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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被暮朝夸张的言辞逗得笑出声来,亲手将一碗热奶茶递到暮朝手中,轻笑道:“怎么,做不成情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你也许不是我理想中的妻子,但却是一位志同道合的知己。我相信,倘若有你相助,大匈奴一定会有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而如今你这样的身份,正好适合你为大匈奴做些事情,又不会惹人非议,于是只好暂时委屈你一下。待日后你若有心仪之人,我会寻个适当的时机安排你们离开。”
暮朝凝视伊稚斜半晌,发现他眼中一片坦荡,不禁摇头叹道:“想不到大单于竟是如此洒脱之人,不过倒有些与你大男人的脾气不符呢!想来当世之人,又有几位男子会准许自己的妻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妻子转嫁他人?大单于如此决定,倒真是令暮朝刮目相看。”
伊稚斜哈哈大笑,慨叹道:“若是旁的女子,我自然不会准许她转投他人怀抱。但因为是你这样特别的女子,如若你执意想要离开,只怕他人费尽心机也是留不住的。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希望你能再为大匈奴做一件事。”
暮朝望着伊稚斜脸上有些古怪的笑容,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凉意,忐忑的问道:“关于匈奴发展的建议我早已经全部告诉给你了,你既然相信并且开始实施,现在也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想必未来应该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那么,你究竟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呢?”
伊稚斜忽然欺身上前,揽住暮朝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件事一定要你帮忙才能成事,那就是尽快给我生一个强壮有力的儿子。”
暮朝顿时僵住身子,愣愣的转头问道:“你说什么?儿子?”
伊稚斜笑着点头道:“没错,儿子,我会将他培养成大匈奴的继承者,相信匈奴的基业在你我的子嗣血脉间传承,一定可以使大匈奴日益强盛、世代相传。”
暮朝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僵硬的扯出一抹极其勉强的笑容,“你不是在说笑吧?莫非是怕我心情太好故意找个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吓唬我?”
伊稚斜抚掌大笑,揶揄的冲暮朝眨了眨眼睛,“你猜猜看!”
望着伊稚斜揶揄的笑容,暮朝反倒微微松了一口气。看他这个样子,对自己并无半点势在必得的*,那么刚刚所言之事,应该只是逗弄自己的玩笑话。
那时的暮朝并未想到,伊稚斜的效率竟然如此迅速,十个月后,她竟然当真多了一个活泼可爱胖嘟嘟白嫩嫩的乖宝贝。伊稚斜果然十分宠爱这个孩子,为其取名且鞮侯。
暮朝看着伊稚斜熟练的抱着孩子,竟然做出各种古怪的表情都弄得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兴奋的用胖乎乎的小手拍着伊稚斜的脸,而伊稚斜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受用的将另一面的脸颊凑上去,看得暮朝嘴角抽抽,心中暗自疑惑这货当真是那个暴戾狠毒、冷酷威严的大单于么?
宝宝虽然年纪尚小,但稚嫩的面容上已经可以看出与伊稚斜极为相像,然而因为承袭了那名汉人女子的血脉,小宝贝的性格多了几分温婉,少了几分霸气。
暮朝想起伊稚斜在那名女子生产之时不顾旁人阻拦整夜守候在旁,担忧、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想到那个看似温婉柔弱实则坚强倔强的女子,暮朝不禁莞尔,原来伊稚斜钟情的竟然是那样一名女子。无奈那名女子似乎对伊稚斜仍有心结,固执的不肯接受伊稚斜的好意,看来,两个人之间还有的磨呢。
此时,小宝贝或许玩得太高兴了,在伊稚斜毫无防备之时便送了他一泡童子尿。伊稚斜微微一愣,随即大笑着拍了拍宝宝的小屁股,笑骂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又给我来这招!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伊稚斜说罢,竟然对着小宝贝哈起痒来,惹得宝贝更加咯咯的笑个不停。
暮朝看着伊稚斜那狼狈的模样,不禁笑道:“大单于果然能力不凡,行动的确很是迅速,竟然这么快便喜得贵子,终于可以一偿心愿。”
伊稚斜微微一笑,淡淡的瞥了暮朝一眼,“若是你得遇倾心之人,想必会比我还要迅速。你也无需羡慕我,也许不久以后,你也可以得尝其中滋味。”
暮朝被伊稚斜噎得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那些孩子们,被强行压在心底的思念再次疯长。暮朝黛眉微蹙、侧头思索,或许,也是时候回汉宫去了。
伊稚斜与暮朝喜得贵子的消息传回大汉,刘彻沉默半晌后,只说了一个好字,但语气不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秦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喃喃低语道:“想不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不过,你似乎在匈奴待的时间也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到刘彻身边了。以刘彻对你的心意,当你重回汉宫之时,应该可以离我的目标更进一步了。”
当晚,暮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终于无奈的披衣起身,走到帐外望着夜空中的一弯新月默默出神。不知为何,今夜暮朝总是觉得心慌意乱、难以成眠,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忽然,暮朝心中一震,惊慌的发现竟是自己为蓁儿戴在手腕上的手环忽然断裂,完全失去了传递数据的功能。暮朝担忧不已,忙查看暮枫体内的监视芯片,竟然得到一个让她无比焦急的消息,蓁儿遇险、性命垂危。
暮朝勉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心中暗讨,看来那个计划要提早实施了。
第164章 相逢犹恐是梦中
暮朝由于急于返回汉宫看望蓁儿;因此匆匆给伊稚斜留了一封密信之后便离开了匈奴。当伊稚斜拿着暮朝留下的密信震惊得目瞪口呆之时;未央宫富丽堂皇的椒房殿内陷入沉睡的阿娇羽睫微闪;缓缓睁开了清澈的双眼。
刘彻今日上朝之时便有些心绪不宁,明明是很普通的朝会;听着与往日大同小异的奏报,刘彻却每每心跳加快,心情莫名的十分愉悦。朝会结束之时,刘彻刻意将东方朔叫到宣室殿;命他为皇后娘娘占卜一卦,查看皇后娘娘何时能够醒来。东方朔想起以往因为占卜的结果令陛下失望而被陛下责骂的情形;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违背刘彻的旨意;极为认真的占卜了一卦。
东方朔看着卦象显示的结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刘彻望着东方朔震惊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冷声质问道:“究竟卦象如何,还不快快给朕解释清楚,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
东方朔被刘彻的斥责惊得浑身一震,却是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向刘彻贺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卦象显示皇后娘娘今日便可醒来,且凤体安康并无大碍,实乃大汉之福、苍生之幸。”
刘彻闻言猛的站起身子,上前两步目光灼灼的瞪视着东方朔,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皇后当真便今日便可醒过来么?”
东方朔连连点头,保证道:“千真万确!微臣怎敢欺骗陛下?”
刘彻顿时大喜过望,连声赞道:“好!好!好!果真是大喜之事!倘若皇后如你所言,能于今日醒来,朕必重重有赏!”
东方朔连忙谦恭的答道:“能为陛下分忧乃是微臣的本分,不敢贪图陛下赏赐。”
刘彻此时已无心在此与东方朔叙话,一边吩咐春陀起驾椒房殿,一边心急的冲向殿外,匆忙之间甚至险些撞翻了宣室殿内的紫檀山水屏风。
当刘彻赶到椒房殿时,也顾不上询问侍奉的宫人,便直接冲入寝殿之内。翠缕震惊的望着刘彻横冲直撞的模样,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慌忙跟进殿内查看,却见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沉睡不醒之人此时却披着湖绿色的外袍斜倚在床上,见到他们走入殿内,清丽秀美的面容上便立即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暮朝望着刘彻满含深情的双眸,轻声说道:“好久不见,陛下可安好?”
刘彻听着久违的声音,心中竟然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午夜梦回时,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倘若阿娇醒来的时候自己要对阿娇说些什么,然而望着那张镌刻于心的清丽出尘的脸庞,刘彻忽然发现原来仅仅是被那双清澈明净的双眼注视着,自己便会感觉如此幸福。
刘彻疾步上前将暮朝狠狠揉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黯哑,“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纤细柔软的身子完美的嵌入刘彻的怀抱,细腻温暖的触感令刘彻满意的喟叹出声。再次将心心念念之人拥入怀中,刘彻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十分在意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也许阿娇和暮朝之间有着某种神秘莫测的关联,也许阿娇对自己尚有诸多隐瞒,但那又如何,不管怎样,此时此刻,她就在自己的怀中,精致水润的眼眸清澈如昔,里面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再无他人。
刘彻目光微闪,轻轻叹了一口气,缠绵的吻点点落于怀中佳人的眼角耳畔。暮朝渐渐觉得身子酥软,然而瞥见窗外明亮的日光,又不禁羞红了脸颊,于是伸手抵住刘彻的胸口正欲推拒,却被掌下快速而有力的心跳乱了心神。暮朝愣愣的望着刘彻炙热的双眸,在刘彻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又缓缓将脸颊贴近刘彻温暖的胸膛。
暮朝听着听着,美丽的双眸愈发水润明亮,唇角微扬,愉悦的说道:“彻儿的心跳的飞快,是因为我么?”
刘彻微微一震,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狂热的想念,狠狠的吻上那张微微开启的粉嫩唇瓣。两人紧紧相拥,衣衫渐乱。忽然间,刘彻猛然停止了动作,将脸颊贴近暮朝白皙的脖颈,用力深吸了几口气,渐渐平息了体内的欲念。
刘彻怜爱的伸手轻抚着暮朝柔嫩的脸颊,轻叹道:“你的身上好香,这香气又很特别,不同于花香的浓烈,也不若果香甜腻,却偏偏叫朕难以忘怀,思之入魂、铭心刻骨。你老实告诉朕,你究竟在朕身上下了什么蛊,让朕这般钟情于你,不想忘,也不能忘。”
暮朝心中震动,没有想到刘彻情深若此,张了张口,却只轻轻唤道:“彻儿……”
刘彻又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暮朝的眉眼,哑声道:“你此次竟然昏睡了这么久,狠心的抛下朕和孩子们,朕一定要重重的罚你,让你再也不敢离开朕……”
刘彻声音渐小,却在暮朝疑惑的瞪视下狠狠的咬上了她粉嫩的脸颊。暮朝啊的一声惊叫,在刘彻松开口后却清晰的感受到左边脸颊一阵刺痛。
暮朝捂住脸上的牙印,惊疑的问道:“彻儿,你这是做什么?如此胡闹让我明日如何见人?”
刘彻却是冷笑数声,将暮朝困于自己的怀抱中,磨牙道:“见人?在你将身子调养好以前,你不需要见其他人。什么时候你的身体恢复如初,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寝殿。”
暮朝却是皱眉道:“那怎么成,我还要去看望两个宝贝呢!他们都还好吧,是不是长大很多了?”
暮朝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着刘彻的表情。刘彻闻言眉头紧皱,瞪了暮朝半晌,恨恨的说道:“才醒来就想着两个孩子,就是不知道多心疼心疼朕!”
暮朝看着刘彻的表情,发现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自己判断有误。不管那个手环因何断裂,蓁儿现在应该并无大碍,否则以刘彻的脾气,又岂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