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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都要讽刺几句。
王夫人本来是想养精蓄锐再做图谋,但经过邢夫人一次次的冷嘲热讽后,心中积攒的怒气已经达到顶点——邢夫人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她如何做好大家主母。因此,王夫人决定立刻收拾花自怜出了心中恶气,顺便再让邢夫人闭上嘴巴。
可惜的是,王夫人的计划没有付诸行动之前她就被花自怜摆了一道。
正确的说,是王夫人话还未来的及说出口,花自怜就已经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还不停的恳求王夫人发发慈悲饶过她她下次再也不敢了。王夫人惊得目瞪口呆,更让她震惊的是贾政在下一刻就如风一般冲了进来,抱着花自怜质问她怎么这么恶毒,心胸狭窄简直跟琏二媳妇一样善妒!不愧是姑侄俩,他倒要问问王家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
等王夫人缓过神来想要解释时,贾政已经抱着花自怜扬长而去。王夫人气的差点晕厥过去,以往都是她让别人哑巴吃黄连,没想到今儿却是她有苦说不清。而且贾政竟然拿王熙凤和她比。她如果是王熙凤那样的妒妇的话,哪里还会有什么姨娘庶子庶女。要知道,贾琏至今还守着王熙凤一人过日子,别说小妾,连众人以为的通房丫鬟平儿都被王熙凤给嫁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正躺在榻上生闷气的王夫人又被得到消息的贾母给叫了过去,言语间告诉她要大度,她是贾政的嫡妻,谁也越不过她去。王夫人低着头,神色愤恨,一言不发,心里却在骂贾母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在为花自怜撑腰。以前还言之凿凿不许贾政宠妾灭妻,现在贾政为了个小妾都是非不分了,贾母竟然还支持,果然是个不可靠的。
不过,王夫人如果会就此放过花自怜就不是她了。自此以后,二房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让贾赦看的大为过瘾。
…………
“王氏虽然赢过几次,但大多数时候都不是花姨娘的对手。”贾赦咧着嘴,晃着脑袋说道,“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王氏是个喜欢找花姨娘麻烦的妒妇,花姨娘则是被当年主母虐待的可怜小妾。就连宝玉都这么认为,还跟丫鬟感慨说太太做的有些过分,花姨娘这么好的人她怎么忍心百般刁难呢……哈哈,我真想看看王氏知道宝玉将她当成恶毒女人时的样子,估计能让我多活好几年。”
“父子俩都是拎不清的。”文东延摇摇头,“其实那花姨娘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只要有心就能发现其中的猫腻。这一招也就对拎不清的人管用,否则花姨娘也不会在四季居唱曲许久都没有人想要将她纳为妾室。”
“那些家伙又不是傻瓜。”水靖轻声嗤笑了下,“那花自怜一看就是个搅家精。他们可都想着妻妾和睦,哪会想要后院着火。不过你家老太太难道也没有看出来花自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虽然一开始会被花自怜蒙骗,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以史老太君的精明应该也看出来了……”
贾赦回想了一下,“这我倒没有注意。不过听爷这么一说,我却是想起来,虽然王氏在和花姨娘的争斗中连连败退,但也就这样了,好像并没有像爷说的王氏会丢了管家权,二房最后会让个小妾管家。”
“你看看这个。”水靖说着扔给贾赦一个账册。
贾赦不比文东延,反应慢了半拍,手忙脚乱的差点让账册掉在地上。
“爷,您下次别扔了。我直接过去拿就是,这两步路我不嫌累得慌。”贾赦哀怨的说完,才翻看起来。
水靖看了看贾赦微微隆起的肚子,觉得这个建议可以采用。
账册上记载的是贾政的各项支出用度,如价值不菲的古籍古董,隔三差五在外与亲朋好友吟诗作对时的花销——因同僚权贵都不屑与贾政为伍,是以围在贾政身边的都是些习惯谄谀的家境不好的读书人,跟着贾政其实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几乎每顿都要花个几百两银子。
还有些零零总总的东西,如笔墨纸砚,只单说其中的墨,就是上好的漱金墨,此墨能散发淡雅的兰花之香,最受读书人喜爱,但价格之高也让许多人望尘莫及。其他诸如纸笔也都是上等货色,这些消耗又大,算下来也是笔不小的花费。
贾赦倒吸一口凉气,贾政竟然比他这个荣国府当家人过的还要奢侈,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虽然没做过官,但贾赦也知道,贾政的俸禄就只堪堪能买一张纸而已。而他们大房和二房虽然还没有分家,但为了不做冤大头,他每个月只给二房固定的花销。有剩下的二房就自己留着,超出了也是自己负责,他概不过问。贾政若想记账买古董让他垫付,那绝对是白日做梦。
贾赦在心里盘算了下二房的收入与支出,明显不平衡。如果将所有收入都用在贾政身上的话,那二房其他人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贾赦首先想到的是贾政贪污受贿了,但再一想,贾政那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谁会去贿赂他,除非那没长脑子的。
水靖也觉得贾赦没长脑子,一时无语,看着贾赦,久久才道:“刚才不是给你看过了吗,你还来问?”
贾赦刚被水靖瞅的莫名其妙,正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瓜话,此时一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过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又问了蠢话,忙看向文东延想从他那里得点提示,目光正巧扫到他先前看过的王夫人这些年赚的黑心钱,心头猛地一惊,叫道:“老二用的是王夫人的银子!?”
“不然你以为呢?”水靖挑挑眉毛,“总不会有人看他是天降奇才所以资助一二吧!”
“不是……”贾赦动了动嘴巴,“……那他不就是小白脸了吗?”
文东延低头闷笑。
贾赦没好气的瞪了文东延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不对?用女人的钱不是小白脸是什么!?”
贾赦有些郁闷,原本以为贾政只是个假正经,没想到还是个会花女人钱的小白脸,真是刷新了下限。贾赦一直以为自己以前在某些方面够混了,时不时跟儿子贾琏讨银子花,但那个时候他可从来没想过伸手问邢夫人要银子。毕竟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却没听说过娘子养相公的,那不成了男宠了吗?
“难怪这几年老二再怎么宠花姨娘再怎么与王氏置气,王氏在二房的地位依旧没变。原来王氏掌握了二房的经济命脉啊!”贾赦恍然大悟道。
“不过他也有趣。”文东延笑道,“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给王夫人好脸色瞧,依旧会为了宠妾下王夫人的面子。”
“自尊心作祟吧。”水靖觉得这是不少文人的通病,比如问人借钱,自尊心强的文人都会表现出这银子是你求我借的,不是我求你借的,忒的让人郁闷,“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让别人知道他用自己夫人的钱。贾政还是很要面子的。”
“王氏竟也甘愿?”贾赦诧异,他觉得以王夫人的性情会借机将花自怜赶出去才对。“等等,老二就从没怀疑过王氏哪来的这么多钱?”
“王氏应该是怕史老太君察觉到什么,然后揪出她包揽诉讼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将花自怜赶出府。至于贾政……”水靖慢悠悠品了口茶,“怕是怀疑了但没有深究的打算,反正只要给他银子用就成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贾赦张了张嘴巴; 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其实细想一下; 这确实是贾政的作风; 明知道有问题却不管不问、闭目塞听,典型的自欺欺人。等到事情被揭发出来; 瞒不下去了; 他才睁开眼睛,装作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轻松的将自己摘出来——
高; 实在是高。
贾赦头次深刻的感觉到自己不如贾政,就凭这装憨卖傻的功夫; 他就能被贾政给坑进阴沟里; 而且在阴沟里他说不定还会愧疚自己连累了贾政。怪不得人常道‘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什么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伪君子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啊!
贾赦突然激动地看向水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水靖莫名; “你又怎么了?”
“只是发现,如果不是爷的话; 我和琏哥儿父子俩就都要被老二坑死了。”贾赦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
水靖在心里得意了一下; 表面却淡定道:“嗯,记得好好报答爷。”
贾赦猛点头; “我一定记得。”
文东延嘴角抽搐了下,默默移开视线; 怕被拉低智商。
水靖可能发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回归正题道:“刚才咱们说了,王氏包揽诉讼的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否则对你也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么接下来有两件事是需要我们做的。第一就是包揽诉讼的事情,其实这个简单,只要把这些东西交给王子腾,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而你要做的就是当着史老太君和贾政的面揭发她,到时看史老太君和贾政是什么态度就可以了。”
“这个简单!看我不怼死王氏还有贾政这个假正经!爷准备让我什么时候动手?”贾赦摩拳擦掌起来,恨不得立刻将王夫人的罪证甩在她脸上。
“这个不急,你先做第二件事。”水靖指示道,“让王氏把她赚的黑心银子吐出来。”
“这……倒有些难度。”贾赦为难地蹙眉思虑了会儿,“王氏一向藏的深。二房那有我的眼线在,我都不知道她私底下在干这事儿。而且她还是个只进不出的貔貅,让她吐银子,难!再说也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啊!难不成……”他看向水靖,“爷是想找到她藏银子的地方直接洗劫一空?”
贾赦觉得这个注意不错,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王夫人发现银子全都不见时的反应了,估计得直接晕死过去。
水靖没好气道:“爷又不是强盗。怎么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贾赦和文东延同时无语,心说您以前干的还少?
“你是不是忘了?”水靖看向贾赦,勾起嘴角,“王氏不是欠你许多银子吗?”
贾赦懵。
荣国府二房内,王夫人听了薛王氏的来意也在发懵。薛王氏哭了半晌见王夫人依旧没有反应,哭的更加厉害起来,“我就只这一子,姐姐可定要帮我。”
王夫人想起薛蟠这个侄子就心烦的紧,因薛蟠做下的荒唐事,贾政至今没有给她好脸瞧。虽说自从她和花姨娘那个狐媚子撕破脸皮后,贾政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像现在这样浑身着散发逼人冷气却是从未有过的。王夫人心里那个气啊,娘家人不能帮她也就算了,反而还拖她的后腿,要他们又有何用!
王夫人现在只恨不得将薛王氏赶出去,但面上却不显,还一脸关心道:“蟠儿那孩子还没好吗?我知妹妹心急,但太医都已经下了诊断,我这也没什么好法子了。”
王夫人想提醒薛王氏,太医还是她找来的呢。谁想薛王氏却道:“不是还有侧妃娘娘吗?”
薛王氏不提起还好,一提起王夫人更气了。薛蟠的事情虽然没有在京城引起波澜,但他本人却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她那女儿元春原本是多完美的人儿,国公府的嫡小姐,琴棋书画礼仪诗书样样精通,在皇子府比皇子妃还像正妃。薛蟠的事情发生后,元春在皇子府可没少被笑话。她岂会再让元春和薛家人扯上关系。
王夫人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元春没出嫁前一直在宫里,这嫁了人后就在皇子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太医,她哪里还认识其他大夫。”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