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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着叫我来你这里有什么事?”
冯氏气闷,她作为正室叫自己丈夫过来还需要有什么大事吗?顾鸿现在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了,枉费她当初费尽心思的要嫁给他,处处为他着想,他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但她也知道,越是提起往事越是另顾鸿生厌,只得赔笑道:“瞧你说的,我们是夫妻,无事就不能请你过来了吗?”
顾鸿像看陌生人一样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在质疑她什么时候性子那么温和了,这样的温言细语可不多见。
顾鸿几乎可以确定,她是装出来的。放下茶盏道:“既然无事,那我就走了,雪儿还有孕在身,我去瞧一眼。”
冯氏也跟着站起身,咬牙道:“老爷这就厌弃我们母女了吗?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朝雨是你的亲生女儿。她被老夫人罚跪祠堂,你不但不去求情,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对她更是没有一句关心,老爷的心偏的也太厉害了。”
顾鸿甩甩袖子,“那件事本就是朝雨的错,母亲罚她也没有罚错,三弟那个女儿不也被责罚了吗,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母亲的决定?再者,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还有什么意义吗?”
冯氏深吸几口气,“好,事已过去,可以不提,但以后的事老爷打算怎么办,老爷可是说过,要让我做侯夫人的。”
提起此事,顾鸿消失的耐心才回来。他面色凝重,“我自然和你想法一样,但陛下看重他,我也莫可奈何。”
冯氏悄声道:“我们拿顾行迟没办法,可以从别处下手。”
顾鸿思忖一会,点了点头,“姑且一试。”
冯氏恶狠狠道:“当初陛下为何没等大房全死光了再收回抄家的旨意呢,没成想一个小孩子成了我们的祸患。原本想从他婚事上入手,谁知他亲自求了赐婚,便不好安□□们的人了。想来,王氏也是个没福气的,嫁进来这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怀上,最好永远也怀不上才好呢。”
顾鸿眉头紧锁,很快又舒展开来,难得声音温和了下来,“我不便插手内院之事,还是要劳烦夫人了。”
冯氏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已经多少年没见过顾鸿温润的一面了?
还未来得及追忆当年,她又想起另外一事,赶紧道:“老爷,如今朝雨也大了,是不是该考虑她的婚事了?”
话音刚落,顾鸿的心腹小厮承泽进来了,只是给顾泓传递了一个眼神,一个字都没说。
顾鸿心下了然,“我还有事,朝雨的事以后再说。”
言罢,就出了院子,脚步比以前要快了许多。
到了没人的地方,承泽道:“老爷,打听到了。”
然后,将与尤家有关的事全部告知了顾鸿,其中包括尤家三母女和尤氏、宁国府的关系,尤老娘和两个女儿的性格,这些年都做过什么,有没有定亲。
当然,自然也包括尤二姐和贾珍父子的事。此事很是隐秘,外人不刻意打听不会知道,但只要有心,什么都能打探的出来。
“亏得老爷如此上心,原以为她是个温婉可人、冰清玉洁的姑娘,没成想却是个没有廉耻之人。”承泽笑容鄙夷,“想来侯夫人定不知道她的为人,否则也不会和她往来。既然一切都查清了,您还要不要。。。。。。”
顾鸿摸了摸胡须,朗声笑道:“这样才容易,若她是个贞烈女子,那反而麻烦了。”
“您的意思是?”
“先盯着罢。”
凤姐也让人注意着二房的动静,果不其然,顾鸿盯上了尤二姐。
凤姐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觉得荒唐好笑。
这时候,香儿匆忙进来,“夫人,奴婢送尤二姑娘出府的时候,竟看到了瑞大爷。奴婢悄悄打探了一番,却发现,瑞大爷是来拜访四公子的。”
凤姐瞠目,“贾瑞?四公子怎么会和他结交?”
第77章
凤姐有一种直觉; 恐怕贾瑞是冲着她来的。
她这么想,并非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有让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而是经验之谈。
在她的认知里,贾瑞就是个厚颜无耻; 没有纲常伦理的人。前世他可是死皮赖脸的想靠近她,幸而她有些手段,给了他教训。
因为贾瑞是贾家人,是以进出荣国府很容易。可如今凤姐是顾家人,贾瑞又和顾家素无交情,只能从别处下手了。
就是不知道贾瑞和顾彦文是怎么认识的。
“如今祖母健在,顾家还未分家; 是以在外人看来,顾彦文还是高贵的侯府公子,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 他骄傲,自大; 虚荣; 若有一个人围在他身后跑来跑去; 讨好他,巴结他,恭维他; 他自然很有面子,也愿意时不时给些施舍。况如今,他每天被人看着读书; 没办法去外面和朋友鬼混,也无处显摆,闲极无聊,打着做学问的幌子叫那种人来府上,也不足为奇。”顾行迟语气厌恶。
在听凤姐说起贾瑞的时候,他知道了贾瑞对凤姐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连贾瑞的名字也不屑于称呼。
凤姐点头,“是这个理。”
顾行迟狠狠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你还总说我招烂桃花,你不也是?不过就是出府一次,就被人给盯上了。”
凤姐瞪他一眼,“我看你是在挖苦我。瞧上你的女子,要么是金尊玉贵的大家闺秀,要么是姿容绝色的姑娘,个个都是好的。贾瑞是什么品行的人?被他盯上不是一种侮辱吗?”
“若他敢趁机靠近你,我绝不放过他。”顾行迟道。
“先看看罢,毕竟他现在还没做什么。”
贾瑞来顾家的次数很多,但是凤姐不想贸然出手,更不想见到他,是以最近一段时日,除了每日去宁心堂晨昏定省,只待在玉笙居,纵然贾瑞有心,也无法得见。
但是她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找她。
这一日,凤姐得知贾瑞不会到府上,从宁心堂回去的时候,顺道在园子里逛一逛,却看到贾瑞站在前面。
凤姐只觉得看他一眼都像是看到苍蝇一般恶心,立刻转身。刚好,贾瑞也看到了她,忙追上去,“表妹。”
内宅女子和外男私下见面被人看到了会是不小的麻烦,凤姐看看周围并无一人在场,皮笑肉不笑道:“瑞大爷今日又来拜访四弟,你不在修竹院,怎么到这里来了?过了这个园子,再往前走可就是内院了。”
贾瑞看凤姐如此相貌打扮,亦发酥倒,饧了眼道:“我来了府上数次,怎地也没见过表妹?”
凤姐笑道:“瑞大爷可是说胡话了。就算你过府也是去修竹院和四弟在一处,而我在内院后宅,如何就能遇着了?”
贾瑞道:“自从那次宁国府见到表妹,一直没机会再见,原以为能去拜访,但怕表妹嫌了我,一直没敢去。今日巧的很,竟在这遇到了,可不是缘分?”
凤姐冷笑一声,“瑞大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随意逛逛罢。”
贾瑞好不容易见到凤姐,哪里肯轻易罢休,又快步追上去。
“表妹现在是侯府夫人了,就算有事也有丫鬟去做,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凤姐道:“管家之事自然要我亲自来才好。”
贾瑞赔笑道:“像表妹这般品貌的女子,娶回家应该捧在手心好好疼着才是,怎么能如此受累?”
“打理庶务是我分内之事,瑞大爷多虑了。”
贾瑞看出凤姐不想理会他,还是不想凤姐离去,又道:“话虽如此,但顾家家大业大,让你一个娇弱女子处理所有的事情,侯爷可太不会疼人了。”他一双眼睛贪婪的觑着凤姐,问道,“侯爷公务繁忙,应该不常在府上罢?若表妹觉得烦闷,我可以时常来陪表妹说说话解解闷。”
贾瑞迟迟不走,平儿也觉得他十分讨人嫌,“瑞大爷一片好意,我家夫人心领了,只不过男女有别,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
贾瑞一听,急切的道:“都是一家子的亲戚,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
平儿心中唾骂,这人脸皮也太厚了,谁跟他是一家子的亲戚?
凤姐瞥他一眼,“瑞大爷,你既是四弟请来的客人,总是在这里也不好,还是快回去罢,免得回去晚了四弟着急。”
“诶,表妹——”
平儿赶紧扶着凤姐走开了,低声啐道:“呸,谁是你表妹,没礼法人伦的混账东西。”
远处一棵树后,一个粉色罗裙的丫鬟,看到这一幕拎起裙角飞快的跑开了。
碧秋院,冯氏正拉着顾朝雨说话。
“朝雨,你已经及笄半年了,婚事不能再耽搁了,要尽早定下才好。”
这段时间,顾朝雨精气神一直不太好,才听冯氏说了几句就没耐心了。
“母亲,你就这么想把我赶出家门吗?”
冯氏嗔道:“又说什么胡话,我虽舍不得你,但也不能耽搁了你的终身大事。要知道,女子的年纪是最耽搁不起的,晚一点好人家的公子都被抢走了。”
顾朝雨不情不愿道:“娘说的倒像是为我好,可事实上呢?我虽占着一个嫡长女的名头,到底不是长房的,将来三嫂生的女儿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呢。说白了,将来一分家我不过是个四品官的女儿,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这样一说,冯氏更恨顾行迟和凤姐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也怪你父亲和我没本事,让他活到现在顺利承袭了爵位。若当时我们不顾忌太多直接下手,你现在就是正经的侯府千金,别说是世家公子,就是王妃也做得。”
顾朝雨眼泪落下来,“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我这辈子只配嫁一个普通男子?”
冯氏忙替她擦擦眼泪,安慰道:“那些勋贵人家的嫡次子也不普通了,将来分家的时候也能分到不少家产。再有靠祖上荫蔽封的官做,日子也能过得很好。”
顾朝雨将帕子丢到桌子上,“那又如何,嫡次子再好,也比不得嫡长子。一开始差别不大,十年后二十年后呢?还不是要依靠别人,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我可记得顾家旁支来拜见祖母的时那副讨好的样子,为了给家中子弟某个差事不得不放下长辈的架子求咱家帮忙。母亲,我才不要将来也落到这种地步,我要过风光的日子。”
冯氏怜惜的摸摸她的脸,叹了口气道:“母亲自然希望你能嫁得好,能有无尚尊荣,但也要别人愿意呀。二丫头三丫头和你一样,也不是长房嫡女,她们也没像你一样抱怨,以你的才华容貌定然比她们两个嫁的好。”
“母亲这话可是说岔了。”顾朝雨愤愤道,“三婶早就给二妹看好人家了,所以她才不着急。”
冯氏想到了什么,猛然惊醒,冷笑道:“我说柳氏怎么半点都不着急,原来什么都打算好了。柳氏本就和陆夫人有亲,所能结成儿女亲家这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顾朝雨一向心高气傲,且顾琼华半点也不输她,她一直视顾琼华为对手,婚事上万不能被顾琼华比下去。
她心头火气,“母亲,无论如何,我不能被顾琼华比下去。”
冯氏扫了一眼顾朝雨,犹疑道:“朝雨,你不会是看上陆离了罢?陆离的家世才学都不错,不出意外将来他就是下一任南宁侯。若是你愿意,母亲也可以想办法……”
顾朝雨讽笑一声,“那样的软弱书生,我才瞧不上。”
冯氏一怔,“听你的意思,你心里有主意了?”
顾朝雨低下头,“没有,我就是随口一说。”
冯氏点点头,又猛然意识到顾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