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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荀淼已经说不上话，穴心太痒了，小腹涨涨，似要发大水，又似要涨大潮，有什么要奔涌而泄。方久琢的手指还在阴穴里抽动，时荀淼怎么都说不出话，扭着身子要他停，却把手指送进更深的敏感带。
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泄了，时荀淼呜呜地叫着，眼角都渗出生理泪水。方久琢猛地一插，狠狠刮过前列腺点，在肠道最深处射精。突然，像是相连感应一般，时荀淼浑身剧烈一颤，瞬间睁圆眼睛。
大股大股的水液顺着阴穴流出，方久琢一手包不住，大量的水滴落到地板上，安静的室内响起哗哗水声。
这不是潮吹，时荀淼头一次被肏尿了。
方久琢知道淼淼在性事上对他逐渐包容，但是总是要留给体面，不能欺负得太过。这一次玩过火了，直接尿了出来，他也开始心虚。
自己把半软的阴茎拔出，顺带轻轻扯出肛塞。时荀淼已经被插成一个小圆洞的菊穴合不上，慢慢流出方久琢灌进去的白色浓精。方久琢把时荀淼翻了个面，正对着抱在怀里，看他眼眶湿润，不停打颤，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方久琢低头想亲，被时荀淼用手推开，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淼淼，我道歉。下次再也不这样玩了。”
他抱着赤身裸体的时荀淼往浴室走去。
“生气嘛，明天醒了就不生气了，好吗？你总不能一直不理我。”
“嘿嘿，别瞪我，洗澡睡觉。明天下午还有我的摄影展要去看。”
泡在热腾腾的水里，时荀淼呼了一捧水到方久琢脸上。
“方久琢，你变态！”
心愈软，对方久琢一些得寸进尺的要求越来越纵容。也不算吃亏，毕竟他是心甘情愿。
万圣节特别番外 啵啵大家（？ε？）
番外二
方久琢办了一个个人摄影展，半公开性质。作为在业内小有名气的自然派摄影师，他在这次，也是唯一一次个人摄影展中，首度公开了他最珍爱的影像。
是人体摄影。
挂在曲折廊道尽头，印成巨幅的相片。
是该摄影展吸引了最多讨论、最具争议的作品。
暗蓝色的基调，窗帘缝隙一条金白色的线条切割画面，一个赤裸着的人，站在唯一的光线之中，裸露的后背大半浸没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曲线完美柔和宛若女子，微微露出的乳侧像浅浅的壑，有一弯浅浅的阴影。
可相中人接近高光微侧的脸庞，脖颈咽喉处的弯曲，是更加显然清晰的男性轮廓。与光融合在一起的人影，不仅模糊了亮与暗，也模糊了鲜明的性别界线。
这是一张混淆性别，却不畸形，结合了柔美与坚韧，混合气质的人像，色彩、阴影对比强烈，有油画般的质感。
来观展的大家一边惊叹来自这幅作品带来的震撼感，一边心里都门儿清着，这照片里裸露却不下流的背影就是摄自方摄影师那位神秘爱人。
照片是时荀淼同意放出来的。
他在方久琢修图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初时很惊讶，惊讶的不是自己半裸着被拍，而是方久琢居然拍了人，原来那天早上他不是在开玩笑。
方久琢见时荀淼久久不说话，以为他因为这种略露骨的照片不高兴，转头想辩解。
时荀淼夺了他的话头，先道：“你不是从不拍人么？”
“？”方久琢眼神里投来疑惑，“我可没说。以前不想把人拍入镜只是觉得不搭。我从来没说过不想拍人。”
“是吗。”时荀淼呢喃着，眼睛望着电脑上照片里的自己出神。
这是未经他本人允许，便拍摄下的照片。还是半裸着的，以他这具身体。
时荀淼还记得那天方久琢说他看到比天空更美的风景，还以为是他又在说什么玩笑话。但好像、也许是真心话呢。
“你觉得好看？”
方久琢和他一起望着照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好看的。是造物者失手创造出的一个美丽的事物，它绝对不是一个错误。”
他拉过时荀淼的手，握着。
“你没有觉得不高兴就好。”他伸手指，对着相片，隔空大致地描了几圈，“每一次打开你的身体，我都在想这是有多美。淼淼也许你觉得它对你来说是不尽人意的，但它也是最独特的。你在实验室有优秀的成果，你比很多人活得都要优秀，以及我爱你、昭昭也爱你。我想你不会再因为关于这样的体质而烦恼，你看影像里的你，自信又慵懒，现在的你我觉得是最好的状态。”
原来他是自信的吗，自信这个词，时荀淼从来都未放在自己的头上过。这个标签自带的闪光好像就与他相冲，太过于明亮能把他灼伤。
可现在方久琢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是自信，自己真的能够面对曾经融进血液里的扭曲坦然处之吗？
方久琢察觉到时荀淼的走神，稍微掐了一下他的手。看他眼睛逐渐聚焦，望向自己，便决定说一下自己的想法：“淼淼，要不要把照片展示出来，作为我摄影展上最引以为傲的压轴作品？”
他们静静地对视了良久，直到方久琢看到时荀淼缓缓地、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拉着时荀淼的手，好好地亲了他一下。
其实要把淼淼这张照片分享出来，他内心很大是不情愿的，即使并没有夹带任何情欲色彩在照片里，反而是圣洁得让人不敢轻易亵渎的影像，他也还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宝贝。但是有一件始终让他耿耿于怀的事情，最终促使他下定决心。
淼淼对于自己的身体到现在还是存在介怀的，尽管较起之前要好太多，但方久琢偶尔还是能感受到些许，比如他对方久琢明显的男性特征会流露出向往，这个毛病从以前到现在都一直存在着。方久琢有时会很享受，但也会心疼，其实他的淼淼很优秀，他不忍心他一直困囿于这样的事情上。
结果到了影展当天，因为两人前夜的胡闹，没起得来，等到了傍晚快闭展的时候，才匆匆从家出发，方昭昭托给保姆阿姨帮看着。
时荀淼坐在车上，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就好比要去面试一般，来往的参展观众是他的面试官，任何的评价虽然对他没有实质上的伤害，但都多多少少会有影响。
方久琢开着车，余光看到时荀淼攥紧的手，便腾出一只手，握住时荀淼，道：“淼淼干嘛这么紧绷，你是要去考试吗？”
冬天，天黑得早，路边的都亮起灯来，明晃晃的，等他们到目地的估计都没人了。时荀淼蹭了蹭方久琢的手心，摇摇头：“没事。只是你一个主角今天都没在现场，是不是不太好。”
方久琢于此是无所谓的，不过接着时荀淼的话说下去也无妨，“还好啦，我比较遗憾没听到他们怎么夸你那张照片，一定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都用上。叫什么，彩虹屁是吧，我想听听。”
时荀淼笑了一下，知道方久琢在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半真半假地骂了句：“傻！”
等到了场馆，人果然已经散得差不多，负责的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在门口交谈。两人走过去的时候，十一月还穿着纱裙的工作人员——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惊喜地叫出声来。她迎上前，礼貌地和方久琢、时荀淼握手，“您好，您好。是方先生和他的爱人吧，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能见到真是太高兴了！”
方久琢客套地回了几句，然后把工作人员打发走，牵着时荀淼往馆里走。
路过的一幅幅作品，时荀淼都见过，他甚至能说，他永远是方久琢每一部作品的第一个观众。每一幅影像，都是在半混沌半清明间拍摄，像极了他们在与过往的黑暗挣扎中伸手摸索光亮的过程。
然后走到最后，廊道的尽头。在看过了山川、湖泊、沙漠与海洋之后，终于在方久琢的镜头里看见了人——站在半黑暗半白昼里的时荀淼。
一束柔光笼罩着被薄玻璃装裱的巨幅相片，放大冲洗出来的相片，比在方久琢电脑上看到时更具冲击力。
时荀淼几乎是看痴了，他不能把自己和照片上的人联系到一起。
方久琢从身后圈住他，头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说过的，我一直在说的，这是我眼中的你。无关情欲，纯粹的欣赏。”
“这幅作品，我想不到名字，无数个提议都被否定掉。工作室的人看了，他们好多都觉得作品名应该取叫赫马佛洛狄忒斯 *，你知道的吧，这个的来源。我不喜欢……神明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喜欢。”
“嗯。我也不喜欢。”时荀淼感受到方久琢说着说着又有些不对劲，拍了拍埋在自己颈间方久琢的脑袋，“我可不算什么神，少听他们乱说。”
说完，他又仰头端详起自己的照片，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以后还会再拍人吗？”
“不知道。”方久琢闷闷地回答，好像突然间自己生自己的闷气起来。
“你既然不想看，要不要转到前面，正对着我？”时荀淼抓了一下他的头发，问道。
“唔——”方久琢走到时荀淼面前，背对着相片。
时荀淼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捧着往下压了压，自己也微微踮脚。
他在方久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就被方久琢搂着半挂在他身上。
时荀淼怎么会不知道方久琢故作淡定的面下，是怎样一副找耳挠腮的不惬意。
为了让时荀淼不再对身体的异样抱有自卑想法，他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这样的照片方久琢怎么会舍得放出来，让大众来欣赏，但他拿出来了，还是亲自提出公开展示的想法给时荀淼。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这是方久琢用影像给时荀淼的告白，让他相信在他眼中的时荀淼是与他其他镜头里的天空一样的迷人。如果时荀淼没记错的话，这是在方久琢给他戴上戒指的那天清晨拍下的，一切好像都是早有预谋。
“知道你不想听谢谢，我还是要说谢谢。这一次的照片我很喜欢，其实你真的不用再担心我会为此郁郁。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走出来，我也走出来了。”
“你不是想听彩虹屁嘛，那我来夸夸。”
时荀淼与他脸贴着脸，哄道：“仿佛在偶遇神迹的照片，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欺骗了。实际上，哪里有什么神，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淼淼。我的方久琢大宝贝！”
那天，方久琢抱着他亲了好久，水声啧啧，直到挂着工作证的小姐姐满脸通红地敲了敲墙壁，提醒他们真的要闭馆了，方久琢才放开被他压着亲的时荀淼。
唇舌的深度交缠，方久琢快要舔进他的嗓子眼，吻得又深又热切，旁人看到都不知是怎样的画面。弄得他离开时，两颊发烫，都不好意思多看那个年轻姑娘。
到了车上，时荀淼才把低着的头抬起，多瞄了方久琢几眼。
“你怎么耳朵这么红？”
方久琢很少会害羞，做起亲密的事来坦荡又自然，难得见他耳尖泛红，而且还充血得厉害，时荀淼不得不惊奇道。
方久琢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滚烫耳廓，朝着对自己露出疑惑表情的时荀淼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那里看来的话，他恶心兮兮地说道：“冻疮。要亲亲才能好。”
这样说完，当然又是黏糊糊的一个亲吻。时荀淼还分神看了一眼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亲下去就回家晚了。
方久琢一只手盖住时荀淼乱瞄走神的眼睛，让他专心。
时荀淼随着他，闭眼慢慢沉醉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