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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祥看皇上如此坚持,也便躺回床上,口中却是连声告罪,那谨小慎微的模样令雍正皱起眉,心中却是缓缓一哀。
雍正没有再对允祥说什么,反而回身叫允禄、允䄉;起身,说毕竟不在宫中,今日只叙手足之情,不论君臣之礼。
允禄应诺着站起身,兴高采烈又将允礼府上的喜事详述了一遍,听得雍正也不禁展眉朗笑道:“这倒是一件难得的喜事。等允礼嫡子降生,朕定要好好送上一份大礼给小侄儿庆生。”
允禄也笑着打趣道:“若真是如此,倒是如了十七弟的心愿了。”
允祥见允䄉;面色不对,赶忙笑想要将话题岔开,然而尚未开口,却听允䄉;阴阳怪气的说道:“宫中之人皆言宸妃喜爱奉宸苑的淡雅幽静,每日几乎不踏出奉宸苑一步,宫中有多少人仰慕宸妃的绝代风姿,想要见上一面却终不可得。怎么今日宸妃却破例不但出了奉宸苑,更随着皇上来到怡亲王府。莫非,宸妃又看上了这亲王府上的美妙景致,想要在这里建个园子住住?”
允䄉;一番话句句带刺,雍正闻言勃然变色,心中怒极想要发作,却又想到允䄉;之所以与自己如此叫板,还不是想要为胤禩讨个公道。
想到此处,雍正心中怒火稍缓,不着痕迹的瞪了身旁的始作俑者一眼。
雍正想到当初误以为喜欢上自己亲弟之时的种种痛苦纠结,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而自己虽然恼她、恨她、怒她、怨她,但却终究舍不得杀掉她。
既然舍不得她死,那自然要将真相弄清楚方能继续留她在身边。然而却未想到她竟借此机会一心求死。更在临时之前说了那些话、留下那些手稿,将自己本就有些后悔的心搅得更加悲痛难言、纷乱一片。
想到这两年自己为她经历的种种思念悲伤、更被至亲兄弟误解却无法解释,也不愿解释。
除却其他原因,雍正当真也不愿将自己与心上之人的种种恩怨告知他人,如此,自己还能与她有着些许共同的回忆,苦也好、乐也罢,却是旁人无法介入的密境。
雍正只觉得因为与她共有着一些回忆,也仿佛离她更加接近了些。这些回忆是雍正在近两年里每逢无法遏制心中对那神秘莫测的心上人日益深重的思慕之情时,唯一的慰藉和短暂的安慰。
然而雍正越是反复的在心中一次次展开这些回忆的每一幅画面,却更让雍正如饮鸩止渴般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陷入深深的爱恋。
雍正如今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正深爱暮朝到了一日不见、思之欲狂的地步,不是在宗人府初见之时,也不是在与以胤禩身份出现的她相处的几月中,而是在她突然离世后那日复一日悲痛无望的思念中,他终于一点一滴的将她深深的镌刻于眉间心头,再也无法舍弃。
雍正想到此处心不由得再次瞥了暮朝一眼,却见她面带浅笑,目光澄澈,这原本正是雍正平日里最喜欢的模样,然而此时雍正心中思绪翻涌、心绪激荡,却见暮朝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对自己心中的苦闷全无半点察觉,中更是恨得牙根痒痒,暗讨今日回去后定要好好的和她算算这笔旧账。
允祥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僵局干着急却也无法可施,正打算假装病重以求引开皇上注意力的时候,却听皇上语气淡淡的开口说道:“宸妃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断。敦郡王逾越了。朕与怡亲王还有要事相商,你和允禄便先行跪安吧。”
第60章 身孕
允䄉;听了雍正的话自然十分不服气;正想继续争辩;转眼却看到允祥那苍白的面容上焦急担忧的神情,终于咬了咬牙,僵硬的行了礼便匆匆而去。
允禄收到允祥求助的眼神;自然心领神会的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允祥不必担忧;向雍正行礼后也匆忙离去了。
雍正有心想让暮朝为允祥诊治病症;自然不愿让他人在旁观看。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对暮朝越是安全。
雍正挥手令高无庸带着侍从们退下,并嘱咐高无庸在外面仔细守着门,不许任何人擅入打扰。
允祥见皇上这番阵仗,也明白皇上定是有要紧的事与自己商议。因此虽然病得有气无力,但仍然勉强打起精神来;暗暗猜测着皇上接下来要与自己商议的事情。
雍正见允祥那极其严肃认真的模样,显然已经进入了候旨办差的状态,心中一愣,随后又笑着安慰道:“快别一副紧张不安的模样,你尚在病中,朕如何会在此时与你商议什么朝政要事?只不过因朕担心你的病情,又知宸妃懂得些歧黄之术,因此便想让她为你诊治医病。只是这事毕竟不合规矩,朕不愿他人知晓,因此将服侍的宫人们打发了出去。没想到却引得你一番胡思乱想,反倒令你费神。”
允祥听闻宸妃竟然还懂得医术,也不禁有些惊讶,心中对这位原本就神秘莫测的宸妃更加多了几分好奇。
允祥郑重向暮朝致谢,然而无意间瞥见暮朝那精致清澈的凤眸中满含笑意的眼神,不由得一阵恍惚,心中暗道这宸妃的眼睛,当真与八哥有几分相似呢。
暮朝看允祥那多礼的样子,连忙出言安慰道:“现在道谢实在是太早了些,还是等我将你治愈之后再说谢谢也不迟啊。”
接下来暮朝便有些好笑的看着允祥用一方天青色的锦帕覆在自己的手腕上,等待自己上前诊脉。
暮朝回头望了望雍正,摇头笑道:“这可不行,我可不会悬丝诊脉什么的,若是隔着锦帕治坏了,你们可别怪我。”
雍正和允祥闻言皆是一愣,随后二人又都皱起眉。
雍正想起上次暮朝治愈苏瑾流血的伤口时便是用手直接覆于伤口之上,那伤口瞬间便止住了血,恢复如初。
雍正虽然不愿暮朝接触其他男子,哪怕只是碰一下手指,然而也深知允祥的病情不容再拖,虽然心中吃醋,但毕竟不是迂腐之人,更知事有轻重缓急,因此也便将心中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酸涩的小心思抛诸脑后,大方的准了暮朝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为允祥诊脉。
允祥闻言连忙告罪,以不合规矩为由不愿接受宸妃为其医病,雍正见到允祥这般模样,又哪里有当年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十三爷的影子?
雍正叹了口气,凝视着允祥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十三弟,你仔细听好,朕是一国之君,但更是你的四哥。你给朕好好的活着,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身在帝王之家也同样可以有兄弟情深、手足情重。”
允祥看着皇上那极为认真的神情,听着皇上郑重的承诺,心中猛然一震,默然半晌终于点头应诺,只是脸上未散的忧郁及眼神中明显的疑虑,无不让雍正又是难过,又是无奈。
暮朝看着兄弟俩别扭的样子,想到两人之前兄友弟恭的模样,也不禁有些奇怪为何二人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然而观允祥的气色,暮朝知道允祥的病情不容再拖,也便不再耽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便握住了允祥的右手。
允祥和雍正皆是一愣,雍正虽然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眼睛紧紧的盯着二人交握的双手,但却是没有出言阻止。
允祥却是反射性的便想抽回自己的右手,但却惊讶的发现宸妃的力道竟然不小,自己用力几次竟然都没有挣脱。
暮朝一边查探允祥身体的状况,一边淡淡的说道:“还请怡亲王稍安勿躁,此时胡乱挣动,会影响对病情的诊断,倘若因这些劳什子的礼教规矩而丧命,怡亲王可会觉得无比冤枉?”
允祥听闻此言,虽然对暮朝这奇怪的医病之法疑惑不解,但却是不再挣动,正想出言询问,却突然惊讶的发现从自己右手掌心处传来一股温暖却强势的力量,渐渐游走蔓延至全身,原本疼痛无比、久治不愈的腿疾却是奇迹般的消弭于无踪,体内的其他病邪也渐被驱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允祥已经觉得体力充沛,病痛全无,不觉万分震惊的望着宸妃,心中对她拥有的这种神奇的力量震动无比。
而焦急的等候在一旁的雍正看不出这其中的许多门道,还只道暮朝诊治了这半天,却仍未得出论断,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实在忍无可忍的开口问道:“允祥的病情究竟如何了,你诊治了半晌,可有医病的方法?”
允祥刚想开口解释,却见宸妃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手,笑着对皇上说道:“皇上切莫担忧,怡亲王的病情已经痊愈,往后只要放开心胸、劳逸结合,便可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允祥听到此处,心中的猜测已被证实,暗想这宸妃果然有着不同常人的本事,难怪皇上对她如此珍重爱护,更对皇上之前特意将宫人们赶到室外赞成不已。
宸妃这种神奇的力量,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怕是会给皇上惹来天大的麻烦,宸妃也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再无静心安宁的日子了。
雍正听到暮朝已经治愈了允祥的重疾,先是一喜,随后又有些惊疑。
雍正仔细的看着暮朝的脸色,开口问道:“觉得如何,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妥?”
允祥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皇上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开心的答道:“谢皇上关心,臣弟如今身上已经大好了,便是现在即刻去校场领兵操练也是无碍的!”
雍正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听见自己最为重视的弟弟身体终于得以康复,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暮朝觉得十分疲倦,小腹竟然有着隐隐的疼痛,忙用异能仔细查探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不由得被意想不到的严重情形震惊的呆愣半晌,原本莹白如玉的脸色此时却已苍白一片,心中虽然涌起百般难言滋味,却依然凝神动用全部力量努力保护腹中那小小的、脆弱的生命。
雍正见到暮朝突然之间变成了这幅面色惨白的柔弱模样,惊得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几步上前忙将暮朝揽在怀中,关切的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刚才累坏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朕这就叫御医们过来看看,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允祥看到宸妃这般模样也十分焦急,心中更是泛起一阵内疚。若非要为自己医病,宸妃如何会劳累至此?若是因此累坏了身子,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允祥越想越是愧疚不安,因此也关切的在一旁说道:“臣弟府中也有两位京城的名医,不然先让他们为宸妃娘娘诊脉看看,以免耽误了急症,反倒不好。”
雍正闻言连声称是,忙大声吩咐高无庸去将王府里的两位名医请来。
暮朝见到雍正如此焦急的模样,不禁伸出手来握住雍正温暖的手掌,安慰道:“不碍事的,我只是觉得有些疲倦,好好睡一觉也便无事了。你不要担心……”话未说完,便当真昏睡了过去,更是将雍正吓得心惊肉跳,连声急问怎么大夫还未过来?
高无庸一听皇上急传王府里的名医前来,还以为是怡亲王的病情再次加重,于是也不敢耽搁的急忙传来两位名医,待进屋一瞧却惊讶的发现躺在床榻上虚弱无力、昏迷不醒之人竟然变成了宸妃娘娘,而原本病重体弱的怡亲王此刻却好好的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宸妃的状况,那气色竟是比之前好了很多,看起来竟与常人无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