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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火曼波-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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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弈柯突然觉得很可笑,显然简灼还是天真的小孩性子,他根本不懂那些人其实只是毫无感情地随口一提,由此得到一种看热闹般的短暂快感,放下了手机就能够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但他自己却如此较真,所以这些伤害势必也实打实地敲进了他的心里,而他做起苍白的温柔反抗时的挣扎模样却又刚好地更中了那些人的下怀,说来道去都只有较真的人会受伤。
  坐在出租车上听见齐弈柯的话简灼都还没有切实领会到他的愤怒,直到他自己看了《枪狙CDC出头鸟》这个视频,发现尼加提竟然会把他揪成一个源头由此竟然还能再发散到整个成都的说唱歌手,靠beef蹭热度的心谁都看得见,可由于主体还是写的简灼所以难以让人抓着这个理由指指点点。
  简灼不明白尼加提究竟为什么总爱过分关注他,他不是爱煽风点火的人,也只是帮齐弈柯唱了一段当初diss一个北京歌手的hook。原因还是齐弈柯要嘲讽那人的singing rap所以改了段那人热曲的段,但自己五音实在不全才把简灼拉来的。
  《斩山令》的演出出问题确实是他的原因,但并不是忘词。前几天他感冒,咽炎让他的喉咙红肿地嘭起,发声自然变得异常困难,和主办方沟通好了会给简灼垫音开大些,但演出的当天播放伴奏时却出了差错,简灼只好试着硬唱当然就呈现出了尼加提放在视频里的这一段演出事故。
  简灼被后面的歌词气得发抖,他最讨厌的就是总爱把火线东引的举动,何必说他又发散到别人。而且他尊重所有粉丝,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就是高别人一等。到了机场等待安检的时间,他挑了个攻击性很强的beat,很快地又写好了词,于是直接用手机录好了一首颇搞怪的diss back《为民除害》,只写了很多人耳熟能详的那句:“看见我失败就是你最大的成功”。
  在第一段里简灼说了这件无意义的diss本身,然后唱了句“别广撒网 CDC不只有OSOM 百花齐放的城市和你们不一样”来回应尼加提乱点人的事情。
  在最后一段简灼切回了成都话,在鸣笛声不时响起的停车场里唱:
  “喂?嗯嗯你好,这里是锦江区派出所,接到你勒报案咯,马上出动抓捕”
  “听说今天又在乡下party吹了三五瓶
  花钱左拥右抱回头还要窝囊回私信
  奶瓶都卖只是purple water难自禁
  不好意思黄赌毒一样不沾都叫我成都观世音
  不是畜牲就别他妈再把女粉当成雄性战利品”
  整首歌没有提到尼加提的“ec的flow可真好学”,但简灼却用了非常复杂的flow变换来通过行动回应,那是长期钻研又积累灵活变换储下的本领,早期什么都不会的他的确受了齐弈柯的指点,但出于蓝的事情又不是没可能在他简灼身上发生,简灼、甚至齐弈柯本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而且“锦江区派出所”这个梗可能快过不去了,后来齐弈柯他们发的dissback也在那里玩笑说“金牛区派出所也来支援本次行动”,歌名也跟着乱取,都快成了什么警匪八十集连续剧了。
  这个dissback出的又快又漂亮,到了齐弈柯都会怀疑这尼加提是不是跑来给简灼拉粉的程度了。简灼以往不参与这些大大小小的口角之争,当然作品里没什么激烈的话,所以常被人误解成软弱,这次的回应很大程度上让看热闹的人意识到了简灼并不仅仅是“跟班”层面的角色了,刚过二十岁的年纪也是可以撑起大梁的,就像他在歌里写的,他是“cdc最火热的新鲜血液”。


第四十七章 纸牌
  所谓的成功好像就在这半年里,简灼天真又狭小的世界猛地又涌入了太多的声音和利欲:看见自己的粉丝长到齐弈柯苦心经营后的数目,听见自己唱的歌在各大影院里播放,收到曾经明显瞧不起他的同僚的合作意向,一切又一切仿佛就是他曾经在出租房里游离梦想过的所有。
  这次的回应让他第一次以个人的形象出现在圈内的热度事件里,毕竟大众就是喜欢看热闹,所以beef才会成为最快在圈里立足的捷径。于是又有更多的人对他讲“喜欢”,简灼一面会想他究竟为什么会被这样多的人喜欢,一面又无法抵抗地对别人的赞美深信不疑。
  但周恕琛好像不明白rapper似乎需要stay humble,只会在简灼每每提到这样的话题时附和地说“我也喜欢你”。
  这样的生活太不真实了,简灼觉得自己就像是彻底被淹进了一个糖罐,无论是上海还是成都,都只有摇摇晃晃的甜蜜包裹他。
  同居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他必须费心去隐藏一些东西。
  譬如说每次得等到周恕琛睡着的时候才蹑手蹑脚地跑到对门的录音房去,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夜行生物,灵感似乎也多在安静的夜晚迸发。可周恕琛睡眠总是很浅,这招还没成功第三次,周恕琛就已经彻底识破,虽然倒是没有拴着简灼强制让他睡觉,只是面无表情地跟着简灼坐起来,然后打开电脑工作。简灼问他干嘛,周恕琛非常自如地回答说“你忙到什么时候我就忙到什么时候”,一句话彻底把简灼的路堵死,他哪里敢让大医生睡眠不足,万一明天困到意识模糊给人少上了两颗螺丝钉可怎么是好。
  简灼睡相极其不好,甚至到周恕琛有些时候睁眼能够发现简灼整个人是横着搭在他身上的程度了,而且简灼很瘦,浑身的骨头生硬硬的,抱起来除了温暖以外实在没有什么别的良好体验。
  对此简灼表示非常不忿,说我都还没嫌你每天早上走之前硬要把我拽起来亲打搅我睡觉呢,谈了这么久恋爱了,我们还是以和为贵。
  太搞笑了,一个满身文得花里胡哨的社会人睡眼朦胧地对他言传身教“以和为贵”,周恕琛说没把你每天早上拉起来做就已经算是很体恤你了。简灼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又往后倒过去睡,还用光溜溜的脚掌软软地蹬周恕琛腹部,似乎在推他快些去上班。
  快乐是云烟般的情绪,就像多巴胺总有失活的时刻。这两周里简灼并没有外出的行程,闷在家里做所谓的创作,他的一天一般从下午两点开始,夜晚却不知道延伸到几时去了,似乎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怪圈,脑子里明明没有确切想要表达的东西,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写点东西出来,盲目地套用着落俗的大意,他不断不断地产出,却又不停不停地对自己感到失望。
  他的创作常常需要一个“点”,就譬如回应diss,就譬如回忆起十八岁的夏天,总归生活里需要什么去刺激他。庙堂之高太多时候并不能感同身受江湖之远,此时此刻简灼会觉得自己的思维被这样的安适生活泡得发钝。
  公司管他要专辑,说是在九月以前一定要发。他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常常都是有灵感地时候才会去创作,而不是被规定好一个界限。
  文安对简灼说,专辑整体概念的大方向需要先跟他聊一聊,可简灼到现在为止都不能拿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方案来,更不用说拿出来交给公司了。
  其实他的手里攥了太多的歌没有发,已经可以又凑一张mixtape了,可简灼时时刻刻都会被提醒“他签了一个很大的公司”“现在有很多眼睛注视着他”“他在被很多人喜欢”,这让他变得愈发对自己苛刻,反复地去听过去的作品会意识到那些歌曲并不成熟,还可以更好,总觉得当下的自己也许能够写出比原来更好的东西。
  他享受笔尖在纸面上划动的粗粝感,所以哪怕在电子横行的今天他还是更愿意选择将想法写在纸上,这能够让他产生一种想法切实落地的真切感。
  他有点迷茫地陷在宽大的电竞椅里,看着手边摞起半掌高的废稿,周恕琛医院的草稿本一本两百页,而他似乎已经用掉了三本。他怎么会像现在一样,为一张专辑的几首歌写了600多页纸却还是得不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以前他写一首trap,总是起源于突然想到了一个flow,然后把一个昙花般闪现的小句放进这个节奏里,接着根据这一句话的中心就顺势填完其他的骨肉,那时候他做一首歌,写和录加在一起用不了三个小时。
  这些对自己能力方面的焦躁甚至会反应到生理层面,总让简灼觉得头疼却又难以入眠。他开始失眠,躺在床上常常脑袋会持续三四个小时仍然在想东想西,他怕自己这样的状态影响到周恕琛,于是又说搬到隔壁房去睡。简灼认真起来以后周恕琛就再不会出言劝他,因为周恕琛清楚地明白,在简灼的世界里,和音乐最好的相处之道只能是休战,为了求到这短暂的和平以前他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
  看着自己右手边的废稿越堆越高,当简灼疲惫地伏在桌面上是那纸堆已然高过了他的眉梢,耳机里一下又涌出很多烦闷的杂响,那是因为压到了桌上放着的小键盘。简灼把自己从椅子里拔起来,手机在震他却能够知道来的会是来自哪里的消息,大概只会是公司的消息。他轻轻地用手指去点漆黑的手机屏,只传来金属的冷度,关掉所有公共社交平台消息提醒的手机难免显得有些冷漠。
  以前他很爱看私信或者音乐软件的评论,常会碰见许多素未谋面的人通过这样一种渠道对他分享自己的故事,而这些五光十色的生活素材能够为他的创作堆积肥料,不可名状的灵感也许会迸发在某一次的倾听里。
  他垂眼点开了自己上月发的ep里歌曲的评论区,自从他签了SW以后,所有的点赞评论和私信都疯狂翻倍,上千条的赞美和喜爱一下朝他涌过来,糖衣炮弹砸得他渐渐麻木,他如今已经不太能够从这些正面评价里获得完全的满足感,偏偏是那夹在上千条赞美里的一条“这歌怎么拉进黑名单”吐槽却能直愣愣地挺进他的眼里,莫名扎出涟漪般的钝痛。
  谁都能明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道理,以前的简灼也能明白,可他如今却愈发不能自己调节去走出莫名其妙的自我怀疑。他也想就像自己前段时间的diss back里回应的那样坦然和自信,可他仍然会觉得自己他的自信在多方施压下成了摇摇欲坠的纸牌塔,似乎别人轻轻带着微小恶意地吹一口气这座塔就会在顷刻间轰然飘塌。
  最近周恕琛很忙,接连几天简灼都是打了盹起来才看见周恕琛回了家。他觉得周恕琛很疲惫,但周恕琛始终会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给他一个拥抱。他们常常会在家门边相拥好几分钟,像座可怜的维也纳双人雕塑,可也只有在这种微妙的时刻简灼能够从焦躁的自我里挣脱片刻。
  “别太逼自己了。”这是两周里周恕琛第一次说这件事,“写不出来我们就出去玩。”
  简灼心里一阵酸胀,他尽力回避这些问题,也不想把自己的苦恼又匀给本就工作繁忙的周恕琛。只用了一句“说了你也不懂”以做搪塞,他把脸埋进周恕琛的肩窝,下意识地用犬齿去磨那块温凉的皮肤。
  “哥,你也别太辛苦了。”简灼又认真地去瞧周恕琛,突然意识到他们这个同居究竟同居了个什么,这好像是他这些天头一回认真和周恕琛说起话。简灼又说,“你不那么忙我也养得起你。”
  周恕琛笑了一下,轻轻地摩挲简灼的指缝,看他乖乖地带上了那整整九枚铂金戒,却还把无名指空出来。


第四十八章 两难
  简灼在九月初把七首歌的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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