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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臣没指挥过超过一千人的战争,最大的一次也是在卫青的指点下指挥了一场壶口之战。如夜郎杀多同,凭的是一己之勇。闽越分两王,更是胡搅蛮缠。一下子让臣领十二万兵马,臣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带着十二万兵马出去了,孤零零一个人回来了,那时无法给陛下交待。而卫青不同,他从小的平阳公主府上长大,见多识广,往那一站就气宇嚣昂,不同凡响,莫说十二万兵马,就是一百二十万兵马也指挥的过来。此,三不足也。”
刘彻有些感动,心里边清楚,徐胜利说的话都是推脱之言。什么出身低微,他徐胜利出身低微再怎么说也是都尉之子,卫青也就是姐姐入了宫才显贵起来,以前不过是个羊倌马夫罢了。什么打仗全凭勇不懂谋略,不懂谋略能把百越的事搞得让妥妥当当,大出意料之外。什么没带过一千人往上的兵,他没带过一千人往上的兵卫青不也一样没带过一千往上的兵。
刘彻感动是因为徐胜利的不倨功自傲,是徐胜利的谦虚谨慎,最重要的是能够明白他的心思。知道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想把这件大功劳给卫青的,于是想尽办法来推脱,要让卫青来统领此战。
“徐爱卿!你是立过大功的人,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有的,朕都可以满足你!封你为侯,食邑两千户的侯,另外再让你在九卿之内随便选个官来做做。这样吧,朗中令你来当,你是那里出来的人,对郎中署有感情。”
“谢陛下封臣一个两千户的侯,这下回云中后可以光宗耀祖了!”徐胜利跪下磕了个头,高兴的道。
他不能显得太无欲所求,太无欲所求了会让人怀疑欲求的东西太大,所以对这些东西不在乎。接着又道:“都说君无戏言,陛下除了封侯外,还让臣选个官来当当,那臣就当郡守吧,朔方郡的郡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山贼去第一百二十
第一百二十二章当山贼去朔方郡?大汉五十七郡国,加上徐胜利刚刚收获的夜郎郡,南越国,闽越国,一共六十郡国,根本没有一个叫朔方的郡!
或者可以这么说吧!朔方郡只存在人们的脑中,存在于街谈巷尾的议论中,是一个想象出来的郡,事实上根本没有这个郡。''
说的再明白一点,当年蒙恬北击匈奴,拿下了上郡往北的整个河南地,直达阴山口。所谓的河南地,就是黄河在那里拐了个大弯,形成一个几字,几字里边的所有地方被统称为河南地,而这些地区本来是在匈奴人的手中掌握的。
蒙恬打了胜仗,又占了河南地,控制往阴山口,将匈奴人挡在了阴山之外,始皇帝当然很高兴,就在那里设了一个郡,叫做九原郡。
可惜好景不长,秦二世把大下搅得大乱,百姓们纷纷揭竿而起,匈奴人抓住这个时机又拿下了河南地。也就是说,河南地或者叫九原郡在中国人的手中仅仅呆了十多年,又被匈奴人掌控。后来,刘邦终于在中原逐鹿中取胜,腾出手来想把九原郡收回,登基后不久便跟匈奴人打了一仗。这一仗也开启了大汉对匈奴逢战必败的先河,九原没收回不说,汉高祖刘邦还差点被匈奴人困死于白登。
那一仗说没把九原收回也不确然,最少高阙等几个重要的县被收了回来,可这几个县都是小县,严格的说起来都是要塞城堡,并非中原地区的城县,能够控制的面积加起来与之前的九原郡相比,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虽仍称其为郡,但也不好再叫九原。改称五原郡。
如果,九原郡还在,阴山口尚在大汉的掌控之下,匈奴从阴山入大汉,攻打到长安,距离在千里之上。可如今,九原变成了五原,阴山口实际被匈奴所控制,河南地的大片领士也被匈奴所控制。这样匈奴若想攻打长安。可从阴山口直接进来,迈过茫茫地河南地,屯兵于上郡之外。离长安的距离不足五百里,严重的威胁到长安的安全。
所以,景帝在位时,就提出一个构想。于五原郡旁边再设一个郡,叫朔方郡。这样一来,阴山口就又回到了大汉的掌控之下,整个河南地又成了大汉的国土,匈奴人又在千里之外了。离得远了,长安的安全自然得到了保障,可这仅仅是构想而已,阴山口无险可守。蒙恬在那里设的要塞早被匈奴踏平,想要恢复起来没有数十万大军,近百万百姓的支持,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
刘彻看着徐胜利,半天不说话,琢磨不透对方为何放着舒舒服服地京官不干,要当一个虚无缥缈的朔方郡郡守。过了好大一会,见徐胜利只是静静的等着,没有一句解释,只得问道:“为何如此!”
“这段时间。臣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徐胜利道:“我们年年与匈奴打仗。陛下体恤匈奴百姓地生活,并不禁止边关与匈奴百姓贸易。唯独只禁止一样东西——铁,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匈奴没有铁来制造兵器,这样匈奴人的兵力就会逐年减弱,慢慢得无力与大汉交战!可,现如今地情况是什么?匈奴人的兵力并未因陛下禁止铁输入而下降,反而日益强大,攻破边关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刘彻也是奇怪,从缴获的匈奴箭枝上来看,匈奴的箭簇虽还不能与大汉箭簇的制作工艺媲美,可含铁量越来越高。
“这是因为,陛下禁止铁输入匈奴地这个办法虽好,可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徐胜利道:“臣曾出使过匈奴,沿途听匈奴人的千人长无意间透露,他们在阴山发现一处铁矿,产量极高。所以,臣想找出这个铁矿地具体位置,从根本上杜绝匈奴人制造兵器的材料来源!”
“这就是你要为一个并不存在郡的郡守原因所在?”
“正是如此!”徐胜利点了点头。
“既然那处铁矿对匈奴人如此重要,他们肯定防守严密,朕把能调动兵马全都调动了,并无多少兵马让你指挥!要不,你先在长安为个京官,等大军突袭完匈奴的单于庭再办此事,如何?”刘彻道。
“陛下,此事宜早不宜迟,让匈奴人多挖出一点矿,我们就可能多死亡十个兵卒。何况,”徐胜利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漩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臣早说过,以臣的能耐,指挥不了千人往上的部队,陛下只要给臣一千铁骑便行!臣就靠这一千铁骑,跟匈奴人打游击去。”
“或许,卫青他们一趟出去,就把匈奴人彻底扫荡。朕不想你去冒这等险!”刘彻道。
“陛下心里边很清楚,这次突袭根本无法彻底解决匈奴人。顺利的话,解决掉十万匈奴骑兵,不顺利的话也就能解决掉一两万匈奴骑兵。匈奴人在漠北纵横千年,人口虽不足千万,但个个都是勇士,拉出来便是战士,没有百年之功,根本无法彻底清除。所以,臣希望能够靠此次大举入侵匈奴地地机人,趁匈奴骑兵无他顾地绝好时机,找到这个矿,予以控制,以达到消弱匈奴战力的目地,也好减弱将来对付匈奴地难度。”
徐胜利是忠心的,不忠心的人没可能领着一千骑兵去匈奴地犯险,为大汉解忧。徐胜利是聪明的,不聪明的人不可能把百越之事办成了意外之喜,如今又要去匈奴地闹腾。徐胜利是懂得圣心又有前瞻性的,对于这样地一个人。刘彻十分想把他留在身边,不愿其出去犯险。可是,对方的话十分有道理,而对方又是那样的有决心,有信心。刘彻琢磨着应该让对方前去试试,有些感动的道:
“朕同意你的请求,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朕尽量满足你!”
“臣很贪心的,就怕请求太多。惹了圣怒。所以不敢说!”徐胜利笑道。
“没关系,你说,再多的要求朕也答应你!”刘彻笑了笑。他不怕对方要求多。就怕对方无所求,那样就不好办了,提防一个人有时候太累。
“臣既是个两千户的侯,希望陛下在北阙里给臣买个大宅子。赏赐给臣。最好能与平阳公主的一样大,如果难办地话,小一点也无所谓。”徐胜利道。
“朕答应你!”刘彻笑得很开心,一个人地贪心是个弱点,抓住这个弱点什么事都容易办些。
“臣在百越立了功,又将去匈奴地冒险,所以希望陛下能多赏点钱。要是一下子能赏得跟卫青一样多,那就最好不过了!”徐胜利道。
“这个好办。你不说朕也会对你大加赏赐的!”刘彻笑得更加开心起来。
“臣在匈奴地东蹿西撞,补给方面肯定有诸多的困能,有时还需要各方面地支援。臣希望陛下能够给五原、云中、雁门、上郡等边郡的郡守打声招呼,需要的时侯无条件支持臣!”徐胜利道。
“这都是在情理之中的,联一定给他们下道命令。”
“朔方郡并不存在,所以臣也算是白手起家。两年之内,臣若是把朔方郡从无到有拉扯起来了,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到那时,臣希望陛下能够考虑将南宫公主许配给我!”徐胜利道。
“这个朕倒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不过问题也不大。还有什么要求。继续说!”这一次。刘彻笑得特别的开心。
“臣希望陛下下个旨意,放了天下所有监牢里的囚犯。并让他们前来朔方。而且臣希望陛下再下一个旨意,凡是犯了案的,只要自愿前往朔方,罪行都可既往不纠,但若到了朔方又私逃的,罪刑加倍!”徐胜利道,不等刘彻说话,又道:“朔方郡的地理位置太过特,阴山口又是匈奴与我们的必争之地,囚犯们都是亡命之徒,到时与进范的匈奴人拼起命来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一定可杀得匈奴人魂飞魄散。反正他们都是一个死,死在战场上总好过死在刑场上”
“好,朕也答应你!”刘彻道:“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臣还有许多许多要求呢!”徐胜利道:“臣希望朔方郡守这个官,陛下能让臣干十五年,除了犯下万恶不赦地大罪,陛下都不应免去臣的官职。还有,朔方的管辖范围陛下先不要规定,十年之内臣要一直往西北方向打,能占匈奴人多少领地,朔方的管辖范围就多大。还有,鉴于朔方的特性,臣希望十五年内能不向朝廷纳税,也为了减轻朝廷的负担,臣希望可以开设作坊,自制武器作坊,以装备部队,防范匈奴人攻击……”
徐胜利不断的提着要求,提一条刘彻答应一条。提一条,刘彻答应一条。正提到兴头,刘彻张嘴打了个哈欠,道:“别再说了,回去列个单子,朕准你便是!都五更天了,你回去休息,朕也该去给母后请早安了!”
“臣,遵旨!”徐胜利起身叩了个头,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嘶哑起来,至于喝了多少壶茶更是记不起来,趴在地上喊了句:“万岁万岁万万岁!”并不起来。
“怎么,你还有事!”刘彻站起身,一名太监捧着衣物,已准备给他更衣。
“臣……臣……臣有个不情之请,”徐胜利哽咽着,抬起头一边抹着泪,一边道:“过几天,臣就要走了,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见到陛下,一时心酸,想多看陛下一眼!”
“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这样说小心我踢你!”刘彻笑骂了一句,面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嘱咐道:“徐爱卿,一定要小心,给朕好好的活着回来!”
“臣遵旨,可就是不知阎王那老小子听不听陛下地话。让臣活着回来不让。所以臣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在临走之前,见太后一面。给她老人家请个安,道个别。自从臣来到长安,当上了羽林,还没和太后她老人家见过面呢!”徐胜利从怀里掏出那根金簪。又道:“这本是臣给家里那个南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