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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鸽子腿上的纸卷,叶初落面上笑意更浓:云翳国已与星辉国开战,两国势均力敌,暂未分出胜负。永连国、采信国各在两国背后声援,大有要插一脚之势。待以时日,两国必会插手。
郑纪元倒是心急得很,刚为郑师齐守够三日灵吧?放飞鸽子,叶初落眯眼望着阳光灿烂,心情大好。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如此看来,东方信该是并没有碰到北辰秋等人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熟悉的话语传来,满脸笑意的玉清尘沐着阳光而来。
笑容温和,俊脸虚幻,叶初落脸上慢慢绽放笑意:“是玉哥哥,这么早?”
“也没你早。”说话间玉清尘已是来到叶初落跟前。
“昨晚可休息好了?”叶初落侧着头,望着身旁的玉清尘,柔声问道。
“嗯,一觉到天亮。”玉清尘展颜一笑,干净清爽。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一袭黑衣的幽光漠然而来。
一见二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两位好早。”
“幽光。”叶初落招呼了一声幽光,“有事?”
“孤星、玉雪传来消息,举薇张家,碧水柳家,近日可能会举兵兵犯似锦城,说是向楼主您,讨个说法。”幽光略一迟疑,缓缓道。
“哦?”叶初落脸上露出几分玩味:“又要向我讨说法?”
“张家唯一的儿子张承玉向举薇国皇帝求助,说他父亲为举薇国立下汗马功劳,今被……”幽光脸色不自然地变了变。
“是不是说被奸人所害?”叶初落摇头无语。
“属下不敢!”幽光忙道。
“接着说。”叶初落不以为意地拂拂手。
“被楼主所害,所以,所以,举薇国皇上有责任为他父亲讨个说法。”幽光说完,心中长出一口气。若是真把张承玉的话转述出来,只怕楼主此刻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
“碧水国那边是怎么回事?和举薇国串通好了么?”叶初落心思一动,轻声问道。
“这倒没有,听玉雪的口气,这柳家好像是趁势讨些好处回去。”幽光好笑地说道。在楼主身上讨好处?那不等于与虎谋皮么?找死!
一阵轻笑,叶初落点头道:“帝俊国那边可有动静?”
“霹雷传信,南宫家主此刻回去之后,一见自己一族势力尽皆折损,已是老实了许多,不过,近日闻言碧水国和举薇国再次犯似锦国,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幽光据实以报。
默然半晌,叶初落淡笑不语。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还怕这几国不乱了,他们竟自己先跳出来找事。还真替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如此说来,似锦国只有师傅和冷月,该是会吃不住了。”叶初落狭长的双眼促起,闲闲地望着阳光淡金一般洒落在自己的衣襟之上,语气悠长。
“看来,我们也该回似锦城了。”玉清尘淡淡接口。
“嗯,用过早饭,启程回似锦国。”叶初落轻声说完,转脸对着幽光道:“昨晚我潜进皇宫,杀了贾士威,近日珏珹之内会有大变,你的任务,就是要辅助凌飞把珏珹的皇权夺到手,具体如何做,你和凌飞、凌扬商议。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一连串的话说完,别说是幽光愣住了,便是玉清尘也怔在了当场,昨晚,她居然已经走了一趟珏珹皇城……
“落儿!”玉清尘不满的望着叶初落,她身体才刚刚好一点,怎么就又去犯险,好在此刻她没有出什么事,若是有个意外,她让他还怎么独活?!
讪笑一声,叶初落冲着仍旧发呆的幽光道:“尽快安排珏珹皇宫内听雪楼人接应凌飞,务必兵不血刃夺下珏珹大权。”
幽光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说完,疾疾退了下去。
“玉哥哥,我现在不是没事么?走吧,去吃早饭,吃完,还要回似锦城内。”叶初落笑得一脸无辜,拉着玉清尘的衣袖,撒起娇来。
看着叶初落一脸天真无邪的笑,玉清尘登时无语,摇首道,“你总是把我话当耳旁风,就不知道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我以后听话,总行了吧?”难得的叶初落好脾气地涎着脸道,“走吧!人家饿了!”
于是,清晨的阳光下,两个俊秀无双的人儿,并肩向着膳堂去了。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新的挑战也将来临……
第一百一十八章 重回故国
珏珹皇宫之内,沉闷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燕絮殿上,珏珹皇子贾正敏满面悲色,望着一殿文武,眼神空洞地道:“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潜进了皇宫?!”
满殿寂静,没有人回答得了。昨晚的刺客,来如影去如风,只是侍卫换岗一炷香的时间,就被她逮住了空子,刺杀了一国之君!这个责任没有人担得起,也没有人能担!
“传令下去,就算把珏珹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杀害父皇的凶手!”贾正敏面色苍白,抬起胳膊,轻轻颤抖的手指指着一殿文武,声音冷冽。小小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一个才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忽然失去了自己所依赖的父亲,整个国家的重担一夕之间压在了自己肩上,要么懦弱,成为傀儡,要么坚强,撑起国家。贾正敏,选择后者。
贾正敏这话才落,左首一个须发斑白的鹤袍老者,沉吟着道:“太子殿下,昨晚,没有一人看到刺客模样,便是想要捉拿刺客,却从何捉起呢?”
贾正敏小脸变了变,小手紧握:“那依蒋太傅的意思,我的父皇,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杀害,我却不闻不问了?!”
鹤袍老者蒋禹岩老脸微微露出几分诧异:“老臣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贾正敏唇角抿起,慢慢说完这话,面上露出一抹凄清的笑容:“那,不如此事就交给蒋太傅去办吧!”
鹤袍老者心头直冒冷汗,这没头没尾的事,让他去哪里找凶手,登时慌慌张张地跪倒:“老臣无能,实在是不知贼人是何人……”
贾正敏无声的一笑,望着殿下不知所措的文武,小手一挥,“这个凶手胆敢刺杀父皇,定不是泛泛之辈,珏珹国内,但凡有些势力的人,一律给我调查清楚,昨晚在哪里,做了什么,我就不信,我找不出这凶手!”声音悲愤,却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气概。
望着匍匐在地的蒋禹岩,贾正敏缓缓又道:“蒋太傅,你可听明白了?”一字一顿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
鹤袍老者哪里还敢多嘴,连声道:“明白,明白!”
“既是明白了,那就快点去办!”贾正敏一副小大人模样,拂拂手道。
蒋禹岩躬着身子应了声是,倒退出燕絮殿。
大殿之上再次沉默下来。贾正敏步下殿堂,来到诸大臣之间,轻声道:“三日后,将父皇,风光大葬!”说完这话,已是缓步出了大殿。
殿外,阳光惨白惨白地刺痛了贾正敏微微红肿的眼,泛着血丝的眼中,两泓清泉滴落在地,父皇,昨天,你还在儿臣身边慈祥地笑着,今天,就与儿臣仙人永隔,你好狠的心……
泪水弥漫了双眼,贾正敏慌忙低下了头。
“太子殿下,微臣陪您回落英阁歇息吧?”贾正敏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位长身玉立的锦衣男子,那男子眉眼清矍,虽是对贾正敏恭谨地说着话,浑身却隐然有着一股清高的气息。
贾正敏抽泣了一声,回身看着那锦衣男子:“云师傅,你说,我们能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么?”
锦衣男子奚怒云目光一柔,轻声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凶手跑不远的。”说着话,竟是轻轻将贾正敏搂在了怀里,轻叹一声,“我们,回去吧。”
贾正敏无声的扎在奚怒云怀里,依着他向落英阁而去。
斑驳的光线洒在奚怒云俊美无双的面上,隐隐竟有几分深沉的笑意。珏珹,很快,就会换天了吧?白云飘过低垂的苍穹,清高寂寥。
正在珏珹皇城一派乱腾腾的时候,叶初落等人,已是悄然踏上了归程。此刻正在风头上,珏珹城门排查很严,是以,他们并没有走官路,而是选择走山路。是以,虽然珏珹的守卫排查的十分严密,却终是不能留住叶初落等人离去的脚步。
珏珹国到似锦国大概也就是需要半天时间。半天时间,对他们来说,并不长。
“看样子,今天气色好了很多?”叶初落笑眯眯地望着东方耀,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多亏有落儿出手相救。”东方耀笑得温软。
翕动几下挺翘的鼻子,叶初落转脸看向山间淡淡薄烟:“耀哥哥,我既当你是哥哥,你便是我的亲人。你,也就不须跟我客气。”
东方耀笑了笑,眼神一黯:哥哥?我从来不想当你的哥哥,你知道不知道?纤长的手掌轻轻握住,眼神飘飘望着长空,东方耀长声一叹:“落儿,若是有朝一日,我们真得成了敌人,你,会不会对我动手。”
叶初落眼神一黯,轻声叹道:“我只愿,我们没有成为敌人的那一天。”
一只手轻轻搭在叶初落的肩头,一脸宠溺笑意的玉清尘深情款款凝视着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只要,你开心。”
叶初落笑了笑,身子不自觉地挨近了玉清尘几分,用近乎耳语的话道:“有玉哥哥在身边的日子,我总是会开心的。”
玉清尘舒心的绽放一抹笑颜,不再言语。
一旁凌牧雪翻着白眼嘀咕道:“我说,你们还赶路不赶?打算在这儿你侬我侬到天黑么?”
她的话音刚止,玉清灵已经黑着脸道:“我们的事,要你管,谁让你偏要跟着来着?”
一句话登时将凌牧雪噎的直翻白眼,玉清灵这话说得也是,吃完早饭,这几人要走,自己可是死缠烂打,才跟来的。如今自己倒反客为主,想到这里登时噤声不语了。
俏脸一偏,看向叶初落,玉清灵转眼间换了一副神情:“落儿妹妹,是不是身子还不大好,累了啊?”
叶初落望着玉清灵变脸似的变幻着神情,大叹一声:这圣水宫主,不去演戏倒可惜了!
摇首一笑,当下向前走去,边走边道:“快走吧,最先到达似锦城的,我有好东西给他哟!”
好东西?叶初落说是好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几人心头同时冒出这样的想法,身子火箭一样发射了。
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刚过正午的时候,几人便进了似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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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女儿身败露之后,她就不再刻意掩饰什么,一头青丝一直就那么披散着,如墨似云,简单之中更带着超然离尘的飘逸。
如今,她就那么恣意地站在似锦国的大道之上,率性、纯真,像是邻家的小妹,温婉怡人。
一旁,玉清尘与东方耀皆是一声叹息:这样的一个人儿,怎么就会和八大世家对上?她到底哪里像是个祸乱天下之人?
回眸,粲然一笑,洁白如玉的贝齿闪过珍珠般的光泽,叶初落伸手一指前方:“看,快到家了。”
的确,是快到家了。叶府在大门,就在眼前。
叶初落一面招呼着几人一面急着往里面走,真真是归心似箭。
刚刚踏进叶府大门,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那一袭粉色衣衫,如盛开的芙蓉花瓣,那微张的樱桃小口满是诧异。她就那么看着叶初落,眼神越来越迷茫,越来越受伤。
“何……小姐……”叶初落嘴角一抽,干笑道。
“你……你……是……叶公子?”何婉盈声音微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白衣欺雪,绝世风华的女子,会是她心仪的叶初落么?会是她的未婚夫婿叶初落么?!
紧跟着何婉盈出门的苏琴也是一个愣怔:落儿,回来了?
“叶夫人……既是,她是女子……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订亲?”何婉盈眼眸之中,泪光闪闪,艰难开口,声音已是带着哭腔。自己一腔柔情,托付在叶初落身上,可是,可是,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