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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错杂的心思缠了个结结实实,文熙挣脱不出来,只想着逃开这个让他错乱的男人,抿紧嘴唇,转身欲走。
俞航见抓他不住,也着了急,在背后说:“你这样,谁受得了你?”
文熙一听,脑袋嗡一声,眼里闪着泪光,冷声回击:“哪个让你受来着?我怎么高兴怎么来,用不着你来教训。”
气鼓鼓就要往外走,俞航匆匆跟上去又一抓:“死之前还要明确罪状呢,你这样做不觉得过分么?我……”
他想说的话骤然噎在嗓子眼里。
乍进来的若妍,被两人火热的气场震呆了。在她的注视下,俞航缓慢松开抓着文熙的手,文熙看看呆怔的同事,也没句解释,沉着脸头也不回地越过若妍出去了。
这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还上手了。若妍仔细想,要不是自己来得及时,可能打起来了。
可是,文熙跟俞航,有什么过节呢?还以为他俩关系不错。
她摇摇头,回到座位上来拿忘记带的钱包。
俞航冲出去,怎么也没找到文熙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自我更新,内心是有多强大
第20章 突如其来的吻
天渐渐黑得早了,往常下班的时候,阳光还能在车窗上逗留一会。现在,五点半就黑擦擦的了。
怕在家里做不了事,文熙没有跟班车回家,而是在单位里写完稿子再走的。坐公车回去时,他听到滴滴答答的雨声。沿途下车的乘客下去,车门带进来外面的风雨,使得坐在边上的文熙打了个寒战。
一层秋雨一层凉,应该把外套拿出来穿了。
下车时,他缩着脑袋,快步跨到公车站台上。雨丝已经十分密集,将他淡绿色的衬衫快速打湿。
公车站就在他上下班车的点上,离家还要走上一段,文熙透过黑沉沉的雨幕,伸长脖子,想看看是否有熟人经过。
可这个时间段,这个天气,小区那帮老头老奶奶们是断然不会出来的。年纪大了,把身体看得比什么都重。哪位养生大师说过,雨天会让身体吸收寒湿之气,吓得老人家们再不敢随便出来。
想着要不要让爸爸出来一趟,作为人父,儿子应该比寒湿要紧。
有个人跟过来,文熙没回头,却感觉到湿热的气息和衣料碰到自己身体时产生的细微电流。
他转过身。
站台上冷冷清清,那人浑身湿淋淋地站在面前。要不是他哑着嗓音唤了声“文熙”,文熙乍一扭头,定要吓一跳。
“你怎么……”
俞航几乎快哭出来:“我在这里等了很久,等到杂志社班车过来又走,还是没等到你。”
文熙看着潮乎乎的朋友:“等我干什么啊?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雨!”
“我怕躲了雨,就见不着你。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文熙此刻的心境真是复杂:这一出一出的,是跟女朋友火速分手失恋了?所以大雨天想着跟他重修旧好来了?
文熙看看越下越大的雨,又看着簌簌发抖的俞航,让他先别说话,去他家躲躲雨再说。
俞航固执地站着:“你听我说完我才去。”
他的小孩脾气一上来,谁都奈何不得。在办公室犹可,在这里嚷得左邻右舍都出来,到时要怎么解释?
文熙看着日渐紧密的雨丝,催他快说。俞航总喜欢拣这种时机,让你不得不听他聒噪。不过,文熙确实也需要一个答案,于是靠着站牌,等他开口。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文熙本来懒散的架势,立刻乱了阵脚,上前几步就要去捂他的嘴!得亏是下雨天,又是晚上,没什么乘客和路人。
回过头来想想,这句话不能说有错。但在两个男人之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家门口不能有片刻犹豫,文熙回答:“没有。”
“那为什么不睬我,打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
说起这个,文熙也有话说。虽说上次活动之后,的确以这种方式抵制过他。但这之后,反倒是俞航没动静了。自己有错,却是他有错在先啊。即使谈女朋友不算错,作为朋友,起码应该正正当当地说出来,如果那天下午是因为自己先走了,之后那么长一段时间也可以说。如果说了,文熙可能就不会那么难过,难过到都对俞航生出怨念来了。
现在想想,这种念头多奇怪啊。因为俞航处理事情的奇葩性,导致自己在对待朋友有女友这件事上反应暧昧。就如现在,他淋了几个小时的秋雨,就为跑过来问他一句“你喜不喜欢我?”怎能不让人想歪?
见他不吭声,俞航以为他心虚,咄咄逼人地问:“那天下午,你为什么不来?”
文熙重新被这句激怒了:说来说去,还是对我没亲眼看到他跟女友秀恩爱有意见。跑来跑去,就为炫耀下你找了个举世无双的女朋友,是吧!
“突然不舒服……”虽然胸中怒气奔涌,但瞬间想通了。都不准备搭理的人,没必要纠缠不清。再说,跟他斗嘴,时间上,心理上,身体上,自己都不占优势。
“可就算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接电话的力气总是有的吧?”
雨好像小了点,文熙看着他:“如果说完了,我要回家了。”
俞航一个箭步冲到他前面,双手一张,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挡住去路:“还没说完呢。”
文熙拨开他的手:“你都已经总结好了,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还要说什么?!”
“我还不能说话了?难受得要死也不能说了?”
“你说就是了,但我不想听,说给你想说的人去听!”
“可我就想说给你听!”
文熙爆发了:“说给我听,你就这么想气死我?有了女朋友,高兴难过都到她那里去,安心过你的二人世界!干嘛非在我面前晃,非要看着我难受你才开心啊!”
“……”
文熙狠狠把他往旁边一拨,就要冲到雨幕中回家。他很不喜欢潮湿,似乎连心情都被浸得肿胀。
“让开!”
俞航来抓他的肩膀。
文熙不耐烦地一甩。
雨丝如泣如诉,眼泪般的雨在脸庞上滑落,让他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更不真实的,还在后头。
他听不见俞航的声音,以为走了。秋夜的风夹着雨,静不下心的浮躁,像只湿凉的手,拂过他的脊背。刚要快步走开,突然被一股力量挟持,他本该前进的躯体转了半圈,硬是被拽到身后,被迫直视着昏昏光线中湿漉漉的俞航的脸。
那俊美的脸,仿佛这秋风,没有一丝温暖的色调。他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些许森寒光芒。
雨沿着额前的发丝滴落,落到睫毛上,文熙眨眨眼睛。眼眸被细碎的雨珠覆盖,使得眼前的人变得梦幻般模糊。没等他再次眨眼,嘴唇上传来冰凉的触觉。凉凉的,潮潮的,没一会儿,那股潮湿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而暖的抚触。朦胧之中,他想起曾经做的那个梦来。
眼下是梦还是现实?似乎已没有足够的氧气来供大脑思考。
湿热的触感再次袭来,直到那温润又火热的舌尖触到牙齿,像牙科医生那样想极力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雨落下来,仓惶摆脱俞航身体束缚的文熙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寒意。
俞航被推得后退一步,但表情松弛了。
文熙被这一举动吓得不轻。这是哪里,家门口啊!方圆几十米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邻居,要被哪个叔叔阿姨瞧见了,自己的脸面尤不说,爸爸的老脸要往哪儿搁?
俞航看着一脸慌促的文熙,正要说话,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文熙——是你吗?”
文熙汗毛一竖!
老宋撑着伞过来,直到走到儿子跟前,带着嗔怪语气说:“下那么雨,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转而看到浑身湿透的俞航,“这位是……”
文熙没力气解释,懒懒地跟着爸爸一起看他,好像也不认识的样子。
这混蛋,留他自生自灭好了。
“我是文熙的朋友,没带伞。想去您家避避雨,但他说怕打扰您,我只好这么淋着呢。”
真不要脸。
老宋急忙催促儿子打开另一把伞,说:“这怎么行?这么大的雨,别淋坏了!走,去我们家!”
文熙撑着伞,跟在爸爸身后。俞航看看自己的身上,抱怨说自己没撑到。老宋就要把自己的伞让给他,文熙只好发狠似的把伞往他那里移。
看着老宋开门,俞航悄悄说:“靠近一点会死啊!”
会尴尬死。
同撑一把伞,他还是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干过这种事的副作用很快显现出来。比如刚才,俞航说悄悄话时,他就莫名惊慌,怕他突然来一下。
躲闪的时候,正碰上张婶出门丢垃圾。她长大嘴巴看着老宋身后这两个湿淋淋的年轻人:“这是怎么了,掉河里了?”
俞航指指文熙:“他掉下去了,我见义勇为。”
张婶笑得哗哗的,像雨水管里的声音:“我说老宋,又从哪儿拣来个俊儿子?”
“是文熙的朋友,来家里坐坐。”
看着对面关上了门,张婶耸耸肩膀也关上了门,心想,女朋友没一个上门,倒先领回来一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用言语说不清楚的时候,干脆啥都别说,直接搂过来啄一啄就完事……同样是用嘴,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第21章 借宿
俞航一进门,看见电视柜旁边的小兔子,就像见了老朋友。亲热地把手指伸进笼里:“哎呀呀,你还活得好好的!”转头问文熙,“取了什么名字?”
文熙换过拖鞋瞥一眼:“小白。”
“太不走心了吧,就因为它是白的?”
“我外甥女取的。”
看俞航逗弄兔子,让正要去倒水的老宋心里一噔:还真是男的送的……
等老宋把饭菜热好,俞航穿着干爽的衣服从淋浴间出来了,一边擦头发,一边赞叹地看着桌上的菜。
“叔叔,厨艺看上去不错。”
老宋殷切地问他喝饮料还是啤酒,一面说:“文熙的衣服,你穿着很合身。”
文熙捧着换洗衣服进去,关门前看了一眼那个已恢复正常状态的人。此人的烦恼就像流水,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自在地跟在爸爸后头去冰箱里找喝的,一点忧郁的影子都看不见。
等他洗好出来,俞航已经坐在餐桌旁,像个主人似的端着一碗什么在喝。
文熙走近一瞧:“你可真不客气,一来就喝上我爸的药酒了。”
老宋说:“着了雨,散散寒气,是我让他喝的。”
俞航呷一口酒,夸示地发出声音。老宋偷偷看儿子表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这位自称是朋友的人,文熙对他似乎并不欢迎。年轻人看上去挺正常,大晚上到一个不怎么待见自己的人家里去,听上去不合常理。而且,他注意到,文熙给他拿换洗衣服时,都是自己正在穿的衣服。
文熙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衣物给别人穿,从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他记得有一年春节,老家的一户亲戚上门。亲戚的小男孩接连弄脏了几套衣服,没得换,叫他拿衣服出来,文熙死活不情愿。直到他发火,才勉强拿出来,但那些衣服之后就再也没穿过。
小孩子嘛,可能占有欲比较强。但长大后,毕业那会,小区里组织了一次活动,把大伙弄到海边去捡贝壳,吃海鲜。张婶儿子虽然胖,但体质弱,晚上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