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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没脸?”贾赦反问,摇头晃脑起来,“不光是敏妹,就是见了列祖列宗我都不怕。到是母亲和二弟,你们掺合谋逆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吗?”
贾母气的指着他大骂,“孽子!我说怎么不见你!原来你竟站在那边!你这是要把全家都害死吗!?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儿子虽然不学无术了点,但忠君两个字还是认得的。母亲还是快些过来我这边,别被二弟害的晚节不保!”
本来是皇家的父子兄弟间的阋墙,因为贾赦和贾母、贾政选择的不同,一下子变成荣国府母子兄弟间的阋墙。看的众人呆若木鸡,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众人也都觉得这样不错,吵啊吵的说不定就把谋反的事吵没了,没见林如海父女都没人注意了吗?众人庆幸的同时,又都觉得贾赦有些可怜。荣国府二房的姑娘是水泰的侧妃,贾母贾政等人肯定一早就知道谋反的事。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却没有提前跟贾赦打个招呼,说明压根就没把贾赦当成一家人。
一时间,贾赦身上引来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太上皇也发现话题越来越偏,立刻出声打断他们,并下旨将贾赦逐出贾家,由贾政继任荣国公。
闻言,贾政强忍着喜意,磕头谢恩。王夫人薛宝钗探春皆欢喜不已。
贾母心情最是复杂。她虽然不喜贾赦,但贾赦毕竟是她的骨血,她再是气他,也从没有想过将他逐出贾家。母子情分再怎么单薄也终究是母子,但贾赦被逐出贾家后,他们就再不是母子了。
“老大……”贾母看着贾赦好一会儿,最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这应该是贾母真心实意对他说过的最柔情的一句话了。贾赦心情五味陈杂,跪下来对贾母磕了三个响头,没有言语。
“外祖母,您真的不要大舅舅了吗?”林黛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满脸愧疚。
贾母语气有些沉重,“玉儿,你刚刚也都听到了,不是我不要你大舅舅。是你大舅舅抛弃了家族。而且太上皇金口玉言,我也没有办法。”
“圣上并未开口,太上皇说的根本不算。”林黛玉直言不讳道,“您该劝劝二舅舅,不该与乱臣贼子为伍才是。”
“玉儿!你怎可对太上皇如此无理!?”贾母疾言厉色道,“什么乱臣贼子!?太上皇只是在大义灭亲,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而已。”
“外祖母……”林黛玉看着贾母,欲言又止。
“罢了,罢了。”贾母摇了摇头,叹气,“你是林家人,我这贾家的老太君又如何管得了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再不管了!”
“外祖母……”林黛玉禁不住抽抽搭搭的哭起来了。
太上皇又问了一遍林如海。
林如海叹了口气,“玉儿……”
林黛玉满面泪痕,却坚定的点了点头,“爹信我。女儿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应该是爹保护你才是。”林如海笑了笑。下一刻,他再次一脸正色的表示拒绝。
太上皇也不再啰嗦。能写诏书的人很多,又不差林如海这一个。
“动手!”
太上皇话音一落,林如海和林黛玉身边的黑色铠甲士兵立刻举起大刀,向他父女二人砍了过去。
眼见这父女二人就要血溅当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两名士兵全都倒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就见林黛玉手执长鞭,“啪”地一声甩到地上,冷冷的说道:“谁敢动我爹!”
第二百零九章
谁敢动我爹!
声音不大; 却震撼人心。
在场之人全部呆住; 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来。
水钰又鼓起掌来; 大笑道:“好!虎父无犬女!”
众人:“……”
这句话是用在这里的吗?好像有哪里不对。如果不是很确定林如海是文官的话,他们都要以为他是武官了。毕竟只听说过武官的子女会武艺; 从没见过文官的子女舞刀弄枪。而且不是都说林黛玉身体病弱的快要死了吗?虽然看起来的确挺像; 但能把两个身材健壮的男人踢飞出去……看来与事实完全不相符。不过最令人在意的是林如海为何让林黛玉学武。莫非林如海并非单纯的文人,而是文武双全?
一下子; 众人看向林如海的目光瞬间变的完全不同起来。
其实林如海的心情比起这些人好不了多少。他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护在他身前的林黛玉。明明和往常般娇弱; 似是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但此时看起来却犹如已经成长起来的小树般坚不可摧。那鞭子甩的……颇有女将之风。
这真的是他的软软糯糯的女儿吗?林如海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你、你……”太上皇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来,手指着林黛玉; 满脸不可置信; “你竟敢反抗!?”
水钰又朗声大笑出来,“父皇这话说的有趣!蝼蚁尚且知道偷生,更何况是人?林姑娘为何不能反抗?难道你认为他们该乖乖站在那里任由你们杀吗”
太上皇:“……”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水钰侧靠在龙椅上; 斜睨着太上皇,嗤笑起来; “父皇,您说您都一大把年纪了; 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到现在还认为他人该理所应当的承受您的无理取闹。当然; 您也可以任情恣性的让他人承受,不过前提是您有绝对的实力; 让他人只能乖乖低头不敢反抗。可惜……”
水钰啧啧了两声,摇摇头; “您如今连个小姑娘都奈何不了,看来能耐也就这样了,真是叫人失望。要朕说,人老就该有自知之明,留着一张脸也好安享晚年。您瞧瞧您都干了什么事,真是把老脸都丢进黄河里了……”
自认为马上就能翻身做主的太上皇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怒不可竭道:“朕就叫你看看朕有没有这个能耐!”他猛地站起来,喝道:“来人!将林氏父女就地处决!”
“慢!”水钰直起身体,用带着点冷淡的倨傲的声音慢悠悠的说道,“父皇莫不是忘了您真正的对手是谁?都这个时候了,大家都饿着肚子呢,我们不如把这场闹剧尽快了结,您说呢?”
“闹剧?”太上皇短促的冷笑两声,声音透着股狠厉,“你以为现在还有人能救你?不过你说的没错,是应该了结了。”
水钰缓缓勾起嘴角,略微低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朕的人一直都在,只是父皇您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水钰站起来,俯视众人,慢慢的说道:“甄太贵妃、水泰、莫安、王子腾等一干人等妄图谋反,其罪当诛。来人,把他们给朕抓起来。”
话音刚落,站在水钰那边的人群霎那间一跃而起十多个人影。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待众人缓过神来,这才发现那些与包围他们的士兵缠斗在一起的竟是水钰后宫里的妃子。
虽然众寡悬殊,但这些妃子以一当十时皆不在话下。不过几个闪身,根本来不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些士兵们就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众人在旁看得目不转睛,几乎要忘了呼吸。虽然他们不懂武功,但这些妃子却个个是倾国倾城之貌。平日里让他们不屑一顾甚至鄙夷为粗鲁的拳脚功夫,由这些妃子们施展出来却犹如跳舞一般,美不胜收。
不过片刻,追随太上皇谋反的士兵就已尽数伏诛。而甄太贵妃、水泰、莫安、王子腾等一干人皆被锋利的剑刃架住脖子,动弹不得。
太上皇瞠目结舌,惊愕不已。
水钰已经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白玉的酒杯一饮而尽,面容绽笑,对太上皇说道:“父皇,看来是儿臣赢了呢!”
“她、她们……”太上皇身子微微颤抖,声音仍有些不敢置信。
“朕以前不是曾说过吗?”水钰嘴角含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朕的妃子!”
太上皇脸色变了几变,攥紧扶手,身体微微前倾,一眨不眨盯着水钰,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咬着牙道:“朕问你,你后宫那些死了的妃子,是真的死了吗?”
水钰笑的眯起眼睛来,“朕记得父皇您以前就问过朕,说朕后宫里的妃子死的不寻常,其中必大有问题。您都忘了吗?”
“原来如此……”太上皇冷笑起来,声音由高转低,“你竟这么早就开始防备朕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水钰很耐心的解释起来,“朕又不会未卜先知,知道太上皇您日后会谋反。朕只不过是给自己多加了重保护罢了。”
“皇儿……可真是令朕惊讶啊……”太上皇自知大势已去,目光极为不甘。
惊讶的不止太上皇,一众王公大臣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妃子竟是有如暗卫般的存在。即使她们不像暗卫般隐藏在阴暗处,反而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世人皆以为后宫女子乃是以色侍人者。刺客如果前来行刺,必不会对她们有所防备。没有防备,就会露出破绽,最后便会死不瞑目。而那些黑铠甲士兵之所以会这么轻易的被歼灭,除了因为这些妃子确实武功高强外,也有太过震惊而失了方寸的缘故。
王公大臣们此时深刻的感受到,他们侍奉的皇帝,有多么的不可小瞧和深藏不露。如果以前他们是因为水靖的缘故对水钰俯首帖耳的话,如今他们再不敢对水钰有半点轻视,也不再认为水钰是因有水靖的支持才能稳稳的坐在皇位之上。
能够运筹帷幄,谈笑间将谋反灰飞烟灭,值得他们对水钰本人由衷的敬畏。
选择水钰的王公大臣们心情骤然轻松了不少,变得喜气洋洋起来。而跟随太上皇谋反的人却个个面如死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何况谋反可不是掉颗脑袋就能完事的,一家子妻儿老小的性命也都赔了进去。
“皇上饶命啊——”
这些人开始哭天喊地,拼命的磕起头来。好像他们留的眼泪越多、磕头磕的越用力,水钰就会饶过他们似的。
“哭什么啊!”水钰微微一笑,面上不见丝毫怒气,“今日可是太上皇的寿辰,又不是忌日,你们在这里哭丧多不吉利。这让太上皇的寿宴如何继续下去?”
一听这话,这些人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期待——到了这种时候,水钰竟然还愿意继续太上皇的寿宴,是不是不打算追究谋反的事情了?
太上皇却不似这些人那般天真,面色阴沉的看着水钰,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儿臣特地为父皇准备了礼物,总不能让朕的一片孝心付之东流吧。”
水钰于是让众人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林爱卿和林姑娘受惊了。二位先回位子,之后朕自会论功行赏。”
虽然不明白水钰是何用意,但王公大臣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意见,迅速的走回自己的位子,生怕慢了一步会给水钰留下坏的印象。
然后就有太监依次喊水钰兄弟们的封号,让他们上前来给太上皇进献寿礼。
全程太上皇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那些寿礼一眼。
似乎也没有人在乎太上皇的意见,送上寿礼就立刻退回去,跟赶时间似的。因此太上皇的儿子虽然多,但却进行的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全部进献完毕。
众人精神陡然一振,伸长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水钰的寿礼。
没有人不好奇。毕竟可以让水钰暂时不理谋反之事也一定要送出去的寿礼,肯定是不凡之物。
不过,当看到所谓的‘寿礼’之时,众人呆若木鸡的同时,心里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太上皇此时却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