么的,哪儿来的神逻辑,她得静静。芷薇抱着茶壶低落的样子,更让白牡丹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连渣男也浪起心扉,他就说他崔凌天身份尊贵,才华斐然,哪里是个江湖神棍能比拟。
被渣男一脸‘我懂,我了解,女神就是辣么矜持’的目光盯着,孙芷薇血槽清空,捂着胸口,受打击般摇摇欲坠。
老娘hold不住了,好想吐怎么破 尚莲毛茸茸的狐狸脸也一脸呆滞,事情肿么会变成这样,那宠溺又无奈的眼神是什么鬼情况,啊啊啊,他会被大魔王打死的有木有啊。
☆、在大唐打酱油
就在这时; 有断断续续,令人毛骨悚然的呻; 吟声打破了雪梅斋里尴尬的气氛。
“那是……什么声音?”一位贵女被吓得瑟瑟发抖; 紧紧拽着身边的小伙伴:“不会是有鬼吧?”
另一人虽然也苍白着脸,左顾右盼的眼中却闪动着好奇的光彩来。
“闭嘴; 光下华日之下; 阳气充足,哪儿来的鬼怪?”秦氏嫡女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转脸后秒恢复她温婉娴静的贵女风貌,因为她看见胡大总管带着丫鬟小厮浩浩荡荡赶来了。
孙芷薇正在感叹这些女人变脸的速度; 老胡同志已经走到跟前; 向众贵女作揖; 陪笑道:“各位女郎,实在抱歉,我家老爷突发恶疾; 扰了各位的雅兴,真是对不住了。”
“哪里; 是我们麻烦侯爷了,还请侯爷好生养病,我秦家正好有一支五百年的野参……。”管家一听连忙谢绝:“哪里敢劳烦秦家女郎; 我家老爷不过是犯了旧疾,修养几日便好。何况陛下恩泽,这些年来多有赏赐。”所以不稀罕你家的人参。
他要是真拿了手软,秦女郎不成了板上钉钉的崔家大妇了吗; 这小娘子算盘倒是打得精,可惜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被个下人驳了面子,秦家女郎面色不虞,考虑到这毕竟是崔家的地界,方才忍下怒气,咬着唇回了一礼道:“是我狂妄了,崔家底蕴非凡,侯爷又受陛下器重,哪里是我一个小小女子能置喙的。”
胡总管看着对方喜怒形于色,笑而不语,心中却在叹息,连最基本的隐忍都做不到,也无怪秦氏没落。他挥挥手让身后的丫头小厮将锦缎珠宝抬上:“崔家照顾不周,怠慢贵客,小小心意算是给诸位女郎赔礼了。”
众人的目光果然被那些闪瞎眼的饰物吸引。顶级的宝石、碧绿通透的翡翠、百金一匹的流光水段锦,还有好几根百年人参愣是被衬托的毫不起眼。
秦女郎装逼不成反打脸,这下里子面子全没了,还被人赤,裸,裸的嘲笑一番,当既甩手离去。热闹看完了,芷薇向总管颔首打了个招呼,抱着尚莲团子回房。
“你说那老头儿真病了?”在寒梅斋光顾着看人撕逼,芷薇这会才感觉到饥饿,拿起桌上的糕点,小口咬着吃。
“你信?”
“自然是……不信的。”那声音虽然苍老暗哑,但芷薇是行医之人,怎能听不出那其实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崔家的秘密还真不少啊。”她饶有兴致的点了点眉心,当没看见尚莲嫌弃加鄙视的目光,慢悠悠把一盘冷却的糕点吃完,拍拍手道:“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当你饿到极点,别说是冷食,人肉都吃得下去。话说尚莲大神……。”
孙芷薇上扬尾音,笑眯眯的把狐狸逼向墙角,一副奸诈小人的德行,吓得小动物两股战战,忙捂住自己的小球球颤着声音道:“你,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本座一手带大的。把屎把尿还教你功夫,青丘被你祸害得妖妖公愤,本座不是照样包庇你。”
“哦,是吗”芷薇歪着脑袋似不解的道:“本姑娘怎么记得所谓的指点武艺是因为我修炼不了内力和心法,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