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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好。”
夏昕和赵宇二人默默低头吃着面前的外卖,尽管他们心中都对小白鼠的状态有些不安,可当他们看到自己的教授还在奋力去找解决方法的时候,他们都选择相信自己的老师,不会开口把不安的情绪带给他。
即便如此,此刻龚名焦急又不安的情绪也没有被缓解多少。今天他到实验室时,又有两只小白鼠发生了不良反应。迄今为止,已经出现一半的小白鼠发生了呼吸不畅的不良反应,这不能用概率和特殊体质来解释。即便他再不愿意承认,但这已经完全可以认定是药物成分的问题。
虽然颇受打击,但龚名也很庆幸,这个问题能够及早地显露出来,让他可以及时修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常开制药已经按照他的研究结果在投入生产了。带着必须要立刻制止他们的想法,龚名来到了常开。
在研发部李主任的指引下,龚名来到了杨余兴的办公室。然而,他刚一走进门,便撞上了正要离开的杨开。杨开晚上要给新交的小男友过生日,他是专门过来向杨余兴要钱的。
杨开一抬头,看到撞到他的人是龚名,他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立即态度恶劣地冲着龚名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听他那个嚣张的语气,龚名便不想回答。他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办,没时间跟这种败家少爷闲扯皮。
然而,当杨开看到龚名视线直接越过他,高冷地完全不想搭理他时,杨开愈发恼火了。他想起上次在miss餐厅,被他横刀抢走小辰的账还没跟他算。
于是,杨开上前一步,气急败坏地再次质问龚名:“还有你把小辰藏哪儿去了?自你出现以后,我就完全联系不上他了。”
“杨开,不得无礼!”见到儿子一直在自己面前对龚名胡搅蛮缠,杨余兴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上次你在酒吧喝多了,还是龚教授一直照顾你,又打电话通知我派人去接你的,你还没谢谢人家呢!”
“我谢他?”杨开白了龚名一眼鄙夷道。他似乎对龚名成见很深,继续揪着他不放,想要给他难堪地问,“你来我家公司做什么?”
这时候,李主任适时插入介绍道:“龚教授是我们公司重金聘来的研发部顾问,这次我们公司的新药能够有突破性进展全靠他。”
杨开不屑地望着龚名,刚想开口嘲讽两句,但在开口之前,却被杨余兴狠狠地教训道:“杨开,别在这里给我胡闹!拿了你的钱就快点给我出去,别留在这儿给我添乱!”
杨开瞪了一眼龚名,没再多说什么,便悻悻离开了。剩下杨余兴尴尬地替儿子向龚名道歉道:“对不住了,龚教授。家里就他这么一个,被他妈妈和奶奶从小给惯坏了。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什么,这是小事,我不会跟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龚名冷着脸,故意这样说道。
杨余兴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问龚名:“听李主任说你着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龚名觉得他在明知故问,李主任一定提前就把状况告知他了。龚名一早就知道这事不会顺利,现在看他这个装蒜的态度,完全验证了他此前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把有问题的新药给制止下来。
龚名正视着杨余兴,直截了当道:“相信李主任已经跟你说了关于新的口服降糖药成分出现问题的事。我想趁现在没造成太多损失之前,你应该立刻把生产线停下来。”
杨余兴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道:“不行,不能停。”
“为什么不能停?”龚名着急道,“现在新药还没上市,我们还有重新来过的时间。我已经找出了问题所在,试着在修正成分了。”
“我没有等你修正的那个时间。”杨余兴直视着龚名,不紧不慢地开口告诉他,“下周六公司要举行新药的发布会,我们已经跟各大媒体打好了招呼。他们拿到的新闻通稿上清楚地写明了,我们的口服降糖药将会在下个月全面上市。”
“不行。”龚名再一次态度强烈地制止他,“你这样做简直是在拿常开,拿相信常开的患者在开玩笑。”
杨余兴却对他淡定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开玩笑,而且还比任何时候都要更认真。自新光制药倒闭之后,这是我们常开迎来的最好的一次扩大声誉的机会,我不能够错过。”
龚名听到杨余兴提起“新光制药”,心里五味杂陈,新光正是贺辰父亲生前一直经营的制药厂。
看到龚名迟疑,杨余兴继续劝慰他说:“况且我听李主任说明了情况,不就是有三只小白鼠出现了不良反应吗?你们做药品研究的对这种状况应该感到稀松平常吧?即使患者出现不良反应,也很可能是他们的体质问题,尤其是对于患有慢性病的糖尿病患者而言,谁能单纯的说是我们药品的问题?”
龚名实在听不下去杨余兴的那套歪理,他义正言辞地打断他:“但我们作为研究人员,制药企业,有责任把副作用降到最低,这是我们做制药业的良心。”
“良心……靠良心我能养得起这一厂的人吗?”杨余兴盯着龚名鄙夷地说,随后他望着龚名,有些失望地说,“没想到你已经升到教授了,思想还这么天真。”
想到他扳倒新光制药,害死贺辰父亲的卑劣手段,龚名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如他所说,太过天真。他本来以为杨余兴只是对竞争对手才会下此狠手,能把企业做到这么大,应该还是有着他的经营之道。他原本是想,如果能够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发扬出去,让更多的患者获益,他也不应该拘泥于个人恩怨。但是现在看来,他是大错特错了。
“跟你讨论良心的问题,确实是我天真了。”龚名觉得再跟他这么争辩下去也毫无意义,说完这话,他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杨余兴抬头望向龚名,脸色难看地质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能阻拦住你,但我总可以选择自己不干吧。”龚名看向杨余兴,郑重向他提出,“我要收回我的研究成果。”
第33章 受挫与反思
“不好意思,这不是你能说收回就收回的。”杨余兴系上西装的扣子,站起身来告诉龚名,“我已经把技术支持的费用打到你的账户上了,这是我常开从你手中买下来的研究成果。我们之前签过顾问的合约,我也已经告知了媒体我们在进行合作的事,所以科研支持这块我还会用你的名字。”
龚名本想用撤回研究成果的方式,强行制止常开和杨余兴。没想到杨余兴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竟对他用这种耍无赖的下三滥招数。今天,他算是彻底认清了这个奸商的嘴脸。
杨余兴走到龚名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诫道:“年轻人,别跟钱过不去。你努力搞科研发表论文,终于爬上教授的位置,不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机会去赚钱吗?我今天在这儿就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协助我们顺利让新药上市,我还会再给你一笔可观的费用。”
龚名转头看了杨余兴一眼,突然感觉他恶心的嘴脸,让他连跟他开口再说一个字的*都没有。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口舌,争论和耍无赖都不是他所擅长的。
于是,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就在他推开办公室大门之际,龚名突然听到身后再次响起了杨余兴的“劝告”之声,“下周的发布会,我希望你能以顾问的身份,代表我们常开研发部向媒体做新药的介绍。我期待你能准时出席,合作愉快!”
龚名走出常开制药的大楼,初夏刺眼的阳光猝不及防地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一瞬间感到有点晕眩。他转身抬起头,仰望着杨余兴办公室的窗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财富会掌握在他这样唯利是图的人手中。再一想到他那个玩世不恭的儿子杨开,龚名突然就开始心疼小辰了。
他离开常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他不想让贺辰看到他这个样子。在车里静坐了几个小时,混到酒吧的营业时间后,龚名随便找个清吧坐了进去。他现在只想找个可以随意抽烟、喝酒,也不必有顾虑,不用担心被人打扰的地方。
发生这件事后,龚名突然发现他从出生到现在,过得简直是太过顺利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抗压性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想起小辰这两年家中经历的重大变故,龚名不知道,如果这些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会不会像小辰那样坚强地撑下去。
而给予小辰这些悲惨遭遇的始作俑者就是杨余兴,一想到这些,龚名的脑袋里便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个疯狂的想法不仅对杨余兴来说是致命的,对他自己而言更是毁灭性的……
龚名一个人坐在角落越喝越多,他的周身都被自己吐出的烟气所笼罩,但他却在这里越呆越感到没意思。中间酒吧歌手下场休息的时候,台下突然响起了一阵钢琴声。龚名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几秒,听出了正在弹奏的曲目是德彪西的幻想曲,但是弹得可比小辰差远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听小辰的钢琴演奏了。龚名随即起身离开了酒吧,走到外面街道拦了一辆车赶回家。靠在车后座吹风的时候,他决定明天就带着小辰上街挑一架钢琴回家。虽然他现在的公寓不大,但在客厅放一台立式钢琴还是没问题的。
当龚名回到家时,时间已经接近11点。客厅的灯还亮着,他刚换好鞋走进去,就迎上了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的贺辰。
龚名见他精神得很,完全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或者是要去睡的样子。他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问贺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洗完澡就睡。”贺辰避开龚名的视线,头也不抬地回完这话便一溜烟地跑进了浴室。
他其实一直坐立不安地在家等着龚名回来,他知道张云超一定把他已经知道帖子的事告诉龚名了,所以他在等龚名回来给他做最后的宣判。可当他看到龚名出现的瞬间,心底突然就慌了,他害怕从龚名口中真的听到要赶他走的话。于是,他在慌乱之中,下意识地选择躲进了浴室。
龚名看到贺辰面对他的质问,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他立即反思自己刚才说那句话时的态度是否太过严厉,但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觉得也还好啊,就如同平时催促他学习睡觉一样。不知道贺辰今天怎么会是这种反应,龚名完全摸不到头脑。
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放弃了思考。晚上他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现在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了。他不想把一身的烟酒味带回卧室,打算直接换下衣服洗完澡再回床上睡觉,没想到竟被贺辰抢先了。
伴着浴室的流水声,龚名靠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就快睡着了。片刻之后,他突然听到“嘭”的一声,猛地睁眼一看,余光隐约瞄到好像是贺辰的房门被重重关上了。他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贺辰进浴室洗澡才过了五分钟不到。
这孩子洗澡什么时候这么效率了?龚名站起身,撑着沉重的脑袋走进了浴室,他感觉自己现在只要沾到枕头就能马上睡着。可是下一秒,当花洒倾泄而下的凉水砸在他身上时,龚名完全清醒了。
洗澡水竟然是冰凉的?龚名抬头环顾浴室,这才发现浴室里竟然一点温热的水汽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