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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柳夫人错愕,“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家儿郎都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何必再招惹宁馨。”恪王妃冷下脸,“当我们王府好欺负吗?来人,送柳夫人出去!以后,不准再让柳家人进府!”
就这样,柳夫人被赶出了恪王府,她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以为宁馨郡主喜欢自己的儿子,加上宁馨郡主又被太上皇罚了,那么自己家上门提亲,恪王妃一定会同意的。
没成想,对方却说自己的儿子有喜欢的人,难道自己的儿子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
柳夫人惊惧,她转头想走,便瞧见了安乐公主。
“带走!”林黛玉特意带着人过来堵着柳夫人的,宁馨郡主那个傻瓜就是为了柳家郎才发火的,傻傻的去砸了别人的铺子。
“公主。”柳夫人认得林黛玉,没成想林黛玉面色不善,竟然让人拽着她走,不给她丝毫体面,“臣妇犯了什么错?”
“你家好儿子哄骗了宁馨郡主,还跟其他女子亲热,让她瞧见了。”林黛玉直言,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宁馨郡主跟柳家郎走的很近,认为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是林黛玉不说这个,其他人也都知道,“祸根就在你儿子这边,要不是你儿子,宁馨郡主怎么又会砸了本公主的铺子。”
柳夫人睁大眼睛看着林黛玉,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走吧,本公主的铺子被砸了,宁馨郡主被罚去庄子,你们柳家总得赔本公主银钱吧。”林黛玉挑眉,“怎么,不想赔偿吗?”
“铺子不是我儿砸的。”柳夫人哪里肯赔银钱,“这些话也只是公主的一面之词,哪里能……”
“就是本公主的一面之词,如何了?”林黛玉压根就没有把柳夫人放在眼中,“你是说本公主触犯律法了吗?不如这样,就去宗正寺走一趟,你们柳家的人,欺负了皇家人,还敢这么放肆,是想做皇帝吧,才这么不把皇家的人放在眼里,要把皇家人玩在鼓掌之中。”
“公主,您这话……”
“本公主的话,你听着!”林黛玉打断柳夫人的话,“就算是本公主无理取闹,那你们也是得罪了本公主。去一趟宗正寺再说,走吧,还磨蹭什么。”
林黛玉的话一落,便有婆子强势拽着柳夫人走,不管柳夫人在叫什么,见柳夫人一直有话说,干脆就拿出一块破抹布,把柳夫人的嘴巴堵上了。
柳夫人的丫鬟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她们只是丫鬟,哪里敢跟安乐公主唱反调,就只能先去柳家回报。
恪王府的守门侍卫也看到了安乐公主跟柳夫人之间的冲突,很快便有人禀告了恪王妃。
恪王妃听到下人来报,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安乐公主对自己的女儿就没有那么气愤,罪魁祸首就是柳家郎。
“收拾一下,本王妃得去宫里一趟。”恪王妃听到那些话,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于是恪王妃便换了一身比较素净的衣服去了宫里,在皇后的面前哭诉柳家郎欺骗她女儿的事情。
“不是宁馨没有错,她也有错。”恪王妃没有一味推卸责任,“臣妇跟她父王向来宠着她,基本上她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即使柳家门第再差,我们便想着若是她喜欢,便也可以,哪里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外头还穿,宁馨的郡主封号不保,只怕跟柳家也脱不了干系,否则柳家又怎么会在这时候上门提亲呢,分明就是要踩着我们王府啊。”
恪王妃红着眼睛,继续哭诉,“我们王府就是再落魄,那也是皇室宗亲,哪里容得了他们欺负我等。臣妇今日便拒绝了柳家的提亲,可是想到宁馨,臣妇的心就痛,怪只怪我们做父母的没有给她探查明白,让她跟那等人走近。如今,只怕宁馨的名声要坏了。”
皇后听到恪王妃的哭诉,哪里还会不明白,就是林黛玉跑到恪王府门口把柳夫人押到宗正寺,恪王妃才跑来宫里哭诉,就是想整治柳家一番。
“怕什么,宁馨是郡主,本宫和皇上没撤她封号,也就父皇敢撤了,可父皇要真想撤她封号,便不会让她去庄子磨磨性子。”皇后劝慰恪王妃,“这柳家确实过分了,本宫会跟皇上言明的,宗正寺那边也会秉公处理。”
“宁馨的脾气确实不错,只盼着她这一个月能磨一磨性子。”恪王妃听皇后这么说,便知道柳家不可能好。
安乐公主押着柳夫人去宗正寺,宗正寺的人迟早会找上恪王府。恪王妃便认为自己不能等着宗正寺的人上门,那时候的效果便没有那么好,反而落了下乘,极有可能让皇室宗亲不满,认为他们恪王府没有把事情处理好,还要安乐公主帮衬着。
而且这样一来,也有人会认为安乐公主多管闲事,安乐公主到底是大臣之女,哪怕太上皇再宠着,也不好太过越界。
所以恪王妃便亲自来宫里,特意在皇后的面前哭诉一番。
“你们莫要怪黛玉才好。”皇后也不怕恪王府怪罪林黛玉,恪王本身就是夺嫡失败的主,现在只敢低调生活,哪里敢招惹被太上皇被他们宠着的安乐公主。只是皇后还是要把话说在前头,“宁馨一个郡主,竟然被一个男人耍得团团转,真是不应该,太丢贵女的面子了。”
“是。”恪王妃应声,“安乐也算是为宁馨做主了。”
恪王妃明白皇后的意思,他们恪王府不能怪罪安乐公主,不但不能怪罪安乐公主,还得感谢安乐公主。
“你明白就好。”皇后笑着点点头。
等到了下午,宗正寺的人就跟皇帝禀告柳家的事情。皇帝的做法也很简单,让柳家回去种地,别再当官了。
皇帝不仅仅是给恪王府面子,给林黛玉面子,还是为了告诫那些人,不管皇室宗亲多落魄,那些人都不能随意设计皇室宗亲。
这才几天的功夫,柳家就成官身,变成了平民百姓,那个柳家郎这一辈子都不能参加科考。
柳大人非常气愤,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家人离开京城。他们已经变成了平头百姓,如何好在京城继续生活,京城里的那些人都看身份的,像他们这样的再留下去,只会越来越悲惨。
因为丈夫被罢了官,柳夫人又不能怨恨安乐公主,也不能怨恨恪王府,就只能恨上自己的娘家侄女。亏得自己想拉巴娘家,结果娘家侄女就那么等不及,让宁馨郡主郡主发现她跟自己的儿子走得那么亲近,因此,柳夫人直接把侄女赶回家去,不愿意再提亲事。
只是柳夫人的娘家哪里肯罢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柳大人没有为官了,但是家里有不少银钱。他们便想逼迫柳家娶了这个女儿,何况事情已经闹开了,女儿也不能再嫁给别人。
娘家的威胁,让柳夫人不得不答应娘家让儿子娶了侄女,要是不娶,事情再一次闹大,他们没有官身被罢了,估计就真的得去大牢里待着了。
处理完柳家的事情,林黛玉才进宫,去见了皇后。
“哎呀,这几天都忙,不然,早早来见母后了。”林黛玉笑着跟皇后道。
“那柳家确实不成样子,皇室宗亲岂是他们能设计的。”皇后不屑,只能说柳家自己想死。
“富贵险中求。”林黛玉道,“只是他们想得到好东西,又不想付出。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聪明些的,娶了郡主,便不跟其他女子有过多牵扯。偏偏他们又想娶皇室宗亲的女儿,又认为自己被压制,认为若不是对方是皇室宗亲,自己必然可以不用娶那么无趣的女人,也不用整天听一个弱女子的话。”
“都说皇室公主不好嫁,嫁了也没有几个幸福的。可不都是因为这些么,总有那么几个不甘心的,认为妻子用身份压迫他们。”皇后微微点头,“皇室的公主、郡主有错,他们男子怎么就没错了?”
“他们一边享受着妻子带来的好处,一边又唾弃妻子,实则要唾弃就唾弃他们自己,他们若不想跟皇室之女在一起,便可明言。”林黛玉拿起桌上的一块绿豆糕,“父皇和母后赐婚的时候,也该问过两家意思吧。”
“问是问过,只是……”
“只是人家当你们是皇后和皇上,你们问了一句,那他们就得给肯定的回答。”林黛玉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些人会是怎么样的回答,要是强一点的家族可能会反驳,但是反驳的几率也不大,那些人会想着是不是抗旨不遵,即使皇帝只是以询问的语气问问他们。
“是啊。”皇后想想还真是这样,很少有人会反驳,基本上都同意,“看来日后,还是不好问咯。”
“那些表面看着的好,不一定就是真的好。”林黛玉又道,“母后在宫里,父皇也在宫里,除非让人去调查了,否则就是听那些人说好的,便可能认为是好的。又不是亲生儿女成亲,哪里能顾得了那么多,就是亲生儿女成亲,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皇后叹息,可不就是这样么,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皇帝皇后赐婚,那些人也就只能照办,实则他们作为皇帝皇后的,都不一定见过那些人。
“也幸好,你父皇赐婚的少。”皇后笑道,“哪里有那么多人值得你父皇下旨赐婚的,就是我这边,也极少。”
城郊庄子,宁馨郡主现在正在庄子上,鸳鸯不敢真的让宁馨郡主做什么,顶多就是让宁馨郡主看看那些孤儿老人都有没有吃上饭,再来就是让宁馨郡主去比较好走的果园摘摘果子,做一些轻松的活。
摘果子之类的事情,对于那些贵女而言,还能当趣事。至于洒水扫地之类的,鸳鸯没让宁馨郡主做,庄子上也都有人做。鸳鸯是个明白人,太上皇罚宁馨郡主过来,不是真的让宁馨郡主做什么,而是让宁馨郡主看看那些孤儿老人的生活,听听他们曾经的经历。
于是宁馨郡主就时常被叫去听听那些老人小孩说话,宁馨郡主在庄子上的身份不是郡主,那些老人和孩子也不认识她,庄子上的大部分丫鬟奴仆也都不认识宁馨郡主。因此,当宁馨郡主坐在角落听那些老人说过去的事情时,也没人介意。
这些老人不是被儿子赶出家门的,就是家里出事,就他们一个人的。他们大半辈子都过得很苦,为了儿女,为了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奋斗,可到老了,却过得极为不好,连一口热汤都喝不上。
若不是有这个庄子收留他们,只怕他们现在只有流落街头的份。
“姑娘,你们的主子是个好主子。”有一位老太太拉着宁馨郡主说话,老太太的手上都是皱纹,还有黑黑的线痕,那都是年轻时干农活留下来的,她的手上还有很多茧子,“老婆子我啊,以前还没过过这么舒坦的日子。”
“以前过得很不好吗?”宁馨郡主询问。
“岂止不好啊。”老太太眼睛红了,落了泪,“别看我生了几个儿子,都没用。我手里头没钱了,就不养了,随便寻着一个错处,说我偷他们的东西,就赶出来了。”
“那是他们不孝,可以上告衙门。”宁馨郡主道。
“哪里有那么好告的,而且做父母的,哪里希望他们真的不好。”老太太舍不得儿子过得不好,舍不得孙子过得不好,便只能忍着了,“你们的主子也说过,能帮我告。可是告了之后呢,要是你们主子没在,他们一样对我不好,只是暗里不好,让我早早死了罢了。”
老太太原本没想到这些的,还想着儿子们要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