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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火曼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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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眯眼向上瞧周恕琛,眼神又纯又淫欲。
  周恕琛将性器再次抵进小孩湿热的口腔,这次捅的更深,不再止于峡口,而是一下下撞到简灼柔软的腭厚壁上。简灼有些吞不住,口水也从嘴角溢出来,在下颌拖出晶亮的痕,他一下下被周恕琛有分寸但绝不温柔地捅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捅穿了,他腿一阵发软,自己的东西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将腿间的布料浸出淫糜的深色。
  “简灼。”周恕琛才开口,“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简灼不想再听,他当然知道。他委屈地想哭,会想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好看,但这一切不都是面前的周恕琛造成的吗。他扒拉下自己的底裤,跪着腾出一只手去抚弄自己,另一只手仍然扶在周恕琛的柱身上,一边上下捋动一边吞吐。
  周恕琛坏心眼地捉住他抚慰自己的手,扣着手腕不让他再动作。简灼嘴里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声,脸潮红一片,眼泪也到处挂着。
  像踩进云端里,快感被湿热的环境不断的放大,简灼又把他的东西努力再往里吞,一下抵进喉咙口,发出急促的呜咽声,周恕琛喘着气眯了眯眼,但终究狠不下心见小孩受苦,他将性器抽出来,轻轻拍在简灼的唇角,顶端抵上简灼唇侧的冰凉银环,零星的浑液溢出来,染在简灼的唇角。
  简灼像是上岸的鱼般大口喘着气,在如此艳丽的光里都能瞧见他红了个透,还有地板上摊出的那一块白迹。
  “这么不经事。”周恕琛抚了抚简灼的耳垂,平静地说。
  简灼羞得想哭,用手背去当自己的脸。周恕琛皱起眉,用腿将小孩抵上床边,力度很大发出砰响。性器上盘错着虬劲的筋,有些狰狞,他一只手捏住简灼的下巴,一只手在简灼眼前抚动自己。
  热感积累到一个临界的阈值,粘稠的白液就迸出来烫了简灼满脸,液体从他的脸颊一路挂到锁骨洼,有一小些溅上了简灼的上眼睑,摇摇欲坠的,让他不敢睁开眼。
  周恕琛扶起他的脸颊,看他半眯着眼赖在自己掌心,就像只打起盹儿来的沙漠狐。
  他跪坐在周恕琛的膝边,攀着床沿,缓缓地,将那些脏污一下、又一下地,蹭在周恕琛的裤管的黑色料子上。嘴唇柔软,在周恕琛的胫骨上来回摩擦,柔腻又情色。
  简灼笑起来,隔着蓝紫的光雾笑起来,向上支起身子想要扑到周恕琛怀里去,却只把他撞进了床榻里,两人跌进柔软的被中,像跌进了一个天鹅绒织成的梦。
  在这样一个暮春夜,成都成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西西里岛小镇;蒙着薄雾的窗外是锦江、也是《情人》里的湄公河;而这二十八层的二八零一室彻底沦为《洛丽塔》的桑德曼汽车旅馆。他抱着简灼,轻轻吻他的头顶,觉得世界都开始黑白颠倒,只有简灼是他唯一的彩虹。


第十九章 他
  除了春节在机场那一回,杜鹃这么些年就再没有在周恕琛的脑海里出现过。
  想来也有点令人感慨,毕竟“初恋女友”本来也该是被铭记的一个位置。
  说起来是一件傻透了的事。
  在向二零一零迈进的门槛上,游戏已经变成勇于尝鲜的学生仔的饭后谈资。
  打游戏并不是因为游戏有多么令人上瘾,相反地,周恕琛很少对什么事情无比热衷。这成了他青春期过得乏味又迷茫的原因所在。
  那时候周恕琛刚念高中,在WOW里认识了杜鹃。
  杜鹃总是让人觉得她是什么都做得好的类型,那时她术士玩得很好,甚至上过英雄榜,还能徒手把艾泽拉斯的地图画出来。周恕琛少年时十分不服气,后来才明白果然万事都仰仗着熟能生巧,杜鹃游戏打得好是因为那段时间她只在打游戏。
  杜鹃大他五岁,初识时她就已经上过几年班了。名字不太称她,也不像同名的那位模特,杜鹃长得秀气,嗓子也脆,听说上一份辞掉的工作是酒吧驻唱。她说她得改名叫黄莺,然后再去参加快女,还说,张靓颖不也这么出来的吗。
  周恕琛年纪小,当真了,说需要帮忙可以找他。
  他甚至在想明晚就回趟家找他妈要点钱,总得先交出路费住宿费吧。
  那时候杜鹃就坐在床上咯咯笑,用脚抵在周恕琛蓝白校服外套的下摆上,但根本没有看周恕琛,飘忽地盯着漏水后翘起的天花板墙皮,说,你帮得了什么,好好读书吧。
  后来周恕琛不再经常睡网吧,偶尔会去杜鹃那个离学校很近的出租房睡沙发,那房很小,厨房客厅卧室都挤在一个小厅里,莫名的比起大房子更让人有安全感,周恕琛很喜欢那里。
  杜鹃没有表示拒绝,第二天还多买了一套被褥回来,只是问周恕琛为什么不喜欢回家。
  周恕琛不爱讲自己,他深知问题说给别人也不会得到任何改善,这在他眼里是彻头彻尾的无用功。
  父母在他七岁时分了居,原因他至今都不明白,双方各执一词,把错都归于对方,但始终不离婚,都说不想让大家看笑话,毕竟是世交订下的婚。
  父亲因为工作先搬出去,母亲在三甲医院有编制不会常调动,而他又要念书,于是这里的家逐渐变成他母亲的,而他是寄人篱下。但在她有了情人后就不会在家里住,所以那段时间周恕琛会比较愿意回家,一个人的家。
  从小到大周恕琛碰见过很多个他母亲的情人,一个比一个的年轻。最恶心的是,还有一个是周恕琛高中的美术老师。
  在知道这件事情以前,周恕琛和美术老师走得最近,还常帮他布展,毕竟他也只比周恕琛大五六岁。
  就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还能尽心尽力地在各种聚会上营造出和睦的表象。听着父母的亲朋好友与同事伙伴一次次地用“家庭美满幸福”来标榜他们,可只有周恕琛明白他们一家三口一年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聚得齐。
  恶心透了。
  周恕琛不是喜欢粘人的类型,以前更不是。电话常常是杜鹃拨过来的,听着她一边抱怨话费会很贵一边又会打电话陪周恕琛走完夜路。
  杜鹃说她从没遇见过像周恕琛一样话少的人,对此周恕琛不置可否。平日里常是他偶尔搭上一两句话,但更多时候只是看着杜鹃对他讲话的样子。
  周恕琛记得杜鹃很爱看运镜朦胧的**片,但王家卫在她嘴里能被贬称垃圾。她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看情人,看色戒,看洛丽塔,DVD全部杂乱地堆在茶几上,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塔山。
  杜鹃看着电视上的节日晚会,看着那些像野草一样的男女从最低谷一路攀到可以让所有人听见自己声音的舞台,然后下意识地说,她有一天也会去参加电视选秀或者公司试选的,也许十年后周恕琛能够在这个晚会上看见她连唱五首歌。
  然后杜鹃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过来问他,想要什么。
  周恕琛一下懵了,他从没被自己质问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家境不差所以物质欲其实很低,如今一个人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疯癫癫地跑出来,倒也谈不出什么梦想。于是他开始想,他到底想要什么。
  杜鹃笑他发愣的样子,烟灰簌簌地落,有好一些落在周恕琛还没晾干的校裤上。然后她说,不过在这之前也许你该去找一个人来好好在乎,亲情爱情友情什么都好,有挂念的话往前走才比较有底气。
  那时周恕琛听不明白,还以为杜鹃在抱怨,像那些幼稚的高中恋爱女生一样。
  因为同事讲她剃短发的样子很像蓝色大门的桂纶镁,于是杜鹃去买来了蓝色大门的DVD,在周六的晚上拉着周恕琛在昏暗的小屋里放完了这部电影。周恕琛没有看进去,那些青春事他也无法有零星的感同身受,只记得杜鹃生气说桂纶镁不好看的声音,还有电影里的张士豪总是把“为什么”挂在嘴边,像个白痴。
  而周恕琛从来不问“为什么”,硬要说就是十足十地逆来顺受,对周遭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第二天早上杜鹃走了,钥匙就放在牛奶盒上。
  周恕琛看着那张冰箱上的荧黄便利贴,杜鹃写的,她去参加快女了,会好好唱歌,叫周恕琛也好好读书,好好去找一个可以让他给出柔软情绪的人,以及这三个月谢谢周恕琛陪她。
  周恕琛当然知道杜鹃在诓他,他甚至能想象杜鹃说这话时笑起来的表情。他把便利贴浸进牛奶里,第一次有点想问一次“为什么”。
  为什么身边的人他一个都留不住。
  后来的后来,今年的春节,他在宝安机场碰见了杜鹃。
  世界就是这么小。
  如今杜鹃成了乘务长,她认出周恕琛的时候,周恕琛正靠在椅子上睡觉。
  杜鹃不叫杜鹃,这一点是周恕琛现在才知道的,黄栀才是她的真名。
  杜鹃又开着玩笑,让周恕琛别看着她说话,说完全习惯不了周恕琛笑着的样子,分明小时候成天都跟人欠他债似的,拽的二五八万。
  杜鹃见他老是去瞧手机,打趣说,等对象发消息啊。
  周恕琛愣了愣,被那个词语戳的有点迷茫。
  杜鹃又问,是她把你变成这样吗。起先周恕琛还没反应过来,杜鹃解释说,变得像现在这么温柔。
  其实不是,周恕琛自己明白,慢慢长大人会渐渐懦弱,他早学会放下很多东西。于是那些柔软情绪经年积攒,只是等到简灼出现才能倾囊而授。
  杜鹃说我喜欢过你的,但不全是男女那一种,大概是年纪差得多了,母性泛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淋雨来的咖啡馆,看起来好可怜。而且我也配不上你,那个时候我住的房子还是我上个对象的老婆边骂我边给我租的,才让我从重庆来了成都。
  他们没有聊很多,到最后也心照不宣地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周恕琛只是又再一次体会到了时间浸润人的不可抗力,原来记忆里原来那一个剃着短发弓着背走路的女孩儿现在也能成为一个仪容姿态得体的乘务长了。
  他不知道杜鹃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去参加唱歌比赛,但在他十年后的二十六岁,却已经有了想要去珍重的人。
  因为简灼是不一样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是他不断自我放逐又自我约束的矛盾人生里唯一的纸飞机。年岁翻篇渐渐逾过他苍白七岁后的千禧,想来想去,能让周恕琛真正开心的,竟只有简灼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带着不该在正文里出现的番外来了


第二十章 凝固
  每当简灼被不绝的提醒消息从早晨八点震到十一点时,他总是会想于瘾那个**是不是已经被SVA退学了。
  他迷迷糊糊地顶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还是有点不习惯。
  说来别人可能有些不理解,他很想和周恕琛在一起住,但又不想,原因是他觉得成年人在没有硬性法律约束的情况下也许真该保持自己的私人空间,而且他的坏习惯多得不得了,他怕周恕琛会觉得麻烦。
  但在他抱着周恕琛的枕头踩出卧室看见餐桌上摆的一桌子早餐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控制地神经兮兮地将那几大包外卖袋子用双臂环住,眯着眼睛在枕头上埋着蹭了一会儿,那时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跟对象住真好,连外卖都不用自己点。
  事实证明两个外卖选手同住一个屋檐下之后,餐饮生活也不会有好的改善,唯一的好处是不再需要东凑西凑攒够起送费了,买麦旋风和香芋派也可以不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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