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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却不能够立刻动手，还被舆论攻击……’
‘照你这么一盘点，那钢铁侠前段时间被黑得也太惨了。这些事要是落在我身上，我马上就提起刀砍了那家伙，还管什么！’
‘你们说……在这一次纽约之战前，美国队长究竟知不知道冬兵的真实身份？’
‘我猜已经知道了（小声bb）
顺便给你们甩几张图（二战纪念馆中咆哮突击队巴恩斯中士。JPG）（新闻报道中在纽约之战的战场上拍到的冬兵侧脸。JPG）（纽约警察局自首时詹姆斯·巴恩斯的正脸。JPG），看起来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不是吗？’
‘我的天……想想美国队长活了多久，詹姆斯·巴恩斯是和他同一个时期，两人年龄差不多……这么一算，这两人都快要百岁高龄了？’
‘喂喂喂，我说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
尽管之后纽约警察局公开说明，巴恩斯中士和美国队长一样，是注射过超级血清的超能力者，而他之前只是被恐怖组织洗脑利用了。但这并没有能够打消人们心中的恐慌。
外星人入侵纽约，天空上巨大的空洞，这打破了人们之前建立在科学或信仰上的一切世界观；而警察局没有一点点预示就强硬地疏散了整座纽约城的人，在之后也对纽约之战的爆发原因没有一点点说明，这一切都在剥夺民众对既有权力机关的信任感；到了现在，就连在纽约之战中英勇地守卫了纽约，被奉为“英雄”的超能力者都被爆出了杀手的经历。人们就像是抓不住浮木的溺水者，在痛苦而茫然地挣扎着。
在哥谭的蝙蝠侠用自己的方式遵从着法律，在纽约皇后区的蜘蛛侠与警方配合办案，钢铁侠在记者会上公开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除了这些大众知晓的超能力者之外，这个世界上究竟还藏了多少的超能力者？
法律只能够约束普通人，但是超能力者呢？
没有法律的约束，谁能够保证这些超能力者不会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出危害社会的举动？谁能够保证他们不会成为下一位冬兵？
超能力犯罪者和超级英雄，本质上只有一线之隔。
在全世界的关注下，美国政府立刻就宣布成立专案小组，对詹姆斯·巴恩斯的案件进行公开审讯。
为国捐躯的英雄，恐怖组织的杀手。
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方式放在了同一个人身上，让这一桩公开案件的审判变得极为棘手，其中还牵扯到不少一直被政府试图隐瞒的秘密。比如说，冬兵隶属的恐怖组织的真实情况，这一次外星人进攻纽约的真相，还有那一颗曾经在议会决策中被允许投放的□□，无论是哪一桩哪一件，都是政府绝对不愿意向大众公开的事实。而这些纠葛在一起，最终造成了冬兵的审判受到了美国政府和全世界民众的一致关注。
受到全世界关注的黑发男人戴着手铐，被全副武装的人员押着走向法院。他沉默着不发一言，神色平静，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美国公民，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温和。但是围在他周围的只有水泄不通的摄像头和闪光灯，以及外围围观群众恐惧的视线。
法院外民众高举着手中的横幅，上面写着“严惩冬兵，还逝者公道”，他们脸涨得通红，双目赤红，高声呼喊着“严惩冬兵”“超能力者也应该受到管制”。
直播镜头诚实地将现场发生的这一切转到了无数人的眼中，无数道记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这里是ABC电视台的记者，在我们身后就是即将对这一次全世界瞩目的公共案件进行审判的法院……”
“这里是BBC电视台……”
“NBC电视台记者为您播报……”
“FOX”“SKY”“CNN”……
伊莉莎看着直播的画面，黑发男人走进法院时脸上的平静和法院外沸腾的高呼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她握着遥控器的手指都在忍不住地轻颤。
诚然在冬兵被洗脑的那段时间里，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包括托尼在内的那些受害者家属，在面对这样一位“杀人凶手”的时候，又如何忍得住内心的复杂和愤恨。但是他曾经是一位军人，一位战士，一位人们心中无可辩驳的英雄人物，在参军出战期间被地方俘虏洗脑，被整整折磨了七十年，被迫印下了耻辱的烙印。他一切的罪行都并非出自本意。真正有罪的是在背后的九头蛇。
可是人们却恐惧着那个背后的庞然大物，他们也不敢直接对着政府提出质疑，而一切矛头最后都被引到了冬兵的身上。即便他才是在这一场争斗中，最为无辜的那一颗棋子。
伊莉莎靠倒在沙发上，愣愣地望着空茫雪白的天花板，冷意钻进了她的骨髓，激得她一个寒颤。
即便不看画面，新闻直播的声音还是在不断地往她的脑海中钻。
伊莉莎感觉有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她不用看也知道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电视直播中，法官正在宣判初审的结果，枯燥的条文，冰冷的审判，沉默的被告，宛如魔咒一样缠住了伊莉莎的脖颈，令她难以呼吸。
“托尼……”伊莉莎喃喃道，感觉自己的声音正在云端中游走，“你觉得冬兵有罪吗？”
身旁的人沉默良久，斩钉截铁地落下一个字。
“有。”
伊莉莎眼神放空，轻声道，“啊……”是吗？
“冬兵有罪。但是……”托尼顿了一顿，“詹姆斯·巴恩斯无罪。”
屋里沉默良久，女声才又一次响起。
“对啊，詹姆斯·巴恩斯无罪。”
□□，联名上书，网络舆论，新闻报道……
这一场浩浩荡荡的舆论运动从一开始单纯地要求审判冬兵开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扩散了，变成了一场从网络蔓延到现实的“反超英运动”。他们愤怒地指责超级英雄对于社会秩序的破坏，却彻彻底底地忽略了他们救下的那些人，忘记了就在不久之前，正是他们自己将“超级英雄”这个称号冠在了那些在纽约之战中挺身而出对抗外星军队的超能力者。
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在内部清理之后伤筋动骨的神盾局，又或是各地的超级英雄组织，都在观察着目前的局势，不敢轻易地站出来面对整个社会的愤怒。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从声援托尼之后就一直尘封的伊莉莎的推特账户上却突然地更新了一条推文。
第192章 首发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我们在灾难中窥见了地球之外的势力，这让世界的局势顷刻间便发生了变化。
在这里； 我想以一位普通美国公民的身份说一说我自己的看法。’
‘从一开始； 我想问一个问题：什么是超级英雄？’
这个问题也是在纽约之战后伊莉莎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人们运用舆论； 在极短的时间里将这些在纽约之战中战斗的超能力者们戴上了“超级英雄”的头衔； 又在冬兵曾经的身份曝光后； 迫不及待地将所有超能力者的“超级英雄”荣誉摘了下来。但是无论是给他们戴上还是摘下这顶帽子，都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些超能力者； 他们究竟是不是愿意被称为超级英雄； 也没有人追问过，究竟什么是超级英雄。
有超能力的难道就是超级英雄了吗？
犯过错误的就不能够被称为超级英雄吗？
即便他们几乎拯救了整个纽约的人，但仅仅因为一个人，就要否定他们做出的那些贡献吗？
‘詹姆斯·巴恩斯； 咆哮突击队队员； 参加二战。
在他从70多年的俘虏生涯中解脱出来之前，留下来的只有这寥寥的几句话。他过往的亲人朋友早已归于尘土，唯一认得他的也只有同样从那个年代过来的美国队长。在70年前，那位巴恩斯中士死在了任务的过程中。
他是一位毫无疑问的英雄。
他被恐怖组织洗脑并操纵了七十年； 在这个过程中犯下了滔天大罪； 但这并不是他的罪责。真正犯罪的是操纵他的那个背后组织，那个无耻地将英雄变为兵器的组织。当这一切被摆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立刻便选择了自首。他应该得到称赞而不是抨击。’
就像是托尼说的那样——
冬兵有罪； 詹姆斯·巴恩斯无罪。
‘当蝙蝠侠按照法律； 将小丑一次又一次地关进阿卡姆疯人院时； 人们指责他没有尽到责任，太过软弱；而当超人如人们所愿击毙了那些罪犯之后，又有人敲击着键盘指责他不遵守法律。那么，他们究竟还有什么选择？’
超级英雄和法律的关系，原本就是一件暧昧不清的事。法律是用来保护弱者的，却难以约束强者。在这些超能力者面前，原有的法律显得那样脆弱无力，是否遵守这些法律几乎只能看这些超能力者的道德标准。
假如想要用法律去约束这些超能力者，那么就需要让其他超能力者获得执法的权力。但是深陷于恐惧中的人们，不可能提出这个方案。
‘在指责这些超能力者没有尽到自己责任的时候，又有谁能够记得，假如不是这些超能力者，纽约之战中毁灭的将不仅是建筑，还有生命。当生命不再的时候，谁为你悲伤，你又能为谁悲伤？
我们愤怒，我们迷茫，我们无助，我们惶惶。但是这一切难道是超能力者带来的吗？我们对于那个答案都心知肚明。但是有人怕了，畏缩了，他们不将矛头对准进攻地球的外星人，却在这里发起了内讧，指责在这一场大战中为守卫纽约，守卫地球战斗的这些英雄们。’
伊莉莎一针见血地点出了那些键盘侠们内心的怯懦。
‘即便他们是超能力者，但同时他们也是普通人。
他们也会疲惫，也会苦恼，也会难过，也会痛苦。’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罪恶掩藏在光明的背后，悄悄地汲取着养分，在和平的地面上开出苦痛和悲伤的花朵。
纽约之战不仅仅让我们见到了外星军队的恐怖与强大，也让我们看见了那些存在于地球上强大的超能力者。
他们敢于在巨大的恐惧中站出来，面对那样一场没有把握的战争，面对从来没有面临过的强大对手，他们鼓起勇气，去迎接这一场没有把握的仗，去接下本不属于他们的责任，为无数素不相识的人拼上了性命。
他们就是当之无愧的超级英雄。’
伊莉莎在推特上发布的这篇题为《什么是超级英雄？》的文章，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托尼·斯塔克用自己的公共账户转发了这篇文章。
‘难道你认为冬兵杀过的那些人还不足以让他被判罪吗？难道你认为那些在冬兵手下逝去的生命不值得一声道歉？一个补偿？！’
‘天啊，为什么托尼也会支持这种无脑的评论，冬兵不是你的仇人吗？难道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就将这份仇恨抛弃在一边了吗？’
‘去死吧！你这样说着风凉话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亲人被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害死的痛苦！你知道这些人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危害吗？你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不法之徒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白痴！’
‘呵呵，“超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