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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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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方宁接在手里,心中感动,道:“你现在是一军统帅,做这些嘘寒问暖的活儿,也不怕失了身份。”
    小亭郁道:“我给朋友送张毡子,失了什么身份了?”拍拍扶手,示意他来推自己。
    屈方宁笑道:“多谢你啦,朋友。想去哪儿?”
    小亭郁道:“很久没见过绰尔济爷爷了,咱们去药帐瞧瞧罢!”
    草原的初冬已经颇为寒冷,妺水边的风都带了些雪意。二人走出一程,屈方宁停了脚步,从椅背后抖出一袭旧皮袍,细心替他裹上。小亭郁蹙眉道:“何至于就这么娇贵了?”屈方宁系着他领口风扣,道:“现在自然是要娇贵一点的。万一把你冻着了,贵军问起罪来,我往哪儿跑才好?”小亭郁失笑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混账话?还‘贵军’,我看你才是‘贵军’!”忽然遏停轮椅,打量了屈方宁片刻,涩然道:“……你现在真是‘贵军’了。”
    屈方宁见他神情颇为奇异,似是落寞,又似茫然,即笑道:“在哪儿不都一样么?”
    小亭郁缓缓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都一样。”转了过去,复又回头道:“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屈方宁笑嘻嘻道:“你的主帅大氅,更是好看得紧。”慢悠悠推着他,来到药帐门口。绰尔济一见二人来到,笑得嘴也合不拢,忙唤桑舌煮奶茶来。屈方宁挑剔道:“我要半匙盐,小半匙糖,茶叶不要,奶皮要多。别煮太老啦!”小亭郁微诧道:“你的嘴怎么这么刁了?”转头道:“义妹,我要一匙盐,两匙糖……”屈方宁推着他大笑起来,小亭郁也搡着他笑,口中仍胡乱指派着,到后来已然成了“不要奶!”“也不要茶!”
    笑闹一番出帐,似乎仍然是有点好笑。小亭郁擦了擦眼角,感叹道:“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屈方宁立在他身边,望着天边枯黄一片的衰草,道:“当将军不开心么?”
    小亭郁笑容消褪,也与他一同望着天边,低低道:“我不知道。有开心的时候,但也经常不开心。”
    屈方宁道:“你那一百多名新将领,甄选得如何了?”
    小亭郁摇手道:“快别提了,我好容易有个喘息之机,你就放过我吧。有几个真黏人!”
    屈方宁笑道:“黏着你不好么?别人喜欢你,想亲近你,才会黏着你。”
    小亭郁目光中浮现一抹异色:“当你手握决策大权,太多人对你示好,就分不清什么是真心了。”淡淡苦笑一声,道:“只有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肯黏着你的,才是真的喜欢你,想亲近你。”
    屈方宁嘴角一动,点头道:“爷爷是很喜欢你,春夏秋冬,换着方子给你熬药进补。”
    小亭郁目光落到他身上,叹息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
    门后帐帘轻轻一动,却是桑舌垂头出帐来了。见二人同时望着自己,不禁面上发烧,小声道:“爷爷……说要亲手煮茶,不许我……呆在帐里。”
    屈方宁笑道:“桑舌妹子怎么越来越会害羞了?不是有了心上人吧?”
    桑舌的脸一瞬间红到了眼角,嘴唇却紧紧咬住了。小亭郁也瞥了她一眼,道:“小姑娘有个把心上人,那有什么奇怪的?你还想认识认识不成?”
    屈方宁怪道:“那是自然了。怎能不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幸运的小子,够不够资格给我桑舌妹子垂鞭!”
    小亭郁笑了一声,道:“恐怕是‘王妃非我愿’。”转而端详他左臂所系面具,问道:“你在那里呆得还习惯么?我听说你们训练重得很。”
    屈方宁不在意道:“没什么重的,咬咬牙就过去了。我好歹也是当奴隶出身,这点儿苦还是熬得过的。”
    小亭郁神色微动,道:“是啊,我几乎忘了。”目光转为寒冷,道:“对了,你知道屈林逃去哪了么?”
    屈方宁看着他道:“我听御剑将军说,他一直躲在扎伊境内。”
    小亭郁道:“没错。他打着义军的旗号,自称红云首领,领着一帮乌七八糟的叛贼,盘踞蒙查尔德草场西面。大叔般一口咬定绝无此事,我怀疑他们早就暗中接上了头,苟合一气了。”手指猛然攥住扶手,切齿道:“等我亲手抓住他,要活伶伶地剖出他的心,血祭我亡父在天之灵!”
    屈方宁温声道:“他那支破烂队伍东拼西凑,成不了气候的。你也别太过操劳了。”
    小亭郁一张脸由薄红转为苍白,摇头道:“我一直在想怎么让父亲的军队……不敢说更强大,至少不会在我手中沦丧。每一天,每一夜,每一个时辰……我恨不得每个兵士都有用不完的力量,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人总是要歇息,要吃饭,会疲倦。也不是个个都跟你一般……”
    屈方宁目光闪动,道:“我倒是知道一样东西,不用歇息,不用吃饭,更不会疲倦。”伸出一指,往他臂下的弩箭机关指了指。
    小亭郁一怔之下,仿佛茅塞顿开,颤声道:“你、你是说……机关之术?”
    屈方宁笑道:“我可不敢这么说。不过这甚么机关之术,你可是最擅长的。”
    小亭郁心跳极快,从轮椅上直起身,拳头轻轻砸着扶手,迟疑道:“可是……”
    屈方宁没等他“可是”完,接口道:“小将军,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不对。西军已经不是你父亲的军队了。”
    他蹲下来,看着小亭郁笑了笑。
    “——它是你的。”
    小亭郁的手慢慢舒开,喃喃自语道:“是啊,父亲已经不在了。……它是我的。”
    一声极低的咳嗽,从二人身后发出。
    屈方宁蹲着转个头,歉然道:“啊呀,我们只顾着自己说话,冷落你啦!”
    桑舌黑亮的辫梢晃了晃,低头道:“不要紧的。只是……以前我们在一起时,小亭郁哥哥总是放一个这么大的、红色的风筝,你……从河边捡许多蛇蜕,藏在袖子里吓我。今天却一个字也没提过……我本来该替你们高兴的,不知为什么……有点儿难过。”
    屈方宁笑道:“我吓过你么?那可对不住了。”
    小亭郁目光狂热未退,道:“难过什么?往后哥哥们成了草原上的大英雄,相处的时日就更多了。到时候咱们仨骑着马往河边一走,哪个小姑娘不羡慕你?”
    桑舌心中默默地说:“我一点儿也不想要别人羡慕我。”
    但没说出口的话是无法传递的,她也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看着白色的风从他们身旁经过。
    初冬的夜来得特别早。年家铺子那一点旷野中的暖光,似乎也更多了几分系人心处。
    屈方宁进门时,老哈正苦苦拉扯额尔古比手力,车卞盘踞一方插科打诨,额尔古呆呆望着面前一个破碗,不时憨笑两声。乌熊却将年韩儿拦腰抱住,一双毛茸茸的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似乎颇感好奇:“男的女的?”
    他咳了一声,凑拢道:“乌熊,放开我老婆。”
    乌熊如遭雷亟,悚然起身,几乎将年韩儿摔飞出去:“是……是老大的人?对不起!”
    屈方宁和蔼地说:“这次不怪你。若有下次,自己把那对卵蛋割下来酿酒吧。”
    乌熊全身一紧,颤声道:“是!”
    年韩儿抚平衣角褶皱,冷冷道:“谁是你老婆?滚你妈的蛋。”
    他平时说话,都是又娇柔,又轻软,就是连嗔带怒,也跟羽毛挠痒痒似的。这“你妈的”三个字,旁人实属头一遭听到,都不禁目瞪口呆。
    屈方宁不以为忤,笑嘻嘻道:“我老婆脸皮薄,让各位看笑话了。”身形一动,躲开年韩儿雷厉风行的一个耳光,啧啧道:“有话好好说,别动粗!”牵了他的手,带到酒窖下。见四周无人,才低声道:“车努哈那件事,没出什么纰漏罢?”
    年韩儿揉着手腕,亦低声道:“有两个人来问过,给我糊弄过去了。”
    屈方宁道:“万事小心。”
    年韩儿冷淡地瞟了他一眼,鲜花般的嘴唇上下一动:“放心,死也要拉你垫背的。”
    屈方宁盯着他莹洁的侧脸,忽然笑了出来。
    年韩儿怪道:“什么毛病。”
    屈方宁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小韩儿,我发现……你嘴里说狠话的时候,心里反而没那么狠的。”
    年韩儿一双媚眼微微眯起,冷意渐深:“你以为经过车努哈一事,你我就是并肩作战的盟友了?别那么天真。——我还是那么讨厌你。”
    屈方宁笑道:“知道。我也讨厌你。”
    他的笑容也不知有多么刺眼,年韩儿气恼之下,反而也是一笑,幽幽道:“刚才听他们说,你最近都跟你们城里那位……同床共枕?”
    屈方宁心中一响,预料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见他毒蛇吐信一般一字字道:“被男人干屁眼的感觉怎么样?”
    他纵使天赋再高,这句话也一时没能领会,脱口道:“什么?”
    年韩儿娇媚一笑:“什么?后门都被人走过几十遭了,还装什么天真?”声音低低地碰到他耳边,嗤笑道:“听说御剑天荒下面那杆枪,可不是一般的雄伟,连一般的女子都无法承受。你陪他睡了那么久,也算是个奇货了。”
    屈方宁心内风起浪涌,脑子里电闪雷鸣,混乱之中还回了一句:“你倒是门道精通,不愧是干这行的。”
    年韩儿格格一笑:“我哪比得上你,上赶着送上门给人干?”嫌弃般在面前一扇,道:“行了,别跟我说话。你那张嘴,也不知含过什么脏东西。我想着就恶心!”
    屈方宁怒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年韩儿哼笑道:“怎么,我说错了?你们只是父子?呵,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起步出门,回头给了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别忘了,我们是一样的人!”
    秋夜深寒,帐面鼓荡得如风帆一般。屈方宁四肢张成一个大字,趴在寝帐床上装死。
    御剑方冲了凉进来,见他这么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颇觉可怜可爱,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背:“这么累?下午都到哪里野去了?”
    屈方宁随口唔了一声,挪了挪身体,把左脚架到他身上。
    御剑擦着头发,道:“今天你们教卫长汇报了战训成果,还好,没什么贬斥之辞。他还夸……了你两句。”
    屈方宁这才来了点精神:“他夸我什么?”
    教卫长报告中说的原句是:乌熊、车卞等一干天坑众,性情暴戾,目无军纪,堪称隐患。屈方宁与之交好,一则生死情深,二则深谙其道,可“以恶制恶”。这实在也算不上甚么褒扬,御剑只道:“知道夸了你就够了。狗腿拿开!”推他往里床,上去抱他入怀。
    屈方宁小腿贴在他下体,感觉他又有些硬了,在暗中积攒了一些勇气,开口道:“大哥,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御剑道:“正好,我也有事告诉你。”让他枕着自己手臂,“你说。”
    屈方宁哪里说得出口,支吾道:“就是……”
    御剑欣赏着他焦急的样子,问道:“就是?”低头吻着他唇边,手也从他腰上滑了下去。
    屈方宁一咬牙,脸埋在他肩上,极轻地吐出几个字。御剑神色一僵:“用嘴?谁跟你说的?”
    屈方宁红着脸道:“是不是真的……?”
    御剑蹙眉道:“真倒是真的。”亲了一下他发热的脸,“我哪能让你做这个。多脏啊!”
    屈方宁心道:“还有个更脏的地方我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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