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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知道自家主子的命令不可违抗,白术、白芨只得退出厢房。
单田,也就是凌笑摸出怀里的铁扇,作势扇了两把,道:“孙姑娘御下有方,凌某佩服。”
“呵呵”芷薇多瞧了了几眼他的扇子,垂眸盯着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道:“本姑娘的时间宝贵的很,有话直说啊,大叔。”
“解药。”凌笑也爽快,抬手,冰冷的铁扇架在少女纤细的脖子上,只需微微用力就能轻易结束她的性命。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芷薇抬眸看着她,嗤了一声:“怎么,来我的地盘找茬,还不许我反抗,什么鬼道理?”
“唔。”她上下端详对方,露出看小白鼠般的眼神:“你倒是醒的比我预料中要早几天。”
见凌笑捏紧铁扇,暗暗戒备,她晒然一笑:“本姑娘给你们下的毒有个很应景的名字,叫做‘求而不得’。心中越是执着的人啊陷得越深。看来你对那个反清大业没有我想的那般热衷。”
闻言,身子震了震,凌笑收起铁扇,一屁股坐下,怅然若失的脸上泛起苦涩:“你说的对,其实我并非天地会之人。当年走投无路时是大长老收留了我。”
“哦,懂。”芷薇点点头:“然后人情越欠越多,最后只好卖身一辈子了。”
这是胤详2。0版啊。十三阿哥虽说是四爷的死忠粉,但他与其他几个兄弟并没有什么大矛盾。
也没听说几个党,派针对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在胤详还是小正太一枚的时候,就被已经有冰山趋势的雍正拐上贼船,一条路走到黑。否则以他的人缘也不至于在一废太子时被康熙厌弃,更不会年仅46岁就英年早逝。
“想要解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付得起代价。”
“价钱方面没问题。”
孙芷薇笑眯眯的摇手指:“这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本姑娘从不做亏本买卖。”
“你的条件是什么?”凌笑紧珉着嘴,把双臂环在胸前,警惕的防备她的一举一动。
“我要天地会从此归顺于我。哎,先听我把话说完,反清复明这事你们就不用想了,太烦太累时间太长。但是本姑娘可以承诺。”
她定定的看着对方,执声有地的道:“大清得浑水,本姑娘可以让你们掺一脚。康麻子既然想要我的命,我怎么也该回敬他几分才是。至于怎么给汉人捞好处,让天地会‘老友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这就要看你们能给我提供多少便利了。”
孙芷薇从来不是好人。老祖更没有教会她以怨报德。她的基因中若是有一丝圣母属性,早连渣都不剩了。康熙屡次要杀她,她因天道制约杀不了皇室中人,但捣捣乱,做做推手,铲除几个眼中钉的能力还是有的。
凌笑沉吟片刻,看着她认真的道:“那八阿哥呢?若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人家早知道了好伐!那货就是个阴险腹黑渣,若是连这点看人的眼色都没有,早被人弄死了。不过他不说,她也当不知。待她与康熙撕破脸,直接对上时,也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真令人期待啊!
“所以啊,大叔。回去跟老人家好好商量商量,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折腾了吗?至于毒,最迟后天他们就能醒来了。”
孙芷薇怪异的又打量他几眼,前倾身子,笑着问:“话说,你们不会真在这儿有据点吧?怎么我觉得你们溜京城就跟溜花园似得。”
“步军统领衙门有我们的人。”
孙芷薇:“………”我靠。怪不得那天打了那么久,都没见有半个人来管。
等等。天地会什么时候辣么牛逼了?步军统领衙门的全称是九门提督步军巡捕五营统领。里头虽然大部分是汉兵,但几个头头都是康熙信任之人。掌管京中守卫、稽查,相当于皇帝老子的安全部长。没见电视上演的想要遭,反,首先就得拉拢九门提督吗。
这么个要紧的地方一声不吭就被安插了天地会的人,上头居然连个反应都没?
看出孙芷薇的狐疑,凌笑又甩出一道惊天雷:“不光九门提督,六部和大理寺、太常寺、国子监都有会中兄弟。八旗诸军比较困难,但也有几个会友忍辱负重成了他们的妾氏,好些内部消息,都是她们送出来的。”
所以你们这是打着把八旗第三代变成汉人血统的节奏。
哦,no,她要来跟辣条静一静。孙芷薇捂着狂跳不止的小心脏。天真如她,真没想到天地会的势力已经渗透了整个朝堂,这么说来反清复明其实真不是梦想。
想起之前夸下的海口,卧草,脸好疼!泪崩,她妥妥的被电视剧给坑了。
君不见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天地会各种失败、各种逃亡、各种被出卖吗?
心里默念:这不是正史!这不是正史!这不是正史!嗯,重要的事说三遍。
“你这么轻易就把机密告诉我真的好吗?”摔,怎么一个个都不走心,问什么答什么,要不要这么乖巧,她压力好大的有木有啊。
凌笑没答话,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正面用篆体刻着个大大的‘令’字。反面密密麻麻雕刻着一连串的人名。看凌笑郑重其事的样子她便猜到这,大约就是总舵主令了。
孙芷薇的眼神瞬间危险起来。凌笑苦笑坦白:“若不是你出现,大长老大约会强迫我接手这枚令牌。我没有那意思,你又感兴趣。给了你正好。”
老娘居然是个备胎!芷薇拿过令牌,左右翻了翻,又把令牌丢回去,不爽的道:“他们既选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虽然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但孙芷薇到底有些气不顺。
凌笑摩挲着腰间的荷包,眼神泛着温柔,他扯下腰间的酒葫芦,揭开盖子,一口气灌了半葫,怅然道:“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对反清复明真没有太大执着,想必你也查过我的身份了。家父临死前我见过他一面,他逼着我发誓不向朝廷复仇,说他胆小,辜负了两任主子的知遇之恩,我便知道这其中有些道不明的关联。处理完家父的后事,我在江湖上浪荡了很久,直到有一天遇上一个快饿死的乞丐,没想到他竟然是我单家的老管家,父亲的心腹。”
凌笑一口闷尽葫芦里的酒:“管家临死前告诉我……。”他顿了顿,双手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父亲他其实是大明崇祯皇帝埋在民间的暗庄,后来吴三桂降清,说服父亲一块儿投诚大清,又逼着父亲当了双面间谍,给崇祯皇帝透露假情报,里应外合。事后父亲自觉愧对崇祯,便趁着陈寄天进宫之际刺杀康熙,没料到对方早有准备……。”
“呵呵,我单家卖国求荣,是天下的罪人啊。”他无神的看着孙芷薇:“其实我也算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若是想为他报仇,来,对着这里,捅上一刀。”他把铁扇塞到芷薇手里,指着心脏的位置。
孙芷薇拿着扇子;诧异的发现,扇骨中居然冒出一只削铁如泥的利刃来。尼玛;原来这不是一把装;逼道具,而是大杀器啊!
听了两段狗血故事; 芷薇木着脸看凌笑又哭又吼的发泄,心里早已经开始吐槽了:特么的,这单老头要不要感情那么丰富,这种人能当暗卫,她也真是醉了。
你要不就一条路走到黑,跟着崇祯皇帝殉国还能博个忠诚的好名声。要不就像吴三桂似得降彻底,当个一代大奸臣。做下属最忌犹豫不决,两头卖好。天下哪里有一节甘蔗两头甜的好处。
不过康熙的做法也颇耐心寻味啊,单老头刺,杀康熙失败,单家被诛了三族、陈家满门抄斩、范家同样被抄三族。奇怪的是,在康熙43年,皇帝为了缓和满汉两族关系,把罪名全推到佞臣身上,为单家和范家平反,却单落下她陈家,这又是几个意思?
莫非陈寄天还做了其他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才被康熙一直记恨到现在。
就在芷薇想歪歪时,凌笑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他静默了半响,他把葫芦悬挂好;又恢复了铁扇公子的风仪来,他道:“你方才的提议,我举双手赞同,兄弟们为官的为官,做商的做商,几乎都娶妻生子了,也经不起大折腾。但是我们身为汉人;总得为自家人多做打算不是”
他起身还暧昧的递给芷薇一个眼神:“你家八爷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有你在侧;我相信他能实现满汉一家的承诺。等大长老醒来,我会跟他们详谈,到时候再来找你。”说罢“哗”的一下打开铁扇,一边扇着出了门。
孙芷薇摩挲着下巴,望着那人的背影,皱眉道:“该找个什么理由让铁扇公子亲手奉上扇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孙芷薇: 装逼好道具。
凌笑(哭): 本公子的扇子。
天地会众人搞事!搞事!搞事!。
☆、与八爷不得不说的故事
凌笑大约也想早点甩掉身上的包袱;待大长老等人苏醒后;两人彻夜长谈了一番。
这会几个端着□□脸的天地会骨干都聚在崇德医馆后院的厢房中。两方缄默不语。架子旁紫金香鼎燃烧着缕缕青烟,清凉的药香驱赶了困意。
孙芷薇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垂眸。不是她想拿乔,现在她和天地会的处境蓦然调了个儿,要是她先开口,倒显得自己迫不及待似得。
许魁即使换了皮;也仍是个糙汉子;霍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的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有话就给老子吱个声。”
“啪”!令牌被拍在桌案上。孙芷薇把下首坐着的十来个人都看了一遍,偏偏掠过许魁:“你们都考虑清楚了?作为本姑娘的下属,愚蠢不要紧,但要是连起码的眼色都不会看,那还是请他回炉重造吧。”
许魁真蠢?不,他自然听出芷薇对他的明朝暗讽:“格老子的,有种你指名道姓的来,含沙射影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气鼓鼓的瞪眼,圆溜溜的眸子配合他那张白嫩的娃娃脸,岂是一个萌字了得。
芷薇在心里笑得乐不可支。哎呦!我去! 长了这么张嫩脸,也难怪他要把自己折腾的黑黢黢的了。
大长老已经看不下去他卖蠢的样子,起身道:“我天地会众人的衷心可昭日月,既然决定奉姑娘为主,自然依姑娘马首是瞻。”
“很好。”芷薇勾起微笑,身子往后倾了倾:“那么,本姑娘的第一个命令,从今天起;再无天地会。”
清如泉水的话音响起,铁质令牌泛起一阵白烟,“嗤嗤”几声,随着几代人的枷锁一起化为一滩铁水。大长老哆嗦着嘴唇; 死死的盯着令牌; 凌笑绷紧神经,戒备着;就怕老人家突然冲过去。
所幸;对方只是发出一阵长叹;苍老的背脊更弯了;仿佛又老了几岁。其他人虽然眼中有不舍;有不甘,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孙芷薇暗暗的松了口气; 踏出了最关键的第一步;后面的事就简单了。这时;她还不知道一场危机正向她逼近;以至于改变了所有制定的计划。
“你可看清楚,确定他们是天地会的人?”林黛玉出了一阵子神,一副牡丹争艳图只差一笔,这会儿晕上废墨,算是毁了。
大山满脸堆笑,奉上香茶,这才道:“属下躲在外头听了好一会。格格交代的差事,属下哪敢疏忽。”
“你做的很好。”林黛玉击掌而笑:“只是没想到那女子真有这般背景。八郡王的女人竟然是陈寄天的后人……。”她起身在屋里踱了两圈,心中活络起来。
这还得从她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