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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他堂堂茂公子，居然不过是碰到了区区一件奇事就动摇了？甚至还差点昏倒？要是说出去的话，也实在是……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梦境空间本来就是一个由精神力组成的世界，一般人类要是承受不住这里的精神强度，很快就会被送回原来的世界。”凯西尖尖细细的嗓音仿佛是一把正在锯木头的锯子，听得茂公子心头一颤，然而脑海却不知为何，愈发稳定下来了。
“看来你比那些冒失闯进来的无知人类要好上一点呢。”凯西歪着脑袋，那张原本半带笑意的狐狸脸很古怪的露出了一个轻视的表情。
“他们只不过撑了半息就统统被送出去了。”觉皇貌似是冷哼了一下，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尽管被人，哦不，是被神奇宝贝鄙视了，小茂却一点都没有不痛快的感觉。他知道对方纵然态度不好，但说的是事实，况且，它似乎还帮了自己一把。只是……他扭头看了看近在咫尺一脸关切的某呆瓜。这货居然一点都不受影响吗？刚才也是她拉了自己一下……
茂公子还在各种疑惑里沉浮，那边厢，某少女却没一点纠结，很爽快地开口了。
“呐，凯西，你知道紫苑镇发生的神隐事件吗？”
“知道啊。”觉皇凯西的态度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对象是自己的主人的缘故。总之，和对小茂的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茂公子若是有空注意一下的话，大约要感到苦逼了。哼，也不想想是谁给它喂的食啊。
“呐呐，神隐是不是这个孩子引起的啊？”小夜一把扯过傲娇梦妖，无视对方的抗议，指给凯西看。
“尽管不是故意的，但和它确实有关。”
“那那，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啊？”
“你问它咯？我又不知道。”
“也对哦……”小夜喏了喏，转过头，“呐，梦妖，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啊？”
可惜，刚才还一脸从容的梦妖，这会儿除了咿咿呀呀，什么人话都说不出来。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之前还和我说过话的呢……”小夜似乎有点焦急，又有点沮丧。
“是心电感应吧。”精明的凯西一语道穿。
“是啊是啊，是心电感应，怎么到这里就不灵了呢？”
“你以为心电感应和吃个饭喝个水一样简单吗？”凯西尽管长着一双眯眯眼，照理应该看不出眼神变化，但小夜还是觉得它翻了个白眼。
“心电感应花费的精神力是很巨大的。照它现在等级，能和你传达几个字已经是极限了。”
“那为什么你能和我说那么久？难道你的等级很高吗？”
“我的等级自然……不过，这不是等级的问题。”凯西似乎在隐瞒什么，话题很不自然地转移了，“我又没有用心电感应，当然不用花费那么大的精神力。”
“呃，你没用心电感应吗？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能说人话吗？”觉皇的不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明显，“无知的凡人啊，以你们人类可怜的智慧还妄想来衡量我们凯西一族，实在是有够徒劳的。”
“啊，原来胡地智商5ooo的说法不是口胡啊……”夜妹子的反应也意外比其他时候快了许多。
口胡你个鬼哦，回过神的茂公子默默黑线，但想到已经躺了两次枪的西野森博士，他蓦地就释然了。
果然苦逼是比较出来的。
☆、120一二〇章 觉皇的秘密
“稍微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就在某天然呆少女还在为自然的神奇而深深惊叹之际；紧跟在后面的茂公子冷不防出声了。
觉皇凯西似乎对这个所谓的喂养人并不感冒；既没有应承；好在也没有一口拒绝。
小茂只当是对方默认了，眯着眼睛继续；“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一直都呆在这个梦界吧。”不然它也不会对这里的动向如此了解。
凯西侧了侧它那颗大脑袋；仿佛是在重新打量小茂，半晌之后才用那种尖尖的嗓音道，“虽然你的精神力不怎么样，不过洞察力倒还算马马虎虎。”
于是；茂公子这可以说是被智商5ooo除以2再除以2的家伙给称赞了吗？他的脸黑了黑；这种称赞，他宁可不要。
凯西仿佛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爽快地承认道，“你猜的没错。”要是不曾一直驻守在梦界，它怎么可能会注意到神隐事件的元凶，就是这只长着一对大眼睛又满脸无害的梦妖呢？
小茂憋着一口气，看似平静地继续，“这就是你一直长睡不醒的原因？因为你的意识一直都滞留在梦界？”
凯西沉默了一秒，宛若审视般地用那双眯眯眼直直看了看某人，随后缓慢而确实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吗？如果不想留在人界的话，直接留在梦界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
“详细的情况我不能说明，但还是多少可以透露给你一点。这是为了修行。”
“不变之石也是为了修行？”
“在我意识滞留梦界的时候，身体要是不小心进化了，会比较麻烦。”
“怪异熏香呢？”
“这算是额外的收获吧。当初我只是为了不变之石而去，没想到这个孩子运气那么好，居然意外得到了这个东西。”
“你还真是找了个不错的利用对象呢。”茂公子终于没能忍住，冷笑着讽刺。
“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将我放生好了。”凯西对某人的暗讽不屑一顾。
小茂虽然很想拼着这口气，立马答应这个挑衅，奈何自己不是凯西的饲主，一切还得看那个呆瓜的意思。但考虑到某少女毫无原则包子过头的尿性，即便知道了真相，她也很有可能心甘情愿被人这样利用下去啊啊啊。
茂公子憋屈得直想抓头。
“小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作为交涉焦点的某呆瓜一脸关切地凑了过去。
茂公子真是脾气再大也要缴械投降了，他不管了还不行吗？
哪知道某少女只是稍微歪着头想了想，就难得头脑如此清醒地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她满是坦然，“小茂你是在为我被凯西利用的事情鸣不平吗？”
“你……”尽管茂公子自认通过刚才的对话，一般人都应该听懂了其中的内容，不过小夜能够如此快地反应过来，多少还是让他有点吃惊。
“其实，我应该不是现在才想明白的，更早的时候，就隐隐有点察觉了吧。”少女笑了笑，好像她所说的话，不过是很普通的寻常事。
小茂的眉毛微微拧了起来，“你说你知道？”
“我虽然总是很迟钝……”小夜朝前走了两步，来到凯西的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后者也没有任何警惕或是防备的意思，而是很享受地晃了晃脑袋。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就是能够明白这孩子的心思。即使它的意识一直停留在梦界，也丝毫没有任何阻隔。”
“纵然我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详细了解到它不得不离开梦界的理由，但是，既然凯西选择了我，只要我能帮得上它的忙，何乐而不为呢？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要是它有一天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呢？”茂公子不甘心地追问，“你这么为它着想，它兴许利用完你就抛下你走了。这样……这样也没关系吗？”
“凯西有凯西的人生，我也有我的。”小夜站直了身体，认真地望着对面，“相遇和分别，虽然看似有着极大的巧合，却也是命中注定，无法强求。如果它有一天离开我了，那也一定是由于它的目的达到了，或者，光凭我已经无法满足它的要求。与其苦苦纠缠，不如放各自一个自由。”
“或许乍一听来，这种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很畸形，但训练家和神奇宝贝之间，就一定不能存在这样一种形式的联系吗？难道说，只有见解完全一致、彼此称兄道弟才是真正的羁绊吗？我以为，心灵相通，其实不是那么复杂的东西。利用也好，羁绊也罢，归根到底，唯有信赖，才是构筑起相互沟通桥梁的方法，不是吗？”
“那么接下来，也就很简单了。我相信凯西，愿意将它当作我的同伴，无条件饲养它，这样就足够了。之后的事情，无论它是强还是若，无论它愿不愿意战斗，我只需尊重它的意愿，全心全意信任它就足够了。至于回报什么的，并不需要费力去思考。如果注定会存在这样的东西，那么即便我不在意，迟早也是会出现的。但如果我和凯西的缘分注定只是那么浅薄，那么我再怎么指望，也不会有结果。”
“老实说，在一开始我收服它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它为我对战。对战，并不是神奇宝贝唯一的存在理由。同样的，朋友，也不是神奇宝贝和训练家之间所必须达成的关系。”
“能达到这个目标固然很很好，但达不到，也不必纠结。人和人之间，明明语言相通，还有那么多不同的见解，更何况是语言不通的神奇宝贝呢？”
“我并不是那么严厉的主人，想要战斗话就战斗，不想的话，就不战斗，很简单的事。凯西只要做它想做的事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小夜以一个灿烂的笑容作为自己见解的结尾。
“你的话初听上去好像很有些道理，但是……”小茂微微吸了口气，“但是，未免太消极了。”他的脸色愈发严肃起来，“你不要忘记了，你的梦想是成为神奇宝贝大师。这条道路很艰险，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要你将凯西放生？这并不只是随便说说。虽然我也对佑介那样仅以实力强弱来区别神奇宝贝的做法很不齿，但同样不能否认，这是一条很方便的捷径。”
“在你的前方，可能有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佑介这样做法的对手，可你的神奇宝贝甚至都不愿意去战斗。你觉得，凭这样的你，有可能会获得优胜吗？你以为联盟大赛优胜是那么容易的事吗？那是训练家们的修罗场，积累了一场又一场越来越辛苦、越来越艰难的战斗，最终站到最后的人才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光会说漂亮话可成不了神奇宝贝大师。如果你还是那么天真的话，那我的见解不会改变，你，不适合这条路，还是快点放弃吧。”
小茂的话虽冷酷、不近人情，却无疑相当犀利，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让听者根本无法辩驳，也无法逃避。
小夜就像是站在了枪林弹雨的正中，但纵然被尖锐的话语扎得遍体鳞伤，她的眸光却依然清澈，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小茂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对方，一如对方也同样无法说服自己，默默叹了口气。
看来今次的交涉，依然是以失败告终了。
就在此时，那个尖尖细细的诡异嗓音，忽然响了起来。
“你们两个说得倒是开心，但好像都没有问过我的见解吧。”
两人头都不用回，会用这种音调说着嚣张话语的，除了觉皇大人不会有第二个。
“确实，我是想要利用小夜那个傻瓜来达成我的目的，但，这也并不代表，我就是那样一个知恩不报忘恩负义的家伙啊。”凯西接着道。
“那你……”茂公子斜了斜眼，不是很相信。
“所以啊，小茂你才成不了我的搭档。”觉皇凯西摇了摇头，“因为你和其他许多训练家一样，没有足够的耐心。目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