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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春喜告退。”
  
  沈流云熄了灯,合衣躺下。
  
  沈流云没有睡着。不知道是明天就要出嫁的原因,还是因着明天可能出现的混乱。这一刻,沈流云忽然想起自己很久都没有回想的前世来。
  
  不知道爸妈看到我出嫁会不会开心。沈流云想着,脑海里却不自觉地回忆起从前的一切,顿生恍如隔世之感。落地生根,沈流云突然想到这四个字,微微一笑,闭上眼,愿一夜安眠。
  
  一夜安眠,沈流云的眼里没有丝毫疲惫。既然将一切都交给了方少陵,沈流云自然不会多做什么。对方少陵别的方面,她可能会担心,但对他的能力,她还是很信任的。
  
  沈流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眼前的自己,恍惚间,有一种置身梦中的错觉。这就要嫁人了?
  
  “大小姐,你醒了。”春喜一进门就看到沈流云对着镜子发呆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自家小姐这般模样了。懵懂、迷茫却又单纯可爱。
  
  沈流云回过神,恢复了平日的淡定:“嗯,一切安好吧。”
  
  “嗯。”春喜将装着温水的盆放在架子上,拧了面巾给沈流云,“桑采青在夜半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想要溜进院子,阿诚将她迷晕了,扔到了城外的河边。还有两个男人跟着她,不够都被姑爷安排的人不动声色的拿下了。”
  
  洗了脸,沈流云对桑采青的任何行为都不想再做评论,只道:“别管她了,替我。。。。。。”不过是守株待兔、以逸待劳,又怎会轻易失手。
  
  沈流云话还没说完,就见顾玉茹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笑容。
  
  “娘,这么急匆匆地做什么?”
  
  “我的闺女哎,你今天可是要出嫁了。怎么都没个成算。”顾玉茹见沈流云没有一丝新嫁娘该有的神情,颇有几分急色,“来来来,娘给你梳头。”
  
  沈流云欲言又止,任由顾玉茹摆弄。也许顾玉茹是真的不会教导孩子,但她也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孩子。只不过,一来当初是她一心一意地要嫁给沈渊,将沈渊看做是天,看做是一切;二来,在沈家姐弟年纪小的时候,顾玉茹又忙着争风吃醋,争取沈渊的注意力和好感,错过了两人的成长,到后来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两人相处了。更何况中间沈流云还换了个芯呢。
  
  看着镜子里为自己梳着头发的人,沈流云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嘴角也带上了笑意。虽然不得其法,但也是个爱着子女的母亲。
  
  “真漂亮啊。时间过得真快,那么小小的孩子,如今一转眼就要离开家了。”顾玉茹只替沈流云梳了发髻,其他的都是沈流云自己在装扮,“流云,到了方家,要孝顺公婆,交好小姑子,更要抓住方少陵的心。方家和沈家不一样,到了那边,要小心谨慎,莫要任性。”顾玉茹不想沈流云像她一样,看着是当家主妇,实际上还是要看沈渊脸色。她当然知道当初是她看走眼了。只是这人走进了心,就再也出不来了。就算死,也要纠缠在一起。
  
  沈流云一边在春喜的伺候下穿着嫁衣,一边道:“娘不必担忧我在方家的生活。以后女儿不在家里了,你也要保重自己,不要让女儿担心。”沈流云知道沈家的各种矛盾将要压制不住了,有些担心重重压力之下的顾玉茹会承受不了。毕竟顾玉茹也不年轻了,早年的时候身子更是亏空过。
  
  “你啊!”顾玉茹只当沈流云是要离家了,一时有感而发,心里对她说的话感到熨帖也没有放在心上,“放心吧,我还要看着流年娶妻生子呢。”在顾玉茹眼里,沈流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然怎会过得那般舒心。实际上顾玉茹也是个聪明的,只是这人那,一旦陷入感情,所有的聪明才智都不管用了。
☆、第四十四章  喜嫁
  听到顾玉茹的话,沈流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话,心里叹了口气,道:“以后流年和晚晴成亲了,一定会多给你生几个孙子孙女的。”这年头没有计划生育,喜欢小孩子就可以多生些。
  
  “我啊,就等着那么一天。”顾玉茹笑道。她生沈流年的时候伤了身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怀孕了,“你和少陵也要多生几个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一个依靠。
  
  沈流云也跟着笑着。生孩子什么的,早着呢。
  
  “咦,二少爷你来了?”春喜给沈流云系好了腰带,抬眼便见沈流年倚在门口。
  
  沈流云转过身,笑道:“难得见流年你穿得这般喜庆,看起来竟也是翩翩少年的模样。”当年的中二少年终于长大成人了。沈流云莫名有些心酸。
  
  “姐,你少来这一套。”沈流年挑眉,“刚才你说的我可都听见了。你和少。。。。。。姐夫可是比我先成亲,要生总得你们先生吧。”
  
  沈流云看着沈流年,只笑不语。
  
  沈流年受不了地移开目光,假咳两声,道:“姐,你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不愧青城第一美人儿的名头!”
  
  “流年的意思,是姐姐以前都名不副实吗?”沈流云继续笑道。让你打趣我。
  
  “咳,我的意思是姐夫看到姐姐你,一定会移不开眼的!哈哈!就是这样。”
  
  沈流云噗嗤一笑,想说你这话的意思是在你眼里我只是长得好看,还是方少陵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却又在看到顾玉茹的时候,止住了话头,只微微低头,作羞涩状。
  
  “一拜天地!”
  
  听到司仪的高呼声,红盖头下,沈流云心生忐忑。方少陵一身红色喜服,看着身穿红色嫁衣的沈流云,眼里带着浓浓的喜悦,与沈流云一起弯腰,行礼。
  
  “二拜高堂!”
  
  坐在主位上,顾玉茹看着眼前的璧人,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种种情绪交织,最后满是笑意。沈渊虽然不喜沈流云这个女儿,但在这样大喜的日子,还是满面笑容的看着两人作揖。
  
  沈流年看了眼沈渊,心底嗤笑一声,虚伪。
  
  “夫妻对拜!”
  
  面对面,在红盖头的遮挡下,沈流云似乎都能感觉到方少陵那灼热的目光,这让她有了几分不自在和羞涩。
  
  你终于是我的了。方少陵目光灼灼,神采飞扬。
  
  “送入洞房!”
  
  夫妻二人在众人的喧闹和簇拥中走向方少陵精心布置的婚房。
  
  天色渐晚,沈流云默默地坐在婚床上,等待方少陵的到来。
  
  不知什么时候,听得门砰地一声被打开,沈流云心猛跳了几下,顿生忐忑之感。就算她再独立,再自强,遇到这种事也难免做小儿女态。
  
  好不容易摆脱了沈流年,站在新房门前,方少陵觉得伸出手想要推开门,却陡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一推竟然没推开,不知道是酒劲儿上来,还是怎么,再推,用力过猛,门砰地一声被他推开。
  
  方少陵呆了呆,跨进房间,摇摇晃晃地关上房门。转过身,背靠着房门,远远地看着一身红嫁衣的沈流云,痴痴一笑,踉跄几步走到床前,坐到她身边。
  
  掀开盖头,看着美艳得不可方物夫人的沈流云,方少陵只觉得怎么也移不开眼,所谓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了。
  
  眼前突然一亮,忐忑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沈流云看着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方少陵,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纠结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你还好吧?”看着方少陵久久不语,沈流云不免有些担忧,莫不是真的喝醉了?
  
  方少陵回过神,轻笑着:“云妹,你真美!”
  
  闻言,沈流云笑出了声,道:“你也换个词吧,我都听腻了。”今天从顾玉茹到春喜,个个都这么说,也许一开始听着挺舒服,多了,就觉得腻了。
  
  “云儿。”方少陵手抚上沈流云的脸颊,低喃着,“你是我的了。”
  
  沈流云没听清方少陵在说些什么,刚想开口,便觉一阵压迫感袭来,却是方少陵低头亲吻她的脸庞。
  
  “你。。。。。。”
  
  “别说话。”
  
  感受到方少陵的呼吸,沈流云不由得心扑通扑通直跳,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涌上心间。眼里带着潋滟水光,脸上红晕朵朵,方少陵只觉得移不开眼,所有思绪全都不见,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如花美眷。
  
  沈流云不由自主地垂着眼睑,不知该看哪里,任由方少陵施为。
  
  沈流年看着方少陵走向新房,想到自己之前的胡搅蛮缠,不由得失笑。见方少陵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沈流年转过头,道:“志强,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吵闹声,怎么回事啊?莫不是又是桑采青?”
  
  武志强见沈流年感兴趣,无奈回道:“跟她也有些关系。”
  
  “怎么回事?”沈流年语气里带着恼怒,难怪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她,原来竟然想要破坏我姐的婚礼!真是可恶!
  
  “桑采青不知怎的,和一个跟我们少爷有仇叫做程非的强人认识了,商量着要将少夫人劫持,威胁少爷。”武志强也是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没有死,“昨晚她带着两个收买的地痞流氓,想要迷晕少夫人,不过被少爷和阿诚抓住了。刚才是程非在约定的时间没有见到人,所以打算趁大家都在忙的时候将少夫人劫走。”
  
  “那抓住那个叫程非的人了吗?”
  
  “没有,程非逃走了。”要不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他早就一枪崩了他,怎么会让他给跑了。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怎么会抓不住一个强人。要不是信任方少陵,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放走他的。
  
  “本来我们将桑采青绑了关在柴房里,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跑了出来。”武志强有些懊恼,“也怪我们没有准备好,要防止桑采青捣乱,又要抓程非。忙中出错,让那小子趁乱逃走了。”
  
  “桑采青呢?”
  
  “抓起来,关在柴房里。”这次他可是在外面安排了四个人看守,怎么也不能让她再逃一次。
  
  “我想见见她。”
  
  武志强想了想,点头道:“行,我带你去。”
  
  靠在柴堆上,桑采青懊恼地看着缠绕着绑在腿上的绳子。
  
  之前她只是被简简单单的绑住了手脚,可是,现在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绳子将她绑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
  
  想到刚刚差点儿就可以逃走了,却被程非叫破了身份,桑采青就一阵恼火。莫名其妙地就被抓住,桑采青怎么会不知道沈流云早就对她有了防备。实在是以往的印象太过深刻,桑采青才会忘了沈流云早就不是那个她可以算计的人了。
  
  清脆的开锁声传来,桑采青心生忐忑,也不知来的人是谁。种种念头一闪而过,桑采青看着推门而入的沈流年,不假思索的带着哭腔,道:“二少爷,快救我!他们要害我!”
  
  沈流年关上房门,转身看向桑采青,好一会儿才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为了对付我姐这般不择手段。”
  
  桑采青看着沈流年,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