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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朝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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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脏跳得发狂,直到景万里收回手,离开了他的旁边,他还觉得周身发烫,嘴干舌燥,他闷头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握着自己的手腕,感觉到底下脉搏的跳动。
    陈锦琛在十八岁的时候想着景万里的脸在别人身上开了荤。然后一病十二年。就算五年前他果断利落地切除了病灶,却还是影响绵长。他不知,他身体里那个叫爱情的器官,是否已经被侵蚀太久,再也不会好。
    俞阳端着食物进来的时候,陈锦琛低着头,他轻轻把东西放在桌上,又放低声音,“陈先生?”
    陈锦琛抬起头,店里是刺目的白炽灯,俞阳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头发柔软地顺着,皮肤好像比刚开始的时候白了一点。他脸上带着点疑惑担心,眼睛黑漆漆地闪着光,只专注地看着陈锦琛,陈锦琛从他清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有点颓丧,又带着点灰气的脸。
    陈锦琛弯了弯嘴角,握住了俞阳放在桌子上的手,“没事,谢谢你,俞阳。”
    俞阳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甚至没有注意到陈锦琛握着他的手,只把碗碟又往陈锦琛的方向推了推,在旁边坐下,“是不是饿了?可以吃了。”
    陈锦琛把俞阳送来的吃得十分干净。他的节制是渗透在生活的各个细节的,因此,这晚他很晚都还觉得胃有点难受,睡得也不安稳。屋里暖气开得热,他从床上翻下来,连喝了两杯冰水,又把额头顶在落地窗上,才觉得那股燥热不安消下去一点。
    缓了一会儿,他又重新回房间。外面的月光照在墙上的时钟上。陈锦琛一个人在暗处看着秒针一下下转动,最后转过了12的位置,时针分针合并在一起。
    又一个1月15日过去了。
    陈锦琛痛恨自己这种突如其来,又毫无用处的伤春悲秋,他缓步地走到时钟下,仰头看了两眼,然后,伸出手从墙上拿起时钟从墙上拽下,然后用力砸在地上。
    但是时间无情,就算玻璃破了,齿轮滑脱,钟摆静止。它还是没有感觉一样,它还是执着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往前走。
    陈锦琛靠在椅子里,用手捏了捏眉心。有人敲门,他闭着眼说了声请进。
    是他的秘书,“陈生,有位易先生找你。”
    她只说易先生,应该是易知。“不见。”虽然他看不见,秘书还是对他微点了一下头,关上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陈锦琛的手机又响了。
    “你好,陈锦琛。”
    电话那边易知的声音弱弱的,“锦琛,你不在公司吗?”
    陈锦琛睁开眼睛,直起腰,手撑在桌沿上,“我在。”
    “你的秘书刚才说……”
    陈锦琛笑了一下,说笑也不过是稍微含了下嘴角,“是她传达错了,我不是不在,是不见。”
    易知握着手机的手又捏紧一点,“锦琛,我……”
    “还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联系我的助理。”
    “锦琛……”
    “如果没有的话,我认为我之前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易知,到此为止了。再见。”
    那头传来忙音,是陈锦琛已经挂了电话。易知顿了两秒,刚举起手,就被驾驶座上的梁城喝住了。梁城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里夹着烟,他吐一口烟在易知的脸上,眯着一双眼睛,嘴角挂笑,“往哪儿砸呢?你砸我这车玻璃上试试。”
    易知转了个身,手机啪一下砸在车后窗上,他歪过头挑着眉看梁城,“我砸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梁城不怒反笑,手指点点他,“你也就跟我能,你怎么不去砸陈锦琛办公室玻璃上。”
    易知被戳了痛脚,挂下脸,“关你屁事,开你的车,回家。”
    梁城把烟头从车窗扔出去,踩下油门,“回个屁的家,时间差不多了。你下午还要去拍杂志。”
    易知猛锤了一下椅背,侧过身体看着他,嚷嚷着,“我说了回家!”
    梁城斜了他一眼,“真当自己是腕儿了?你才上位几天呢,不是,你上位了吗?少他妈的废话,使性子。你给我该干嘛干嘛。”
    易知本来心里就是七分气,被他一讽,火直蹿到天灵盖,“那是你这个经纪人没用!”
    梁城直视着前方,挑了下嘴角,“你有用,才一年吧,啥还没捞着就给人蹬了。”
    易知转身就去开车门,还好梁城眼疾手快立马给摁了全锁。
    “梁城!我要下车!你给我停下来!”
    “我艹,大马路上你发什么疯!”梁城一只手把方向盘,一边用左手推开易知把他摁在座位上,“想死啊你!”
    “你放开我!”
    易知声音发颤,梁城看了他一眼。易知靠着椅背,呼吸不稳。头发有点凌乱的散在额前,扁着一张嘴,脸气得涨红,透过细碎的刘海,能看到他眼睛里闪亮亮地擒着水光。
    梁城骂了一句艹,“真他妈的服你了,回家。”
    易知用袖子快速地擦了下眼睛,扭着头只看着窗户外面。梁城心里烦得不行,摸了一根烟,刚点上易知又扭过头对着他骂,“你不能不抽啊!呛死了!”
    得,你哭你有理。
    到了家,易知外套也不拿,一下车就往楼上冲。车门都没给梁城关上,梁城跟着追上去,在易知关门的时候,将将卡了进去,易知瞪了他一眼,也没跟他费劲儿,自己上了二楼。梁城把他衣服扔在沙发上,习惯性的又摸出烟,顿了一下去了阳台。抽完回来客厅里还是没人,易知还在二楼。
    地上还扔了几本杂志,茶几上还有吃剩的碗碟。梁城骂了一句,“天天出去打扮得人样儿,家里成天跟个猪窝似的。”
    “你骂谁呢你!”易知从楼梯上探出个脑袋。
    梁城笑着回他,“谁是猪我骂谁呢。”
    蹬蹬蹬地跑步声,然后就是用力的一个摔门。
    梁城弯下腰,帮他把地上的东西都捡捡,垃圾拾掇拾掇,端着脏碗碟进了厨房。
    十、
    陈锦琛刚挂了电话,又响了。他看也没看直接摁了。临近年底,可能大家都忙着想过年,也没太多心思在工作上,都想节后处理。陈锦琛一下午批批文件就过去了。临下班的时候,陈锦琛拿起来手机才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是俞阳的。
    “陈先生。”
    “抱歉,之前没看见。有事吗?”
    俞阳说道,“是不是很忙呀?我本来想晚上请你吃饭的。”
    陈锦琛椅背转个圈,面对着落地窗,看外面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怎么好好的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不是之前说好的吗?”俞阳又紧接着连忙说,“昨晚那个不算的,那个是我妈请你吃的。”
    陈锦琛轻轻笑了,“行。你说个时间地点。”
    “那晚上七点,我一会儿把地址短信发给你啊。”
    俞阳选的不是什么高级地方,就是个粤菜馆子,做得还算正宗。
    等菜的时候,俞阳习惯性地挠挠耳朵,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是就想你可能蛮想吃家乡菜的。”
    陈锦琛,“你以为我是广东人?”
    俞阳愣住了,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你……不是?”
    陈锦琛笑了,“说话口音可能有点像,我从港城来。”
    俞阳啊了一声,“港城啊。也差不多的嘛。”又感慨似的说了一句,“我还没去过港城。”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其实我哪儿也没去过,从小到大没离开过B城。”
    陈锦琛轻柔地说,“有机会去港城,我招待你。”
    “港城真的很好玩儿吗?”
    陈锦琛思考了一下,“跟内地自然是不能比的,内地这么多的名胜古迹,名山大川。但是,因为文化什么的不同,也算是略有不同的风味吧。”
    陈锦琛说不上健谈,但是涉猎却广泛。俞阳一个小土包子说什么他都能接住话题,还能适当的拓展。俞阳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象牙塔里的小子,他大了对方十三岁。只把阅历随便抛一抛,见闻随便亮一亮,就能把俞阳唬得五迷三道。
    他给俞阳说当年在美国读书的见闻,俞阳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直发光。
    “我们学校有到美国交换的名额,我也想去。”
    陈锦琛瞄了他一眼,俞阳脸上带着憧憬,眼睛黑白分明特别明亮,问他,“为什么要去想去美国读书?北京的学校不是也很好吗?”
    俞阳转了下眼珠子,只说道,“美国多好呀,发达国家!”
    陈锦琛说,“只是国人以为而已,出去了你才知其实也没什么好。”
    俞阳咽下口里的食物,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口,只说,“那去了就知道了。”
    陈锦琛笑笑,“好好努力。”
    俞阳对着他歪头笑了一下,“我肯定会的。”他说完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声音有点小,“陈先生,你可以帮我吗?”
    陈锦琛端水杯的手顿了一下,才问道,“帮你什么?”
    俞阳抿着唇笑了一下,“我其实不怎么懂这些,要准备什么材料,多少钱,我都是自己找资料的,也不知道准确不准确,你既然出国读过书,肯定懂吧。”
    陈锦琛点点头,“是略知道一点。”
    “那我以后可以经常麻烦你吗?想多请教你。”他声音虽然小,显得害羞,但是脸上,眼睛里都写着渴望和期盼。
    陈锦琛半晌才垂下眼睛,低声说了声,“好。”
    他站起来说要去一次洗手间。离开座位的时候,看到俞阳伸着脑袋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可能是觉得好吃,眼睛微微眯起来,有点手舞足蹈的。直到绕过了那排位置,跟俞阳背对了才收敛了笑容。衬着他的细长眼睛,挺直鼻梁,整个人看着更显得冷清。
    丢下寡母,远渡重洋,陈锦琛不知是否自己对俞阳过于苛刻,虽然可以理解,但是多少觉得有些失望。
    陈锦琛站在镜子面前洗手。他太突出,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衣着打扮,实在打眼,旁边洗手的人总是看他。陈锦琛斜睨了对方一眼,对方不但没被他眼睛里的冷淡吓到,反而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保险经纪。
    “先生,买一份终身受益,我们有很多险种的,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啊?”
    陈锦琛没接,冷着一张脸,“不需要,谢谢。”
    对方相当称职,没有一点退却,继续热情地介绍,“谁都不知道未来的事情,意外随时都会发生。我不是咒您啊,先生,虽然你不一定需要这一点,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是吧。我们理赔最高可以有上百万,您多买一只表,也好,是不是?”
    他们做保险经纪的,与人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眼色和识人。刚才陈锦琛洗手,露出手上的腕表,腕表样子不华丽,不镶金不带钻,看着好像十分低调,但是他一眼也可以看出来价格不菲。师傅说过,越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越是深不可测。
    陈锦琛双手抱胸,没答话,只看着对方。保险经纪还想再接再厉,陈锦琛比他先开了口,“我不需要那么多手表。”他说完就想走,保险经纪又递出保险手册递到他面前,“先生,看看也不坏。您肯定知道保险的好处的,肯定也买的。您就当多个选择,看看吧。”
    陈锦琛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风度教养,“不用再说了,我不需要。”
    对方也是看出他再下去就要发火了,赶紧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把东西放在旁边洗手台上干净的一角,“我不打扰了,您看看。”说不打扰却不走,站在洗手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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