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下辈子绝不写仙侠-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他无趣至极,不高兴的跟着高个子魔走了。
  嗤,这就是力量,若你有力量,杀人倒还可以嫌弃他没实力陪你尽兴,白将离……若我这个对你抱着不轨心思的师兄的死亡能叫你走得更长更远,那就努力吧。我死前唯一的心愿,大概便是看你能够攀登顶峰,走到无人能够欺凌的顶峰……自由自在的随心而活。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挚爱过的人。
  只可惜……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来,也要一个人孤零零走……
  好在,也没有什么愿望跟不满足的事;更幸好……占了你一回便宜,不用遗憾。徐岫依靠在冰柱上,只看见鲜血染满了整件袍子,疼痛将成麻木,只数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限,眼睛便悄然闭合上,生机断绝。
  ……
  罗浮是半夜被白玉英的哭声惊醒的,她很少在罗浮面前流泪,尤其是这种声嘶力竭的痛哭,气息不均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晕过去一样。
  “阿英……,你……哪里,痛?”罗浮走过去蹲下身来看她,立刻看见了白玉英手腕上的伤口,斑驳宛如细小的鞭痕抽打,血痕满布。白玉英哭得抽抽搭搭,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整个人像是寒冷至极似得发着抖,罗浮只低声冷道,“你,别哭。谁,打你?”
  “罗浮……”白玉英终于哭停了下来,她的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眼泪糊了满脸,看起来憔悴伤痛至极,“师兄……出事了。”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条碎裂的不成样子的链子,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浸湿了她掌心那些化为星砂的水晶末,化开一片,凝成一团。
  不过这也叫罗浮明白了她手腕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了,他对白玉英的师兄生死倒不关心,只是看白玉英如此伤心,也不好说别的,便道:“你,别哭,了。伤,身体。”
  “罗浮……说不定,师兄只是受伤了对不对,只是……只是……”白玉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连安慰自己的一点借口都找不到。
  联系荀修灵力的低级法链,若非外力损毁与赠送者本人身陨,怎么会无缘无故碎散如此。
  “罗浮……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白玉英有些紧张,她哽咽着说完这句话,看着罗浮不解的神情,又抽泣着说,“我……我想去找师兄,罗浮不是说,要自己去找朋友吗?我想,大概可以分别了。”
  罗浮摇摇头:“我,陪你,去。”他去寻找折丹本就是为了玉英,如果跟她分离,岂非本末倒置。
  

  柴米油盐酱与茶

  谢苍。
  他时常听师兄提起这个人,有时在花蕊初绽的花架下,有时在凉亭之中的棋盘上,又或者是在午后歇息时,师兄坐在树下,轻轻浅浅的笑,桃花越过他眉梢的风华,洗他一头白发。
  有些习惯似乎久来便难以变更,他总是习惯叫这个人“师兄”而非“阿岫”。
  对此师兄似乎有些落寞,但未曾强求。他从未出口心意,正如他曾分离出体的那位心怀天下的善体,不善言辞,不通情理,纵心头爱恨,也只寄于其上,能藏多久便藏多久,能埋多深便埋多深。
  倒并非顽固不化,只是,曾经的荀修,现下的徐岫,永远是他心中珍之爱之、尊之敬之的师兄,无需为如今否决过往,也无需拘泥过往忽视而今。有些事可以随意更改,好似云隐鹤鸣的天空,从白雪皑皑至春华繁茂,从刺骨寒冷至温暖花开,枝头初绽的一星寒梅霜草化作一树桃红绿艳;可师兄在他心中,却是亘古不变一般。
  两个人相处的久了之后,师兄便繁复的提起自己生平的过往,仿佛那些他不曾掺入的过去,只需述说,便足以宽慰这种遗憾感一二。
  在那些简短而又温馨琐碎的过往里,自有宽厚温和的长辈,但更多的却是那位与师兄志同道合,脾性相近的友人——谢苍。
  师兄提起时,似乎总是赞赏与叹息的语气,将人说得十全十美,仿若与对方在一起,便好似咽下一颗定心丸那般,不必惊慌害怕,也无需急躁忧虑。白将离虽未全信,但见徐岫神态不似作伪,却也信个八九不离十,只觉得世上若真有这般优秀独特之人,倒也是得天独厚的造化。
  其实有时候白将离也会觉得他委实不必如同凡尘女子一般拈酸吃醋,师兄只会与他在一起,这个事实永不更变,如此便无需再担忧什么。
  只是他有时候,的确会疑惑,师兄的挚友谢苍与他相较起来,谁在师兄心头更有分量一些。
  师兄睡在日光下,枕一地繁花,长长的袖子散落,他的白发侵染入了湖水之中,飘然如蓬絮。白将离走过去为他盖上大氅,现下还是春寒,师兄身子骨较于以往病弱了许多,虽是长生寿命,却是凡人俗骨,若不着意,疏于照顾,便时常要病上许久,恹恹的苍白如纸。
  他不喜欢那样,那样的师兄,容易叫他想起许多年前自己看见尸体那一刻,心肝俱碎的疼痛感。
  那一日的月光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圆滑,仿若刺破天际穹苍的剑芒一般刺目,在他心头留下一道深刻化脓的血肉伤口,再无法愈合,亦无人能够治愈,连徐岫都不能。
  他伸手握住了徐岫带着温度的手,让人枕在自己腿上,日光微醺,晒得他双眸微阖,似有若无起了几分睡意。然后徐岫便惊醒了,不知做了什么梦,竟有几分惊乱,但见着他,却很快稳了下来。
  白将离轻声问他:“怎么了?”
  徐岫脸颊上的血色还未涌起,有些苍白,他抿了抿唇,只说:“我又梦见那些过去,梦见谢苍了……”他的神态思念并未有假,声音颤动并非不真,可不知怎的,白将离却听出了里面隐含的些许异样,他想,为什么师兄要骗我呢?
  而谢苍这个名字,却叫他仿佛陷入了最为乌黑冰冷的湖底。
  之后的一些时日,白将离总会想,我是不是再如何努力,也抵不去你对他的友情,在你心中,永远无他那般重要。
  他在嫉妒,心若蛇蝎纠缠,身若烈焰焚烧,然后开始厌恶那个叫谢苍的男人,甚至不愿听徐岫口中再出现相关的一字一句。
  但白将离从来不说,他再无能力去承受失去的痛苦。
  当日徐岫的死是他心头最疼痛的脓伤,可谢苍却是徐岫血淋淋的挖开那道伤口塞进去的刺球种子,一边发芽,一边刺穿血肉,叫人疼痛难忍,却无力反抗。
  师兄跟玉英都是一样,不敢说出口的,害怕的,都爱拉上旁人来堵塞,却不肯自己说出一分一毫,不晓得如此最是才是伤人至深。
  白将离饮了一杯茶,温热苦涩的茶叶蔓延着他的舌头,化作一种浓浓的苦涩咽入腹中,冲去了那一日的刻骨寒冷。只是心未宁,灵台不静,悄悄翻腾了些许七情六欲的心思来,叫他一瞬间想起来师兄眼角些许的细纹来,那些证明他们耗去多少年华,费尽多少气力的时日。
  他们之间,蹉跎的太久,醒悟的却太晚,实在经不起什么怀疑跟嫉妒。
  非是感情脆弱,而是因为剩余的时光,拿来幸福都觉得不足,何必再提什么怀疑嫉妒来置气吵闹。
  可白将离想,我的确妒恨谢苍,这个事实,倒无力更改了。他想完了,也就苦笑出来了,每次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为这份爱意拿捏得当一个尺寸时,却往往会发现,自己恐怕要比那些更在乎更爱这个男人。
  那一日的月色也很美,圆月光华,正是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徐岫没有梳发,白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流泻下来,手里捧着一盏花灯,站在湖边。水波盈盈犹如噬人女妖的歌声,拨开这边清澈便能得窥底下暗骨一般,徐岫站在阴处,化作一条纤长的光影,花灯从他手中掉落,飘飘摇摇的被夜风吹进湖中,渐渐往水中月心去了,灯火闪灭,脆弱却美好。
  他站在湖边树下,活像旖旎风情的画鬼,但若是他,即便是千年万载,白将离都愿意沉溺画中,即使骨销肉烂,皆无所畏。
  然后他说:“我那一日,梦见了你。”
  白将离顿了很久,才知道徐岫说的是哪一日的光景。
  “你在黑暗里走,我执着灯,形单影只,便想着去寻你。你却不肯见我,也不愿理我,我心中恐慌,你也从未停下脚步,然后便醒了。”徐岫静静的说着,“我曾想,虽不知如今的你可曾后悔,但叫我放手,却绝无可能。可那一日梦罢了,我却觉得自己荒唐可笑,如果你要离开,我定然是看你走的多远,却绝非阻挠你的那个人。”
  “我终究学不来谢苍的心狠果决。”他话罢了,便叹息了几声。
  白将离看了看他,便说道:“你曾经问我那一日花灯会中,放了数百盏花灯,里头都是些什么?里头没有其他的,只是叫我摘抄了些凡人的话,白头偕老,至死不渝,不离不弃……”
  “我终此一生,只愿与你一人携手。”

  拈花把酒

  朝凤山山脚下有一处古老村落,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邻里之间和美欢乐,就是风俗习惯多了些,时常有些歌舞或是如花灯佳节那般的活动。
  而白将离与徐岫隐逸于云隐鹤鸣之中也足有数百载时日,极少下山。
  那一日也是巧合,正值着村中祭祀,余下便是歌舞晚宴,唯独此刻不避讳外人,村人因着热闹,特地点了大红鞭炮与烟花,一束束耀眼的光线直冲云霄,又骤然绽放,璀璨艳丽,之后便是如流星划落的火星挥散溅落。徐岫站在山道旁,倒正巧看了个清楚,便有些怅然若失了起来。
  琴空空的置在案上,弦犹在铮动,白将离将熏香炉中的烟灭去了,那股凝神静气的烟雾缭绕许久,便罢休了。徐岫未曾转身,他于音律上并不精通,跟着白将离学了许久也不过只是吹得箫声足以入耳罢了,但烟花声响颇大又兼之两人相扶相持过了这么久,倒也能猜出几分他的心思,恐怕是搅了兴致,只温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觉着败兴了。”
  但出乎意料,白将离否认了:“不……只是觉得无甚心情罢了,倒是他们,经历数次战火竟还未断绝,反而能够重新振作起来重建家园,凡人的生存能力,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他搁了琴,缓步走到徐岫身旁,与他一同看漆黑夜空之中那几抹火树银花的绚烂。
  徐岫便失笑道:“战火?那是近百年前的事儿了,你道凡人能与神魔之战或是灭世天劫相提并论么?凡人寿限也不过区区百年,十年光阴就足以令他们得以翻天覆地的改变,更何况一生。”白将离扬了扬眉,不置与否,不过对他那漫长的生命而言,百年说不准不过是一次闭关打坐修炼的机会罢了,倒确实无法亲身体会那些短暂生命的似水流年。
  他们两人岂止是百年默契,更有千载情意,具是互相包容体贴之人,其中总有千言万语,也早早不必明说,便又静默着看了一会儿烟花。
  “生命之绚丽而短暂,岂不正如这烟花美景,于你我长寿者,当世恐也难寻觅一二。”徐岫忽然叹息道,“轰轰烈烈,至死不渝,哈……只有历经一切,方知平淡为真,我此生还求什么呢?再求便是贪恋了,便只与你长长久久,细水长流。也无需甚么从一而终,待我死后,你若寂寞,便再寻一人相伴,我也是为你欢喜的。”
  白将离却不接后话,只道:“忘川河畔,黄泉途中,我自相随其后。”
  “当真吗?”
  “不做假。”
  “哈。”徐岫忍不住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