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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柳粲然言简意赅地说道，“因为他没有你这么蠢。”
“你！”太子女气急了，跳脚喊道。
这倒是让柳粲然的心情稍微愉悦了一些，起码对方不再直接叫他“哥哥”了。
太子女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脸上带上了一丝冷笑：“好，就算我家里不会为我出头，搞不动你，你的那个什么外子我总搞得动吧？就姓乔的那一脚踢不到的买卖，我都不用靠我家里，自己就可以……”
“你敢？！”柳粲然说。
太子女正在冷笑着说得得意洋洋的，没想到被柳粲然一声断喝，吓得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寒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怒意横生的柳粲然。
从小到大，别说他了，就连整个儿朋友圈子里，谁不知道柳粲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天使，别说跟朋友从来没有红过脸儿，更有传言说这小孩儿生下来都不会哭只会笑的。
如今太子女见了他的修罗恶相，才知道他发起脾气来，竟然是这么的可怕，平日里就出挑的一米九多的身高，在他强大的怒气值的加持之下，压迫感十足，让太子女竟然产生了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臣服冲动。
不过令她感到劫后余生的是，柳粲然的怒气一击脱离，太子女再瑟瑟发抖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神色已经平静如常了。
“你与乔叆为敌，就是与我为敌。”柳粲然说。
“不过我要提醒你，与我为敌，你在我们这群小辈之中，拔掉的并不只是我的这一根人脉。”柳粲然又回复了平日里好整以暇的神情，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小时候在这个小辈的朋友圈子里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想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一员，你应该也很清楚吧。”
“我虽然年轻，心理年龄却不年轻，因此上这些年来，我给这个朋友圈子里的人当过多少次知心大哥，听他们倾诉过什么千奇百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黑泥，你稍微过过脑子，也应该可以想的清楚。”
“你愿意招惹乔叆，拔掉了我这根人脉，这也不值什么，只是你要明白……”
柳粲然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已经面如死灰的太子女。
“你断掉的可就不只是我的这一根人脉，而是与我有关的一整张关系网。”
“你是家中独女，家大业大的一份产业是要在你手里发扬光大，还是坐吃山空，就看你要不要争这个闲气了。”柳粲然说。
太子女瞪大了眼睛，白日见鬼一般地看着柳粲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柳粲然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柳哥，柳哥！”太子女忽然一把拉住了柳粲然。
“你……您还是为了我好的，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多的口舌教训我，对不对？”太子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那倒不是”，柳粲然挣脱了对方的手，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需要在这里待一会儿罢了。”
太子女这会儿也没心思品一品柳粲然是不是话里有话了，连忙服软道：“不管怎么说，柳哥，对不起，我错了。”
“你当我是大小姐脾气，刁蛮任性，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好吗？”
柳粲然点了点头。
“道歉我接受了”，柳粲然说，“不过理由就算了吧。”
他神色泠然地看了太子女一眼，摇了摇头道，“如果是真正的大小姐，又怎么会是刁蛮任性的呢？”
——
柳粲然从衣帽间出来，远远的就看见乔叆正从大门的地方往这边走了过来，见他出来了，才堪堪地放缓了脚步。
“等急了吧？”柳粲然笑道。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看你一时半刻也没出来，担心有什么人会找你的麻烦。”乔叆说。
“没有”，柳粲然摇了摇头笑着说。
“你怎么……”乔叆这会儿放松了下来，才发现柳粲然的装束好像哪里不对。
“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乔叆失笑道。
“哦，这个啊”，柳粲然说，“我在衣帽间拿到的时候，觉得有点凉，就先穿上了。”
说着，柳粲然脱掉了身上的大衣，裹在了乔叆的身上。
“这样暖和些吗？”他说。
第146章
回到家中，走完各种程序之后，柳粲然和乔叆靠在一起休息。
乔叆一次又一次摸柳粲然的手。
柳粲然：“？？？”
“触发了什么新的点吗？”柳粲然说。
乔叆：“……”
“我看看你还冷不冷了。”乔叆说。
“走完程序了还能冷？那我这个人基本上就凉了。”柳粲然失笑道。
乔叆：“……”
他发现柳粲额每次走完程序之后就会变得有点儿少年心性，言语和行为都挺活泼的，然后随着程序走完时间流逝，在进入了贤者时间之后，他就会慢慢回复到那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状态之中去。
他的这一点很戳乔叆，所以乔叆也没有因为他的吐槽就不再继续摸他的手。
“我是怕你今天冻着了。”乔叆说。
“以后你可别用自己去暖衣服，不是都说热身子禁不得冷风吹吗？”乔叆发挥着自己不愧为豪门老男人养生局（虽然已经改名了）管理员”的身份，这样劝说柳粲然道。
“只是把衣服穿暖了而已，也没有被冷风吹到啊。”柳粲然笑道。
“那也不行，下不为例？”乔叆爬起来，用手肘支撑着床垫，眼巴巴地看着柳粲然，这样说道。
“行吧”，柳粲然笑了起来，摸了摸乔叆的头，“你可真严格。”
“今天这一次，就当作是我给你赔不是好了。”柳粲然说。
“赔不是？”乔叆因为在枕头上滚动了很久而变成了鸡窝头的造型上冒出了很多几乎肉眼可见的问号。
“你是哪里得罪过我吗？”乔叆说。
“不是得罪过你”，柳粲然说，“不过因为我私人的原因，让你被不尊重地对待了。”
“这还要道歉啊。”乔叆失笑道。
“是啊，我一直都想，你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柳粲然说。
“这个想法对于你来说，是中二还是感动？”他又找补了一句问道。
“感动感动。”乔叆连忙精准地做出了表情管理，一面说道。
“这种不可抗力不算，而且我也不委屈啊。”乔叆接着说道。
“你不是为我出头了吗？那我就一点儿也不委屈了。”乔叆说。
“那就好。”柳粲然放松了下来，换了一个姿势道。
“我以后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吧，以前还真是没有意识到呢。”柳粲然说。
“意识到什么？别人对你有想法？”乔叆想了想说。
“嗯，我也不是完全意识不到，但是现在想想，好像被我察觉到的都是那种有过明确表示的类型，像今天这种的情况，以前是真的没有多想过。”柳粲然很老实地说道。
在今天之前，柳粲然并没有觉得那个司家的太子女对自己的好感到了她今天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可以说是喜欢，甚至有些偏执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他只是觉得这个从小认识的女生每次回国都会攒个局，而自己则一定是在受邀请的行列里，对方也会在社交软件上有事儿没事儿戳他一下，这种程度的互动，真的不太好判断对方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现在想想，大概属于刷个存在感的程度吧，也许那个女生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刁蛮任性，心高气傲，所以一直刷存在感只撩不追，希望对方主动去追她？不过鉴于柳粲然没有自恋狂的心理问题，所以并没有特别觉得自己是在被喜欢。
“这也……”乔叆想了想，摸了摸柳粲然的头说，“怪不得你啊。”
“你应该是从小到大都经历了无数次的美人待遇，所以对于普通类型的释出善意和好感都麻痹了吧。”作为柳粲然全世界第一颜吹，乔叆这样说道。
“这好像是个角度。”柳粲然想了一下，点点头说。
他确实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被周围的人怀有善意地对待的，虽然他并不恃颜逞凶，但是这样漫长的美人待遇，确实会让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对于普通程度的好感变得越来越不敏感了。
“不瞒你说，抛开立场问题，我倒是挺能理解那个太子女的。”乔叆这样说道。
“老实说，如果你当初没有看破的话，也许到现在，我也不敢追你。”
柳粲然笑了起来。
“那我还要感谢你，多亏了你追我，我才能这么高兴的。”柳粲然说。
“不过……”乔叆想了想，接着问道，“既然你对于不说破的好感不太容易注意得到，你又是怎么注意到我的呢？”
“你还用注意吗？”柳粲然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你身上，我的粉籍，都快要实体化变得肉眼可见了啊。”
乔叆：“……”
“洗洗睡吧。”乔叆悲伤地说道，然后就用自己的螃蟹神功从柳粲然身边爬开了。
结果他爬到了一半儿，又被柳粲然捉着脚踝把他追了回来，裹紧了他的小被子。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柳粲然笑道。
“我会注意到你，大概是因为……”他想了想，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描述方式。
“你看我的样子，就好像恐怖片爱好者在看一部很喜欢的恐怖片似的。”
乔叆：“……”
乔叆把自己男朋友这句仙鹤打架绕脖子的话翻过来掉过去，帝王心术一般地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想了想说：“你指的还不会是……我的表情管理系统一见到你就自动崩溃的这件事吧。”
柳粲然：“……”
柳粲然觉得乔叆比一起建设器材都更能锻炼自己的腹肌。
“不是这件事。”柳粲然忍着笑说道。
“我是觉得……”他倏然之间，毫无预警地欺近了乔叆，歪着头打量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在看我的时候，既想看我，又害怕看我。”
乔叆：“……”
“你现在不是知道原因了么。”乔叆低下了头说道。
“可是我当时不知道啊。”柳粲然伸手抬起了乔叆尖俏的下巴，继续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当时就在想，难道我是魔鬼吗？于是就开始关注你了。”柳粲然捏着乔叆的下巴说道。
“甚至是现在”，柳粲然有些好奇地看着乔叆的眼睛接着说道，“我还有那种错觉，觉得你有的时候依然不敢看我。”
“那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啊，你没有那种，看到好看的人就会觉得美艳不可逼视的感觉吗？”
乔叆好像柴犬电钻一样地摇着头，拜托了柳粲然的钳制，一面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闷闷地说道。
柳粲然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乔叆：“……”
也对，乔叆在内心深处不由得感叹道，他从小照镜子，恐怕早就对盛世美颜也已经免疫了吧。
于是柳粲然把乔叆从被子里好像挖竹笋一样地挖了出来。
“你这么怕我，那么还肯接受我让你追我的要求，一定很有勇气吧？”柳粲然说。
他这不是空手套情话吗？智商忽然上线的乔叆这样想到。
“是啊”，于是乔叆这样说，“我当时可是下定了夺嫡的决心才敢去追你的。”
夺什么？柳粲然在心里念叨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这个不是常用词的词汇。
“追我跟夺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柳粲然有些理不清楚这其间的逻辑链条，于是非常诚恳地向“学者”乔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