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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麻木了吗。
整个洛山都已经麻木了吗。
果然,想哭,这种不可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操。
“咲。”
“是,殿下。”我依旧面无表情,抱着阿熊和笔记本望向走来的赤司。
“放学后开会,教练和监督来了。”
“是,殿下。”服从吧,风萧萧兮女仆PLAY。
“过来一下。”
“是,殿下。”
走到避开其他人目光的转角处,赤司将手上的毛巾挂在颈上,然后伸手进裤袋,拿出了一把美工刀,递给我,“你应该还未买新的。”
“……”很感动,但我现在超级不想跟他说话。我撇开了脸。幼稚也是真实的情绪,不应该过分压抑的。我操。
他将手伸到我的视线前,一翻手腕,将美工刀的背面亮给我看,我睁大了眼睛。超──可爱。
竟、竟然是有熊熊浮雕的美工刀。
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美工刀上会有阿熊,但是看上去一点都不违和,而且设计很可爱,不是硬凑上去贴个白痴贴纸的那种,这还是天篮色和白色配搭的刀身外壳。
超喜欢。
我望向他,他望着我。赤司留意到我还没有买刀子。说了我不是穿到《银魂》了,我也是有被吓到,想起当时刀子割过人肉的手感,我就浑身不自在,这才至今都没去再买新的美工刀,不想提这件事。直面自己的弱点也很难受,那时,我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嘛,我已经没事,只是心情不好,但赤司察觉到了,而且这种白痴的美工刀也是要有心才会找到的吧,我就从来没买到过。
“谢谢。”我双手接过美工刀,收进裙袋,“但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女装的事只是个玩笑,这方面是我不对,但你关我也太过分了。”我额角的青筋隐隐地在跳动,“所以是扯平。”
“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如果你是希望我道歉的,可以。”
“不要。”你妹。
赤司望了我几眼,然后伸手将他自己的衣服下摆递给我。哈?这是甚么发展……我没反应,他就一直递。
最后,我还是伸出两只手指拉住他的衣尾。
“走吧。”他转身向外走去。
“我泡了茶,阿征,要尝吗?”
“好的,谢谢你。咲,如果你的事已经做完,可以先坐下休息。”
“你?”
“我还有一点训练。”
“辛苦你了。请加油。”
“是的,谢谢你,今天也辛苦你了。有你们在我才可以更轻松的。”
──我们到底在做甚么?
──又是甚么样的和好啊操。
──矣,为甚么我会想吐槽自己了?
根武谷永吉一脸绝望,“高桥,转个头你就完了?连你都被打败了啊?”
“嘛,”实渕玲央笑道,“小征和小咲的感情好嘛,调教一下而已,你别多事啦。”
我全当听不到。
不认同就是不认同,但是喜欢就是喜欢。
“嘛,”放学时,实渕帮我拿着画画的工具箱去美术室,一边道,“别说是御年寄,就算是御台所,也是为了将军而存在的嘛。被打爆了也不用太伤心呢。”
我失笑,“整个大奥的存在就是为了将军,可惜将军也终有一天会下台。”
他挑起了眉,勾起嘴角,有着鬼畜的感觉,“有了赤司的洛山,是不会输的。”实渕玲央的外号,是夜叉。
“我有一位队友说过,没有最强的,因为比赛就是有输有赢。但是认识这一点不是代表我没信心,”在美术室门外站定,我笑着接过东西,“因为无论是御年寄、御台所抑或是女中,虽然内里波谲云诡,大家的心思各有不同,却都是和将军一样,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要好好传承幕府,任何私心都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下。这一点,不动摇。”
和他们没办法有从前队友那种感情和牵绊,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朋友,我更不再是必须站在神台之上的“高桥咲良”,赤司的带队方式,亦和一般的团队精神不同,但对胜利的渴望、有着共同目标,是一盘散沙似的洛山篮球队现在最大的团结力量。
我也不是为了输才来洛山的。
原则之外,也是努力想赢
上吧。
七月暑假开始时,夏季关西大赛也同时开幕──
“不,实渕先上,阿征不要上。”我拿着对方的出场名单,笑了笑,“小看洛山会输很惨的,我们需要告诉他们这件事。这是关西大赛的第一场,打得好的话,以后会更轻松。”队长赤司征十郎不上就完爆对手,这才是最彻底的蔑视。去到全国大赛时,由于对赛学校会少很多,实力也更高,所以应该由现在开始就出力震慑,到时候才会累积有足够的效果。
“小看?”实渕玲央看着名单和我临时更改过的比赛备忘,“是重视吧?”
“不,他们主观意愿想要如何解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让所有人如何解读这一场比赛。像我们先前开会时说的一样,以洛山的地位来说,先示弱后下手是完全没可能的,那就干脆将名声推到最高点,推到对手未打先怯。运动员本来就不可能在比赛中发挥出一百个百分比的实力,我们就让他们被怯懦再拖下一层。”
“所以,当对方明显是想直接对上我们的王牌,小征,”实渕玲央笑了起来,将备忘折起,收下,“而小咲的意思却是要我们这些小征以外的人狠狠地打残他们,告诉所有人,妄想直面小征,那不是勇气,而是小看了小征。”
“阿征是『奇迹的世代』,他打赢任何人都只会有『啊,是他嘛』的感想,并不能够做出最大的震慑效果。”我的目光扫过这场比赛的所有正选球员,“只有在大家都很恐怖的情况下,再加上阿征,这才是真正的地狱降临。大赛的意思是,每一场比赛都有关联,由第一场起就应该布下最后一场的局,这才会得到最终的胜利。”
“随便,”根武谷永谷打了个饱嗝,“打狠就是了吧。”
“我说你,比赛前又吃多少了啊?”实渕玲央皱着眉头,“好脏啊你,都说多少次了。”
“啊~但是,”叶山小太郎显得很不开心,“对付这种程度的废物,我不想出全力耶。”
“同感。”矢口翔举举手,细长的眼睛懒懒地眯着。
“我倒是没关系,”二年级板凳正选中林阳由笑道,“打爆就好了嘛。”
“要说打爆就好、方法不拘,那赤司要不上,我也可以吧?喂,高桥,”三年级板凳正选高仓树,不满地道,“为什么是中林这个死小子当首发啊?”
在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我也没强行分开他们,只是安静地笑了笑。一直坐在一旁、肩上披着外套的赤司,和我对视一眼,然后用不高的音量止住了众人的争论。
“已经足够了,安静。”
所有人就马上静了下来。我也做过运动员,知道上了场就会有自己的意识,被场外人指指点点,总有不爽,就算对方和你平日的关系有多好也不行,要多废口舌或动用其他手段才能说服头脑发热的人。不过,赤司却是镇场子的存在,有他,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我抱着手臂,看向场区。
上吧。
我是有自信的。
我认真地望着场上,挺直了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冲突
关西大赛的第一场,洛山赢九十八比八十八,完全没有预先安排好的大胜效果。赤司生气了,我也被削了一顿。那些蠢货,一上场就全都变成熊孩子,我说要攻击力全开,可没说不要防守啊啊。不能亲自下场,我的指挥方式还是需要再调整,否则一但出错,根本就来不及改变。这些一下场就不听人说话的蠢货,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咱们等着瞧。
但在此前──
“赤司!”在只有我们两人的部室中,我瞪着赤司征十郎。
赤司面无表情地脚下用力,被他一脚踩住的阿熊和地板摩擦出惨叫般的声音。
“它好歹是你买的,你就手下留情吧。”看见赤司虐待熊熊的方式,我宁愿他直接打我啊操。
赤司的脚,依然没放过陪了我四个月的阿熊,“是我给的。但既然它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那回去垃圾场也是理所当然的。”棉、棉花都露出来了。
我操,你果然是心理变态的吗?打小熊算甚么英雄?我撇开脸皱着眉,呼出一口气,弯下腰扶着地,随便地坐在了地上。
“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吗?”变态问。
“我知道你想说甚么。”幸好我昨天有让另一个经理寺泽飒太帮忙,拖过地板。
“说说看。”
我转头望向窗外的阳光和洛山中常见的樱花树和枫树,可惜季节不对,要不一定会很漂亮的。静了一会儿,我答道:“我对队伍的控制能力不够高。”简单来说,就是蠢货们不够听我的话。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太依赖赤司,我没多做这方面的工作,结果当赤司不出手时,我就死掉了。
──但愿我还可以完好地等到樱花绽放的一天。
“明白就好。装蠢的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我以为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反省时间。”
“我明白你的意思。”上次已经关过我小黑屋啊,操,“但不可以这样说。我没有相应的实力和背景,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强硬地带队。抱歉,是我的失误,我会尽快找出最适合的方法。”
“那就好,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咲。”
“你真的对我以及其他人有期望吗?”我转过头来,支起左脚,手肘撑在上面,嘲讽地望着他,“我们不是奇迹世代,你想要的,我们做不到。很老实地说。”
“不,我也在调整自己的期望值。不过咲还是对我有误解,我并非要再寻找和从前队友一样的队伍,因为,这是没可能的。”
“你这个混蛋真够坦白。”
“咲想听的是这个,我也本来就没有要说谎的打算,这不是甚么不能说的事。”站着的他,低头望着我,异色双瞳在光线的映照下,愈发慑人,“你也根本不是真正在意我是不是对你有期望。”
“我当然不是为了别人的期望而存在的生物,我的状态是不好,却也没有脆弱到这个地步。我会在洛山,是因为洛山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跟你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目标也一致。我也不觉得这有甚么不能说的,这是最基本的目的。但是,”我伸手揪着他的裤子,抬眼望他,“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学会不要擅自解说我?我和他们玩得好是我自己想要的方式,装不装蠢是我的个人意愿,我做得不够好和这些无关。我无法指挥他们,我不认为是因为我和他们的相处方式有问题,你让我反省我都反省不出甚么来,这是理念不同的问题。你自己心理有问题就好,可别扯上我。”真要我在他们不听话时就打人吗操。
“扯上的意思是,”他弯下腰,“你开始动摇。”
“你努力地动摇我,我也就配合地动摇一下,如何?”我知道我的处理手法无可避免要和赤司所说的方向有重叠,再不同类型的指挥,前提都是要让人能够听话。
“我希望你可以做得更好。咲,你还未达到我的期望,你必须要在没我的情况下也做到带队,我原本以为你做得到的。你需要改变。你在二、三军的比赛中都带得很好,但你在一军中的努力,不够。我说过,天才是不可能和平凡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