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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典使太太的讲述,子骊装的很诧异的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不过我听着我们家二爷提起来过,说是连年丰收还米价上涨,我只很诧异,既然是米多了怎么还是涨价了?”
典使太太见着子骊问也是一脸的茫然:“可是这个道理,不都多了不值钱么?我还记着你家的米行都是荒年才多收粮食呢。这几年粮食多,你家的掌柜真是个老糊涂了,拿着东家的银子不当是银子么?”
李太太支吾一下忙着解释道:“这个,咱们这里丰收了可是别处还遭灾呢。我家的掌柜是把粮食卖给了外面的客商,近几年有好几处地方遭灾了,虽然咱们这里粮食便宜可是外面还是紧俏的。我家老爷做生意也不容易,他是太心急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宪太太帮着说一声,只要放过我家老爷,我愿意孝敬宪太太一万两银子。”
子骊听着一万两,脸上神色微动,随即笑道:“这是哪里话,既然是李太太亲自张嘴我也不能白扫了你的面子。等着我先问了我家二爷再说吧。”典使太太见子骊没一口拒绝就知道她心动了立刻趁热打铁:“既然是宪太太说话了,李太太还磨叽什么呢。宪太太可是见过世面的人,你拿一万两银子拿出来岂不叫人笑话。”
李太太立刻加码:“那个掌柜也是我家的老人了,还请宪太太和老爷说一声,只要放人出来我们愿意多多孝敬。”子骊却打断了李太太的话,站起来说:“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且等着我家老爷回来再说吧。今天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几天之后典使太太喜气洋洋的跑到了李家,李太太见着典使太太一神色立刻心里一动,叫丫头们端茶上果子殷勤款待。等着丫头们出去李太太迫不及待的问:“可是有好消息,宪太太答应说话了。”
“虽然还没十分准,可是已经*分了。今天太太叫我去说话,她忽然说起来要在这里置办些生意地产。还说她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担心眼光不好生意赔钱,想叫我问问你,看青州那个生意好,她也好经营经营。那不就是叫你表示下,我听着宪太太的话里的意思是这里既然是鱼米之乡,做粮食生意赚钱。你家里那么大的生意,咬咬牙拿出来一个股份给宪太太送去不是正好。”典使太太给李太太出主意:“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那天可是好几位太太都在呢,你别死心眼了,你要是慢了一步别人抢走这个巧宗,可有你后悔的。梅家的二太太也在呢。”李太太听着典使太太的话本来有些肉疼,李家的生意看起来轰轰烈烈,其实里面门道多了。自己家也就是个顶着虚名,真正的大股东另有其人,奈何知府大人和哪位大人物那个都是自己惹不起。那个掌柜的虽然给放出来,可是知府大人却叫人把守住了青州各处的交通要道,粮食运输都要有官府的印信的。那些守着关卡的人不是什么兵丁乡勇,而是城里面的贫民。他们是受到米价飞涨损害最大的人,李家的粮食源源不断的收进来,却不能运出去的赚钱。眼看着库房里面的银子一点点的减少,粮食就要砸在自己的手上了。
李太太咬咬牙对着典使太太说:“我还要问问我家老爷。你先回去,帮我在宪太太跟前周旋几天,最迟后天我给你消息。”
“那你要快点,别叫别人抢了先!”典使太太嘱咐了一句,知道这个事情李太太也不能一人做主就先告辞走了。
子骊哪里,前脚典使太太刚走,后脚贾政就来了:“典使太太走了?她是什么意思。”
子骊似笑非笑的说:“还能说什么,连着我留她吃饭也不肯急着要走,那里是家里有事分明是要去通风报信。梅家的二太太果真是个剔透人,我刚说完她就邀请我入股梅家的生意。李家就算是靠山再大,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他们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贾政拿着扇子敲敲首先沉吟着:“只要抓住了魏王的把柄就一切好办了。周先生和单先生说的对,要韬光养晦不能打草惊蛇。”
“王爷,李仰德来了要见王爷一面。”王府长史压低声音在魏王耳边嘀咕着。
“什么,他来做什么。那些粮食还没运出去?我可是给他十万银子,现在还没看个回头银子呢!”魏王拿出银子叫李家米行联合着青州地面上其他的米行垄断了青州的粮食生意,从中牟取暴利还能囤积粮草以备将来的“大事”。
“他是没办法才来的,贾政封了进出青州的路,粮食运不出去啊。而且他放话出来要参股李家的生意。这个,他是想问问主子的意思。到底是一方父母官,那个贾政也是个有背景的。”长史询问着魏王的意思。
贾政——魏王眯着眼,沉吟一会,他忽然睁开眼一拍桌子:“给,不仅要给还有多给!我倒也看看他是个什么人!”
第110章 河东狮
贾政——魏王眯着眼,沉吟一会,他忽然睁开眼一拍桌子:“给,不仅要给还有多给!我倒也看看他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晚上贾政回来正看见子骊正在拿着几张地气什么的东西在哪里看呢,子骊见着贾政回来扬手道:“你可是发财了。李家今天送来两股的股份,可是五十万银子呢。”贾政拿过来看看,忽然叹口气:“这都是民脂民膏,白花花的五十万银子放在咱们那样的人家也是个大数目。他们却是随便就拿出来了。你既然收了今后可要听人家的话了。”贾政对着子骊的那个主意不怎么看好,按着贾政的意思做事情就该板上钉钉,他不想要什么不义之财也不想魏王闹得太过。
子骊知道贾政在担心什么:“你只管安心拿着就成了,我可不是贪心的人。只是为了今后着想。魏王势力那么大这个青州名义上是朝廷的地方可是你能指使的动那个人?与其做个空心老倌还不如沉下来好好地做一番打算的好。你连着魏王淘腾粮食做什么还不清楚,怎么就能完成皇上和太孙的嘱咐了。”
贾政被子骊说的无言以对,魏王一来封地上就拿着银子权势拉拢了青州上下的官员,自己就是个空架子。倒是子骊先提出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计策。她做出来贪心的样子刚试探一下,李家就立刻奉上了那么多钱,钱是个好东西,随着在官场上历练的时间越长,贾政再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理想主义者了。但是什么钱能要,什么钱不能要,天下没白吃的早饭,贾政很担心自己陷于被动。因此对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总是没底。“既然你已经收下了,就这么着吧,下不为例!”贾政下意识躲闪着将要遇到的风险和责任。
“这个和你不相干,你只管安心的做你的清官去的,我预备着叫单先生帮着管账目,你衙门里面就那点事情,三司六房那么多的人连个账目都算不清楚么?你就把单先生留下来在里面帮我打理家务吧。”子骊看着贾政一脸担心的神色微微一笑:“你别苦着脸了,一下子就发了五十万的财还愁眉苦脸叫人看着疑心你嫌弃钱少呢。我知道二爷是个清高的人,对阿堵物不放在眼里,没准过几天还有人给你送美人呢。倒是我没成算,忘记了二爷身边服侍的人不够叫你委屈了这些日子。眼看着老太太的孝期过了,也该在你身边选几个人伺候了。”子骊在灯下巧笑嫣然,眼波流转之间带着无限风情。贾政立刻不自在的支吾一声:“我早说了你们的法子不好,你自己要钱就罢了还要扯上我。”
“做戏就要做全套的,要不然魏王怎么能放新把你当成自家人。不过我可不想做什么贤妻,你可要等着我喝醋生气,在官场上给你丢脸吧!”子骊捏着贾政的胳膊作势一拧。
“我一向最讨厌这套的,可你偏要如此!到头来还要拿着我做出气筒,真是冤枉死了。”贾政虽然对子骊的做法有些不放心,可是眼前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河东狮吼吧的生生是
魏王府上,长史对着魏王汇报了李家传递来的消息,魏王拿着个七宝镶嵌的银水壶正在给画眉鸟喝水呢。随手把水壶放在紫檀大理石桌子上,魏王拿着绢子擦擦手沉吟片刻:“贾政把钱收下了?什么清廉,什么本分老实都是装样子,天下的人都一样,没有不为了钱财名利动心的。既然他拿了咱们的钱,可该是该为咱们办事了,官府的批文李家拿到了么?”
长史略显出为难的样子,砸吧下嘴:“贾政的媳妇王氏说要把她家的一个账房先生放在恒盛做事,说是帮着发货什么。这样根本不用官府开什么行文,只要凭着那个账房先生的一张脸就能的畅通无阻了。李仰德拿不准主意叫卑职问王爷的意思。”
魏王也是一怔,他冷笑一声:“好个贾政,真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是生怕叫人知道他的那点破事么?我倒是要看看贾政的正人君子能装到什么时候。”
长史揣摩着主子的心思,试探着说:“王爷的意思是——你明天请贾政夫妻过来赴宴,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程度。”
京城,东宫,王子腾有点忐忑的跟着领路的内侍站到太孙的书房门前,刚要通报就听着里面太孙的声音:“还外面站着干什么,难不成你也要撒泼大闹不成的?”王子腾听着太孙的声音更多的是戏谑,怒气却不足也就安心了一半,自己掀开帘子进去了。太孙一身常服,正坐在紫檀书案后面似笑非笑从书本上抬起眼看着他。
王子腾庆请安之后,太孙上下打量着王子腾:“没看出来,你家出来的人都是那么——那么直白热烈的。”这个话说的王子腾脸上都红了,期期艾艾的说:“其实我那个妹子一向是没什么城府的,她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遇见不高兴的事情脑一阵子就完了。只是那件事她是闹得有点过了,家父已经叫母亲修书给妹子,斥责了她。”
太孙没接话茬,他自言自语的说:“魏王送贾政几个丫头她就闹得天翻地覆,一个青州府衙差点被她掀翻过来。若是放在宫里她又该如何呢?”
还能怎么样?忍气吞声呗!王子腾装着没听见太孙的话,他忽然庆幸起来子骊没有入宫反而是跟着贾政出去,远远地离开了那些剪不断扯不烂的规矩和无聊的人。像子骊现在那样随性的生活也是幸事。若是子骊做了太孙良娣,想着太孙日益庞大的后宫,王子腾都开始担心起来,六宫粉黛,就是什么样的深情也会被磨没了。
王子腾摸摸鼻子:“这件事我可不是偏自家的妹子,贾政也是做得太过了。其实在地方上做官也就是那么回事,谁都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要是一点不沾染,就没法叫干活了。至于那几个丫头,这不是一看就没安好心么。卧榻之旁填上那几个别人的耳目,可真叫人没法过了,我妹子性子是急躁了点,但是事急从权也只能如此了。”
太孙白一眼王子腾打断他的啰嗦:“我叫你来不是听贾政那点破事的。眼前的情势你怎么看!”
王子腾顿时不说话了,皇帝这几天称病不上朝了,其实也还不是最危险的信号。这几年来皇帝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是一个月不上朝,叫太孙监国处理朝政。大家都逐渐的习惯了对着那个空着的宝座奏事处,尽管天天喊着万岁,但是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