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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答:“我也不知道,这是无情送的。既然你都觉得好,看来这茶的确是好。我回头谢他的时候帮你问问。”
江易干了几年生意,神经敏锐了许多,他当下抓了重点,着重问:“无情,神侯府的那个神捕无情送你的?这么好的茶?”
江容点点头:“他是我大师侄嘛,孝敬一下很正常。”
这回轮到江易欲言又止,就在他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多问一句时,被他这一路带回来的小姑娘终于打理干净了自己,怯生生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瞧着有些怕生,楚楚可怜地看了一眼江易,见江易未注意到她,便乖觉的站在一边,连开口打断江易与江容的对话都不敢做。
江容瞧见了她,伸出手指瞧瞧桌子,提醒江易道:“你这次带过来的小丫头打理干净来见你了。”
江易闻言方才回头看了一眼,他见到后露出了笑,爽朗道:“哇,原来穿上合适的衣服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还好我把人救下来了,这绝对是功德一件对吧容容?”
江容闻言略有些惊讶:“你救的?我还以为是你买的小丫头,你路上受不了颠簸的生活,专门买回来给你揉肩捏腿的。”
江易道:“买的是另一个,我让她先去看好的店里帮我交接些事了。这个是进城之前顺手救的。”
江容听在耳里,隐隐约约觉得这剧情有点熟,便多问了句:“京城治安挺好的呀,按理说你进城前不可能遇见匪徒啊?”
江易摆摆手:“哪里是匪徒,是这个小姑娘自己要跳崖。我瞧见了连忙下马车去把她拽住的,因为轻功太久不用了,我自己还差点掉下去!”
说到这里江易也觉得有些委屈,他正要接着和江容感慨生活不易,赚钱更难。
而江容已经有些神色难言,忍不住重复道:“你说她要跳崖,是你救的?”
江易点点头:“对啊,她跳的太快了,一车人只有我会轻功。如果不是碰上我,我看她就真的要摔死了。”
“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江容心中越发觉得熟悉:“可怜……?”
江易又牛饮一杯,道:“是啊!容容我和你说,她那个爹真不是个东西!都说虎毒不食子,她爹倒好,自己吃喝嫖赌把身体弄垮了,病的惨兮兮的还琢磨着把她卖了换钱享乐——也就是我心善,不杀人,帮着还了赌债和看病钱,把人带走就算了事了。这事要换上除了我之外,咱家任何一个人遇上,我看她爹都活不过明天!”
江容:“等、等等,什么叫做你不杀人,要不是碰上你就难逃一死,你把咱们家说成什么地方了?”
江易理所当然:“江湖绝地,恶人之王啊?”他甚至真心实意地虚心问了句:“我理解的不对?”
江容:“……”
江容头一次被江易梗住,梗完又忍不住劝他:“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再我爹面前说。”
她同情道:“不然他说不定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恶人之王。司马烟你还记得吧,这么多年了,至今提起我爹还瑟瑟发抖呢。”
江易毫不犹豫:“当然,我又不是傻子。”
江容:不了吧,我看你离傻不远。
鉴于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她只会更心累,所以轻啧了声后,她便看向依然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怯懦小姑娘。
说实话,这小姑娘的身世和遭遇,实在是令江容无法挥去心头的熟悉感。
江容干脆向那女孩招了招手,和声问道:“妹妹你好,我是这个人的妹妹,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被问了话,那小姑娘终于抬起头,小声地回答了江容的问题。
她说的很快又很急,像是很怕若是说错了,就会被送走一样。
那小姑娘说:“仙儿,我叫仙儿。”
江容:“……………………”
靠,果然。
真是绝了,江容想,先是原随云,再是林仙儿,江易是有什么特殊的专吸黑心莲体质吗?
最绝的是,不管是当年的原随云,还是如今的林仙儿,都还处在将黑未黑之际。
她甚至不能说他们是坏人,从而直接让江易离他们远一点。
思及此处,江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这一口气叹出来,难免让本来就害怕会被送走的林仙儿更加紧张。
于是下一刻,林仙儿的肩膀就抖了抖,抬着几乎要凝出泪珠的眼睫,咬紧了唇朝她看过来。
那眼神那表情,比方才刚出来时更可怜数倍,叫江容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凶了一些。
江易倒是没这么觉得,听她叹气,只当她是不喜欢“仙儿”这个名字,便道:“这名字听着有些俗,不如容容替她改一个?”
“……算了。”江容觉得事已至此,她感慨再多也无用。
退一步想,当年原随云被治好了眼睛,如今性子没小说里那般别扭了,那换了林仙儿,稍加一些引导,应该也不至于闹至原作里那样为了找存在感而到处杀人取乐的境地吧?
不过这也就是她的猜测和估计。
林仙儿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她保证不了。
思来想去,她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让对方离开江易身边,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如此沉吟了片刻后,她终于再度出声,迎上江易的目光,道:“既然她不是你买下来另有用处的丫鬟,那让她以后跟着我吧。”
“咦?”江易一愣,“你缺丫鬟吗,你早说啊。”
“……”
“只要一个够不够啊,我给你再添几个?”到了该给她花钱的时候,江易又陡然大方起来,就像从前把丝绸布料不要钱似的往恶人谷里送一样,还一个人越说越兴奋,“你是该添几个丫鬟,你看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整天头发随便梳,衣服也总是胡乱搭配,多浪费鱼叔和樱姨给你的好相貌啊。”
江容前几日在金风细雨楼,刚被苏梦枕玩笑般地嫌过唠叨。
当时她没有反驳,因为作为医者她没法不唠叨,但此时此刻听着江易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她忽然就觉得,应该让苏梦枕来听上一听,什么才是真正的唠叨!这才是啊!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等江易说累了,才堪堪接口道:“你省点钱吧,我要仙儿一个就够了。”
语毕,她又扭头去问愣在那的林仙儿,道:“梳梳头,搭搭衣裳,这些你都会吧?”
林仙儿几乎是瞬间点下了头:“会的,我都会的!姑娘放心吧。”
江容眯了眯眼,道:“那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了,叫我容姑娘或者谷主都行,看你想叫哪个。”
林仙儿被江易所救,进城路上听江易带过来的账房伙计们喊他花老爷,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家人姓花。
这会儿听到江容说可以叫她容姑娘,就误会了。
她看着手执白玉杯望着自己的江容,只觉这个新主人真是人如其名,玉貌花容,比她见过的任何姑娘都好看。
于是她嗯了一声,细声道:“容、容姑娘好。”
☆、26
江容收下了林仙儿当自己的贴身侍女。
正如她自己对林仙儿描述的那样; 她是个极好伺候的主人,沐浴洗漱等等; 都习惯了自己来。所以林仙儿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给她把头发梳得齐整漂亮。
其实本来还要给她搭配衣裳的; 但搭了两次后; 江易就以“你品位也不行”为理由接过了这个任务亲自操刀。
林仙儿被他说得惴惴不安; 紧张之下; 竟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不敢抬头; 声音也很低,道:“是我做得不好……”
江易:“……”
江容也:“……”她偏头瞥了江易一眼,大意是你吓到人了。
江易哪能想到自己随便一说; 就把小丫头吓成了这样。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一时之间也不知哑了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仙儿你起来,不用管他怎么说。”最后还是江容开口; “他就是自己做了丝绸布料的生意; 看谁都觉得没自己在行罢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真、真的吗?”林仙儿总算不再颤着肩膀不敢抬头了。
她看着江容,目光里满是期许。
江容见状; 便点点头; 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说罢又朝她招招手:“而且你现在是我的侍女; 不是他的,不必怕他。”
林仙儿立刻起身过去,站到了江容身侧。
好一会儿后; 她才试探着问江容:“那、那以后我只需给容姑娘梳头吗?”
江容说是啊,你这两日就梳得挺好看的。
林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抿着唇角轻声道:“是容姑娘本来就好看。”
这话倒是得了方才没出声的江易赞许。
江易道:“你看衣服眼光不行,看人还是很行的嘛。”
江容一阵无语,说你不是过来做生意的吗?怎么每天就躺在家里忙活这些?
“我看你是来玩的吧。”
“怎么会?!”江易立刻跳起来反驳,“我只是懒得自己出面跟那些铺子扯皮罢了,等我手下的人和他们谈完,把我看中的铺面都交接完了再说。”
江容听得不解:“这么大的事,全交给手底下的人,你居然也能放心的吗?”
她现在真的有点怀疑,这些年来,他在江南到底是怎么做成的生意?
江易解释:“我的账房总管是随云送我的,无争山庄老总管的孙子,办事靠谱得很,也知道我和随云的关系,我没什么不好放心的。”
“再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江容心情复杂:“……他何时送你的账房总管啊?”
江易毫无所觉,道:“就是我刚打算做生意的时候啊,好几年了吧。”
也就是因为已经用了好几年,江易才最清楚对方的本事,现在把事情全交给对方,也全然不担忧。
江容:“……”
她只能旧话重提:“你日后真该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
“行行行,过几天他到了我就谢。”江易摆着手应下。
“等等,什么过几天他到了?”江容立刻抓住重点,“他也要来京城吗?”
这个问题一出口,江易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咳了一声想溜。
可惜他才一动,就叫江容发现了。
江容按着他的肩膀,道:“说都说了,你还想接着瞒我吗?”
江易:“……”
“好吧。”他说,“我说就是了。”
“嗯。”她听着呢。
“我来之前,收到了随云的信。”江易顿了顿,“他说他明年就要正式继承无争山庄了,所以下半年要离开太原,在江湖各处游历一番。他知道我打算来京城发展生意,正巧你也在,便也决定先来京城于我们聚上一聚。”
江容听是听懂了,却不太明白:“这事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吗?”
江易说:“我想给你个惊喜嘛,因为他信上还说,当年他带回太原的檀墨,也生小猫了,他打算带一只过来,让我在京城养着解闷。”
“……行吧。”江容可算理解了他的脑回路,揉了揉眉心道,“那他大概何时来?他有说吗?”
“这倒没说。”
兄妹俩说到这里,厅外忽然来了个通传的小厮,说是盛捕头来了。
江容忙坐好,道:“请他进来吧。”
“盛捕头?”江易挑了挑眉,“无情吗?”
“对。”
话音落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凑过去问江容:“对了,你之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