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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说的这些话虽然只是小小的张冠李戴了一下,却是正好给双方都留了余地,倒是颇有些口舌之妙。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理由虽然事后才补想出来的,就是为了眼前应付周邛和柳博的时候用,但他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萧嵩,开元十六年拜相,次年晋封徐国公,乃是权称一时的当朝宰相。
据李曦从周邛口中所知道的,此人极富军事才华,开元十五年的时候,时任兵部尚书、河西节度使、判凉州事的萧嵩曾大败吐蕃,从而一举博得了皇帝陛下的信赖。开元十七年,便直接擢升他为中书令,与宇文融、裴光庭并称大唐三相。
而且,这萧嵩至今还遥领河西节度使,加集贤殿学士、知院事,兼修国史,后来更是进位金紫光禄大夫,晋封徐国公。他的儿子萧衡,是新昌公主的驸马,萧嵩的夫人贺氏入觐拜席的时候,连皇帝陛下都直接称呼她为亲家母。
皇帝很多次想要改立太子,最后都是因为他一句话,就被迫作罢,今年二月的时候,侍中裴光庭去世,皇帝陛下更是问策于萧嵩,请他推荐一人出任宰相。而最后也正是因为得到了他的举荐,韩休才得以出任黄门侍郎、同平章事。
由此可知,他到底该有多么的受皇帝赏识和宠赖。
但是偏偏的,他跟张九龄的关系很不怎么样。
具体因为什么,周邛没说过,李曦不得而知,他只是觉得,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打击一下太子李鸿,那么想必也会牵连一下萧嵩?
毕竟赵风凌私自出京这件事,如果放开了联想的话,其实是可以往图谋不轨上扯的,而他的身份又那么敏感,直接牵涉到太子,那么,因此让皇帝陛下对萧嵩这个坚定地太子支持者产生一丝怀疑,总该不是太难的事情吧?
只要皇帝陛下对他产生了一些怀疑,那么一直以来就名望很高呼声也很高的张九龄要拜相,就要相对容易多了。
而显然,李曦的这个说法,打动了周邛。
他深思了一会子之后,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了李曦一眼,虽然并没有称赞什么,但眼神之中的那抹褒奖之意却是很明显的,当下里他想了想,道:“你若是这么说,倒也未尝不是道理,只是,你这可就等于是跟太子殿下硬扛了一把,到底福祸如何,孰不可知啊”
李曦点点头,“学生也知道这么做却是太硬了些,即使太子殿下不出手,不把我怎么样,也会有很多朝廷官员看学生不顺眼,那些朝廷大员们动动手指头,就足够把学生我捏扁搓圆了,所以,学生这事情做完了之后才会赶紧的念阿弥陀佛,希望佛祖能保佑九龄公他老人家赶快拜相嘛大家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他老人家一旦拜相,那么其他人看他的面子,也就不至于跟他的徒孙,我这么一个小官儿一般见识了吧?”
说着说着,他嘿嘿地笑笑。
周邛和柳博闻言对视一眼,则是无奈地苦笑,周邛更是忍不住骂:“臭小子像什么油嘴滑舌呀,满嘴里跑马呀,没一点儿正形啊这些话,我看都是为你准备的”
然后还转头对柳博道:“柳翁啊,此子可真是辱没了你家小姐”
柳博闻言哈哈大笑。
李曦也嘿嘿地笑笑,却又道:“玩笑嘛,呵呵,其实我想过的,即便我不这么做,他们这帮人回去之后,也肯定不会饶过我,不过绕过武姬,所以,干脆就下手了我有师傅和师公护着,怕他们作甚”
周邛闻言指指他,冷哼一声。
柳博则笑道:“那赵风凌已经是取出了官符印绶,这件事倒是可以定案了,至于捅上去之后能砸出多深的水来,就要看天意啦”
说到这里,他嘿嘿地笑笑,“不过,刚才老夫带了人去那高月高别驾的府上讯问赵风凌等人此来蜀州之事的时候,高月脸上那表情可真叫一个精彩啊”
他点点头,“嗯,如果单论这个的话,小子,这事儿你办的不错”
说到这里,他扭头与周邛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都是心中有数。
眼下赵风凌私自离京这件事送到长安之后,若是闹不起来便罢,一旦闹起来,这高月头上可是至少也要顶一个知情不报的帽子了
铁证如山,他丢都丢不开
三更,一万六,完毕
算你们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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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天爆发了一万六千字,自己累到快要瘫倒,但心里还是得意,以至于两点多才睡着,而且这一觉连个梦都没有,醒来已经下午一点了。
因为昨天是为了爆发而特意请假的,今天却是肯定要上班,所以我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紧赶着去上班,下午把昨天请假耽误下的文稿处理了一下,然后吃晚饭,晚饭后上一看……
本来我可是满心的期待啊……
结果……九张月票……
一万六千字啊,你们给我九张月票
我那个脸呀,当时就觉得烫热烫热的……
我说,兄弟们,不带这么打脸的吧?
算你们狠,我表示无计可施
所以,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现在码字去,今天的章节还没写呢,十二点之前得更出来呀,至于月票……好吧,我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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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多谢那九位给我投票的兄弟,拜谢你们,让我拿到的不是零蛋
第二十九章上书
第二十九章上书
深夜,李府书房,烛光摇曳。
书房外的不远处,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过去打扰,因为刚才设好了的浴汤这会子早就已经凉了,她们不知道是该去重新调制一份热的还是怎样。
再说了,夜色已深,她们也困了,但是主人都还没盥洗,她们怎能去睡?
因此,大家便只好一边相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那边书房里通明的烛火,然后,大家便听见一阵朗朗的诵读声传来,抑扬顿挫的,文词儿听不太懂,但是一听就蛮有气势。
“……是故,边将乃军政合一,政以养军,军以护政,遂奋我大唐之威于域外,震夷狄之辈于四合,国人乃以此为千秋万世之业也。殊不知,此军政合一之体,正祸乱之始也。何也?孔子曰:吾恐季氏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如此地方权重,而中央武备空虚,以我大唐之教化泽被,万民望圣主如父母,且制度凛然,虽不易生变,然自来狼子野心之辈诛之不绝,乃权利诱人尔。且王莽未篡之时,亦以谦恭之臣为也,诚难辨其忠奸。但或使其一人得政,揽军政于一身,布久战习练之卒于河内,则制度不能治,礼仪不能改,军威不能慑,王命不能听,如此,则臣恐江山震动矣……”
“……臣李曦顿首万拜,恭请陛下收诸边镇之政,改以朝廷供养,如此,则边镇之兵,为我大唐之兵,非边镇之私卒,朝廷有令,则调动自如,非为一节度使制尔。又则,诸边镇之将,请无以常任,无以遥领,乃调遣之,制衡之,不使将有私令,令皆出于上,如此,则将无私兵,国有忠臣。……”
李曦手里捧着手稿,念得津津有味,倜傥自得,而一旁揉着手腕的武兰看着他这副得意的样子,却是不知不觉的就皱起了眉头。
这篇稿子是李曦想的,当然,李曦这位主簿大人的文采实在是不怎么样,有些地方他的意思虽然说到了,但话语却未免有些粗俗,因此这文中便有不少地方都是武兰为他润色修饰的,所以,李曦自己念了一遍之后,虽然臭屁的了不得,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水平,因此便也时不时地笑着看看武兰,转而赞了她几句。
按照李曦的意思,这片文自然是要把最主要的力量放到渲染藩镇的危害上,而李曦虽然对历史没什么了解,但毕竟高中时候还是学过文史课程的,对于中国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一些重大事件,也还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想不了解也没办法,那时候要考试嘛,必须得背诵过去才能拿到高分,才能考上大学。
因此根据一些回忆,再加上自己的分析,在他看来藩镇最大的害处就是政事权力的下放,导致了边镇可以自给自足,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生存体系,可以说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其实藩镇已经具备了随时宣布独立反叛中央的全部基础了,所缺的,只是一个或者几个具备了野心想造反也敢造反的特殊人物而已。
而且,马克思他老人家教导过的,历史是由人民来创造的,只要是具备了充分的社会条件,那么总会有一些特殊的历史人物出现,来推动历史的进一步发展。无独有偶,中国古代也有句老话,叫做时势造英雄,所以,这个特殊人物,根本就不缺。甚至李曦还知道,兴许过不了几年,一个叫安禄山的大胖子就将开始隆而重之的登上历史舞台。
因此,在李曦看来,要想解决藩镇的问题,或者说,至少是先要遏制住藩镇的这种越来越独立的倾向,那么首先的第一步,就是要收回地方方镇的税赋之权,税赋仍由中央负责收取,方镇兵将的供给,也重新改由中央来负责,这样一来,方镇们就只能是国家的一支武装力量,而不至于成为一个可以随时割据自立的小势力。
但是很显然,武兰不太理解他这个想法,也或者说,像武兰这种生活在当下,正亲眼目睹着大唐王朝一步步走向繁盛,而且各地方镇也正捷报频传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李曦这种从后世带来的,经过了无数人论证分析过的观点。
正所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此山中”,有些东西,并不是说因为你讲出来的是真知灼见,就会马上被人们所接受的。
在当下,大家都是正在看到和已经看到了朝廷在各地设置藩镇的好处,却压根儿还想不到这藩镇可能会带来的危害。
当然,任何时代总有清醒的人,大唐也不缺,别的不提,便是李曦他爹李服,也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藩镇在将来可能会带来的某些危害,只可惜,他的想法只来得及跟最亲近的几个人说,而且也还并没有能够形成更清晰的思路,人便已经去了。
不止是他,在眼下的大唐,李曦虽然不知道,但他能想象得到,能看出藩镇潜在危机的人虽然未必会多,但肯定有。只不过除非像李曦这样早就知道结果的人,否则便连那些最清醒的人,虽然也能看出藩镇坐大一事,有着潜在的危险,却连自己也未必会相信事情能糟糕到藩镇割据自立那一步。
没办法,这就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局限性。
而且很显然,武兰作为一个闺阁女子,平日里虽然读书很多,对于这等军国大事,即便有些了解,却也只是限于一个人尽皆知的皮毛消息,因此,她却是连那一份清醒的思考都没有的,又怎么可能理解李曦的“危言耸听”呢。
不过幸好,不理解归不理解,她还是依照李曦的意思,圆满的完成了关于藩镇这一块儿的论述,至少这文笔和思路已经让李曦很满意了。至于武兰的迷惑与不解,眼下李曦也懒得解释,还是留到改天消闲了,大家一起躺到床上亲亲我我的再解释比较好。
写完了这一段,还有土地兼并的问题呢……
这个时候李曦扭过头来,正好看见书房外边的几盏灯笼,然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月色,这才发现天已经很晚了,当下便冲武兰摆摆手,“兰儿,你去睡,不要等我了,接下来我自己写一段草稿,写一写这个土地兼并的问题,这个比藩镇更难解释啊,你先去睡,明天上午起来之后,你根据我的草稿再拟出来就是……”
武兰闻言一愣,然后她也看到外边的几盏灯笼,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的,自己过来了可是有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