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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常怀瑾搂着李瑜往门口走,先喊了她,李瑜很紧张地拎着袋子,到门口把袋子递了过去,跟上讲台讲课似的,字正腔圆地说,“怀馨姐,新年快乐。”
“你也快乐。”常怀馨笑眯眯的,她今天还特地穿了身大红的旗袍,裹着炭黑短袄,白珍珠耳饰,一截腿露出来不知道冷似的,立在那里就是风景,李瑜这辈子只见过一位她这样气质独特的女性,她却很接地气地马上给他塞了个红包。
李瑜不知道该不该接,他与常怀馨是平辈,没这样的道理——
“拿着吧,”常怀馨朝他笑,“好久不见,这是改口费,以后直接叫姐了。”
肖明仪坐在客厅不动,她自居长辈,听着门口温馨的动静却只觉得难捱,似乎这栋屋子不是新添进一位可亲的家庭成员,而仅仅丰满了敌方,让她的存在更加边缘。
李瑜被常怀馨接纳的态度暖了心神,放松不少,叫了她姐姐,又大着胆子往这栋宽敞得吓人的别墅里面走,常怀瑾想替他取围巾,就看着李老师很自觉地找到沙发上装耳聋的肖明仪,把第二个袋子给递了过去。
肖明仪到底也起了身,“这么客气,路上堵不堵?”
“不堵的,街上人不多。”李瑜答,看清肖明仪的脸有点惊讶,似乎跟自己母亲差不太多,穿着富丽,气质也和母亲一样有些严肃——果然又是一个红包,分量比头一个还大些,他学以致用,收下后很懂事地说,“谢谢妈妈。”
穿堂而过的北风似乎吵闹一瞬,搅乱了一屋子的沉默。
常怀馨抱希宝的动作顿了两秒,才最先反应过来,“都站着做什么?我要阿姨买了新鲜的樱桃,小瑜要不要尝尝?”
“好的。”他有点慌乱,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事,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常怀瑾过来。
肖明仪没出声,捻了几颗樱桃,等常怀瑾把李瑜的围巾取下来拿去挂的间隙才开口,“我听怀瑾说你在高中教书?”
“嗯。”李瑜看着她的眼睛,“挺、挺巧的,我是陈劲的班主任。”
肖明仪有些惊讶,“那的确挺有缘分——其实陈劲本来该去念国际高中的,他自己不肯。”她没继续说了,这话似乎有点看不起普高的意思,李瑜却没有多想,只问她,“是有出国的打算吗?”
等常怀瑾坐回来,李瑜和肖明仪已经深入聊到了陈劲的未来发展,只是一个委婉地帮着学生说话,一个觉得外孙太淘气。
“淘呗,”常怀瑾顺口接了句,“总要长大的,就这几年了。”
“就这几年还不抓紧。”她侧了一下头,最终抿了下唇,起身离开了。
常怀馨正好端了热饮过来,李瑜很紧张地问常怀瑾,“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没有,”常怀馨抢了白,想起方才撞见的红了眼眶的小妈,凉薄地笑了一下,似乎又有些奇怪的温度,“你多喊她妈妈,就没事了。”
“是吗?”他觉得常怀馨还是很好亲近的,毕竟五年前也算短暂地认识过。常怀馨理所当然地笑了一下,“是啊,你喊我姐,”又指了下常怀瑾,“喊他老公,一个道理。”
两个人都愣了下,常怀瑾先笑了一声,又安抚心情大概跟坐过山车似的李瑜,“嗯,一个道理。”
常怀馨不傻,马上反应过来这两人平常不这么叫,朝李瑜笑了下,“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两口子平常怎么喊。”
“没事,没事。”便掩饰尴尬般端起热可可,只觉得韶园的地暖和热饮,比荆馆的暖气厉害多了,让他的脸烫得吓人。
姐弟两人聊了聊近况,希宝好久不见常怀馨了,在她怀里难得乖巧,李瑜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有了些自然的笑,这似乎的确是回家的触感。
他瞥到桌上还未动过的一杯热饮,犹豫几秒还是问了问常怀瑾的意见,“我去把这杯端给妈妈吧,好吗?”
常怀瑾捏了捏他的手,最终只说,“去吧,应该在二楼右手第一个房间。”
常怀馨目送他上楼,最终只对弟弟说,“挺好的。”
李瑜到了二楼,看见一个直面韶园正门,延展出主楼的小阳台,有落地玻璃门隔着,似乎开了几寸缝,他没有多留意,径直走到第一个房门前,扣了扣。
“请进。”
便推了进去,其实方才关于陈劲的谈话并不糟糕,李瑜先喊了人,“妈妈,”他的确有点不太习惯,“您要喝热可可吗?”
肖明仪朝他点了点头,“你进来吧。”顿了两秒又道,“不用说敬称。”
“您”一般只出现在常怀馨嘲讽她的对话里,倒不是介意李瑜用这个字,只是觉得,她或许该少一点姿态,才能……
“好的。”李瑜把杯子递了过去,还是主动道了歉,“刚刚是我不该多说陈劲的事的,您、你毕竟是他的家长,我只是班主任。”
肖明仪愣了两秒,意识到李瑜大概觉得自己离席是与他的谈话,“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觉得被冒犯。”她朝他坐正,“何况……你现在也是我们家的一员,陈劲也该喊你舅舅,不要见外。”
“你没生气就好。”他放松地笑了一下,觉得肖明仪其实并不是个古板的母亲。他不知道她从没觉得自己当过母亲。
“那我不打扰了。”李瑜说,肖明仪却不自主前倾了些,“坐下聊聊天吧,楼下他们看电视,吵得很。”
她或许该少一点姿态,才能多听几句李瑜真诚地喊她妈妈,才能和这个很斯文的青年建立一点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拥有的情感联系。
常怀瑾等了半个小时快晚餐了李瑜还没下来,却和姐姐很默契地没有上楼催促,似乎有什么在这栋空阒已久的古堡里悄然改变着,他们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不抗拒这种改变。毕竟肖明仪明白常怀馨和常怀瑾恨她,他们却更加清楚,之所以恨是因为除了肖明仪,无人可恨而已。其实也不必相看两厌,常怀馨吃了颗樱桃,都这么多年了。
晚餐时李瑜直接被肖明仪示意坐到了自己一侧,又是夹鱼又是夹肉,常怀馨在对面看得好笑,心里知道小妈图的是那句“谢谢妈妈”,她不知道怎么想的,给肖明仪舀了碗骨汤,“妈,补补。”
肖明仪愣了一瞬,打量了两秒后女的表情,确认不是讥笑,才有些出神地接了过来。更别论饭后四个人围着打麻将,常怀瑾刻意喂了几个子给她,表情难得温和,还笑着说,“妈今天手气真好。”
李瑜不知道他们三个暗流汹涌,牌臭得要命,总是输似乎有点丢人,常怀馨怎么给他子吃也救不过来,让了几次胡,最后只能无奈地笑,“小瑜啊,这真不是我们几个欺负你。”
他不好意思地笑,“我不怎么打牌。”
常怀瑾颇有护人的自觉,“输了算我的,”又朝姐姐说,有点不屑,“你胡你的,让子也没我赢得多。”
常怀馨很不优雅地嗤了一声,“来呗。”
肖明仪随小辈斗嘴,要说打牌谁有她打得多?七分运气三分技,她也闷声不响靠着三分满的技术赚了大半,最后还敦促常怀馨拿现金当场给钱,极其不具有家长严明作派地又包了个红包给李瑜,“你拿着,当压岁钱。”
常怀馨笑着问她,“那我呢?妈妈。”
“四十多岁了,也不害臊。”她却是笑着的。
常家没有守岁的传统,九点多就各自回了房间。
李瑜洗完澡换了白色睡裙,也来不及害羞,在床上乐滋滋地——数钱。
“好多呀,会不会不太好?”他把钱数完又收了回去,朝进门的常怀瑾道,“我从小到大的红包加起来都没今天多。”
常怀瑾捏了捏他的脸,“别人的钱拿的这么心甘情愿,我的要巴巴地求着你用?”
他很傻地笑了一下,“这是改口费呀,还有压岁钱……我快十年没收过压岁钱了。”
常怀瑾把他的红包拿开,压着人亲了上去,“以后每年我给你包,”又说,“每年都平平安安的。”
李瑜跟他抵着额头,蹭了蹭他的鼻子,“嗯,谢谢常先生。”
常怀瑾又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跟我改口?”手也从裙底摸了进去。
李瑜想起姐姐的话,脸腾地红了,“改什么啊……我们又还没有,结婚。”
常怀瑾没有逗他,而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不该这么随便就改。”
李瑜没有多想,只说,“我们会结婚的吧?”
常怀瑾笑了一下,“当然会。”手已经摩挲到腰上了,李瑜很顺从地抬起双腿,环住了他的腰,很痴情地吻常怀瑾的脸颊和脖子,以及性感的喉结,他忍不住唤他,“先生。”
那似乎的确唤的是另一层含义了,又或许早就暗渡陈仓了另一层含义。
常怀瑾喊他,“宝贝。”
李瑜把后穴暴露出来,任他抚弄,发出满足的低叹,心里也想要更满足一点,于是问他,“爱不爱我?”
“爱你。”
常怀瑾吻他的唇。
在李瑜的坚持下常怀瑾还是把套子拿了出来,不过戴上的方法到底要特殊些,李瑜跪在床上,用嘴巴含着,把洞腔对准那根东西的顶端,上下唇含住龟头,常怀瑾摸摸他的脑袋,便继续用口腔裹着往里送,吞不下了,就退出来用红软的舌头把塑胶一寸寸往根部舔,还配合着牙齿注意分寸的咬弄。
“做得很好,”常怀瑾很温柔地摸他的头顶,“乖孩子。”
李瑜很享受地蹭了蹭他的手掌,然后乖巧地爬到床头,把睡裙底下的屁股撅了起来,还晃了晃,绵软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着,他回头羞怯地做着勾引,“主人。”
常怀瑾笑了一下把他的睡裙掀了起来,堆到腰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他的屁股,就很温柔地掐着他的腰插了进去。
他们做得很慢,一点也不急躁,李瑜又是主人又是先生地喊,一会儿跪得乖顺,一会儿又撒娇要他的抱,常怀瑾都听他的,给威严,也丝毫不吝宠爱。似乎是两片彼此交融缠绵着化到对方身体里的雪水,慵懒地荡出情动喘息与脉脉低唤。
第一轮过去后李瑜赖在常怀瑾怀里休息,每一寸皮肤都被他触碰过了,整个人都软暖着,窗外雪落得似乎也很缓,李瑜跟他说悄悄话,“常先生,我好开心。”
“嗯。”常怀瑾和他十指交握着,声音很低。
李瑜觉得他好犯规,轻轻一应就撩得自己要起反应,他咬了咬常怀瑾的喉结,接着道,“感觉姐姐和妈妈……都比较喜欢我,对我很好。”他说,作保证似的,笑得有点憨傻,“我以后也会对她们好的。”
常怀瑾笑了一下,“那我呢?”
李瑜亲亲他的嘴巴,“对你最好。”
常怀瑾满意地捏了捏他的小屁股。
李瑜蹭了两下,又有些认真地对他说,“谢谢你,常先生。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家了。”
“肖阿姨和我妈妈其实有一点像,”他垂了眼睛,“都有一点严肃,但妈妈对弟弟会好些。今天肖阿姨给我包了压岁钱呢,你和姐姐都没有,好像……我也变成‘弟弟’了。”
“哎,”他有些苦恼地闭上眼睛,“好幸福。”
常怀瑾没有笑他,很珍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决定保密这些年来自己和常怀馨从没喊过肖明仪“妈妈”的事实,李瑜不用知道这里曾经是个残破的家,因为这一点已经随着他的来到发生了改变。
常怀瑾以为自己对韶园早就不抱任何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