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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铭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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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都不太好,韩琅一路走来,已经挨了好几个冷眼,还有一个直接把夜壶泼在他面前,然后把窗子一关,让人根本找不出是谁干的。
    显然是惯犯了。
    污水溅了韩琅一身,弄得他有些狼狈。
    “罢了罢了。”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来都来了,忍一时风平浪静吧。
    过了一阵子,周围人渐渐多起来。他开始巡逻,目不斜视,脊背挺得直直的。许多人从他身边穿过,偶尔瞟他一眼,大多数都当他是个摆设,就和那些看大门的哨兵没什么区别。
    天色阴沉,屋檐的水槽里还在哗啦啦地流淌着积水,犹如小瀑布般笔直落在地上,水花反射着灰白的日光。四处都乱糟糟的,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却开得灿烂,鲜亮的花瓣上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不远处,两个摊贩正在为了摊位的所属权争吵,韩琅见状只好上去劝解了一番,两人才忿忿不平地分开了。
    “你一个当差的,管什么闲事,”其中一个埋怨道,“好好抓贼就是了,这条街上到处都是贼。”
    他媳妇提着他耳朵,把他扯到一边。两人交谈起来,不小心被韩琅听见几句:“你瞧那人,是平时那个么?我瞧他不是当差的。”
    “那是什么?”
    “不知道喽。”
    韩琅一直站到中午,这会儿太阳早就出来了,晒得他汗流浃背。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来换班的衙役却迟迟没有出现。反倒是钱县令来了,领着几个人在茶楼招待一个什么官员。他坐在靠窗的露台上,时不时瞟韩琅一眼。韩琅觉得他就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这人就这德行,喜欢看别人的倒霉事取乐。
    之前判案的时候就这样,下面的人说得越苦,他坐在上面就笑得越欢。
    韩琅叹了一声,觉得自己也该改改了。爱管闲事,性格又太耿直。以前就有人说过他这样不能走仕途,这不,一语成谶,他把上司都得罪了。
    菜市被正午的太阳晒出了一股臭烘烘的腐味,热气几乎能看出形体,沿着路面一点点蒸腾散发。许多摊位都收了起来,人们也贴着路边的阴凉走,把正中央的大道让给了滚烫的阳光。韩琅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嘴唇发干,肚子也变得饥肠辘辘。可是换班的人一直没到,他找了个阴凉处站着,心里盘算着离开岗位的可能。
    答案是否定的,钱县令还在上头呢,估计没一两个时辰不会走。这里就他一个官差,而且四处不断有事情发生,不是有人吵嘴,就是有人丢东西。这里贼真不少,他一早上就抓了三个,都是些毛贼,扔进衙门就不用管了。早知道还是应该让林孝生给他送点干粮,这里又不是自己长大的那条街,周围人都不认识,没人会管他的。
    他盼着再抓个贼,这样押去衙门以后,他可以在回来的路上偷个懒。可惜大中午的,连毛贼都不想在这么热的时段出没。韩琅别无他法,只能先找个地方靠着歇息。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侧头,正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
    “又见面喽。”
    贺一九笑眯眯地道。
    
    第20章 腥饭2
    
    “你来做什么?”韩琅语气不太好,闷闷的。
    贺一九瞧他几眼,笑道:“脸色又这么臭啊,饿肚子了?”
    别人可能觉得这话是在嘲讽,但韩琅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哼了一声没有回答。贺一九围着他绕了一圈,悠悠地道:“怎么干起这行来了?不是县尉么,贬官了?”
    韩琅不想回答,直接翻了个白眼。
    “东西收到没?”
    这回韩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能强压下情绪,显得有些局促:“收到了,多谢。”
    贺一九嘿嘿直笑:“怎么搞得像我欠你似的。”
    韩琅扫他一眼,发现他还是那副德行,有事没事又拨着耳鬓的小辫,笑得贱兮兮的。
    “我巡逻去了。”韩琅急于脱身,胃中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估计等会儿就消了。以前一直是这样的。
    “果然脾气大啊,”贺一九站在后头道,忽然拽住了韩琅的袖子,“别巡了,陪爷吃饭去。”
    韩琅扫他一眼,又扫了一眼旁边的茶楼。钱县令还在那里和人谈话,虽然没看着自己,不过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整条菜市街。贺一九观察着他的举动,此刻似乎明白过来,眼眸一转就乐呵呵地拍了拍韩琅肩膀:“等着,他马上就看不见了。”
    说罢,贺一九脚底抹油,瞬间没了影。过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韩琅忽然听到茶楼上有人起了争执,一个年轻女子模样的人跑出来,钱县令大呼小叫地追在后面,脸上有个鲜红的巴掌印。
    韩琅看得正奇怪,就听旁边的有人道:“呦,搞定了。”
    一侧头,贺一九抱着手臂站在那儿,笑得没心没肺。
    “你怎么弄的?那女人是谁?”
    “附近的摆书摊的,以前照顾过她生意,好说话,”见韩琅一头雾水,贺一九又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书摊,在我们行话里,就是写个什么灭门惨案然后上街乞讨的那些人。把自己拾掇得干净点,装成落难的富家小姐,来钱挺快。”
    韩琅蹙眉,关注点莫名跑偏了方向,嘀咕了一句:“你认识的女人真不少。”
    贺一九吹了声口哨:“改天介绍个给你?”
    “不必了。”韩琅没好气道。
    贺一九做东,直接把他拉去附近饭馆,点了满桌子菜。虽然都是精心烹饪,韩琅却莫名觉得还不如那天贺一九烤的叫花鸡好吃,太腻了,喉咙眼都被油堵得难受。贺一九见他吃得少,还以为他没胃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没好好吃药?”
    韩琅搪塞道:“没那闲工夫熬。”
    贺一九爽朗一笑:“那简单,得空我帮你弄得了。”
    韩琅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又连忙补充:“没必要,太麻烦了。”
    说完赶紧端起碗来喝汤,咕咚一声,把自己变化的脸色掩饰住了。等韩琅放下碗时,又对上贺一九那一双青色的眸子,此刻紧紧地盯着自己,一眨不眨,充满揣度的意味。
    他又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仿佛被人剥开了伪装,从头到脚看得透透彻彻。贺一九笑的时候还好,可是他现在不笑了,嘴角和眉眼都很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是平时韩琅或许会打趣他,说他装什么正人君子,然后贺一九再哈哈笑着回答:“我就是小人得志,不行么?”
    但此刻韩琅什么都说不出来,贺一九也不说话。两人莫名其妙地僵持着,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生长,在发酵,然后静悄悄地改变了。
    后来还是韩琅强行打破沉默,把话题拐到之前的案子上。男人遇到正事就会不自觉地忘记这些琐碎,果然贺一九也恢复了正常,问他情况如何。
    “还是没有头绪,”韩琅叹息,压低声音道,“工部尚书陈镳是宝昌坝修缮水坝一事最高位的负责人,然后就是水部郎中周德平。目前要查出究竟是谁发现了井盐,又是谁在开采,太难了。”
    “陈镳?没听过。周德平我还知道,以前来过这儿,见过他们的马车。”贺一九嘀咕道,“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想查这种事情也太异想天开了。”
    韩琅也满面愁容:“我知道。
    “劝你沉住气,再等等,”贺一九道,“其实我还是想劝你算了,这事儿跟我们实在没啥关系。除非你别当县尉了,削尖脑袋钻到县令或者再高一点的塔尖上去。不然嘛,查到了也没什么用,搞不好丢了性命。”
    对方说的是“我们”,可见贺一九真的愿意和他站到同一战线上,这让韩琅感觉多了几分庆幸。不过,现在贺一九说的他也明白,于是他也只能苦恼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还是别在这种地方议论了,”贺一九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周围,“当心隔墙有耳。”
    “不至于吧。”韩琅眨眨眼。安平县这种地方,会有谁对他一个九品县尉感兴趣?不过他还是戒备地看了看四周,邻桌是一个小姐模样的人,带着两个丫鬟。再远的不过是些普通的镇民,喝酒聊天,有说有笑,搞得大堂里面乱哄哄的。
    “所以说你这人天真,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贺一九见他并不在意,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别忘了,你可是被刺客追杀过的,你怎么保证对方不会继续取你性命?”
    韩琅的确想过这个,不过他并不太担心:“要来早来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估计压根儿没把我放在眼里。”
    “但愿吧。”贺一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
    两人刚离开饭馆,远远望见一顶气派的红漆大轿沿着路走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前面引路。一行人虽不是特别嚣张,但总觉得和小镇的气氛格格不入。
    “哪家的?没见过啊。”贺一九咕哝了一句。光看那小厮就是一身锦衣玉带,轿夫也穿着黑绸短掛,昂首阔步,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贵气。寻常商贾官员恐怕都不至于此,轿子里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韩琅不禁多了几分好奇,可轿帘只开着一条小缝,里头看外面很方便,外头的人想看清里面就很困难。不扒着窗户凑过去看,肯定是看不清的。
    显然这小厮和几个轿夫都不会给行人这种机会,他们一路笔直向前,行人纷纷避让。正当韩琅和贺一九想转身离开时,轿子突然在他们跟前停下了。两人微微一怔,韩琅轻轻地“啊”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这小厮他是见过的。
    就是刚到宝昌坝办案时,对他大呼小叫的那个人。依稀记得是叫小全?
    那他的主子……
    小全扫了韩琅一眼,象征性地点了个头,接着转过身去恭恭敬敬地揭开了轿帘。里头走出来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身着华服,脚蹬丝履,手上拿着一把描金纸扇……果然就是当初和韩琅有一面之缘的那位。
    “又见面了,小兄弟。”他冲韩琅道。
    韩琅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这人虽然表情和善,但就和上次一样,一颦一笑间总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何况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就算是见过一面也没必要在大街上专程停下轿子。韩琅不禁戒备地挺直了身板,挤出一个微笑问道:“阁下是……?”
    “京城商贾,唤我姚七便是。”这人简单作了一揖。话音刚落,他的视线在韩琅这边稍作停留,接着又扫向了贺一九,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将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
    贺一九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地回敬了对方一眼:“何事?”
    “两位是朋友?”姚七浅笑道,“这位兄台眸子泛青,倒是稀奇得很。敢问家乡何处?
    “与你无关吧。”贺一九回答。
    韩琅偷偷拉了贺一九一把,提醒他别这么呛人。但贺一九好似就是看姚七不顺眼,眉头拧成了疙瘩,没好气道:“还有什么事?没事我们走了。”
    韩琅扯住他,见他想发火,又赶紧踩了他一脚,投过去一个“别得罪人,这人一看就不好惹”的眼神。于是贺一九闷声不响地站在旁边,眼睛瞥着别处,就剩韩琅一个人皱着眉头陪姚七客套。他本来只是想随便应付几句,找个借口离开。但姚七热情过了头,一口一个“久仰久仰”,倒弄得韩琅一肚子烦躁。
    他忍不住想:就见过一面,究竟“久仰”哪里?
    毕竟是长辈,对方姿态放这么低,韩琅更不好回绝。于是说着说着,对方就来了一句:“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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