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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国际男仆协会的会长吧？柳粲然心想。
于是在乔叆再一次大谈特谈天气的时候，柳粲然笑了起来，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了乔叆叭叭叭叭的可以媲美天气预报员的嘴巴里。
乔叆：“……”
“小乔，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看上去有点儿低气压，才选择了这么安全的话题的啊？”柳粲然笑问道，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生动活泼了起来。
乔叆：“……”
“没有啊，我确实对天气很感兴趣。”乔叆睁着眼睛说瞎话。
柳粲然：“……”
“怪我，没注意自己的微表情管理，让你担心了。”柳粲然笑道，并且在笑的时候，还有些疲倦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乔叆：“？？？”
“是这样的，因为我需要快速而精准地提高演技，所以我想单凭我对于人物的把握，其实还不足以达到导演那种一帧一帧都是精品的要求，所以我就自己想了一个办法。”柳粲然说。
“我虽然本人自带的气场比较强，但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理解男主在各个时期的人设的，只不过理解是一回事，表现出来又是一回事。”柳粲然有些无可奈何地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你是不是觉得，我笑起来的样子挺自然的？”柳粲然问乔叆道，一面对他粲然一笑。
乔叆的心脏上中了一支爱神之箭。
“请继续你的表演。”
乔叆捂着心口，神情自若地说道，让柳粲然觉得他真的挺能忍的，明明身体上的微动作仿佛他的心都被放进揉面机里去揉了一个半小时了，脸上竟然还是没有带出什么痴汉的表情来。
假正经的小子，柳粲然在心里说了句。
“你觉得我笑起来自然，是因为我经常笑的缘故，也就是我本人的脸比较适应了这个表情，所以如果本色演出的话，给人的感觉就会挺不错的。”柳粲然解释道。
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的一部作品，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如此颠倒众生叫好叫座的原因。
“但是现在的这位男主的表情，那种有点儿灰色的、存在感比较低的样子，是我很陌生的肌肉动态，我懂他，可是我在物理上离他还有距离。”柳粲然说。
“于是……”乔叆试探着说道。
“于是我就徒手训练自己的表情。”柳粲然说，然后伸手就给自己捏了脸。
第310章
只见柳粲然双手的中指的指尖抵在了自己的下眼睑上，轻轻地向下按压着，与此同时，双手的拇指又勾在平时一直都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将之压低，扯出了一点点的法令纹的痕迹，果然让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看上去丧气了许多，变得没有那么明艳俊俏了。
“你这个捏脸技巧……可以啊。”乔叆惊讶道。
“入行以后扫了很多作品，对表情这一块有点儿心得吧。“柳粲然说得很轻松，但实际上他为此付出了大量的业余时间。
因为需要捕捉到每一个演员的微表情，柳粲然无法像普通人业余时间刷剧那样，用1。25倍、1。5倍甚至是2倍的倍速走马观花地看剧。
他有的时候为了捕捉到一个细微的眼神和动作，甚至还有放慢了倍速，反复回看，所得到的心得当然也不只是他自己所说的“一点点”而已，而是一种厚积薄发的表演技巧。
只是这种表演技巧，还需要面部肌肉的熟练程度去配合，才能完成宝才导演那种每一帧都要做到完美的几乎是变态的艺术追求。
“所以你在片场的时候，拍摄之前，就一直用手捏着吗？”乔叆忍不住心疼地摸了摸柳粲然的脸颊，把他的盛世美颜从无情铁手之下解救了出来，一面问道。
“是啊，谁叫我生活在蜜罐里，表情比较单一呢。”柳粲然笑道。
“小时候爸妈宠着我，长大了你宠着我，让我无忧无虑的，没什么糟心事儿，也只好手动捏脸了。”
乔叆听完之后感觉到自己心中血气翻涌，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为了保护眼前这美好的少年，换上洁白的衬衫在战场上浴血奋战。
柳粲然看到乔叆的脸颊变得气韵生动了起来，笑了笑，摸了摸乔叆的头道：“可能是因为捏脸捏的狠了，面部肌肉有点僵硬吧，所以回家的时候表情管理有些失控，让你担心了，抱歉哦。”
“不用抱歉”，乔叆摇头道，“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不要在片场被有心人拍到了你捏脸的样子，万一有人散布谣言，说你是因为整过容才用手调整脸部表情的，就不好了。”
社会经验丰富的乔叆还是考虑周到地提醒了柳粲然一下。
“不会有人这么想吧，即使被拍到的话。”柳粲然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失声笑道。
“为什么啊，人心难测……”乔叆还是有点担心。
“因为我没有可以借鉴的整容模版啊。”柳粲然气势如虹地说道。
乔叆：“……”
我竟无法反驳，乔叆心想，并且对于此事的风险感觉到完全可以放心了。
——
第二天两个人各自上班之后，摸鱼闲聊期间。
柳粲然给乔叆打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意，跟他的名字相当般配。
“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吗？”
看到了爱人的笑脸，原本被繁忙的工作折腾的焦头烂额的乔叆也跟着心情轻松愉快了起来，回复柳粲然道，希望能跟他一起分享工作之中的快乐情绪。
“没什么特别的好事啊。”柳粲然说。
“看你笑的，以为你拿了大满贯奖项呢。”乔叆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一面说道。
“还没有，不过快了。”柳粲然很自信地说，然后又发了一个“嘘～”的表情，估计是导演最近严禁他在片场里表达自信给闹出来的条件反射。
“我就是想给你发个笑脸，让你不要担心我。”柳粲然接着说道。
乔叆的嘴角继续上扬了起来，然后快速地打着字。
两个人摸了几分钟的鱼之后，纷纷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乔叆收起了手机，正想打电话催促一份报告，一抬头，就看见秘书老大哥的地中海从门口那边冒了出来。
乔叆：“！！！”
“总裁，我是来送资料的。”秘书老大哥说，脸上带着老大哥is watching you的表情。
乔叆：“……”
有一种回到了中学时代，从后门发现了班主任的半张脸的即视感，乔叆在心里瑟瑟发抖。
——
最近一段日子柳粲然在片场的工作非常忙碌，因此虽然两个人下班都很晚，通常还是乔叆先到家的。
乔叆回到家里，看了看柳粲然今天的行程表格，看看还有一些时间，就亲自下厨烧饭了。
饭快要煮好的时候，乔叆听到了柳粲额回来的声音。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刚好马上就可以吃饭。”
乔叆一面说，一面迎了出去，然后他就看到，柳粲然戴着面具走了进来，面具上就是他本人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正在粲然一笑。
第311章
乔叆：“……”
如果不是我对于小柳的身形过于熟悉的话，我都要以为这是一起蒙面入室抢劫事件了，乔叆心想。
并且歹徒非常了解我对于小柳的爱，所以戴上了他的脸，让我即使想要反抗，也舍不得下死手，乔叆开了个神奇的脑洞，然后朝着柳粲然的方向上迎了过去。
“小柳，怎么了吗？”
乔叆指着假笑男孩儿柳粲然的脸这样问道。
“没什么啊。”柳粲然戴着自己的假脸微笑道。
乔叆：“……”
“脸……怎么了？”乔叆说着，伸手摘掉了柳粲然的面具，然后发现里面还是一张如花似玉的盛世美颜，只是看上去没有活泼可爱了。
“今天做表情的时间太长了，我怕你担心嘛，所以就戴着微笑脸回来了。”柳粲然笑了起来，果然因为做表情的时间太长，导致他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都有一点疲倦了。
乔叆：“……”
“虽然看到你疲倦了的样子我是会担心没错……”乔叆想了想说。
“但是相比你戴了个面具回来，前一个的感受也许没有那么有冲击力吧。”
“那好吧，不戴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方式方法。”柳粲然笑道，然后伸手摘下了被乔叆拨到了头顶的自己的假脸面具。
于是两个人才开始吃起了姗姗来迟的晚饭。
“小柳，你这里……”
吃饭的时候，乔叆偶然之间看到柳粲然的眉间有一点阴影，就指了指自己的眉间，提醒他道。
“啊……”
柳粲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一抹，低头看了看，又用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那里。
“应该是卸妆的时候没弄干净吧，我着急回家，随便擦了擦就跑了，等一会儿洗澡的时候再好好清理一下。”柳粲然说。
“为什么要在眉毛下面画这个啊？”乔叆好奇地问道。
“要突出我那种臊眉搭眼的感觉么”，柳粲然说，“所以我自己的眉形就不怎么合适，要靠着化妆来完善一下人设，大概画完了之后，就是那种囧囧有神的样子吧，这个囧。”
柳粲然说完，徒手捏了一个囧字脸，给乔叆示范了一下。
“噗！”乔叆的一口汤差点儿喷了出来，他连忙严守餐桌礼仪地把汤喝了下去。
“回家了就别老是徒手捏脸了。”乔叆说着，一面把还在捏着囧字脸的柳粲然的手拍掉了。
“万一变不回去怎么办。”乔叆说。
“我这一脸的胶原蛋白不至于变不回去吧。”柳粲然失笑道。
“不过，如果真的被我捏成了不可逆的形状的话，小乔会讨厌我吗？”柳粲然想了想，又笑问道。
“怎么会讨厌你啊，你就是变成了囧字本人我也爱上的。”乔叆非常笃定地说道。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相处的时候如果我忍不住笑起来的话，请你原谅我。”
柳粲然：“……”
柳粲然非常审慎地决定，今后除非必要，他将不再表演徒手捏脸的绝技了。
——
晚饭之后，柳粲然因为卸妆没卸干净的关系，急着去洗澡了，乔叆就开始收拾碗筷，权且当作饭后的运动项目。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精神面貌还是挺年轻的，但是在豪门老男人养生局的群里，一众基友都开始往钓鱼啦茶道啦那个方向发展，让乔叆觉得还是多运动一下总是没错的。
乔叆收拾着收拾着，就看到了餐桌的旁边，柳粲然刚才随手摘下的那张如花似玉的假笑男孩儿的面具。
乔叆把面具拿了起来，端详了一下，笑了笑，正要打算把这个假笑男孩儿收藏起来。
倏然之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表情管理逐渐清奇了起来。
乔叆：“……”
现在小柳还在洗澡，看样子他今天有点儿累了，大概率会泡个冲浪浴解解乏什么的，而不光是冲个澡这么简单。
乔叆抬眼看了看绣楼里面摆放着的西洋古典式座钟，感觉时间还有不少，于是他暗搓搓地拿着柳粲然的假笑男孩儿面具，走进了自己常用的那间平行盥洗室里。
——
另一边厢。
柳粲然洗完了澡出来，找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乔叆，最后还是在楼下的餐厅里发现了乔叆出没过的痕迹。
奇怪的是，他的桌子收拾到了一半，厨房用纸还停留在抹了一半的餐桌上面，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摸鱼了。
柳粲然：“？？？”
就在他刚刚打算开口呼唤乔叆的时候，柳粲然听到了一楼的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