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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五年前他把乔越送回来之后,乔越是怎么形容周敬的呢,让两个老人觉得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戾气太重,乔越心中的英雄又是什么样?
文曲捏捏眉心,不过,两个老人挺让人敬佩,知道自己外孙爱上一个男人后,不是哭闹阻拦,而是默默地准备好说辞让那个人照顾好自己的宝贝外孙。
文曲又习惯性地摸了自己的口袋,明天出去买包烟,这小破村连个超市都难找吧。
“我的哥,被我姥姥打击的连屋都不进了?”乔越从屋内出来,还拿出来个小板凳。
“他们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文曲把刀鞘扔他手里,“还给了我你家的传家宝。”
“什么玩意?”乔越嘟囔一句,看清手里是柄刀鞘后,笑了起来,“留着吧,说不定里面有武林秘籍呢。”
“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文曲捋了把自己的头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犀利的老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能软硬兼施。”
“得了吧。”乔越枕在文曲大腿上,“你见过的犀利不比我姥姥犀利多了。”
文曲觉得乔越今晚有点不对劲,以前连亲一下都跟要割他一块肉似的,怎么突然间就这么亲近他了。
“那你想让我用对付那些人的手段来和你姥姥谈话吗?”文曲反问。
乔越不做声,把文曲的手握到手中,乔越的手比较秀气,不像文曲的手一般宽大,乔越把他手指分开合上,分开合上玩的不亦乐乎。
文曲觉得他手有一点冷,便说,“手怎么这么冷,回屋去吧。”
“不去。”乔越拒绝的干脆,文曲也没再多说。
乔越却突然把文曲的手甩开,猛地站起来,文曲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疯了?”
“有意思吗?”乔越冷冷地说。
文曲没有为他突兀的话感到震惊,而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觉得有就有。”
“呵。”乔越冷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是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可牛逼了,什么你都知道,什么都在你掌控之中?”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文曲皱着眉,低吼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乔越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向屋内跑去。
文曲也跟着他跑起来,在乔越把自己关在外面之前挤了进去。
电视机中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又大了些。
乔越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文曲不打算说些什么,但乔越知道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自己掐的架,跪着也要掐完。
他这几天一直在做梦,和周敬把他送回来的那几天做一样的梦,周敬在金黄的麦田里奔跑,他在后面没命的追,但最后转过身来,脸都成了文曲的脸。
乔越感到害怕,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周敬是第一根浮木,他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抓紧了,但浮木却不见了,他又溺在海中。
第二根浮木是自己飘过来的,让自己抓紧他,乔越开始惶恐不安,这个浮木会不会把自己扔进大海,会不会和第一个不一样,它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文曲算不上第二根浮木,要靠近乔越的人多了去了,但每一个都扛不住前面那三个问题,文曲是最合格的地方在于,他比乔越优秀,在乔越身上没有什么可图的。
乔越从没想过第一根浮木会回来,五年前他走的时候,乔越就断定他不会回来,但不知道那个人坐在他什么盯着他出神的侧脸痴迷。
乔越对文曲说了浮木的比喻,文曲嗤嗤笑了起来,“周敬是浮木,因为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给了你几天安稳的日子,而现在你已经到了陆地,我不是浮木,不是周敬的替身,也不是第二根浮木。”
乔越不解地“嗯?”了一声。
“我可以是你的爱人,不是救赎者。”
乔越舔舔嘴唇,“你真实身份是语文老师吧。”
文曲微笑着看着他,灯光下的笑容让乔越有点移不开眼,文曲其实很少笑,他这个年龄,这个身份,整天把笑挂在脸上倒是不正常了,所以这个微笑很晃眼。
“睡觉吧。”乔越把头撇开。
文曲没再为难他什么,只是站起来,“晚安,好梦。”
“梦你大爷。”乔越愤愤地道。
“乖,梦我就好了。”
夜晚,本身就是一个矫情的词,乔越第二天早上睁眼的时候,矫情的夜晚还没过完,四点半,其实乔越还是非常困的。
动作颇大地翻了个身,他一直觉得是文曲地出现把他身上那个娘了吧唧的按钮给打开了,要不怎么怎么就突然变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你是不是觉得我×××了,是不是×××了?”想想就烦,但自己昨晚上还把这个神烦句式搬出来用,还喊的挺大声。
乔越想着想着意识就开始模糊,乔越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文曲了,不仅做梦梦到他,连就这么五分钟的清醒时间,想得还是他。
梁荣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把胃里剩的最后一点东西吐出去。
漱口,再爬回床上。
梁荣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会把肠子吐出。
他这两个晚上都在酒吧里,看着王瑾她们乐队的表演,和台下疯狂的看官扭动身体,和人喝酒,一杯一杯,一瓶一瓶。
梁荣想,自己闹得欢一点,王瑾就能过来找他,他知道王瑾知道自己在,她目光到过哪里,梁荣都知道。
但王瑾没理过他,演出结束,把鼓槌一放,目不斜视地走了,谁和谁都一样,至少在王瑾那里应该是。
梁荣又有点想吐,林梓枫说的挺对,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狗。
第59章 醒悟
“乔越。”文曲站在床边叫了他一声。
“恩。”乔越迷迷糊糊地应了声,睁开眼看到是文曲,翻了个身继续睡,“进来都不敲门。”
“是你睡得太死,没听见,我要回去了。”
“恩。”乔越打了个哈欠,猛地清醒过来,他说要回去?也对,文曲本来就挺忙的,然后说,“本来还说带你去我们县城见见世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回去。”
“有急事,走了。”文曲是很着急的样子,说完这句就直接出去了。
乔越喊了声,“路上慢点。”
等文曲走了,乔越也磨磨蹭蹭地穿衣服洗漱,文曲不在,这几天懒懒散散地也就过去了。
乔越想等一会文曲快到了,给他打个电话,反正不反感身体上的接触,就是喜欢他吧,也没必要扭捏做作,到时候把人作走了哭都不知道找谁去。
乔越想起被他冷落很久的林梓枫,给他发了条消息,【干嘛呢?】林梓枫秒回,【掐架。】
【???在哪】
【王者上,老K和人骂起来了。】
【为什么?老K不是和平主义吗,前几次掐架都是劝和的。】老K是他们一个战队的,平时挺聊的来,好像也是A市的,不过没见过面。
乔越登上王者,他们这个区平时还算和谐,掐架的次数不多,但是一掐起来绝对热闹。
【前排出售瓜子花生】
【给我来五毛的】
【……】
【……】
【是谁不要脸了,你对象跟你分,跟我bb什么,你他妈没本事,还怪得上别人了】老K也是被逼急了。
乔越看了几眼大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和老K掐的这个叫飞沙,这么庸俗的名字,乔越也不想吐槽什么了。
飞沙有个女朋友,小姑娘跟他们这一群人玩得也挺好,应该是小姑娘和老K聊天聊得多,又玩了几局游戏,飞沙吃醋了,玩游戏又有点矛盾,就掐起来了。
乔越发了句,【来两斤瓜子】,还没呆两秒,消息就被刷过去了。
【在这吵有什么用,直接solo】林梓枫不嫌事多地说道。
乔越看没什么大事,就下了线,给乔越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乖儿子。”对他这句开场白,乔越都已经习惯了。
“问问你现在堵在哪条大路上。”
“呵呵。”林梓枫冷笑两声。
乔越调笑道,“呦,这是堵了几个小时了,我可是刚起床。”
“我,还,在,床,上。”林梓枫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
“恩?”
廖津泽这时候端了两杯牛奶进来,看到他在打电话,问道,“和谁打电话呢?”
“乔越。”
乔越一下就听出这是廖津泽的声音,“你可牛了,在大泽床上现在还没起,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干,别问了。”
乔越知道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林梓枫不说,他也不去细问,反正大泽不会对疯子做什么。
“诶诶,老K和飞沙约架了,他俩都是A市的,在时光打。”
“什么时候?”
“今晚。”
乔越本想问你要不要去帮忙,但一想林梓枫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就没问。
“乐意就打呗,什么小破事也打架。”
“也不是这一件,他俩本来就不对眼。”
廖津泽看林梓枫和乔越打起电话没完了,就过去抱住他,在他脖子上啃咬,林梓枫一脸黑线,“别闹。”
乔越看情况不对,说,“我挂了啊,你俩闹腾吧。”
林梓枫把手机扔一边,捶廖津泽肩膀一拳,“我打个电话,你还没完没了了?”
“你可以继续打。”
“我去你妈的。”林梓枫把头撇到一边,做了一个深呼吸,把头扭回来,“大泽,我如果喜欢你,喜欢的也是和我一起打球的那个,而不是有变态占有欲的这个,我这么说你明白吗?被人跟个小宠物似的看着还觉得很幸福的,那是在小说里,反正在我这不可能,明白吗?”
“我知道了。”廖津泽把牛奶递他手里,笑道,“我昨晚也想了想,是我太过分了,先喝杯牛奶,一会咱俩出去,我请你吃饭。”
林梓枫对他这种态度转变很满意,点点头,心想,我还治不了你了。
文曲匆匆忙忙地赶到林深时,后简迎上来,“文爷。”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让你们去惹李坤吗,我的话你们全和饭一起吃肚子里去了?”
后简愤愤道,“本来就是李坤不守规矩,那批货咱们和德国那边谈好了,他突然杀出来,提3%要抢货,真当咱们好惹还是怎么了?”
“闭嘴。”文曲冷冷地说。
李坤这么做,就等于把暗斗搬到明面上来了,还把白朗给关了起来。
文曲有些不明白李坤这么做是要干什么,半路抢货,绑架这种事都算是坏了道上的规矩,也让人不耻,一般还想混下去的,都不会这么做,道上都混的都是真汉子,都是铮铮铁骨。
后简为难地看着文曲,“文爷,现在该怎么办?”
“先联系李坤,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等他们联系李坤,程忠就拿着笔记本出来给文曲看了一个视频,一个房间,开始只照了个门口,有人拿着录像机一步一步走进去,还能听到脚步声。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大床,一条金色的链子盘在地上,三人呼吸都一滞,那条链子的另一边是一个人的脚腕,脚很大而且和白嫩搭不上半点边。
一只手顺着脚腕一直摸到膝盖处,再上面就被被子盖住,镜头移到了脸上,是白朗,不过那只手绝对不是李坤的。
手一寸一寸地拂过白朗的脸颊,描绘着眼鼻口的模样,就这样白朗只是眼皮微微动了下,完全是生理反应。
镜头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