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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操,他将我的四肢完全制住。绝对不要再信任任何力气比我大的人!
“咲!”他提高了音量,紧盯着我,“听我说!”
我瞪住他。
赤司稍稍用力制住我反抗的手,“先听我说!第一,这不是利用,是你说的。我并没有说谎,但我承认我是故意让你误会。第二,我并没有跟你一起后却不交往的打算。第三,我说了我要时间,在我明确了自己要的方向后,我向你再重申过,我要时间。立刻向你告白的后果只会是被拒绝,这一点你不需要否认,除了虹村修造以外,你就没想过要给机会其他人。”
……哈?关修造甚么事?我想开口,他却打断我的话。
“没相处过的人你不会答应,告白了的人你不会给时间相处,能留在你身边的只有『朋友』,其他人不会可以和你相处,因为你会立即拒绝掉,以『没感觉就应该立即回复以免伤害人』、『不会没感觉就随便答应人』为理由。然后,讨厌所有以非朋友心情留在你身边的『朋友』。听明白了吗?咲,你明白自己的拒绝在哪里了吗?即使你放下了他,但结果依然只会是『没给机会』,将你自己身边的位置锁死。这对我来说,是没分别。你不需要说『不是因为他,所以即使结果一样,过程都是不同』。咲,我要的是我和你的结果,任何过程我都不接受没结果的结果!”
我楞了好一会儿,手脚没再挣扎,就这样平躺着看着赤司,冷静下来,“你说对一部分,但我没说我不会试。我不是没感觉的,没出现喜欢的对象、没办法轻易喜欢上别人不是我的错。”
赤司勾起嘴角,“你喜欢别人就可以,别人喜欢你就不行,是这个意思吗。咲,你将自己保护得非常好,自私到让我都完全没话可说。先喜欢的人就是输,这就是你的规则吗。”
我望着他的眼睛,“这是你的角度。我的角度是,只跟喜欢的对象试,这有甚么问题?每一个说喜欢我的对象都要试,那我要试多少次?试是要心力的,批评我不肯给机会的人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会累死的。”一上心,就糟了,“你不能否认干脆拒绝比拖拉对双方所带来的伤害少。这是我的感情,连我自己都不可以作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难道还要逼着自己去试?就算说长远点,我一辈子都不结婚,这也会是我自己慎重考虑过的选择,没其他人可以多说的余地。我知道自己要的是甚么、不要的是甚么!”
“那我呢?你有考虑过我吗?在你已经非常完整的思维里面,你有考虑过我吗。我也向你说过,我希望你可以接纳我的存在。我已经踏出我的脚步,按你和我的共同意思,接纳了你的存在,但两个人的关系是不可能只由一个人踏出的,你也需要踏出来。你没察觉到你已经接纳我了吗?”
“……”我撇开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还是不认同你对我用这种方式。”
“即使是我都不可以吗?”
我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我操你妈你碰我到这个地步你还想我怎样!”除了觉得自己愚蠢和赤司的方式太过分以外,最难堪的是,我根本没要对他做的事生气。
他解释事情的角度还是有我非常不认同的地方,但有一点他说得对,我是喜欢的。何止不讨厌,我喜欢他碰我,也当然只喜欢他碰我。
我对赤司……
──还是仅为被调教完成?
──我又开始怀疑自己。
“抱歉。”赤司的语气缓了下来,他松开我被握到发痛的手腕,扶着我的脸侧将我头转回来,正对着我说:“咲,我喜欢你。”
我瞪大了眼睛。这和之前说过的喜欢,我知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但这是甚么告白姿势啊操。
你看肥皂剧和轻小说看多了吧!
我瞬间收回软下来的眼神,瞪他,动了一下左脚,被赤司反应极快地再次制住。
赤司苦笑着说:“刚才的事,我也没预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不是想吓着你的,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按照我的想法、也是你生气原因,我是打算慢慢来的,等你完全习惯我的时候再说。”
“……”踹死他吧。以后都绝对不可以再心疼人,会被利.用.的。
“我可以理解你的反应,咲,你很敏锐,你的感觉是正确的。从我确定我要的方向起,我便在追求你,我希望你可以是我的,而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是交往。所以,我并不是从一开始追求你时就确定好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这段时间,你会犹豫我对你的态度,我都可以理解。但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没要留下机会让你逃跑的打算。我的确不是想对你说谎的,所以既然你问了,明知道你会生气,但我都可以说。刚才是偏出预期……”就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光,我看见赤司微红的脸,“不,很坦白说,我刚才是根本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这一点,非常抱歉。无论甚么时候,我主观意愿都没要伤害你的意思,留你在身边,我是有认真考虑过的,所以即使你生气,也请你至少接纳『我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这部分的解释。”
直到现在,我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比正常要更高的体温。
──我没废掉他吧喂。
突然觉得,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可以将平日都理不顺的事全部想清楚的自己太差劲。矣,不对,问题是在于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生吧,关我甚么事啊操,我差一点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被赤司打上本垒。
还有,他刚才爆出了一些很过分也很惊悚的事吧喂。没确定是喜欢我就已经先出手?还说是有考虑过才这样做,我操,他考虑的到底都是些甚么。
他说得对,就算有些改变,不变的地方还是不变,赤司征十郎还是赤司征十郎。
还是那个看世界的角度让人无比火大的混蛋。
“咲,虽然让你很不开心,但我必须说,我很高兴你终于有感觉。如果这样你都还是没反应的话,我也会相当困扰。不是前后辈,不是同学,”他突然眯了一下眼睛,“绝对不是姐弟,咲,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我希望你可以认清这一点。”
“你是想说男和女不可以当朋友?”我翻了一下白眼,“你他妈的当真以为懂得上女人就叫男人了?”
他直接无视我后一句话,“不,我是想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是朋友。”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赤司再次伸手拨开我的额发,俯身在我的额上轻吻了一下,随即退开,直起身退到一旁,将一团乱的被子重新整理好后盖到我的身上,然后站起来转身去开门,背对着我。
“我们在这个时间共处一室并不妥当,我也希望你至少可以在天亮前再好好休息一下,但请不要误会,我没要放开手的打算。的确,你要是放开手,我也不会勉强,关系是不能够勉强的,但我从来没打算留下机会让你松开手。晚安,高桥。”赤司拉开门走了出去,再将门关上。
我望着被关上的门扉。
心血少一点都要被他玩死,超──恶劣的货。我按着地板坐起来,抄起枕头快速地爬到门边,拉开门,对着赤司的背影将枕头用力扔过去。他的动作看似没变,却消失得更快了。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干甚么了吗!
我包着被子蠕动着出去捡回枕头,再爬回部室,关上门,背靠着门,看着窗外逐渐发亮的天空,发现自己的体温再次逐渐升起来。
我将手按上自己的左边胸口。
嘛,睡是睡不回去了,回过神来我便站起来,叠好被子,反手扣好胸罩的背扣,穿上外套慢腾腾地走出去洗手间洗漱。那个混蛋刚才就这样出去,连外套都没带,不会觉得凉吗。我推开洗手间的门,看着映入眼帘的镜子,定格。
操。
我面无表情地一拳打上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的脖子。
去死。
给我去死。
──我管他去死!
我回了自己的合宿房间,拿出风衣外套,翻起衣领,将拉链拉到最顶,再拿过画板上了学校教学楼的天台,安静下来对着校园画下第三十张对象一样的素描。无论做甚么都需要恒心,我发现我喜欢上画画,所以多放时间是应该的。比较糟的是第三学期时我的成绩跌了,变成年级第七。
但是,没关系。
在一定的范围内,任性是完全没问题。
我勾起嘴角,用橡皮擦擦去不满意的地方,在日出的光线中转了一下素描笔,用中指和食指夹着笔,伸出手将笔横放到视线的水平高度,单起眼看着日出,吹了一下口哨。不只是景物的轮廓要注意,不同时间的光度也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愈是对着同一个景物画,这个感受就愈深。
景物、光线、时间,还有作者,交织出这个平面上的世界。
之前和浅川南美约好一起参加的浮世绘比赛,我们还未决定题目,离提交作品的截止时间只剩不到一个月,但我们在很认真地商量的同时,也觉得要是赶不上都没关系。我也,想看看浅川南美温柔的世界,想知道她是怎么落下这么柔和的笔触。
分享世界,吗。
说起来,之前邻座两年的中学同学太田由香也是美术社的,我是没仔细看过她的作品,但我怎么想都只是嗅得到拉面的味道……改天去东京找她玩吧。我看看手表,收拾东西站起来,开始新一天的篮球队合宿集训。
“早上好。”走到一军体育馆,我向队员们扬了一下手。
“早上好,”实渕玲央望着我侧了一下头,“小咲,你不舒服吗?少有地包得很严实呢。”
“嗯,感冒。”我转向望过来的赤司征十郎,“赤司队长,关于练习赛的事,我和监督会在十时有会议,您是希望一起来参加会议抑或是会后我再向您报告?”
旁边的根武谷永吉和叶山小太郎意义不明地同时道:“叽!”
──叽?
“我的行程太紧,就只能拜托你了,高桥。下午五时,你可以预备好报告内容吗?”
“是的,没问题。”
“麻烦你了。”
“不,您客气了。”
在赤司走开后,实渕低下头在我的旁边小声问:“小咲,你和小征又吵架了吗?感情再好也不能够常常吵哦,会破坏关系、被人乘虚而入的呢。”
“不,”我微笑着说,“甚么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不堪入目的破关系,坏掉了正好。”
“……小咲?笑容将根武谷吓哭了哦。很生气?”
“这货长这么高大还常常哭,别用他来当标准。”我挑起眉,“掉价。”
“他被人吓哭的话,我暂时是只见过你和小征做得到呢。小咲,你刚才的话重了,我是指关于小征那句哦,他如果听到是会伤心的呢。因为,是感情很好的两个人呢。”
我翻了个白眼,“听到正好。说起来,你发现了吗?在篮球部中说的话,基本上都会被他听到。”
“……矣?”
和经理们一起处理了文件的工作,十时去了跟监督开会,中午时我回到体育馆中找赤司。我下午有事,要请一会儿假。
“五时前可以回来吗?晚一点也是没关系的,但我希望至少在晚饭前完成报告。”他道。
“不,照原订的就可以,其他下午我所负责的工作也已经完成,我只是想向您说声我会出去一下,有事手机联络。”
“可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