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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做事去吧!我们仍在人家监视之下,一切行动都要小心,不要露出破绽。”
知机子心中虽还有着重重疑虑要问,但不能引人动疑,只好忍下,示意天衣大师,分头开始做工了,他相信白翎的话,仍有很多对锐利的目光,正在监视着“丁香花”号上的人物举动。
‘丁香花’摇桧驰动,开始在湖面游行,逛西湖,听起来美得要命,事实上就是坐在船上看风景。
三座舱房全都卷起窗帘,两个游学士子和一身珠光卖气、体弱多病的妇人,都是在窗前面赏湖景,当然,监视画舫的人,也省了不少的事。
江豪摇桧行舟,走得不快不慢,四平八穗,就是原本的老舵手,也没有这份功力。
天衣大师、知机子全集在顺头前面,一面洗刷锅碗,一面交谈,谈到了白翎姑娘也上了‘丁香花’号,飞云子吃了一鞘,道:“我看到她上船,却是做梦也想不到那弱不禁风的中年妇人会是白翎姑娘,易容装作,全到上乘境界,她肯上‘丁香花’这艘画舫,说明了一件事,她已经早看穿了我们的底细,这丫头是真正的厉害人物,如果被慕容长青那个组合吸收了过去,天下哪还有我们安身立命所在?”
天衣大师点点头,道:“说过要隐身苦练武功,却带入追到杭州来,这中间必有原因。”
“相信她会找时间告诉我们,”知机子道:“眼下最困难的是,我们要如何安排她?”
“带她到湖州,一起去见全大夫,”飞云子道:“不过,只能带她一个人去。”
“方便么?”知机子道:“武当、少林好象都没收过女弟子。”
“龙道长的留示中,好象透露了一点玄机,六阳不能逾,一阴不可缺,”飞云子道:“我一个出家人,很少离开武当山,哪里会认识阴人,想不到白翎会跑来杭州,不知是天意如此呢,还是龙道长有点未上先知的神通?”
“六阳一阴,应该是七个人,现在我们还差两个男的,”知机子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为甚么不早说,我可以在八个小郎中里选两个留下来。”
“六阳不可逾,意思是最多六个人,但四个人也不算少啊!”飞云子道:“我想不通一个开药铺的大夫,如何能安排我们几个人不霭行迹?慕容世家一日一查访到湖州,全大夫如何应付呢?这好象有点听天命,碰运气了,只因我太敬重龙道长,所以,一直未说破,如照我的看法,湖州一个乐铺,如何能比武当山,更难及得少林寺,那画人手众多,基础雄厚,花上个三五年工夫,定可培画一大批对抗慕容世家的高手,这几天,我都在推敲这件事情,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湖州全大夫的神通何在?你们想一想吧,我已经想得脑袋痛了,该不该去湖州?”
天衣大师似是也动了怀疑,道:“对!事关重大,确应该好好想了……”
“要去湖州,”知机子道:“以你老道士对龙道长的推崇,他就不会骗我们……”
“这也是我曾经主张去湖州的唯一理由,”飞云子道:“不过……”
“没有不过,”知机子接道:“那是敌人预料不到的方向,见过全大夫之后,既定行止,一阴不可缺,你老道士一直瞥在肚子里不说出来,偏偏就有白翎及时找上来,若郎中相信龙道长确有末上先知的神通,就凭这一点,湖州非去不可!”
“老郎中一语提醒梦中人,”天衣大师道:“由湖州再转行止,就海阔天空了。”
“说得是,我崇拜龙道长,就不该怀疑他,”飞云子道:“医术入化境,可以通玄,人还丹功能起死回生,还不是采集药物炼出来的。”
突闻一阵鸟羽刮空之声传来。
抬头看去,只见两只鹤卖掠过头顶,却在南宫秋月、散花仙子汞的一艘画舫上盘旋。
散花仙子缓步出舱,两只鹤鹰飞落她两侧肩头,但很快又展雪飞去。
显然,散花仙子已出两只鹤鹰身上取得了一些传来的讯息,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到取下的甚么东西。
“鹰眼尖利,高空飞行,亦能见地上猎物,”知机子道:“散花仙子能配制冠绝的迷药‘一步倒’,也有驯鸟、役鹰的本领,要逃过他们的追踪搜觅,真要大费一番心机、周折了。”
“这个女人,还不知道有多少花样,”天衣大师道:“看来是留她不得。”
“大和尚,这时刻不能妄动嗄念,你虽然武功高强,身手超凡,”知机子道:“但散花仙子也不是好吃的果子,你如一击不中,我们都将陷身绝地。”
“和尚只是说说罢了,但飞鹰追踪,天下能有多少人逃过他们的搜觅追杀,不除去散花仙子,就不知要死去多少侠义道上的高手了。”
“现在,我们已知道了这个秘密,”知机子道:“可以借重白鹄门的力量,把这个讯息传出去,大和尚要忍哪,“忍”字怀中一把刀。”
“和尚忍得下,你老郎中不用为我担心,但要尽早把这档子事告诉白姑娘。”
“我吃了一粒小还丹,”飞云子道:“估计明天就恢复个八八九九,可以打,也可以跑了,老郎中,既决定到湖州,就越早越好,你可以计到行动了。”
“老郎中的主张和白姑娘不谋而合,此时不宜动,先看看他们对付‘石榴红’号上的手段如何,今晚上,我们隐身观战,看看‘石榴红’画舫上是些甚么人物,重要的是不可赵混水自找麻烦,纵然是至亲好友,也要隐忍不动,我们的能力救不了他们,达一时之快,会把我们也陷进去,别忘了,我们只有最后一批本钱,不能孤注一挪。”
天衣大师、飞云子都点头应允。
六、运筹对策(1)
江豪等也在房中,围桌而坐,观赏一只死去的毒蚁。蚁身扁平,是江豪的掌力压挤的,原来它盯住了江豪的腿上,被江豪掌力压死,与一只大蚂蚁非常相似,只是八只蚁腿特长。
房门呀然而开,白翎缓步行入房中,道:“是一种毒蚁,叮人一口,有死无生,江兄的伤势如何?”
原来江豪杀了七姑娘后,故意激敌人暗器出手,希望见识一下明月观的暗器,但竟未完全避开毒蚁的攻击,被叮了一口,白翎示意全部撤退,自己却留下来观察变化,直到散花仙子出现,退入房中,才离开桃花院。当然,也听到了小桃红解说毒蚁的厉害。
“刚被咬中,有微疼之感,”江豪道:“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伤在何处?给我瞧瞧如何?”白翎道:“是明月观培养出的奇毒之物,不可大意。”
江豪拉起右腿长裤,白翎仔细地瞧了一阵,伸出织嫩的玉指,在伤处按了一阵,道:“全大夫不但让我们脱胎换骨,突破了体能的极限,也给了我们抗拒百毒的能力。”
“老朽也感到体能日渐旺盛,”天衣大师道:“大有返老还童之势,用药之能如此,似已通入玄境了。”
白翎笑一笑道:“这毒蚁毒性奇烈,但生命短促,离开饲养的巢盒,只能生存一刻时光,但行动奇快,似是明月观凭仗之一,也因它生命奇短,攻群力也奇强、猛烈……”
“散花仙子到了,”白翎道:“只怕很难如愿,敌人可能已布好一个圈套,等着我
江豪接道:“既有不畏毒蚁之能,何不再返回桃花院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们自投罗网。”
“慕容长青和南宫秋月是否也来了?”飞云子道:“这三人形影不离,也可能有一种合击的本领。”
“大有可能,一旦遇上了,我们也三人出手,不让他们有三人联手的机会,”白翎道:“我听散花仙子的口气,似是已有点怀疑到了我们的身上,这就有一个很大的顾忌了。”
“甚么顾忌?”江豪道:“拔刀相向了,还有甚么顾忌可言?”
“全大夫,”白翎道:“我们只要一露面,全大夫就是最受怀疑的人,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害了他,何况,还有更可怕的事。”
“论人情道义,我们都该先救全大夫,保护他不受伤害,”江豪道:“如说还有更可怕的事,在下就想不通了。”
“我是想得大多了一些,全大夫能造就我们,也有能力毁了我们,所以,只有全大夫在安全的处境中,我们才有安全,”白翎道:“现在全大夫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很可能早落在三圣会的手中了。”
“对!还是白姑娘思虑遇到,”天衣大师道:“在未找到全大夫之前,我们不能让人瞧到面目,认出身份。”
“只怕在救回知机子时,就留给了敌人线索,”白翎道:“所以,我才突然决定撤退,离开桃花院。”
“姑娘之意,是说我们暂时蛰伏,”飞云子道:“按兵不动了?”
“全力找出全大夫的下落,”白翎道:“把他救出来,万不得已时,结果了他……”
天衣大师、江豪、飞云子全都吃了一惊,三个人对望一眼,江豪忍不住先开口,道:“姑娘之意,是说杀了企大夫?”
“不错,而且要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要作出决定,拼尽全力去救他,”白翎道:“救不走就杀了他,我们不能冒破人毁灭的危险,当今之世,只有全大夫一个人,有毁灭我们的能力。”
想一想,确实如此,三个人沉默不言了。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有些变了,可是诸位也该明白,是全大夫让我变的,这些都是他的安排。”白翎道:“如果我们受制在全大夫的生死威胁之下,想想看,那会是一个甚么样的局面?全大夫忍受痛苦的能力,绝对比不过三位老人家,如若说出了对付我们的办法,我们生死事小,也白费了他造就我们的一番苦心。”
“作法虽然有悖道义,但却理当如此,”天衣大师道:“问题在抢救全大夫的过程中,我们是否真的都尽了全力?尽了力我们问心无愧,杀了他是免得他活着受罪,老朽同意白姑娘的主张。”
“贫道希望把事情说得更明白些,抢救全大夫时,是否要我们五人一齐出手?”飞云子道:“杀他时,是否也要五人一齐在场?”
“这一点,很难办到了。”白翎道:“就算五个人一齐出动,极可能遇上敌人拦截,对手有强弱,谁能最先接近全大夫,无法预料,但非杀企大夫不可持,一定要两人在场,一个人不得下手。”
“说得有理,也只好如此了,”飞云子道:“贫道希望是拯救全大夫的人手之一,远望姑娘成全。”
“言重了”白翎道:“拯救全大夫的行励,全体出手,也希望都能全力排除阻力,谁先接近全大夫,谁先救人,道长只有凭仗实力,去寻找抢救人的机会了。”
飞云子口中虽然不悦.但却无言反驳,白姑娘虽语气冷硬,但却说得没错。
※※※
天亮不久,慕容长青、南宫秋月都赶到了杭州,除了随从亲信之外,还带来了一批杀手。
慕容长青人还未落座,已开了口道:“仙子是否已查出他们住处?咱们立刻合围,杀他门一个措手不及。”
“我只是说可能是他们,还未照面,但来人杀死七丫头的身手,以已到了驭剑取敌、飞行绝迹的境界了。”
“如果是他们,天衣和尚或许有这个能力,其它人绝对办不到。”慕容长青道:“我反复探问,多次追查,真正的劲敌就是和尚一个,飞云子虽然扬名甚久,力敌四大一级杀手,但是比起天衣和尚来,还有一段距离,只要击杀天衣,余子碌碌,不用放在心上了。”
散花仙子没有争辩,淡淡一笑,道:“但愿慕容兄猜测不错,能一举歼灭这一股心腹之患。”
但宋千和却开了口,道:“昨夜来人出手之快,有如闪电掠空,不给人应变的机会,宋千和行走江湖数十年,第一次看到那种身手。”
慕容长青微微一怔,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