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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直留意着c市的新闻,可媒体上的报道还跟从前一样,并没有看到任何进展。贺辰了解龚名的个性,他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即便事态的进展真的出现不好的趋势,他也绝不可能从龚名的嘴里问出。所以到了最后,贺辰索性也就不问了。后来,他在外地演出的期间,贺辰每每想到龚名的案子,心中便七上八下的。
终于熬到演出结束,贺辰在庆功宴结束的第二天早上,顾不上去机场送别乐团的成员,搭上最早一班去c市的汽车,赶回c市。他没有告诉龚名,就是想要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另一方面,他也想看到龚名现在真实的境况,不想提前告知他让他有了准备。
此前,龚名在微信和电话里,也一直询问贺辰的返程日期。贺辰一直学着他的样子,对他含糊其辞地打着哈哈。等到他到达c市,下了汽车,他才掏出手机,开始给龚名打电话。
拨通电话之前,他脑中本来设想了无数种龚名接到他电话时的反应,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彩铃响了一遍又一遍,电话那端却依然无人接听。在连续拨了三遍,对面仍然没人接听之后,贺辰的心跳不禁加快,开始慌了起来。
接着,他背上背包,开始奔跑起来。汽车站离龚名的房子很近,步行也只需要不到十分钟。贺辰一边向龚名家跑,一边继续给他拨着电话。
然而,不管他拨多少次,那边的电话虽然能接通,可却始终没有人接。贺辰一遍一遍地听着同一个彩铃,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的脑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他为什么没接电话,是因为在喧闹的地方没听到吗?不可能啊。他记得龚名跟他说过,这段时间警察叫他老实呆在家里,不准随便乱走。在家里会听不到手机铃声吗?现在也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或者是因为手机不在身边,那么他是又被叫去警局,限制了行动吗?抑或是他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无法维持正常行为……
贺辰越想越心慌,后背不自觉地渗出了很多汗。他一边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一边又在不断地否定自己。最后,他决定不论如何,他先去龚名家里确认一下情况,今天他的背包里带了龚名家的钥匙。
五分钟后,当他气喘吁吁地打开龚名家的房门,对上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龚名时,贺辰整个人都懵了。龚名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贺辰,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随后,他注意到贺辰站在门口,一直怔怔地望着他。他的脸颊红红的,额头上都是汗,气息也有些不稳。龚名走过去,一边伸手想要拿掉他身后的背包,一边问他说:“怎么这么急啊?要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听到“电话”二字,贺辰猛地回过神来,刚才被恐惧灌满的皮球,突然泄起气来。在龚名一头雾水的时候,贺辰便扑到他的身上,将他撞个满怀。没有准备的龚名,差点被贺辰撞到地上,他从不知道贺辰的力气有这么大。
龚名摸着他的头,在他耳边柔声问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贺辰没有说下去,龚名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龚名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他手机的踪影,他摸着贺辰的头,抱歉地说:“我刚才开车去了学校一趟,估计是落在车里了。你打电话找我了吗?”
贺辰在他怀中,点了几下头。龚名扬着嘴角,高兴地笑了。他想贺辰大概是担心他出了意外,才会这么急忙地赶来看他吧。他心里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龚名抱了贺辰一会儿,察觉到怀中的人已经平复了情绪,他帮贺辰取下背包,脱了外套。回过神来的贺辰,想起龚名刚才的话,抬起头来问他:“你可以出门啦?”
龚名知道他心里放不下这事,于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说:“杨开的案子结了,他因制造伪证,诬陷他人和传播不实信息等几项罪名,被警察抓了起来。我的清白恢复了,行动也自由了。”
“太好了。”贺辰高兴之余,不忘继续追问龚名,“你刚才去学校怎么样?他们这次没为难你,停你的职吧?”
龚名干脆回答他:“没有。”
贺辰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可他这口气还没完全疏解完,便被龚名下面的话给惊得又提了起来。
龚名一脸淡定地告诉他:“我辞职了。”
“……辞职?!”贺辰睁大眼睛,大声地替龚名打抱不平道,“是他们为难你,逼你离开学校的吗?那个院长不是龚叔叔的朋友吗?他们怎么能这样?”
龚名平静地说:“不是他们逼我的,是我不想继续这份工作了。”
“为什么呀?”贺辰不明白,“你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吗?之前也一直做得好好的。”
“我是很喜欢实验室的工作,但一直继续在这里工作,我就没法陪在你身边啦。”龚名望着贺辰,不紧不慢地向他说明道,“你之后的演奏活动,肯定是活跃在欧洲。我若继续在这里工作,那我们不是要长期分隔两地啦。”
听完龚名的话,贺辰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扭过头,傲娇地说:“谁说要跟你和好,允许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啦?”
“现在不允许也没关系,反正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我以后不用花时间工作,可以24小时赖在你身边了。我已经想好了,我的下一份工作就是做你的助理。你要走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龚名靠在贺辰背上,使出他的无赖精神,继续卖惨道,“看在我曾经借过你钱,让你借住过的份上,你就发发善心,收下我这个小助理吧!”
贺辰不自觉地被他逗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龚名用这样服软的语气对他说话。
龚名听到贺辰的轻笑声,继续再接再厉,从背后圈住贺辰说:“从今天开始,我会化身你的小助理。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保证将你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说到这里,他双手放到贺辰的肩膀上,将他的身子慢慢扳过来。龚名面向贺辰,郑重地注视着他说:“所以,将你从今往后的人生都交给我,好不好?”
贺辰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像没有听懂龚名这话的意思。在他一脸茫然之际,龚名握上他的手,重新诠释了一番刚才的话:“小辰,我们结婚吧!”
贺辰:“你说什么?”
这一次,他是听懂了,可却有点不敢相信。
“我说我们结婚。”龚名说了他的计划,“等你办完音大的毕业事宜,我就陪你去欧洲。我们找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地方,去注册结婚。”
到了这里,贺辰才终于相信,刚才的自己没有幻听。但他心中仍然充满疑惑,“你真的要跟我结婚?你不是恐婚的吗?”
龚名在他的脸蛋上掐了一下,然后坦白道:“我承认,直到现在,我依然还是对结婚这事,心存恐惧。但比起失去你的恐惧,这点恐惧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说话间,他已经把贺辰抱在怀里,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只怕再一次失去你。”
贺辰不确定地再一次向他确认道:“你想清楚啦?”
“想得不能再清楚了。”龚名抱紧贺辰,缓缓道,“你离开我的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能够早一点看清楚,你也不会离开我,我也不用痛苦了两年。”
贺辰听到这里,心中一直绷紧的防线,终于一气崩塌。他一边抡起小拳头捶着龚名,一边情绪激动地哭诉道:“是啊,都怪你脑袋笨。想了两年才想明白,让我等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国外时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一辈子都想不明白,我们就这么完了……”
龚名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接下他一个个砸向自己的拳头。直到他见贺辰的泪水越来越汹涌,怎么擦都擦不完,他便改用吻的,将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亲了一遍。
待贺辰不再哭得那么凶了后,龚名才捏着他的耳垂,望着他说:“我答应你,我们以后都不会分开了,好不好?即使你骂我、打我、赶我走,我也决不会再放开你第二次。”
贺辰抬起手,覆在龚名的手掌上。他用噙满泪水的双眼望着龚名,郑重地冲他点了点头。
第91章 番外一
走出h市的机场,继刚才从飞机上下来,龚名帮贺辰脱掉外套、摘掉围巾塞进行李箱后,他又解开贺辰的袖扣,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h市炎热的气候简直跟c市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龚名和贺辰这样从严寒的地方,突然折腾到炎热的地方。一时之间,他们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
二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都是源于龚母昨天的一通电话。对此,龚名至今还怨念深刻。他昨天才刚刚把贺辰哄回来,抱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人,安慰了好半晌。然而,就在他抱着抱着便心猿意马,想要立刻将贺辰在此处酱样内样的时候,他却突然接到了来自他母上大人的电话。
龚母从院长那里得知了龚名辞职的事情,本来他是打电话过来质问的。可当她听到龚名有此决定,是因为贺辰的时候,龚母便把到了嘴边的责骂又咽了下去。
而后,她直接挑明地问龚名:“你和小辰是不是在谈恋爱?”
电话这端的龚名,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向母亲坦白道:“是的,我和小辰是在谈恋爱,我们两年前就在一起了。”
坐在一旁的贺辰,突然听到龚名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惊得不禁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从刚才龚名在对话里的称呼来看,贺辰知道电话那端跟龚名讲电话的人是龚婶。听到龚名这样毫无征兆地向龚婶坦白他们的关系,贺辰紧张地扯着龚名的胳膊,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然而,龚名的嘴角却始终挂着笑,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在跟龚母讲着电话,好像是在讨论着“明天晚饭吃什么”这样不痛不痒的话题。他本来也没想再瞒父母,这次就算母亲不主动问起,他在跟贺辰出国离开之前,龚名也打算向父母坦白他们的关系,并说明未来的人生规划的。
但这对贺辰来说,太过突然了。他还没从与龚名和好的巨大进展里缓过神来,便要马上面对下一个被龚父龚母知晓恋情的状况。他不知道龚叔龚婶会不会接受他,接受他们的这段恋情。所以,当他们的通话结束后,贺辰听到龚名说“我们明天飞一趟h市,现在我去订机票”时,他的内心忐忑得不得了了。
贺辰爱胡思乱想,敏感的毛病又犯了,他一直揪着龚名问:“是不是龚婶不喜欢我们在一起,要当面跟我们说清楚?”
“想什么呢?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妈说她反对啦?”龚名摸着他的小脑袋,无奈地说,“我妈她是想你了,两年多都没见到了。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吗?他说你今年好不容易留在国内,让我带你过去跟他们一起过年。往年我们三个一起过年的时候,她就一直念叨着你,希望你能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是这样啊。”贺辰低着头,喏喏地说,“我也想龚叔龚婶了。”
两年多没见,贺辰确实十分想念他们。可当他被龚名拖到龚父龚母h市的房门口时,他发现自己心中的忐忑远远大于对他们的想念。他真的很怕看到他们望向自己的厌恶或者失望的眼神,他怕自己被他们当成是抢走龚名,毁了他们儿子前途的自私鬼。一想到这里,贺辰就止不住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