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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名誉,李元霸登时顾不得李勒就站在跟前,他一把揪住罗成的衣服领子,叫道:“我早就知道你算计我,没成想你竟然冒着我的名头,行那苟且之事!说,你盗用我的名字干了多少坏事!”
罗成挥手去打李元霸的手臂,叫道:“什么我冒你名头,那个女人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又怎会对她做什么坏事?”
“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刚才明明就是从你帐篷里钻出来的!”李元霸手上较力,就想把罗成举起来!
他们这里一乱,营中的兵将们忙过来查看,人群之中竟然还混着李勒手下的军官,马思源他们遛完李罗两人后,回营地一看,李勒竟然还没回来,他们还以为李勒下药失败,被当场抓住了,急忙赶来相救!见李勒无事,他们放下心,纷纷站到了李勒身后!
见赶来的人越来越多,李勒放下心来,见李元霸和罗成还在撕扯,他假装好人地叫道:“哎呀呀,两位小兄弟,这是何苦来着呢,快快住手,让我来做个和事佬如何?”
就在混乱不清之时,管理郡兵的左仆射苏威赶到,他一到帐外,便喝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是干嘛,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赶快给我住手!”
李元霸和罗成见大上司到来,只好松开,一齐向苏威行礼,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苏威并不理会两人,他见到李勒在此,顿时两眼笑得眯成一条缝儿,上前拉住李勒的手,问道:“牧州,你怎地有空来我这里?”
李勒心想:“我来下药,这个当然不能说,那个美女的事,也不能说,反正她已经误会是别人做的,我干嘛还主动承认!”念头一转,计上心来,冲苏威笑道:“我是来找元霸老弟的,我有一匹白马,想要卖给他!”
他已经明白这个帐篷是罗成的,杯中已经下药,所以现在只须摆平李元霸即可!
李元霸闻言大喜,虽然李勒绑票了自己的千里一盏灯,可现在既然松口,肯让他花钱赎回,总比得不回要强,银钱乃是身外之物,他是国公之子,有的是钱,并不在乎!
李元霸不住地点头道:“正是,正是!这家伙……牧州大哥是来找我商量买马事宜的!”
罗成却急道:“那我的呢?”
苏威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的?哦,明白了,牧州只有一匹白马,你们俩人都想要,争执不下,所以动起手来了,是不是呀!”
李元霸和罗成只好硬着头皮道:“正是如此!”
苏威把眼一瞪,喝道:“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不顾同袍之情,竟然还要动手相殴,当真岂有此理,还得让人家牧州对你们两个进行劝解,真是丢脸!还不快快谢过牧州!”
李元霸和罗成的头皮已经硬得有如石头,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又向李勒抱拳行礼,齐声道:“多谢宇文将军劝解之恩!”
李勒很大度地摆了摆手,笑道:“小意思,两位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哈哈哈!”见两人的狼狈相,他实在忍不住要笑上几声!
苏威早就想把孙女嫁给李勒,看他的目光中竟带着几分看孙女婿的神色,他道:“牧州既然要卖马,自然是卖给价高者了,听听他俩出的价格,谁高就卖给谁吧!”
李勒摇头道:“元霸老弟和我脾气相投,所以我决定把白马卖给他了,只要他出得起价钱就行!”
李元霸忙道:“多少钱,你尽管说便是!”
苏威在旁心想:“这小子真不会说话,就算你再喜欢那匹白马,可也不能任随别人出价呀,那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李勒笑着伸出两根手指,道:“现银两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马,你要是一时凑不齐这许多银子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把银子拿来,我什么时候给你马!不过,要算利息,也不多,月息二成即可!”
围观众人一听,无不咋舌,我的天呐,什么马值两万两银子啊,这么贵!这李元霸肯定不能答应。
谁知,李元霸当场点头,道:“成!两万就两万,咱们一言为定!”
这回就连苏威都吃了一惊,难道那李渊敛财有道,他儿子买一匹马竟舍得花两万两银子,太大方些了吧!
李勒又道:“空口无凭,须得立下字据!”
李元霸又点头道:“成!”
苏威心想:“两万两银子,加上月息二成,大兴城里可是没人借得出啊!就算李元霸现在回太原去取,一来一回得用多少时间,那时马价可就不是两万两啦!”
他看了眼李勒,没想到这小伙子敛财的本事也不小啊,竟然当场放出驴打滚的债!嗯,有潜力,有出息,以后想不大富大贵也难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闪亮登场
更新时间:2008…6…8 9:53:40 本章字数:4661
既然要立字据,须得有笔墨纸砚才成,这个对于苏威倒是不难,他总是随身携带着简易装的文房四宝,当即取出,就要为李勒写字据,却苦于没有桌案。正好,罗成的帐篷就在跟前,大家便一同进去,点上蜡烛照亮,在小小矮几上铺开纸张!
苏威大笔一挥,顷刻间便写好了一张借条,叫李勒和李元霸当场签字画押,他苏大人便勉为其难的当了证人,替李元霸做保,也在字据上签下了姓名!
苏威给李元霸做保,这是给唐国公李渊的面子,李元霸自然感激不尽,连声称谢。他性格较为忠厚,没看出这里面的道道!
其实苏威老奸巨滑,他做证人,一来可以卖李渊的人情,二来既然当了证人,李元霸就不能向他借钱了,免得这世侄张口借两万两银子,他可不想掏银子借给败家子,再说就算借了,他总不好意思向晚辈要那份利息吧,没有赚头的事,他苏大人是不肯做的!
李勒哈哈一笑,将字据揣入怀中,向李元霸低声说道:“我一定给你白马,不过要是有人想找我麻烦,你可也得出手相助才成!”说着,眼角余光向罗成扫了一眼。
李元霸却也不傻,他低声回道:“我只管保你到比武大会结束,以后再有什么事,你自己摆平!”
“那如果比武时,咱们遇见,你是不是……啊,明白我的意思?”李勒又小声道。
李元霸哼了一声:“我不打伤你便是,但要相让,那是休想!”
李勒笑了笑,道:“随你随你!”摆平了李元霸,眼瞧着罗成也会被摆平,他心中欢喜。正要出帐回去,却听苏威说道:“老夫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被半夜折腾,可真要被你们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李勒正要谢上几句,却见苏威拿起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喝完还擦了擦嘴角,咂巴咂巴嘴,道:“这水怎么有股怪味儿!”
李勒张大了嘴合不拢,不会吧,这杯下了药的水竟被他老人家给喝了!哎哟喂,你说你就算渴了,也回自己帐里喝去啊,随随便便的就用别人的杯子……你太不讲卫生了,要是喝坏了肚子,可别怪我,要怪就怪罗成好了,那可是他要喝的水!
再不敢多说什么,告辞出来,径直带着手下回了自己营地,至于苏威会不会起不来床,那个银发美女会不会带人来找罗成理论,全不关他的事了,闷声大发财,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比较好!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李勒起床,带着三百兵丁出营列队,准备参加队列行进的操演比赛。他举目向小山上望去,只见一众大臣之中,果然没有苏威的身影,忍不住心中打鼓,暗道:“苏老爷子,你老人家侠肝义胆,竟然以身试药,替罗成挡过了一灾,就是不知罗成会不会谢你,难为你老人家了!”
各卫府各自派出精兵,排成一个个的方块阵,鼓声咚咚,队列操演大赛正式开始!
李勒一身麒麟山文甲,手提梅花宝枪,骑马走在队伍的侧前方,他虽是军队里的最高长官,但并不负责实际的操练,这些工作自有独孤彦云替他效劳,这次操演,发号施令的也是独孤彦云,他只管做做样子就行,轻松得很!
独孤彦云果然了得,把军队整治得极好,李勒心中欢喜,这就是会用人的好处,自己眼光不差,选对了人,只是独孤彦云这个名字好象以前看书时看到过,就是实在想不起他是谁来!管他是谁呢,反正只要是自己手下,听自己命令就行了!
队列操演并非只是齐步走那么简单,要分为好多个具体小项目,比如沟渠跃进,平地快跑,队形转换等等,最后还有一项叫做阵前掘壕,考验士兵们在战斗即将开始时的心理素质,诸如此类,不一一列举!
李勒手下的士兵一多半本就是左翊卫里的精兵,对于这些比试熟悉之极,而原来的混混们也都勤加训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拖后脚。勋卫的队伍一出来,操练过几个小项目之后,竟得到一片叫好声,让勋卫里的军官们大有面子,齐铁舟更是老脸笑成花朵,满嘴的口沫横飞,自吹自擂!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李勒的士兵再努力,也不可能夺得第一,这是没办法的事!原因很简单,同为内府三卫的禁卫,也就是亲卫,他们可是皇帝亲军,日常的工作之一就是充当仪仗队,乃是职业选手!要比别的,禁卫有可能不行,但要比起队列来,那谁也比不过他们!
一轮操演下来,各卫府军列队与小山之下,向杨广三呼万岁。杨广倒也不拖拉,当即命手下大臣评选名次!
不多时评选结果出来,大大出乎勋卫军官的意料。第一名是禁卫,第二名是左翊卫,这头两名都是当之无愧的队列高手,可第三名竟然是勋卫,也就是李勒所带的队伍!
勋卫里的人都以为这次只要能上升几名,别当倒数第一就行了,最多也就能混个中下游,不成想竟然进入了三甲,这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么!
别管这名次是不是有猫腻儿,也别管是不是大臣们互卖人情,反正第三就是第三,这是错不了的!
齐铁舟兴奋得满脸红光,逢人便问:“你可知道这次操演的前三甲,都有谁的军队?”
被问的大臣也在山上,自然知道结果,可听齐大将军问话,也只能假装不知道地反问:“是哪三支军队呀?”
“第一名我不记得了,第二是谁我没听清,不过第三名我却知道,是我们勋卫呀!”齐铁舟兴高采烈地道。
大臣只好对他进行赞美:“齐大将军治军有方,了不起,佩服佩服!”
自己的军队得到了好成绩,李勒也是开心,大大地夸奖了独孤彦云一番,又给手下士兵每人赏了五两银子,算是奖金!手下兵丁尽皆大喜,都说大人慷慨!
操演完毕,紧接着就是下午比武的抽签,李勒心中着实忐忑,不住口地求神佛保佑,千万别抽到宇文成都和罗成呀,退一步就算抽到李元霸也行啊,只要自己不还他的千里一盏灯,他就不敢伤害自己!
抽签倒是快得很,片刻功夫,各组名单便即出来,齐铁舟得了签号,让一名小校给李勒送来!这名小校苦着脸来到李勒跟前,道:“真是倒霉,咱们勋卫派出三人,昨天已输了两场,今天就剩大人你一个了,可却抽到一支下下签!”
李勒脸色大变,腿肚子抽筋,全身酸软,几乎就要站立不稳,他哆嗦着嘴唇问道:“是李元霸吗?”
小校摇了摇头,把手中签号递给李勒。李勒满嘴苦涩,却是不敢接。他又问道:“那是宇文成都了?”
小校还是摇头。
李勒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