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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叶孤城:“但我也看到了。”
江容:“……”这小孩真的很擅长把天聊死。
她没好气地薅了他脑袋一把,道:“又不是我给你看的。”
“好了我写完了,走,陪你练剑去。”
叶孤城听到后半句,表情立刻明快起来,连带着目光都比之前亮不少。
于是江容也再气不起来,把请帖交给下人后,就去池塘边陪叶孤城拆招了。
她不用剑,但她在恶人谷的时候,耳濡目染燕南天教授原随云和江易多年,对各种剑招的理解,早就超过了一般剑客。
更不要说,九岁之后,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跟原随云定期切磋。
凭她的水平,跟才开始用木剑的幼年白云城主拆上几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他们学东西时与常人不一样。
就像她小时候敢对韦青青青削给她的木戟产生怀疑,叶孤城初初习剑,便相当会举一反三了。
江容与他拆招,虽然没什么输赢上的压力,但往往会被他用的一些招式惊讶。
那些招式几乎都是神剑诀里的,他应该是看原随云练剑时记住的,可记住之后,他竟还擅自加了一些改动?!
饶是江容知道他将来能登上剑术之巅,也不免咋舌。
她觉得等明年了了京中诸事,带他去江南拜见燕南天的时候,燕南天一定会喜欢他。
练了大半个时辰后,派出去送请帖的下人们来回禀了,说已经将请帖安然送到,同时带回了林诗音和李师师的回应。
她二人俱答应了这场邀约,说定会准时抵达聆仙楼。
傍晚时分,江容带着一车礼物出了门。
临走前,江易特不放心地交待了一句一定要替他谢到位。
她无奈:“那不然你跟我一起去,亲自谢?”
她是为了堵他的话,结果他想了想,竟扔下手里的礼单追过来爬上了马车。
“有道理。”他说,“我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江容:“……”
行吧,那你开心就好。
马车沿长街一路往东,驶入热闹的虹市时,天已微沉。
江容和江易一起走进聆仙楼,去到她派人订的雅间,发现林诗音和李师师已经在了,这会儿正喝茶闲聊呢。
她俩看到江易,都有些惊讶,毕竟江容的请帖上说的是三人小聚。
因此,江容一进去就率先开口解释了一下。
“我哥怕我谢得不真诚,就亲自来了。”她说,“你们不用拘束,把他当来付账的就行。”
江易也不生气,笑眯眯表示,这顿饭本来就该他来请。
“先前两位助我良多,临近年关,我当好生酬谢一番。”
“易公子客气了。”林诗音道,“我与师师不过闲来无事,顺手为之罢了。”
她话音刚落,窗外楼下的汴河里,忽然传来一阵宛转悠扬的琴声。
琴声由远及近,显然是从河上某条船中传出来的,叫江容有些在意地将窗户推开了些缝隙,往外瞄了一眼。
“这大冬天的,还有人在河上寻欢作乐啊?也不怕掉水里冻着。”江容语带不解。
“容容有所不知。”李师师忽然出声解释,“河里那艘船,如今已经压过芙蓉榭一头了。”
江容:“啊??”
李师师:“这船白天停在城外,傍晚入城,上下分三层,据说第三层里的姑娘们,胜过京中绝大多数春楼的花魁。”
虽然江容平时对京城八卦算是十分关注了,但这些风月场上的事,她到底不太了解。
现在听李师师这么说,她难免惊讶:“这么大手笔?船主人是?”
李师师摇了摇头,说这个她不知道。
“前几日刚出现时,倒是有同行想派人进去查一查,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探出来。”李师师道,“只知道船上机关重重,暗中还有高手步防,寻常人家,根本得罪不得。”
能在京城地界开秦楼楚馆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而如今这群人加起来,似乎都没胆子招惹河中巨船的主人,这就很有意思了。
江容若有所思了片刻,又问:“如此说来,这船上的生意一定相当不错。”
李师师说确实不错,而且几日下来,可以说是越来越好。
江容:“船主人这般气势手笔,京中无人能及,那登船一趟,怕也不便宜?”
此话一出,一旁的江易先急了。
“等等。”他拉住江容的手臂,“我怎么听你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难道你还想去船上逛一逛吗?”
说罢,不等江容说是或不是,他又率先斩钉截铁道:“不行,你不能去。”
江容:“……谁说我要去了?”
江易:“你不去你问这么仔细做什么?”
江容眯了眯眼,说当然是为了之后派上用场。
“用场?”他懵了,“什么用场?”
“船白天不进城,傍晚进城,还做了这么多生意,足以证明它进出之间畅通无阻。”江容一本正经地分析,“今年收成不好,京城外流民众多,正闹饥荒,进出城门排查极严,很多商队在城外排了半个月的队,都不一定能进来,但这艘船却进出无阻,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背后有人。”李师师道,“而且来头不小。”
“这么要紧的关头,再有钱的商人,都不可能让护城军每日为冒着风险开一次口。”江容越说越肯定,“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船的主人,可以直接调动命令护城军队。”
能做到这个份上,那来头怎么可能小得了?
话说到此处,江易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这船八成是哪个高官的?”
江容:“准确来说,应该是某个高官为揽钱弄出来的。”
这么说着,江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神侯府,直觉告诉她,这事多半和她只有一墙之隔的那位小侯爷有点关系。
就像她之前跟苏梦枕说的那样,海上销金窟毁了,方应看损了一条大财路,他肯定要琢磨新的,否则蔡相那边,他怕是交待不过去。
现在汴河中忽然多了这么一条把京中风月坊一齐比下去的船,若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江容就算用脚趾头想都不信。
不过这事需要从长计议,现在一直谈,难免煞风景。
“算了。”江容说,“不说船不船的了,咱们好不容易聚一回,还是先吃饭罢。”
林诗音这才接口:“原来容妹还记得是来吃饭的。”
江容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自己面前的瓷碗里,已经多了好几样平时爱吃的菜。
她立刻凑过去撒娇:“诗音姐姐别只顾着我呀,你也吃。”
比起四月在李园初见那时,如今的林诗音,气色瞧着好了数倍。
她生得本就轻柔静婉,面色不好时哀思缠绕,气质独特;现在面色好了,更是容光四射,叫人心驰神摇。
江容瞧得心情万般愉快,想起昨日为她俩精挑细选的首饰,忙放下筷子,从他们兄妹带上来的礼物中找出最小的那两个盒子。
“这两对翡翠耳坠,与我耳朵上这一对,取自同一块翡翠,俱晶莹剔透品相不俗。”江容说,“只有坠身有一丝细微差别,我们一人一对。”
林诗音和李师师都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尤其是如今一面难求的李师师。
李师师只扫了一眼,便看出这耳坠价值不菲。
“这个太贵重了。”她说。
“是啊。”林诗音附和,“容妹不必与我们这般客气,这两对坠子,你还是自己留着戴吧,你生得白,戴翡翠正好。”
江容:“……”
呃,可是我哥给你们准备的礼物里,这个算便宜的。
她沉默的时候,江易开口了。
江易说:“是你们二位不要客气才对,你们既是容容的朋友,还帮了我的生意,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也不能视而不见啊。”
“而且东西是容容亲自挑的,为的就是你们能喜欢。”
江容:“???”
我哥的说话水平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因为太过疑惑,在林诗音和李师师各自松口,接过礼物的时候,江容实在没忍住凑过去问了江易一声。
事实证明她的怀疑完全是对的,因为这话并不是江易自己想的。
“临上车前,随云教我的。”他答。
江容:果然。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再强求江易和原随云亲兄弟明算账了。
她拍拍江易的肩膀,道:“随云考虑得的确到位,待你也够兄弟。”
“那是当然。”江易很是得意,“对了,一会儿吃完,咱们带两坛聆仙楼的问仙酒回去,等除夕夜,再好好醉上一场。”
“问仙酒太烈了吧?”江容想到原随云昨夜的模样,否了这个提议,“你和随云酒量都一般,还是换个。”
“咦?”江易惊讶,“随云哪里酒量一般了?他酒量可好了。”
☆、50
江易性子直爽; 思考问题也从来懒得拐弯,更不会说谎。
所以他说原随云酒量很好; 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
最重要的是; 虽然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 但真正论到相处; 江容和原随云; 远不及江易和他处得多。
一开始是他俩一起练剑; 江容去独自去万春流的住处学医;后来她开始正式习武,又因韦青青青不喜与他人接触太多的性子,时常把她叫到恶人谷入口附近的岩壁上方单独辅导。
如果不是他送了她一只猫; 他们可能只会在每日吃晚饭的时候打一个照面。
因此; 对原随云的生活习惯和喜好,江容始终不算了解。
至少不如江易了解。
但江容还是想仔细确认一下。
她搁下手中的筷子,问江易道:“你这么了解; 看来是经常跟他一起喝酒?”
江易挠了挠头; 说也还好吧,不过这两年每次见面都会喝一场就是了。
“我根本喝不过他。”说到这他语气悻悻,“每次熬不到他醉我就先撑不住了。”
江容:“……”
她不死心; 又问:“那昨晚呢?”
江易很懵:“昨晚?昨晚怎么了?”
“昨晚你们都喝酒了; 只有我和阿城没碰酒。”她说。
“昨晚是鱼叔喝得最多吧。”江易道,“我爹其次; 我和随云……”
“你们?”
“反正没以前见面时喝得多。”江易对比了一下,“毕竟长辈面前,不好太忘形放肆。”
后半句话一出来; 江容彻底懂了。
头脑大条如江易,都知道长辈面前不好忘形放肆,所以没喝太多,那向来谨慎守礼的原随云会直接喝醉吗?
……当然不会。
他没喝醉,也就意味着昨天晚上,他们在叶孤城房门口碰上的时候,他是清醒的。
想到这里,江容不由心情复杂起来。
见她持续出神,一旁的李师师好似懂了什么,不过她没有立刻开口发表什么意见,只默默地给江容夹了一块鱼肉。
“不是出来吃饭嘛,你们怎么光顾着说话。”李师师道。
江容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只好暂停思考人生。
可惜就算这样,这顿饭她也吃得食不知味。
她想起了很多事,最近的一件就是她父母刚带着叶孤城来京城第二日,她和叶孤城在花园里发生的对话。
说实话,那时她就隐隐有所感,只是原随云半句不说,她也就当什么弦外之音都没会到,把这件事刻意忽略过去了。
可现在想想,其实就是因为他半句都不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