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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一条完整的蛇,他说,
“主人要我喜欢,我就喜欢。主人要我爱主人,我就爱主人。”
李瑜将他的手捧在胸口,眼中流转着金黄的琥珀,“我的全部,一切,都是主人的。”
常怀瑾发出一声叹息,把李瑜压进枕头,温柔又凶狠地吻他,和他的猎物分享这场胜利的果实。
常怀瑾也赢了。
他们享用着对方的甜美。
他们是彼此的战利品。
…
夜灯的朦胧光线照着夜色下交叠的肉体,勾缠的水声占据了他们的感官,墙上的投影理所当然地被忽视了。
那是某种兽终于倾身吃掉了他的猎物。
他们无知无觉地在胜利的吻里完成了一场古老的预言仪式,管他呢,衔尾蛇怎么会死呢?
衔尾蛇会永远此消彼长地吃下去。
除非有谁弱了下来。
就要被蛇头残忍地吞尽。
第27章
李瑜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懵懂,慢慢张眼打量这间宽敞的卧室,深灰调装潢,壁纸是繁复却不花哨的暗纹,家具间透露着现代设计感,黑漆落地灯挺拔地立在床头,窗帘有两层,拉上的那层是较透光的粗布面,冬日辽旷的白光透过帘子照在大床上,熹微地照亮了李瑜纵欲后倦懒迷惘的脸,就像照亮精致囚房里一颗被日愈打磨饱满的白珍珠。
“醒了?”
李瑜打了个激灵,才发觉身侧坐靠在床上阅读平板的男人,常怀瑾抽了只手出来抚他脖子上的深红色痕迹,指腹柔软又不容抵抗,是蚌类劲韧的舌。
“主人……”李瑜眯了眯眼下意识凑近他,把脖子更多地往他温热的手掌里送,一贴近才发觉常怀瑾穿着浴袍,而自己还一丝不挂着,挪动间下体扯出一丝痛来,让他醒了些神。
发白的脸却马上泛上红色,这是他第一次与常怀瑾过夜,初夜那晚当然不算。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主人的卧室,昨晚他们一起枕着睡了一夜,在常怀瑾平日起居的住处,没有旁人来过的常怀瑾的住所。李瑜顾不上赤裸了一晚上的羞耻,用手揽住了被褥里常怀瑾的腰,心满意足地把头埋了进去,轻轻蹭动着。
常怀瑾任他撒娇似的在自己腰上拱,他有些好笑地捏了捏李瑜细白的颈,是他熟悉的软嫩,而又更软了些。
“这么能撒娇?嗯?”
李瑜却不觉得羞,好像和常怀瑾已经抵达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可以毫无顾忌地贴着他讨要垂爱,他痴得像患了病入膏肓的癔症,腿也缠上了常怀瑾的下身,一点也舍不得他的样子,吐息喷洒在常怀瑾的小腹上,让常怀瑾有些无奈的提了提奴隶的颈,“醒了就去洗漱,还是想再来一顿?”
李瑜也终于感受到常怀瑾下体隐隐蓄力的硬物,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终于从梦里坠了出来,不了吧,他还疼着呢,一脸通红地从床里钻了出来,常怀瑾含着笑告诉他浴室在哪儿,李瑜拆开准备好的新牙刷刷牙时镜子里的脸还红着没消,大概是真疯了,他终于回了魂,为方才胆大包天的粘腻感到后怕,也为常怀瑾纵容的笑感到漫无边际的喜悦。
这样理所当然,这样肆无忌惮。
他想昨晚让他们的关系抵达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李瑜掬了水洗脸,温热舒缓的液体流过他那张微笑的脸,似乎终于洗涤出某种值得保留的东西。等他用毛巾擦干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时果然感到了一丝惶惑,因为它是这样幸福无虑,这张常年木讷的面孔温软起来,发着淡淡的光,终于有了生命力,而这全是因为常怀瑾。
崩溃时候的哭喊也好,半梦半醒间的缠绵也好,李瑜经年压抑干竭的心脏终于舒展开,血水潺潺地淌过四肢百骸,他因为常怀瑾成为一个更为生动的的人,他可以哭可以笑——一种轻盈无畏的自由。
李瑜快速冲了个澡穿上浴袍,到一楼时常怀瑾已经换了较为休闲的衣物坐在餐桌前用餐了,三明治与流心蛋黄,还有几颗别致红润的圣女果,黑咖啡冒着香与热,李瑜按常怀瑾的眼神坐到了他对面,厨房的阿姨见了他只是笑笑,问他要咖啡还是牛奶,玉米汁也可以,李瑜说牛奶就好,谢谢。
他面前也马上摆上一份和常怀瑾碟子里别无二致的早餐,挂钟显示此时是八点半,常怀瑾抬眼对他说,“早上好。”
“早上好,先生。”
李瑜得到他的问候十分欣喜,餐厅周围是高阔的落地窗,能看到别墅外的草坪,今天下了些小雪,轻柔地降落着,室内热饮的蒸汽盘旋空气上,偶尔咖啡勺搅动时的清脆声响,成熟男人穿着家居服优雅地坐在他对面用餐,小资电影里大同小异的取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的确产生了一点身处荧幕世界的不真实感。
那么他一定是个蹩脚的演员,李瑜别别扭扭地啃着西式早餐,显然破坏了上一桢的富丽情调,他有这份自知,心情却和当初与常怀瑾在樊岳的自助餐厅用餐时并不相同,他仍然不算适应,但却愿意学着与常怀瑾达成一致,与他共享生活,甜酣的牛奶滚进胃里,与他融为一体。
饭后常怀瑾去了客厅,厨房附近与别处的隔断很好,一面长达五米的玻璃鱼缸横在其间,阿姨的动静几乎听不到,除了日常打扫也不会出既定区域,房屋主人的私密性很好。李瑜跟着他的步子走了过去。
“跪下。”常怀瑾坐靠在沙发上。
他听话地跪在他膝旁,比以往的距离更近了些,稍微蹭动两步就能把下巴垫在常怀瑾膝上。
“这是荆馆,昨天和你说过了。”常怀瑾垂眼看他乖巧的奴隶,语调和态度有些散漫,“今天周日,我不去公司那边,你要回樊岳继续复习或者回学校可以叫司机送你。”
李瑜答了句是,主人,又轻轻问他,“我一定要走吗?”末了又补充,“我不会打扰您办公的,主人。”
常怀瑾很随性地笑了一下,李瑜意识到这和以往进行游戏时的常怀瑾并不相同,他不那么紧绷了,不再过于尽责地扮演一位主人了,李瑜想。
“这么想和我呆一起?”常怀瑾戏谑地看着他,李瑜有些赧,但也没有出声否认。
“回话。”
“是……想和主人,呆在一起。”李瑜垂着头不敢看他。
“可以。”常怀瑾很大度地答应了他的请求,眼底漫出一点笑,“现在我们来立一些在这栋屋子里的规矩。”
“我没有带奴隶来家里过,持续保持对你的注意太耗费心力,你我都放松一点,互不打扰做各自的事情。”常怀瑾点了点鞋尖,“但日常琐事你需要尽到作为奴隶的义务,倒水、拿东西,午饭交给你可以么?以及把我办公后的资料规整好。”
李瑜朝他点了点头,常怀瑾也是头一次驯养时刻呆在身边的奴隶,以往总是厌烦生活被干预的,如今总归有些不同,而且这无论也算不得什么麻烦——他拿了一台笔电供李瑜浏览题库,自己则审阅着公司各部门报上来的年终总结——就像多了条尾巴,李瑜乖得很,说不打扰就绝对不会出声,他戴着眼镜看复习资料的样子总让常怀瑾觉得这又是那个呆笨的大学生了,而这个大学生如今也在他的围栏里。
他的确在蚕食着李瑜的全部,不是么?
就像他自己一样。
客厅很静,李瑜替常怀瑾蓄了一次咖啡,他不太懂厨房的咖啡机用法,家政阿姨正在清理中午的食材,见到他便走近教他,李瑜认真记下又礼貌地道了谢。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陶姨就行。”陶姨朝他笑笑,“这还是常先生头一次带人来家里,你们认识多久啦?”
陶姨五十有余,个子不高,笑起来皱纹堆褶在一起,显示出一种慈爱来,语气不是八卦,像关心家里的小辈。她自韶园起已经照顾常怀瑾二十来年了。
“不是很久。”李瑜有些腼腆,心底又觉得自己与常怀瑾的关系并不如陶姨猜测的一般寻常,看出他的不自在陶姨也没有多问,转而对他说,“你要喝点什么吗?”
李瑜犹豫两秒,便答,“可以麻烦您帮我倒杯茶吗?”
“可以呀,你想喝什么?”陶姨开了壁橱,“有大红袍、古丈毛尖……还有一罐碧螺春。”
李瑜不懂,有些尴尬地站着,“我问问先生,再来告诉您好吗?”
“喝茶还要问他么?”陶姨笑了笑,“去吧,我一直在厨房。”
李瑜端着咖啡往客厅走时才注意到横断的鱼缸里有一尾十分漂亮的鱼,他没耽误时间细看。
“先生,咖啡。”性事以外叫他先生也是方才立的规矩,常怀瑾接过瓷杯,李瑜跪在他旁边就这样稍微抬眼等他,让他想起那天午休转醒间的低唤。他喜欢听李瑜那样叫他先生。
饮过咖啡李瑜又替他把杯子放回了茶几上,杯柄和托碟的花纹标记严谨地对齐着,常怀瑾的眉头也松了松,觉得李瑜一丝不苟的小习惯有些好玩。
李瑜预备继续复习时才恍然想起要问常怀瑾昨晚喝的茶是什么,“先生,”他说,“昨晚您泡的茶是什么呀?”
“碧螺春。”常怀瑾答,“怎么了?”
李瑜便准备起身去厨房,有些局促地回答他,“好喝,麻烦陶姨沏一杯给我。”
常怀瑾点点头没说什么,李瑜端着茶杯路过鱼缸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是一条极为漂亮的鱼,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大概是某种观赏鱼,扇形的大红尾晃荡在水里,鱼身是全黑的,游动间像一滴重墨裹在丝绸里浮跃着,鱼眼与他对视一瞬,李瑜懵了懵,等到它回转身体荡出一抹血红才回神。
他揣揣的,似乎那是一种有灵的遥远凝视,让他有些心惊。
碧螺春的香气让他展了展眉头,他有些累了,惯性打开网页浏览关注小猫的视频解压,没料到发出一声喵呜的声响,吓得李瑜赶紧拖了静音,常怀瑾也还是抬眼朝他望了过来。
“对、对不起,先生。”
“在看什么?”
李瑜把笔电磨磨蹭蹭地拿给常怀瑾看,屏幕上一只毛茸茸的猫追着毽子,李瑜跪在他身侧脸都不敢抬,常怀瑾还颇有耐心地看完了五分钟的视频,也不知道是真有兴趣还是纯粹为了折磨李瑜,等出现结束页时笑了一声,“你喜欢?”
“是……先生。”李瑜窘迫地回答他,想来哪个男生被撞破吸猫都该有些不好意思,他又亡羊补牢地补充,“是平常解压的时候看看,复习得有些累了。”
常怀瑾看了眼时钟,快十一点了,他习惯高强度工作倒不觉得有什么。
“意思是平常不会看?”他捏了捏李瑜的耳垂,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说谎。
“……”李瑜有些脸热,还是很老实地回答他,“看的,先生。”他还有点挣扎地说,“猫很可爱嘛……”自己都不知道这有些像撒娇。
常怀瑾笑了一下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仅仅说记一次罚,打扰到他工作了。
李瑜点头应好,如果知道晚上要趴在常怀瑾腿上被掌掴——这当然没什么——并且发出“汪汪”的声响来报数,他一定会羞耻致死。
“几下了?”常怀瑾还很坏心眼地揉了揉红起来的臀瓣。
“汪……汪、汪、汪……汪。”
五下了,李瑜把头埋在主卧的沙发里,性器早在第一声学狗叫时就翘了起来,他委屈地想,即便荆馆一根鞭子一条绑绳都没有,常怀瑾还是有一万种方法惩罚他,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一直打到第十下常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