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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就是他们!刚才还放狠话说要揍人!一点也不把你放在眼里!”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聚集到边振华身上。
边振华:“……”
车主似笑非笑,“边书记,您看这……?”
此时邻里门前灯光敞亮,边振华几乎轻轻扫了一眼就心里有了底:皇冠车正端端正正地停在车位里,车头旁边有一个被踩扁了的饮料铝罐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就在车主站的位置那里,有一小片深可见骨的刮痕,刮痕之深已直可见里头白色的底漆。
陈文桐也就是个跳梁小丑,眼下人一见边振华出面,自然是跳过了他,直接跟边振华交涉。
边振华递上烟,另一手直接薅着陈文桐脖子就给拧了过来,“林秘书,真是对不住,今晚家里团圆一时高兴就喝高了,小孩儿不懂事到处生事,让他在这儿跟你赔个礼,回头我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紧接着用力摁着陈文桐后脑勺往下压,低喝道,“还不快道歉!”
陈文桐红着眼,杵在那儿就算被压低了头也倔着不说话。
林秘书意味深长地对边振华说:“边书记,你家这小孩儿可是有点超龄啊!”
陈文桐在这个小区出出入入颇为频繁,他什么货色,在场的人但凡有眼的都不瞎。
别的不说,春节期间闹出来的那事就惊动了鮀城整个公检法系统,这个小区里最不缺的就是公检法系统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边家的小舅子惹了不得了的人物被点名教训,那单案件牵连甚广,后来虽然被边振华使了法子保下来,但牵连之广让人咋舌,就在众人都以为边家小舅子总该收敛点消停点了的时候,今晚这事可谓是啪啪打脸。
边振华被林秘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有点儿挂不住,“家里大人走得早,又自小宠坏了。”
“我看小想就很好,这个嘛,年纪看起来可比小想要大太多了,没理由小的乖巧大的反而教不好吧?”林秘书就着边振华的火点上了烟,缓缓吐出了烟圈,“边书记,容我奉劝一句,这小孩儿教不教好是一回事,可是动不动就往外嚷嚷‘我姐夫是边振华边书记边局长’之类的话,这可是随时随地要出大事的。”
边振华在体制里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面子过,可是现在正值调职的关键档儿,尘埃未定之下,他不得不保持一个低调的状态——更何况,人家虽然说得不好听,却字字句句在理。
“我姐夫是边振华”——当他是地主恶霸还是土豪劣绅呢?
他脸色沉沉,陈文桐落了礼在先,他现在过来收拾烂摊子,自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幸明叔来得及时,很快跟保安一块儿帮着疏散了围观人群,押着陈文桐一起回边家去了。
边振华尚且有几分醉意也被气得丁点儿不胜,拎着陈文桐就往书房里去,听着里头出时不时传来的拍桌声咆哮声,边想抱着语文书缩了缩脖子,溜溜达达地回房去了。
房里书桌上的手机灯闪了又闪,全是同小区里听到消息发来八卦的同学,其中又以张弘宽为最,因为他们一家在外头吃完饭回来正好撞上整个事发过程。
边想也烦陈文桐,一点也不想跟人讨论任何关于他的事,便干脆关了机,又抱着篮球跑去面壁背诵单词。
规律的拍球声让他很快进了状态,不过前头就是隔开客厅与房间之间的墙,他稍微竖起耳朵就能听到外头动静。
约莫半小时过去,书房的门开了,接着听到明叔跟他爸的说话声,再之后玄关传来了大门开启又闭合的声音,这才是陈文桐跟着明叔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几章有点估计要河蟹的内容。。。该怎么发好呢?头大。。。T…T
第79章 暗涌
陈文桐被带走的时候,满腹愤愤不平。
他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得多,非但不觉自己有错,反而认定边振华当着外人那样落自己面子,完全没有一丝的维护,简直是忘恩负义!
亏他们陈家以前那么扶持他!他姐也是瞎眼了才会找了这个白眼狼!
又思及用餐时候边振华毫不犹豫地拒绝提携,更是攥紧了拳头憋足了气!
叫他找工作?嗤!他陈文桐可是要干大事赚大钱的人,那些低三下四的工作能入他眼?当他是傻逼在打发呢!?
黑色帕萨特悄无声息驶出了政法小区。
陈文桐烦躁得锤了座椅几下,掏出烟来点着了。
烟草味儿在密封的公务车里散了开来。
明叔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伸手按下外循环键,降下了车窗。
外头夜风一吹,车内的烟熏缭绕马上就退了。
陈文桐气得往座椅上拍,指着前方驾驶座破口大骂:“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明叔专注地开车不说话。
陈文桐继续骂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边振华身边一条狗而已!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反抗不了边振华,又拿捏不住政法小区里头的人,他还整治不了一个小小的司机吗!
他越想越火大,夹着烟的手就要戳到明叔头上去,明叔适时一个刹车,陈文桐整个人惯性往前冲,差点从驾驶座和副驾座中间的空档滚到前排去。
“还会不会开车了你!垃圾!边振华怎么挑你的!”他余惊未定,抱着副驾座吼道。
明叔一手控制方向盘,空出另一只手来扶他坐正,他虽年过半百,但薄薄的衬衫底下肌肉虬结充满力道,能在领导身边当个固定专职司机的,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像边振华这种随时要参与到案情重大的刑侦案件追踪前线的职位,身边的司机可还随时得充当保镖的角色。
陈文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明叔拎着衣领给提回了后座。
“抱歉,陈先生,让您受惊了,刚才路边蹿出来一条疯狗,差点就撞上了,幸好刹得快。”与干净利落的动作相反的是,明叔充耳不闻他的谩骂,笑得万分真诚地解释道。
陈文桐颤着手指着他,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方向盘在人家手上,他要是不想再来一次疯狂米老鼠,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乖乖闭上嘴。
车子经过一片灯火盈亮之地,正是之前他混迹得最多的五八区,他眼下烦得就想赶紧脱离边振华的监视,便用力直拍车门,“在这里停就好了,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
明叔足下油门未放,淡淡道,“陈先生,边局交代我要把你送到家。”
说白了,就是要代替边振华盯着他回家不让他在路上乱来。
陈文桐简直不能更心塞。
明叔一直把他送到楼下,没立刻离开,又在下面等了一会,直到看到陈家所在楼层灯亮了开来,才启动车子回去跟边振华报告。
陈文桐觉得今晚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去边家吃饭,本以为能捞到点什么好处,结果屁都没有还给自己找堵来添,人一不得志,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往上踩,连个小小的司机都看不起自己。
走着瞧!
他开灯踢鞋,恨恨地啐了一口,适时手机响起。
“喂!”他按下了接听键就是口气极度恶劣的一声。
那边似乎没料到一接起来就炸了□□,静了两秒后才笑出声来:“哟?谁得罪咱陈少了?大中秋晚的,怎么火气这么大?”
陈文桐正不爽着,对这些狐朋狗友的态度也不多好:“有屁就放!别憋半天响不出一下,少爷我这会儿没心情跟你扯!”
那边轻笑了两声,背景中伴着颇为嘈杂的吆喝声和音乐声,听得出是在包厢之类的地方。
“兄弟我这不是听着你出来几天了都没见人影,想你了呗!”
陈文桐听到这话,面色稍霁:“少恶心了,曾鹏辉你什么屁赶紧放,老子没闲工夫听你废话。”
“有事,当然有事了!”对方极其夸张地拖长了声音,“能在这会儿找你肯定是有好事儿,陈少,这不是瞧着你烦吗?烦就跟兄弟们一起出来快活快活啊!”
陈文桐闻言,只道:“快什么活,还不就是五八区那儿老三样,没点新鲜的。”
“诶!可别说,我这儿还真有新鲜的好东西。”对方一听到这就来劲了,兴致勃勃地说,“好玩得紧,再叫上几个靓女~包你再多的不快都转眼即逝、逍遥似神仙——”
陈文桐将信将疑:“什么东西?”
那头故作神秘:“你来了就知道了——”
陈文桐在里头蹲了几个月,出来了那么些天又一直素着本就嘴里淡出鸟来了,就算一开始确实有过那么一点儿收敛的念头,但作为一向混惯了的主儿,被人这么一怂恿,根本不怎么犹豫就立马动摇了。
“赶紧过来呗,别当我不知道,你下午明明就答应了斌少要过来玩儿的,可别换作我就卖关子甩面子啊!”
“巴伯伦的夜巴黎厢!”对方又催促到,“今天换个地儿玩玩,你别瞎跑啊!”
正好透过电话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轻嗔:“陈少,好久没见着您了,赶紧过来玩儿嘛!”
陈文桐顿时头脑一热:“马上到!”
……
挂了电话,曾鹏辉收好手机,缩着肩弓着背,小步跑到包厢另一边去。
包厢内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升腾着一股浓浓的暧昧与腐化交织而出的声色犬马,天花板上五彩球灯交叠,频闪灯一闪一闪,像是在光影两界的交接中掀开了妖魔鬼怪世界的一角,露出了纸醉金迷的一片。
打电话的人绕过包厢中间的群魔乱舞,直接往角落里走去,昏暗的沙发拐角,只依稀看得烟头火光点点烁烁,以及隐没在阴影中糊成一团的身影。
其间有穿着性感的女人醉醺醺地往那一瘫,雪白胸脯在深V领下呼之欲出,水蛇般的腰身扭得几乎要缠到人身上去,红唇似火双眸迷离,神志已然不剩几分,细腻纤长的五指灵活熟稔就往男人身下捞,那人却眼明手快地及时一抓,制止了女人的动作,再随手一推就把她给搡到一旁去了。
频闪灯适时“啪”的一闪,照亮了男人带着鄙夷不屑的神情与当下时景格格不入的西装革履形象,他拧着眉,厌恶地拍了拍刚才女人偎依上来粘到的衣物部位,就像是要弄掉什么脏东西般急促而用力。
“海哥。”曾鹏辉正好往那空位一钻,俯身到男人耳边说,“搞定了,陈文桐马上就到。”
海哥的表情在光影交错中扑所迷离,一双锐眼紧盯着曾鹏辉,半晌都不说话。
曾鹏辉被盯得喏喏,不安地绞动着衣角。
上周几个猪朋狗友带了一水儿外围小姑娘们来鮀城,曾鹏辉便在自家别墅里开轰趴好生招待了一番,玩得high了,便又是溜粉又是天体的,闹了个大型的,原以为醉生梦死日夜颠倒来爽一把的乐子,却不曾想被人悄然录下了录像。
海哥找上他的时候,他整个人犹如惨遭五雷轰顶。
曾鹏辉能跟陈文桐混到一块儿,自然不是什么好鸟,曾家从商,他妈小三上位,可他爸是个从不落人把柄又深懂制约权衡之术的老狐狸。老狐狸跟原配有个儿子,也就是如今曾鹏辉的大哥,恨死了曾鹏辉两母子,他妈想利用亲儿子在曾家争地位,老狐狸甚至连自己出手都不用,他大哥就会撸起袖子来把他们母子大肆修理一番。
老狐狸玩得一手好制衡,把大部分生意重头交给大儿子,又会适时护一护小儿子小老婆,要的就是让他们双方人马自己去撕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