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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奇怪…”接过了言语曦拿来的地图之后Reid就将它和原来的地图并排摆放，“稍等一下…”Reid用记号笔不断在两张地图上圈圈画画，Lance见状也是凑上去仔细看着，而言语曦和Booth则相视一眼同时耸肩，反正他们看不懂，就等他们等下给好好说明一下了。
环视了一圈，言语曦见其他人都还没到就找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开始研究起了现场那些骸骨的照片，与其闲着倒不如做些自己能做的，而且她的确是这对起案件的那些骸骨有些兴趣的，不算最有挑战的一次，但是很有考验的一次；只是…现在和她关系也不大了。
“要是那么感兴趣就去杰弗逊，在这边光看照片有什么用？”Booth对言语曦的行为嗤之以鼻，死鸭子嘴硬说的是不是就是这种家伙？
言语曦抬头默默看了Booth一眼，“我不喜欢给人当助手。”一眼之后就很吝啬地收回了目光，而且她看照片也不是为了研究骸骨。
“你不喜欢Brennan？”
“我这人有时候比较小心眼。”
“哈？”小心眼？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可以小心眼那么多年的？
“语曦、Reid，给你们带了晚餐。”Booth要追问话头的打算被一群人的进入给打断，之所以大家都晚了自然是去解决一下饥饿问题，顺便给还未吃晚餐的人带回来补给。
“谢啦。”言语曦整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桌面后接过了食物，简单的汉堡加可乐，虽然是她有些厌烦的食物之一，不过现在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言语曦和Reid以很快的速度解决掉晚餐之后大家稍微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开始了会议，虽然这一天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做太多的事，只是知道了FBI其他部门正处理的案件与他们手头的案件有关，说是要合作，不过目前位置大家都还没有太多的头绪。
“现在能比较确定大概只有受害者的死因吧？”见大家似乎都在沉思不开口，言语曦只好率先打破了沉默，有些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沉默，明明她这个联络官这个时候才最应该保持沉默的。
“正面大力击打致死，凶手对受害者应该是有着非常程度的痛恨，或者将受害者与自己痛恨重叠，一般很少有人会这样将人正面击打致死。”Emily面前摊开的照片都是受害者头部的，眉头微微皱着，即使是仇杀，一般来说也是击打后脑的会比较多一点。
“而且对其中四个受害者初步检查，我觉得受害者有被多次击打。”
“这到底有多大的仇？”Booth对着那些受害者的照片有些不解地摇头，什么人竟然可以对着一个人的双眼就这样击打下去，还是击打多次，这样的人是不是根本没有“心”的存在？
有多大的仇现在是还不知道，现在他们知道的是若不尽快抓住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的。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受害者的遇害时间也非常难推断，从这些来看，凶手不仅残忍，还非常狡猾。
“另外，凶手到底是把受害者的内脏留下了，还是丢弃在了其他地方？”到目前为止，他们发现的只有骸骨，已经加派了人手在发现骸骨的周围扩大搜查范围，不过依旧没有发现。
“有些人喜欢给自己留下一点东西作为战利品。”Lance轻敲了一下桌面对前一个问题进行了回答，而且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会给自己留下战利品的情况不在少数。
……
收藏受害者所有内脏作为战利品？
言语曦稍微脑补了一下那样的场景，然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种事情只适合存在与恐怖片中，现实还是不要有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凶手丢弃骸骨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存在什么特殊意义。”Reid已经研究了大半天的地图，对于三个发现骸骨地点做了不少的研究，可惜的是依旧完全不知道其中的联系。
“倍数关系？”言语曦只是插了一句戏言，要是凶手能把距离算到这份上，也真是太绝了。
“不是，我算过，数值不对。”Reid似乎还真有认真考虑过这个可能，还为此算了一堆数字。
“图形？”
“完全不成型。”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了对凶手丢弃骸骨的地点之间有何种联系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只不过每说一点都会进行一次相互否认。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Booth不得不打断这群人的讨论，为什么一定要往某个方向思考呢？“如果他只是随便扔的呢？”
。。。。。。
“如果是随便扔，为什么要摆成间距相同的？”言语曦一开始也认为是随意丢弃的，但那测量出来的相差非常细微的间距让她否定了自己的直觉。
“我说的是三个发现骸骨的地方没有什么联系。”Booth发现言语曦爱钻牛角尖的毛病真是一点没改变，“而洲际公路上的那些可能是由于某些原因摆放成那样的。”
“这是有可能的。”Rossi附和了Booth的想法，而他们从来也不会只考虑一种可能性，“丢弃的地点也许会有可能是凶手行径的线路。”
“这样说来的话，那凶手就是从森林野营的地方一路向外，然后穿到洲际公路，然后继续往前？”言语曦小声嘀咕的同时不由歪着身体去看Reid面前的地图，“按照这个走势…往华盛顿？”
“考虑他的路线，还不如想想他是在什么地方对这些受害者下手的。”因为凶手目前的路线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那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下手的呢？是如何选定目标的？而且从抛尸线路来看，凶手是在一路行走的，那他是在什么地方处理尸体的，抛尸的那些地方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啊。
说到底，还是需要确认受害者的身分才能更有效地进行下一步的搜查，现在就要看Angela的效率了！
☆、第十五章 死者身份
“你好。”
“你好。”拿着咖啡，言语曦有些呆楞地看着旁边的人，然后机械地问，“你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上一次被这个人找，她就被挟持后关在地下室，遇到了一个因得不到的爱而疯狂的人，因此差点没命，还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让她会经常陷入噩梦；所以言语曦对于一早就遇见John Reese还是有那么点颤抖的。
当然，对这个人言语曦也是心存巨大感激的，要不是他的出现，她可能真的会在BAU众人来到之前受到更大的伤害，甚至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这人也算对她有救命之恩，即使“颤抖”，态度也不能太差，微笑是很必要的——只是笑得不怎么美丽就是了。
“不！我只是好像把人给跟丢了。”Reese无辜地耸了一下肩，他很恐怖吗？不然为什么笑得那么尴尬？
把人跟丢了还那么悠闲，还露出那种无辜表情是怎么回事？
“需要帮忙吗？”言语曦也只是假客气地问一句，应该没什么她能帮上忙的地方。
“还正巧有。”
唉？真有那么巧？
“什么事？”不过既然欠了大人情，能力范围内的能帮就帮吧。——言语曦不会知道自己的这次主动询问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请你鉴定一个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
言语曦稍微用了点时间来反应，不是每个在BAU工作的人都是侧写师啊！她只是个联络官而已，曾经也只是验尸官或者法庭人类学家；鉴定死人她没问题的，鉴定活人…“虽然很想帮忙，但不得不遗憾地说，这件事我帮不上忙。”而且，不是把她调查得挺清楚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她曾经与现在的职业？
“但其他人可以。”Reese继续以无辜的目光看着言语曦，本来就不是找她本人帮忙，就是让她找人去鉴定的而已，这方面一时间他和Finch都没有找到好的人选，这个时候言语曦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自然就只能“利用”她了。
其他人的确非常可以的，但问题是，她要怎么开口？告诉他们上个案子那个突然介入救了她之后就不知所踪的人现在需要帮助？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言语曦按了按太阳穴，从上次的事来看，Reese虽然不按常理出牌，但他却是在保护一些人，还是那句话，能力范围她会帮的，欠下的人情别人不在意，但不还她也会心理不安的。
“一个危险的人。”Reese有些含糊地说着，一个是现在这个地方说一些事情不怎么安全，另外一点就是对言语曦还没信任到那种什么都可以说的程度。
“一小时内给你回复可以吗？”言语曦想了下没有直接拒绝，她决定上班的时候先去大家面前晃一圈，看看谁比较可靠能帮她这个忙，这事情解释起来倒没什么难的，就是不知道大家对那次Reese介入的事情到底怎么看的。
“OK。”Reese嘴角翘了一下，本来就是强求的事情，也没觉得言语曦之前有欠了他人情，他只不过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反倒是她真的能帮忙的话会他表示感谢的。
“我怎么联系你？”言语曦微微挑眉看着前面的人翘起的嘴角，突然觉得Reese有些小动作还是蛮可爱的。
“一小时后我会联系你的。”说完Reese将空了的咖啡杯投进垃圾桶后转身离开，留下显得有些错讹的言语曦。
这态度…嚣张？不像！倒是很像…傲娇？
言语曦不雅地给了空地一个白眼，她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杰弗逊协实验室——
思量了半天，言语曦没有去找BAU中的任何一人，反而是去杰弗逊实验室找了Lance Sweets。
言语曦四下打量着Lance的办公室，“看来你过得不错嘛。”有些随意地单手支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玩着办公桌上的一个小装饰。
“是还可以，倒是你，怎么跑去当BAU的联络官了？”Lance对言语曦在职业上的选择表示了疑惑，主要是和她的专业差得实在有点大，而且当年言语曦也完全没有表现出对自己专业厌烦，其实大家都觉得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专业。只不过当年他们分手后就没怎么联系，只是听说言语曦疯狂地压缩课程时间，以极短的时间拿到了两个PHD头衔，根本没有人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他自然也就更无法了解了。
“私人原因。”言语曦意义不明地笑着，若不是出于强烈的私人原因，也许她会窝在某个分局当验尸官，也更有可能跟着科研团队满世界乱跑。
了然地点头，既然是私人原因自然是不应该对追问的，Lance便迅速转移了话题，“你是为了那些骸骨进展过来的？”想来言语曦一早过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为这事了；不过若是这事，怎么会跑他办公室来？
“这是一方面。”要全是为了骸骨检验的进展而来，她就不会直接跑他办公室来了；更主要的还是另一方面的事，就是还在思索是不是要开口。
“另一方面呢？”Lance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自己会洗耳恭听的。
“想请你帮个忙。”言语曦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自然一点，但心中的那抹别扭感觉却抹不去；很久不见的前任，再见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帮忙，即使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多，可依旧觉得很奇怪。
“什么忙？”Lance倒是没言语曦想那么复杂，只不过是觉得能让这个人开口找人帮忙真是非常难得的情况，毕竟言语曦最讨厌的事就是欠人情。
“想请你去看一个人，判断一下那个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